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高嫁-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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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承凌对于他问起辛子国的事有些奇怪,辛子国一向是他们列入重点警惕的国家,不仅是因为邻国、兵力相差不大,更因为这个国家对他国的觊觎从来都不遮掩,辛子国的生存环境没有他们万俟国的一半好,丛林居多,猛兽也多,但就是这些险恶的环境更加造就了他们勇猛的身体。
太子坦白道:“没有,其他两国使者均已到达,但辛子国的使者却迟迟未出现。即使派去路上迎接也至今没有接到人,离交流大会开始,还剩下七天时间。”
这七天时间如果对方还不出现,那么就将赶不到场,交流大会缺席是一种宣战的态度。四个国家最强势的是万俟国和辛子国,其余两个瓦剌族和巴尔国在人力物力两个方面都比不上,但也缺一不可。
为了维持这四国微妙的平衡,万俟国没有去攻打瓦剌和巴尔,也少不了去拉拢,存亡不过是一个小举动之间的事情。
万俟晏沉吟了一会,决定将辛子国的波斯教插手武林的事,告诉给万俟承凌听,“有件事需要告知太子,人贩子这件事追溯到武林的全阳分教,而全阳分教被波斯教的人所控制,他们已经出手了。”
如果不是京中那个重臣的嫡子被拐走,皇上没有下令给太子彻查这件事,万俟晏也不会注意到这些,那么全阳分教可能还会在波斯教人的控制下继续敛财。
“当真?”万俟承凌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震惊不已,但也没有失态,严律克己的习惯让他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气来确定这件事。
万俟晏点头,收起笑意表示这很认真。
“他们为何先对武林出手又隐着不出现在我们面前?”四皇子万俟尚杰终于出声道,他曾对战过辛子国的人,对方战士的勇猛毫不客气说能以一对二。对上他们万俟国的两个士兵。
万俟晏低头端起了茶水,“从时间上看,波斯教可能已经潜进我国两三年的时间,他们的使者一定来了京城,至今不露面就显的匪夷所思了。”
也许背后又在谋划着什么。
他再次看向太子笑道:“就连其他两国的使者,也请太子不要放松警惕。”
万俟承凌表示明白,四皇子握紧了酒杯,声音低沉道:“他们的特征这么明显,派人去调查看看,一定是有人见过他们,或者住在哪个客栈里。”
万俟晏想起在全阳分教抓到的俘虏,笑的意味不明道:“未必,波斯教和他们朝廷一心,既然波斯教会易容和缩骨来改变体型和容貌,朝廷派来的人大概也会。”
这样一来,搜索就会变的很困难,一天流动的百姓太多了。若是大张旗鼓的找,又会惊动到对方,得不偿失。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能改变他们的大块头和异样的五官?”万俟承凌还是第一次听,“武林中有谁会缩骨功?”
缩骨功三个字顾名思义很好理解,重点在于他们谁也没有见过,顶多就是易容术,但会的人也是极少的。
万俟晏摇头,“我也不明了,所以才让太子和四皇子在皇宫里多多注意,也许他们已经混进了皇宫,不怀好意要多提防。”
过了好一会,万俟承凌才颌首道:“本王明白了。”他看了看万俟晏淡定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提出道:“不如,晏表弟和我们一同回宫?父皇好久没有见过你了,前些日子你失踪他还问起过。”
沈银秋嚼着嚼着忽然觉得索然无味,太子的话太苍白了,她估计他们皇族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万俟晏的生母,也就是先王妃,因为先王妃是武林中人。但万俟司徒娶一个武林中人总好过娶了哪家的权势千金,那样势必会让皇上更加的忌惮。
而且万俟晏从小就身体弱,皇上也不见得有多关注。就拿这次他们出事来说,除了万俟司徒着急的四处搜救,其他人平静的如同一波死水,没有闹出一丝波浪,这样也好意思说是担心?一介太子一尊明黄,如果真的担心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
说到底就是看中了万俟晏的能力,想利用一番,啧真是越想越觉得他们讨厌。
偏生万俟晏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拿当抢使的模样,想来他心中也有计划,她不好胡乱插手拖后腿。
“这……多有不妥。”万俟晏没有拒绝的太死,让万俟承凌看到了希望。
他给四皇子使了个眼色,四皇子开口道:“表弟在担心什么?父皇那边我和皇兄会去处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因为有些事以他和太子的身份都不适合出手,而万俟晏不是路人甲也不是身份勋贵的身份,他来出头最适合。
万俟晏笑着道:“这太突然了,容我回去考虑考虑。”
“你莫不是不放心这个女人?”万俟尚杰看向已经停止吃东西的沈银秋一脸鄙夷。
沈银秋懵逼,讲真,她觉得万俟尚杰一定是有病,所以才会那么的厌恶她,她分明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万俟晏这回没有微笑,而是板起脸跟他们道:“这是我的世子妃,希望四皇子看在在下薄面上,能稍微尊重一些。”
万俟尚杰的脸色一冷,太子从容不迫的给两人倒酒道:“家和万事兴,四弟别把表弟媳当仇人看嘛,这天下不是每个女人都那么讨厌的,瞧弟媳多文静。”他又跟万俟晏道:“晏表弟也别放在心上,你四表哥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别跟他计较。”
万俟晏看了万俟尚杰一眼,对方不会拂了他皇兄的面子,端起酒杯道:“是我言辞不对,以后当做没有看到她好了。”
沈银秋:“……”这算哪门子的道歉。
万俟晏也适可而止,同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谢过四皇子。”
沈银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谢的,但也知道两人不过是顺着太子给的台阶走罢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父子相见
万俟承凌见两人饮了酒,再次拉近乎道:“表弟怎么还这么客气,在外面就叫大表哥和四表哥吧,弟媳也跟着叫,不必拘谨。”
万俟晏从善如流的喊了声大表哥四表哥,沈银秋也是,用蚊子叫的声音喊,这回没有收到冷哼声了。
她觉得太子和四皇子应该是找到了怎么讨好万俟晏的方法,很蠢的,就是把她当人看。没有夸张,他们之前确实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就跟一只阿猫阿狗一样。瞧太子都让她跟着喊表哥了,这就是一种口头上的认可,也变相的是给万俟晏一种肯定。
他们又聊了些关于波斯教的事情,好像聊不完的样子,互相猜测来猜测去。她以往和万俟晏也喜欢互相猜测那些线索背后的原因,但从来没有觉得这般无聊过。
况且饱腹之后困倦来了,又不能随意动,也不能做出其他自在一点的姿势,虽然以前在江南在沈府,天天都需要维持这种贵女的风范,但跟着万俟晏这几个月,已经把她自个给磨懒了,这端坐了小半个时辰就觉得度日如年,而且忍不住的打起了哈欠。
哪怕是用手帕掩嘴也被万俟晏瞧见,他刚跟太子说完话,眼光看向沈银秋的时候柔和下来,揽住他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拉起她的黑色连衣帽,罩住她的脸,轻拍着道:“睡吧,没事,我在。”
万俟承凌和万俟尚杰看见这一幕,神色都有些迥异,难道他们之前猜测的方向都是错的?这个沈银秋真的是对万俟晏很重要?那么她的魅力在哪里?见过几次面,他们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长得顺眼加上很能吃。而对于万俟尚杰来说,沈银秋连长得顺眼都算不上。
一时之间,各有心思,倒是没有再交谈。
只有沈银秋这个心大的,闻着万俟晏身上的清新,一松神就睡了过去。
万俟晏只是想让沈银秋换个姿势,靠的舒服点,然而几息不到,听见他绵长的呼吸,自个倒是忍不住笑了,还真是说睡就睡啊。
万俟承凌看见他笑,忍不住目光停留在沈银秋身上,破天荒的放低了声音,“她睡着了?”
万俟晏嗯了声,用方才交谈的音量和太子道:“太子不必在意,内人睡着后不易醒。”
万俟尚杰表示从没有见过这种说睡就睡的女人,而且还是在外面。在听到不易醒,更确定沈银秋是猪。
话虽如此,他们也还是放低了声音交谈。
能让当今太子和四皇子做到这个地步的女子,沈银秋当真是第一个,虽然是托了万俟晏的福。
一刻钟后,太子和四皇子已经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起身准备告辞道:“希望你入宫不是假话,晏表弟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们随时静候你的消息。”
万俟晏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考虑。
目送他们离开离开,他亲了亲沈银秋额头,抱起沈银秋靠近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和视觉里低矮的房屋,目光延伸到远处的城墙砖瓦,那是皇宫的方向。
他大概是在三四岁的时候进去过一次皇宫,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再也没有怎么出过门,更别提入宫了。
万俟晏说考虑要不要入宫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辛子国的来使已经入了宫,进宫的来使只有两个国家,瓦剌族他们已经打过照面,对方带了十几个护卫,假设巴尔国也带了十几个,那也不过是三十不到的人,万俟承凌想要彻查并不是件难事。
所以他们想他入宫,不过是见他的身份比较合适出头揭穿那些人罢了。
谁的心思一目了然,谁的心思深藏不露。
沈银秋因为万俟晏抱她的动作而感到不舒服的动了动,不适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万俟晏低头看他,顿时神情更加的恍惚,这个角度看他还是那么的好看!她伸手攀着他的脖子,用一种软濡的声音道:“背~”
她还是喜欢被背。
万俟晏拉高她的帽子,看着她似醒非醒的神态,轻轻松松就把她背到了身后。
他听见沈银秋舒服的哼了一声,又抱着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打在他的耳边有点痒。他微微错开一些,沈银秋脑袋一点,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扑在他的脖子上,一样的撩人。
直到他在楼下看见太子和四皇子远去的身影,才慢悠悠的下楼离开。虽然天色还早,但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他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也没有意思。
刚从鹤归楼出来走了十几步,万俟晏就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但没有感觉到杀气,他索性就随意绕圈子。正准备甩掉对方就见万俟司徒带着人从远处赶来。
想来跟踪他的人是谁派来的,毋庸置疑了。
万俟晏对万俟司徒还是不怎么看的上脸,还肯搭理对方无非是看在过往的份上,爱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如果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当个父亲,而不是为了控制他甚至于囚禁他的话,他和他的父子关系也不至于降到了冰点。
“晏儿。”万俟司徒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己儿子的身影,走到跟前的时候脸上都还带着惊喜,他就知道他的晏儿不会不回家的!小时候他多疼他啊。
万俟晏皱眉,听到这个称呼他就会想起他的娘亲,压下心中的不满,他不耐烦道:“什么事。”又看向他身后带着的七八个人,“怎么,想押我回去?”
万俟司徒有些尴尬,换了个委婉的说法道:“晏儿你身子不好,怎可住在外面,外面哪里有自己家舒服。”
听到这个,他有些想笑,抬头看着这个还算年轻的中年人,俊朗的面貌和万俟晟有六分相似,“我的身体情况,经过上次一战,你还不清楚么。别找理由了,我是不会回去的。除非……”
“除非什么?”万俟司徒有些迫不及待,如果能不动用武力就让万俟晏回家的话自然是最好,他的儿子喜欢谁都行,只要安安稳稳的呆在侯府,呆在他和敛方曾经的院子,那么他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以往万俟晏身子不好的时候,总是趁着他不在家跑出门,但他回府之后喊他一声爹又生气不起来。他想无论他去哪里,会回来就好。但现在不行了,他有种再也挽留不了的恐惧,就跟敛方一样,他的儿子是不是也会离他而去?!
万俟晏哪里会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他只知道他娘是被那个女人害死的,他爹是帮凶,他过去十几年的病痛也是那个女人给的。万俟司徒做了什么?只会找大夫吊着他的命,又放纵着那个女人继续害他。
所以,即使万俟司徒在他的病床上守了无数个日夜,他也生不起感激,有的只是厌恶和不断的演戏,再羽翼未分丰满之前,当个听话的孝子。
他冷眼瞧着万俟司徒急切的样子,薄唇张合,带着些许的恶劣,“把那个女人和万俟晟赶出去我就回府。”
万俟司徒瞬间哑口无言,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