刺客 -黑帮肆杰之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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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承,反而有咄咄逼人之意。
向天恩英俊的脸沉了下来,“如果我说不愿意配合呢?”
“很抱歉,那我们只好强制执行了。”
仗著在自家的地盘,管家的话一说出口,围住向天恩的两个人马上架住他的肩膀。
坐在车内的向家部属见状,便情急地想冲下车,然而却被车外黑衣人的手枪制止而动弹不得。
情势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里,但向天恩胆识过人,丝毫没露出一丝怯弱,反倒像在看好戏般望著黑衣人
打开引擎盖、后车厢搜查:直到确认对方大致检查完毕后,他马上饮起若有似无的笑,换上怒不可遏的
表情。
“呃,向先生,我们真的感到十二万分的歉意。”搜完车子,管家立刻猛向他鞠躬。“你们在发什么
果,还不快点放开我们的贵宾!”他对著抓住向天恩的两个人吼著。不待抓住自己手臂的两人放开手,
向天恩已分别往他们的腹部顶了一拳,并俐落地抢过其中一人插在腰间的手枪。
身手宛若黑豹般迅速,他一下子就欺身到管家的跟前,将枪口抵向他的太阳||||穴。
“你应该知道你们刚才所做的事,是在跟整个向家宣战吧?”
管家吓得频频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请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条狗
命!”
“告诉你家老大,合作的事吹了,没什么好谈的!还有,顺便转告他,天底下只有等向家的人,没有敢
让向家等的人!”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今晚的事让我很不高兴,我郑重地警告他,别再把我惹毛了,否则我不只会像我爷爷一样让他无法在
台湾立足,我还会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将枪里的子弹尽数丢在地上后,再把枪交到管家的手里。“包括你们,懂吗?”
“懂、懂,我懂了,懂了!”管家连声点头,只差没跪在地上叩首。
向天恩冷眼扫视四周,所有人全震慑在他的威严下。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接著头也不回地走进车内。
“开车!”他的语调平稳,让人察觉不出他心底的波涛汹涌。
总算离开黑龙的别墅,在他的命令下,车子以飞快的速度赶回向家的别墅。
回到家,宾士车才刚停好,向天恩已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冲出车外。
他连忙打开后车厢,移开后座和车厢底之间的隔板,拉出藏在隐密空间里的少年。
拜托,千万别死!
他祈祷著,在确定少年还有微弱的气息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拿出口袋中的手机,他拨了个内建的号码。
“喂,则轾?是我,天恩,我这里有名伤患需要你过来一下。”电话那端的甯则轾感受到他急切的语
气。
“对,非常紧急……等一下!别动他!”他对著正想要搬动受伤少年的部下们吼著。
被他的喝斥声吓得手下们个个愣在原地。
“反正你尽快过来就对了!”
向天恩草草地结束对话后,便将手机随手丢给—名部下。
“我来就可以了。”他不容置疑的说,并一把抢过少年,极其小心地抱起他,然后迅速地往屋里走
去。
留在原地的是一脸错愕的部属们,因为他们从来没看过一向行止优雅、从容自信的向家二少爷,竟会失
控如斯!
第二章
向家别墅二楼最左侧的房间是代理掌门人向天恩的寝室,因为他在米兰住过一手再加上他绝佳的品味,
房里高贵不流俗的布置让人宛如置身于南欧。
而现在房间的主人正坐在KINGSIZE的床沿上,脸上是无限的担忧。
对于这个表情,只要是认识向天恩的人,若非亲眼目睹,可能都无法置信。
向天恩更加握紧了躺在床上少年的手,怕对方失去意识,他还试著和少年说话,但他只发出含糊不清的
呓语。
他侧过头看向房门,却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天啊!他在心里呐喊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渴望见到甯则轾。
彷佛是听到他的呼唤,房门在此时被打开,甯则轾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进房里。
“究竟怎么了?听你在电话中急成那样。”甯则轾走向他问道。
“一言难尽,我等一下再告诉你,不过你得先向我保证你一定会医好他!”
正从出诊箱拿出医疗器材的甯则轾看了他一眼,最后无奈地提起右手,“我发誓。”这可是他第一次看
到向天恩心急的样子,不答应行吗?
甯则轾做好初步的准备后,来到床前对著他苦笑,“天恩,你怎么没告诉我,病人受的是枪伤啊?”
“我没说吗?”
“很显然是没有。”甯则轾摇摇头,他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他所认识的向天恩。
“可恶!我到底怎么了?”向天恩自责不已。
“先别急,我带来的器材要开刀是没问题,只是麻醉剂和开刀后要输的血液,可能就得回医院拿
了。”
“回医院拿?这来回就快一个小时了,你要他撑到那个时候?”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天恩,你冷静点。”甯则轾出言想安抚他。
可是床上传来的细微声音打断他的话,“不用、不用麻醉,直接开刀……就可以了。”刚从晕厥中被吵
醒的少年勉强开口说著,他的脸毫无血色,连嘴唇也泛白。
“不用麻醉?”向天恩听完,霎时失去了理智。
“不麻醉你以为你忍受得了吗?”他对著床上的少年大吼。
该死!他真不知自己何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这般生气?
“天恩,别这样。”相对于他的激动,甯则轾显得格外冷静。
他非常郑重的询问少年:“你确定要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开刀吗?”
“没错,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我还自己拿过子弹……咳、咳!”
闻言,向天恩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的心情不快到极点!
“好吧,那我就尊重你的意愿。”甯则轾点头说。
“等一下,我不允许!”向天恩站起身,一把拎起甯则轾酶领口,“他已经失去意识了,你还不知擅吗?
既然你身为医生,怎么可以跟著他起舞!”
“我非常……非常清醒!”少年忍著痛反驳。
“你!”他气冲冲地瞪向虚弱的少年。
可恶!他晕厥时可是比现在讨人喜欢。
“你也听到了吧?天恩。”甯则轾拿开他的手。
“我和我的病人已经达成共识,如果你还是不赞同的话,我只好请你出去了。”
向天恩怔了一下,接著深呼吸,“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于嘛。”最后丧气的说:“接下来我该怎么
做?”
已经穿好医生白袍的甯则轾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身边帮他打气就够了。”
“嗯。”向天恩用力地点了个头,坐回床沿,紧紧握著少年的左手。
在他手掌里的纤手的温度是恁地冰冷,彷佛一用力就会碎掉似的。
但是即使是一分一毫也好,他只想将自己温热的体温传递绐少年,证明人真正活著的温度。
历时两个多小时的手术总算顺利完成了,那名还不知道来历的少年正安睡在向天恩的寝室内接受输
血。
可是在隔壁书房内的向天恩,却丝毫没有感染到手术成功的喜悦。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撑著额头,一脸的铁青。
甯则轾照料好少年,走进了书房,“已经'碧波荡漾录入'没事了,只要再休养两、三个礼拜,且定时服
药就可以下床了。”
向天恩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不了刚才开刀时的情况。
他无法想像,在解开少年的衣服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好几道触目惊心的旧伤口。
那几道伤痕不该存在在那苍白孱弱的躯体上,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
天晓得他之前究竟过著什么样的生活?
他再看向手术时被少年抓得发疼的手腕,上面的指甲印还清晰可见,连痛觉也还没消退。
可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他的痛还不及那名少年的万分之一呢!一想到这里,教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天恩,你没事吧?”坐上对面沙发的甯则轾问。
回了神,向天恩摇摇头,“我没事。”
“这也难怪,毕竟这是你第一次看开刀的过程,会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
“大概吧。”他只能用苦笑来作为回答。
“病人的事,刚才我已经听你的特助说过了。”
“是吗?那就好。”向天恩靠著椅背,合上眼不再说话。
他故意对甯则轾视而不见,但他晓得他一直盯著自己。
时间过了半刻钟,他终于举白旗投降,睁开深邃的眸子道:“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
“天恩,因为向家对我南家有恩,所以更必须尽到提醒你的责任。”甯则轾诚恳的说,“我想你也知
道,你救回来的人并不单纯吧?”
不等向天恩回答,他又说:“他才几岁而已就受了那么多伤,而且还敢一个人奉刺杀黑道大哥,想必他
一定是个有经过训练的杀手。”
“我也那么认为。”向天恩叹了口气。
“那就对了,我知道你是因为仁慈而出手相救,可是该撇清的还是得撇乾净,如果处理不好,最糟的
情况可能是将整个向家给拖下水。”
“这些我都晓得。”
“就把他送到我的医院吧,一方面我好照料,另一方面也不会波及到向家,你觉得呢?”
“不!”向天恩不假思索的拒绝,“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处理,而且我坚持他留在这里休养就可以了。”
南则轾扬起眉,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了解当向天恩认定一件事后,就绝对不更改。
然而。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对一件事这般执著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过两天会再来复诊一次。”他起身走到门口,但似乎想到什么事而停下脚步。
“我知道现在提这件事有点不合时宜……”
看著甯则轾欲言又止的样子,向天恩好奇的坐直身问:“嗯?”
“那个……我只是想问你,最近有没有宠恩的消息?还是他什么时候会回台湾呢?”
向天恩摇摇头,“抱歉,我也很少有他的消息。你知道的,他的事都是爷爷在掌控,而今他老人家又去
环游世界了。”
瞧见南则轾失落的表情,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宠恩是他们三兄弟中和则轾感情最好的,虽然年纪相差几岁,但小时候就常见到他们俩玩在一块儿。
即使时间经过了那么久,他还是无法释怀吧?毕竟爷爷当时是用强制手段把宠恩送去美国的。
“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向老爷的,视他如自己的亲爷爷一般,只是……”南则轾背对著他无奈的说:
“唯独这件事,我觉得他太过绝情了。”
“则轾……”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可别当真。”甯则轾转过头眨了眨眼,“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你忙了一整
夜,也早点休息吧。”甯则轾向他点了个头后,就离开了书房。
看著关上的房门,向天恩沉重地躺回椅背,睇著天花板发呆。
他明了则轾不能谅解爷爷以强硬手段处理这件事情,毕竟连他之前也质疑过爷爷的作法。
就算小弟的情况特殊,但有必要把他送到几千里外的地方吗?
他望向连接寝室的房门,不过如今的他或多或少能够了解爷爷的心情。
那种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也要尽全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心情。
窗外霪雨霏霏,连日来的雨一直下个不停,让不到下午三点的天地如夜般灰暗。
在灯火明亮的书房内,向天恩正埋首批示著眼前的文件,虽说是书房,不过现在更像是他的专属办公
室。
从救回少年的那一夜之后,已经过了五天。放不下霸占自己床铺的人,也不想假他人之手来照顾,于是
他把所有的公事全搬回家来处理。
反正他也只是个挂名的代理掌门人,组织和公司里的事交给那些尽忠职守的部下们就没问题了。
连AMY姊那边也拜托她尽量帮他椎掉Cass。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几乎全都待在那名少年的身边。
不但定时喂他吃荮,连他发烧时也勤快地帮,他拭汗,每一次自己醒来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