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入江湖 by段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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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远,看前面有一条小溪,钟不弃终于停了下来,把刘青衡放了下来。
“我……想吐。” 刘青衡的脸上一片苍白,刚吃的早饭恨不得要破肚而出。
真是个麻烦精,才这么点路就想吐,看着他发青的嘴唇,钟不弃忍不住伸出手掌轻拍着他的背。
“谢……”另一个谢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吐了出来:“哇……”
这一吐好像一发不可收拾,刘青衡几乎要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连站在一旁的钟不弃看了都几乎想吐了。
吐尽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后,刘青衡终于舒服多了,躺在地上。
钟不弃用鞋尖踢了他一下,朝前面的小溪努了努下巴:“水。”
“哦” 刘青衡慢慢的走到小溪边蹲了下来,掬起水漱漱口,去掉嘴里的酸涩味。
“哈跑呀,继续跑啊!”厉笑变成了冷笑。
刘青衡转过头,原本苍白的脸好似变得透明:“爹……”
钟不弃看着一脸杀气的刘斌剑,心知不妙,赶紧站到了刘青衡前面。
“哼,你这个臭小子,长得一副狐媚样,竟敢勾引我的儿子,看我今天不杀了你!”刘斌剑伸出右掌向钟不弃抓去。
这一爪来势凶凶,钟不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避开,如果避开了,身后的刘青衡又会被他抓伤,只好使出十成的功力向刘斌剑的胸口拍去。
刘斌剑大惊:“碎心掌”急忙往后飘去一两丈。
“哈,想不到你竟然是他的徒弟。”刘斌剑看着一脸无惧的钟不弃,狂笑着。
忽然狂笑停了下来,刘斌剑慢慢的往前走着,恨声道:“一定是他让你来找我报仇的,让你来勾引我的儿子,他的诡计不会得逞的,他已经抢走了我唯一的亲亲,现在连我最后的亲人也要夺走吗?”
他在说什么?自己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他口是的他是谁啊?他弟弟又是谁啊?钟不弃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忍不住道:“站住。”
“怕了吗?哈,想不到莫无火的徒弟也会害怕啊?”刘斌剑的脸上出现的狞笑让刘青衡害怕的打着哆嗦。
“爹,你冷静点!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啊!” 刘青衡的声音里充满着恐惧。
刘斌剑狰狞的笑容忽然不见了,他一脸的慈笑,可笑容却更让刘青衡感到害怕:“来,乖儿子,到爹这里来。”
刘青衡一个劲的摇着头:“不不不。”手紧紧握住钟不弃的。
这一幕落在刘斌剑的眼里,仿佛如万根针扎在他的心里,眼睛里面烧的是熊熊的怒火,人影顿然消失。
钟不弃看着刘斌剑忽然冲过来的身影,赶紧迎了上去,二道人影在空中纠缠在一起。
刘青衡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咬着嘴唇看着那一团人影,想大声叫出来,可嘴巴却不听使唤,只听见牙齿在“咯吱咯吱”的打颤。
“砰”的一声,钟不弃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落了下来,嘴角的血丝顺着嘴角不住的往下流着。
刘青衡冲了过去,把他抱在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的洒在钟不弃的脸上:“钟不弃,你没事吧,钟不弃……”
“呵,他没事,只要爹再一掌,他就会没事了!”刘斌剑嘴角擒着冷笑往他们那里走去。
刘青衡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刘斌剑的腿:“爹,不要啊,爹,求求你,不要杀他。”
刘斌剑把刘青衡一把揪了起来,眼里闪着残酷的冷芒:“你知道吗?你越是求我,我就越是要杀了他。”狠狠的把他摔到一边,往前走去。
钟不弃捂着胸口看着一步步走进的刘斌剑,冷笑着:“来呀!”
“别急,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刘斌剑扬起了手掌,正准备朝钟不弃的天灵盖拍去。
忽然空气变得凝固了,原本属于冬天的寒风,这时却飘了进来:“呵,刘盟主好大的兴致啊,秋风飒爽的时候杀人真的是一大享受,不是吗?
一个戴着银面具的人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银白的面具映着随风迎而的银色长发,说不出的诡异,他的脚步轻盈,所以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一把血红色的弯刀挂在他的腰上。
13
刘斌剑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掌,看着眼前的神秘人,冷声道:“阁下什么人?”
面具人冷声一笑:“刘盟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的声音我可是记在脑中整整二十年啊,连做梦都不敢忘记啊!”
刘斌剑看着眼前的面具人,忽然一股熟悉感涌了上来,这声音这语调,莫非是“莫无水”他喊了出来。
“想不到刘盟主还记得我莫无水,真是荣幸啊!”莫无水冷冷的语气好像要把人冻住一样。
刘斌剑大笑三声:“哈哈哈,想不到今天竟然让我碰到两个魔教的人,今天我就杀了你们两个,为整个武林除害。”
“说得多么的好听啊!这些大道理真是令人动容啊!”莫无水冷笑着。
刘斌剑看着那张冰冷的面具,嗤笑道:“你都不敢见人了吗?”
“你能算是人吗?”莫无水立刻予以反击。
刘斌剑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你少在这儿耍嘴皮子,动手吧!”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副金丝手套缓缓的带上。
“我等这一天二十年了。”莫无水握住了血红色的弯刀。
这世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只不识相的小鸟忽然往二人之间飞去,“叽”的一声又立刻掉在了地上,它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
当小鸟落地的那刹那,两条人影已经变成了一条人影,只能看见金色和血红色的光不停的闪动。
刘青衡趁着两人决斗的时候立刻把钟不弃扶了起来,用衣袖擦拭着他嘴角的鲜血:“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钟不弃摇了摇头,眼睛紧紧看着正站在暴风圈内的两个人,心中的疑虑不断的在扩大,这两人的动作完全像是两个师父在过招一样,招式都差不多。
“我爹……他会不会输啊?”刘青衡紧张得得手心都在出汗。
钟不弃也不能回答他,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个人根本就是在仲伯之间,只要一个闪失,就会是死路一条。
“怎么办呢?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刘青衡着急的不停的呢喃。
至少现在谁都不会输,谁也不会停,钟不弃干脆坐下来盘膝运功疗伤。
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刘青衡看着你来我往的二人,不禁大喊道:“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打了?现在都是中午了,你们可以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吃吃午饭再打的,要不然你们都不会赢,都会被饿死的!”
在运功的钟不弃听到刘青衡的这番话,几乎想要开口骂他白痴了!
忽然两人迅速的分开了,两双眼睛中杀意迸现,两人在互相的对视着,明明没有风,可两人的头发和衣角全在鼓动。
要拼最后一招了吗?钟不弃睁开眼睛,慢慢站了起来,刘青衡赶紧扶住他。
“要有结果了吗?” 刘青衡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万一爹赢了,自己将会被抓回去,而钟不弃可能就会被爹杀死,万一爹输了的话,恐怕他就得替爹收尸了,两个结果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我们走吧,不要再看了好不好?” 刘青衡摇了摇钟不弃的手臂。
他的话才刚说完,刘斌剑和莫无水已经各自向对方拍出一掌,“砰”的一声,他们四周的小石子全都炸了开来。
刘青衡捂起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的从缝隙中偷看,呼,还好,两个人都站着。谁输?谁赢?
钟不弃看着各退三步的二人,淡淡道:“平手。”
刘青衡开心的跳了起来:“哦,太好了,我们快走吧。”拉着钟不弃就往前跑。
“站住,不许走!”刘斌剑立刻飞身往刘青衡抓去。
莫无水立刻也伸出手掌:“不准拦着他们,你们快走。”
两人又迅速的纠结在一起,宛如剪不断理还乱的长发。
刘青衡赶紧拉着钟不弃往前奔,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钟不弃苦笑着,他就不能跑慢点吗?他现在可是受了重伤。
两人一口气跑下去五里终于停了下来,刘青衡一屁股在一棵大树下面坐了下来。
“呼……我……我从来没……没跑过这……这么过,累死我了!” 刘青衡大口的喘着气。
钟不弃刚刚站定,压抑了好久的血气终于全都涌了上来,“噗”的一声,血水如箭般喷了出来。
“啊你怎么了,吐了好多血啊!” 刘青衡吓得又跳了起来,立刻扶住摇摇欲坠的钟不弃。
“瓷瓶。”钟不弃的声音已经小的几乎令刘青衡听不见了。
“瓷瓶?哦,我来找。” 刘青衡手忙脚乱的翻着小包袱,捧出了四个小瓶。
“是哪个?怎么看起来全一样的?是哪一个呢?”他看向钟不弃,可钟不弃已经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手中四个大小、颜色一样的小瓶子,刘青衡顿时没了主意,干脆将四个小瓶里的药倒出来看:“这个粉末的肯定不是,那这三个有点像,可万一哪一瓶是毒药呢?吃下去反而会死人的,怎么办怎么办?”他急得六神无主了。
“钟不弃、钟不弃,你别睡啊,先告诉我是哪一瓶再睡啊!” 刘青衡当钟不弃是拨浪鼓一样使劲的摇着。
钟不弃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船一样摇摇晃晃的,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了,更说提说话了,只能从喉咙口勉强冒了一个:“红”字,才刚说完就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14
“红的?好好好,终于知道是红的了,我全都倒给你吃。” 刘青衡把红色的药丸全都倒了出来,塞进钟不弃的嘴巴里。
“我去找水,你别动啊!” 刘青衡边说边跑。
钟不弃已经晕迷不醒了,他说了也是白说,一个晕迷不醒的人能动吗?
刘青衡跑了一小段路,看到前面有户农家,立刻冲了进去,吓得那对夫妻抱成一团,以为是强盗进来了。
“有没有水啊?” 刘青衡已经自动在厨房里翻来翻去了。
“有有有,大王要多少就有多少,喜欢的话连水缸也搬走。”农妇吓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搬水缸?我还不如把人搬过来,喂,你,快起来,跟我去搬人。” 刘青衡一把揪住了农夫的衣襟就往外跑,农夫吓得连滚带爬得跟着跑。
刘青衡远远的看到那棵大树下并没有人,赶紧冲了过去,向四周张望着:“钟不弃,钟不弃”并没有人回答他。
“他上哪里了?他上哪里了?” 刘青衡无力的靠在树干上,不停的喃喃自语。
农夫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往家跑去。
如果不是看见那地上的血迹,刘青衡或许会以为自己记错了地方:“钟不弃……”你到底在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钟不弃缓缓睁开了眼睛。
“哎哟,醒啦?”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