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巨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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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一愣,倏地恍然,是啊,他们还有苏文这个希望——同样深受读者喜欢大有市场,却又不流俗于常人,他写出来的诗,就连海指与东莲上人都佩服不已。
他希望苏文能把这跳路走下去,重振诗歌的雄风。
然而,苏文是这个人选吗?这个年代,还有诗歌的活路吗?
海岛不敢肯定,只能说是希望而已了,他默默念道:“希望今晚苏文能上去表现一番,写出让人喝彩境界又高的诗来,让徐绕知道他的风格路数是错误的……”
被两人念道的苏文,逐渐从徐绕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很熟悉,却与记忆中的那首诗歌有些出入。
存在即合理,前世这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能火爆网络,成为流传一时的诗歌,当然有它的出彩之处。
排比、矛盾、深情、伤感、遗憾,重重情愫交杂在一起,给这诗带来了爆发性的生命力,成为人们口口传颂的热诗之一,不无道理。
这诗严格说起来有很多缺点,不过确实很吸引人,苏文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时候,就特别留意了一下,还读了几遍,甚至找出别人整理的好几个版本来对比过。
话说这诗刚出来的时候,被套在泰戈尔的头上,唬住了不少人。后来被人戳穿,又是说一个女作家写的,在她的作品里倒是找到几句原型,却也不是这样的诗歌。
总的来说,这首诗是各个网友整理出来的诗歌,算得上是民众力量的结晶,哦对了,说是泰戈尔,是因为其中提到了飞鸟与鱼,而泰戈尔正是有本诗集叫《飞鸟集》!
徐绕这个版本的诗中,却没有提到飞鸟、鱼……
想到这里,苏文心中涌起一个念头,忍不住有些悸动:“也许可以……”
正想着,现场又是响起热烈的掌声,抬头一看,徐绕在这呼唤声中走了下来。
他竞争诗歌之星的环节结束了,可以说得上是圆满完成。
接下来,就看苏文的了。
现场的人纷纷把头扭过去,直直看着平静安坐的苏文。
刚才徐绕直接点出苏文的名字,要与他进行诗歌擂台战,而苏文也答应下来。现在徐绕已经完成他的任务,就轮到苏文表现了。
他会上去吗?
如果不上去的话,那就代表徐绕胜了,苏文失去竞争的资格。
其实不说,大家都清楚苏文是铁定会上去的,因为他已经答应过,如果说话不算话,别说丢脸,这四年他都甭想在这个学校抬起头做人!
就算他没有把握赢得了徐绕,就算他的诗歌写得不好,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宣读——当然,上去认输也可以,没有人会鄙视他。
苏文肯定不会不战而降。
那么,他要上去抛出什么样的诗歌来呢,比得上徐绕的吗?
徐绕把苏文的《不见》改成了《十诫诗》,在专业人士看来后者累赘而没有味道,可是博得满堂喝彩的徐绕,在证明听众喜欢《十诫诗》这类诗歌的同时,也间接打击了苏文的名望,向众人展示苏文的诗也是可以改的,而且可以改得让大家喜欢!
读者更喜欢徐绕的原创作品《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他们觉得这诗合他们的口味,是他们的菜,喝彩起来自然不吝啬那几声赞美。
在他们看来,这诗已经写得很好了,流传性是没有问题的,能长久流传的诗歌说是经典也不为过。
面对这样出色的诗歌,苏文能拿出更好的?
有人不信,也有人期待。
“苏文,到你了!”海指拍了拍坐在侧边的苏文的肩膀,微笑示意,鼓励说道,“上去展露你的才华,让大家知道什么才叫好诗!”
好吧,“苏文出品,必属精品”这个口号太过深入人心,特别是苏文此前写出来的诗无一不是经典,深深俘虏了海指的心灵,他现在一样深信只要是苏文的诗都值得期待!
点点头,苏文没有多说什么,缓缓站起来,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一步步走上了演讲台。
面向众人,苏文当头就说:“别的不提,说到爱情诗,我也有一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奉上给大家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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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readx;“纳尼?我没有听错吧,苏文说他的诗歌叫什么名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这不是徐绕的诗吗,怎么……难道……”
现场的学生愣了一下之后,全都骚动起来。
他们好像隐约猜到苏文要做什么——这太操蛋了!也太令人激动了!
徐绕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已经让他们觉得很惊艳,本来有的人就担心哪怕是苏文上去也讨不了好,有的甚至认为苏文可以认输了。
哪想到苏文开口就让他们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要改诗的节奏呀。”底下的海岛也惊呆了,虽然是他提议苏文上去展现改诗的功能,但他更多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苏文真的要做这种事。
饶是海岛见多识广,也被吓住了:“难道说苏文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我所谓的提议,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这家伙改诗改上瘾了吧,先是把同班同学的诗改了一次,被人放到论坛上,惹来争议。现在又……”
虽然感觉不大妙,可不知道怎么的,海岛内心深处还是期待苏文的改编大作!
说不定又是一首堪比《偶然》的诗作呢!
这样想着,海岛恢复了镇定,一脸期盼地看着台上的苏文,静等他的大作。
旁边的海指微微皱眉,心想:“苏文啊苏文,还是太年轻了,虽然是擂台赛,但是你也不用与徐绕这样明刀明枪地对着干吧。”
微微叹气,海指对海岛说道:“你这家伙真的教坏小朋友了。”
海岛苦笑:“你以为苏文是真的听我的话才做这样的事?”
“难道不是吗,是你说徐绕做了初一,他就可以做十五的。”
海岛哼了一声:“我已经想通了,徐绕这样打苏文的脸,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我不提什么改诗的主意,只要时机合适,他肯定也会这样做!”
“什么叫时机合适?”海指有些疑惑。
海岛耸耸肩:“意思就是说他对徐绕的诗有别的想法。有把握修改得更好!”
海指惊讶不已:“你这样说,那就是你认为苏文比徐绕要强很多呀。徐绕改苏文早就发表的诗,可以说是早有准备。他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今晚当场发表的,苏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改得好吗?徐绕改后的《十诫诗》我就觉得不如苏文的原文。仓促之间,苏文能改出什么来?”
海岛还是耸肩:“你不是一向对苏文信心十足吗,现在怎么反而不相信他了?”
“我……”海指一时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叹息,“罢了。就当是年轻人不懂事的荒唐之举吧。我也不求什么,只希望苏文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能在水准之上。”
海岛哈的笑了:“我现在反而对苏文的诗歌无比期待,说不定我们又能听到一首好诗呢!”
“但愿如此。”海指微微苦笑。
与他们的担忧不同,衣悠然则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只觉得内心舒坦得浑身的毛都顺了。
苏文终于走上了徐绕的老路!
无论结果如何,对她衣悠然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
苏文写得比徐绕好,把徐绕现在弄起来的气势压制下去,那她衣悠然也还可以上去竞争诗歌之星,不像现在被徐绕的气势所慑。
苏文的诗不如徐绕,那更好。看到苏文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正好可以把今晚在海指那里受到的窝囊气出一出!
至于徐绕本人,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又红又白,最后转为铁青。
他改苏文的诗,那是计划了很久的事,准备多时,这才在现场一举获得众人的支持。没想到才过几分钟,苏文就要把他原创的诗也改一改!
他打了人家的脸,还没爽几分钟。人家顺势就一巴掌甩回来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如果说苏文以原创诗歌赢了他那还好一点,毕竟苏文名声在外,诗才了得。他徐绕就算输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如果苏文把他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改得更好更优秀,那……徐绕终于了解那个梁子虚同学与苏文作对是什么心情了。
“不!”徐绕鼓起最后的勇气与斗志,激起信心,“我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写的很好了,我满意之极,除非苏文只是套用它的名字写原创。如果说改动,我才不信他能改出什么花样来!”
这样想着,徐绕总算没有那么慌了。
这帮人心思纷杂,各式各样的想法也不过是顷刻间生起消失。
台上的苏文在开场白之后,只是停顿十几二十秒,酝酿了一下感情,声音猛地提高了许多,念出了他的第一句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咦?”众人惊讶不已,这第一句就与徐绕的一模一样,看来他不单是借用诗名而已,是真正的要修改内容了。
仔细听下去,苏文以抑扬顿挫的声调念完了第一节: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
轰!
现场之人震动之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真被吓住,只觉得这三句话实在是太装逼了!
装逼的同时,又有一种吸引力,还有一种感动人心的力量。这股力量轰的一下渗进他们的身体、骨髓、心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生与死吗?
不是!
不是你死我生,也不是我死你生,而是我爱你,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
这一节诗忽然就打动了人心,虽然用的是与徐绕一样的格式,然而却有一种更迷人的力量。
“还是太直接太平白了。”海指摇摇头对海岛失望地说。
海岛安慰说道:“也许是因为徐绕的格调就这样,苏文也只能这样改了。不过……这一节比徐绕全诗还要感人呀。”
“那……继续听下去吧。”海指无奈说道。
台上,苏文继续开始朗诵第二节: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你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
这一节也还是装逼用的,不过却戳中了现场不少年轻人的泪点。
有些脆弱的女生甚至默默流下了泪水,泪眼朦胧地看着台上深情吟咏的苏文,只觉得这家伙太伟大了。短短几句话就深入了他们的心灵,让他们哭,欲罢不能。
“好诗啊!这才是直击心灵的优秀诗歌!”
“我怎么觉得哪怕只有这两节,苏文现在就走下台,我都认为他比徐绕要出色了呢?”
“虽然格式与徐绕的一样。不过这文字却更有魅力啊……只是这几句话,就可以比得上徐绕全诗了。”
“苏文就是苏文,年轻人之中的第一才子呀!”
听到众人嗡嗡的议论,徐绕脸色一阵苍白,他本身就是一个诗歌才子,没理由鉴别不出一首诗歌的好歹。
苏文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只是这么两节,几乎就把他压下去了!
这让徐绕无法接受,都是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同样是平铺。同样是直接写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情诗,怎么苏文就能把文字把握到这一境界!看上去非常简单的字眼,到了他手中,稍微排列,就能打动人心,让人无法自持?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另外一边的衣悠然则神情恍惚,她希望看到苏文吃瘪,可是苏文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证明他哪怕放下身段与徐绕写平铺式的诗歌,都能甩别人一大条街!
关键是这几句话也打动了衣悠然细腻的心。让她无法昧着良心说这诗不好。
“看来我没有上去竞争的希望了……”衣悠然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一情况。
听众前排,海指还是皱着眉头,不大满意这类型的诗歌。
“继续听,继续听。苏文还有下文呢……”海岛看出海指又要指责的话,只能安慰说道。
很快,他们就听到苏文的第三节诗文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
好吧,这一节反而让海指有些意外,稍显满意。
“开始有意象。作比喻了?”海指希望听到这类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