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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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规矩就是,**掳掠者,斩!”说着,李岩煞气无比地环视所有人,这样的景象配着地上的滚滚人头,顿时让整个屋子里的气温低了下来。
但同样,也更加让整个屋子里的火药味浓烈了起来。红娘子细细眯着凤眼盯着这一切,他感觉到此刻已经有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而红娘子身边更是有几个女将已经按着长刀,仔细靠近了过来。
“当然,俺也知道,有些人不认俺的军令,不认俺的规矩。”此刻,李岩忽然将气息放得很轻,声调说得格外柔和。
众人听此,彼此对视一眼,也纷纷微微放松了一下。显然,大家都觉得李岩怕是要服软了。
却不料,此刻的李岩却是猛地将腰中长刀抽出,嘭地一声拍在桌案上,随后一声雷霆大吼响起:“既然如此,有胆子敢不听俺李岩的军令,就来问问俺这长刀!今日,俺不欺负你们。谁不服,上来打!谁活着,谁就有不服的资格!”
屋内,格外寂静。
李岩一怒,京师毫无一人敢有此反抗。
但红娘子见了,却只是起身就走。
匹夫不可夺志,若这些人真敢反抗,李岩还没发怒的时候就上去动刀子了。现在李岩一怒之下,士气全无,就算残存几分勇武,也决计不敢反抗了。
果然,当红娘子走后。她便清晰地听到屋内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
“俺……听将主的军令。要怎么打,怎么罚,俺认了……”
“额不打……额也认了……”
“将主……饶命……”
“俺也不杀你们,御下不严,都去领三十鞭子。打完了,回去再教自家兄弟怎么认军法。”
第七章:进兵河南初战
不多时,李岩追上了红娘子的步伐。
听着歌和身后的脚步声,红娘子顿住,眯着眼睛转过身,看着微笑望来的李岩,冷声道:“怎么,李将主还要来我军中整顿吗?”
“当然不是如此……红娘子。我是来谈山东来犯官军的。”李岩温和地笑着道。
红娘子仔细看着李岩,缓声道:“官军要来打俺们,俺们就先打,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你李岩想要杀人放火受招安?”
“打,自然是肯定的。至于降了做官,俺也早就没了这心思。只是这一次可有些蹊跷,让俺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红娘子,你可知道刘泽清此人?”
……
此时五月,天气已经炽热。黄河河道亦是畅通,朱慈烺汇聚大船百艘,浩浩荡荡西去,正式宣布了山东镇入河南平乱的序幕。
船队之上,除了朱慈烺的三千兵,还有山东镇的五千战兵。
此时黄河的河运还算顺畅,大军行进,很快就接近了河南的地界。但当船队行进到了东明县的时候,却不得不停止了下来。因为,原本平静的黄河水面上开始断断续续出现了一艘艘挂着闯军旗号的小快船。
为此,朱慈烺下令探查敌情。
而今,朱慈烺的坐船上,此次入中原平乱的一干将官汇聚一堂。
朱慈烺这边,常志朗、老十七、刘胜、刘振以及柳泉位列朱慈烺的身后。而另外一边,自然就是刘泽清、阮应兆以及刘可成等山东镇的战将。
此事,几人站在船头最高之处,远远看着前方朦胧之处,纷纷皱眉。
而朱慈烺的身边,张镇正在缓缓说着军情:“大人。前方已经探报清楚了,东明县的确已经被闯贼红娘子、李岩所部控制。不仅如此,前方河道也已经被闯贼在东圩镇用铁锁封河。而且,小人听闻,李岩所部正在加紧制作火船,已经准备了上百艘阻拦我军过河。”
张镇说完,常志朗便开口道:“大人,不如我们由北岸上去,从陆路进发开封吧。左右距离开封不过百里之遥,水运转陆运,些许麻烦算不得什么。”
朱慈烺神情一动。
但刘泽清却是眉头一挑,一副豁出去请战的模样,高声道:“监军大人。不能将李岩、红娘子所部的闯贼置之不理啊。北岸的闯贼固然弱小容易通过。但我军若是在附近转运,则粮道危矣。若是安全一些将两道远方,则舟车劳顿,又需要再征发民夫了。”
朱慈烺仔细地看了刘泽清一眼。
刘泽清的举动是为何而来,朱慈烺姑且不论。但这家伙眼力劲还真是有的,说的无不道理。
沉吟稍许,朱慈烺道:“东明县的闯贼,要打下来!”
听此,一旁的柳泉顿时高声喊道:“大人,我部炮兵可以暂且在船上安炮,打闯贼敌船。”
刘泽清听此,顿时眉飞色舞地请战:“末将所部,亦可跳帮作战。”
朱慈烺听此,却是缓缓摇头。
水战与陆战是两个范畴,朱慈烺可没有撒豆成兵,一下子搞出一支水军的能力。
只听朱慈烺道:“柳泉,由你先开炮遮护,让我军上岸,收复东明县。”
“是!”柳泉闻言,顿时领命退下。
一旁的刘泽清跃跃欲试,看着朱慈烺。
但朱慈烺却是盯着刘泽清一副忠诚敢战的面目,笑着道:“到时候,还要辛苦刘军门先上岸肃清残敌。”
刘泽清闻言,顿时肃然领命:“是!”
只是心中,刘泽清却是一阵怒骂。
这次上岸固然不是抢滩登陆会很惨烈。但兵法之中,忌讳的是半渡而击。要是上岸的时候被敌军冲一阵,就是强兵也会打得很难看。
“还好……老子还有后手……”刘泽清面上一副忠勇无畏之色,似乎真的怕了朱慈烺身后的三千精兵组成的督战队。
但实际上……已经不知多少腹诽突生。
一番仓促准备后,一艘改装的炮船开始脱离船队在几艘满载弓手的战船护卫之下,缓缓朝着南岸武胜镇的码头靠上。
果然,当这几首打着官军的旗帜靠近后,码头上顿时就有六七艘大小不一的民船一拥而上。
炮船上,柳泉神色肃然,额头上不知何时悄然出汗。
“兄弟们,这是民船,打不了几炮。一会儿,开炮的时候将平时咱们操练的东西都记清楚!这四具弗朗机,是咱们炮营建功立业的根本!打好这一炮,秦大人少不了咱们的功劳赏赐。”柳泉结结巴巴地说着战前的动员。
一干炮兵不甚整齐地喊了一声:“是,百户大人。”
而人群之中,李峻却是拿着一包用丝绸包好的火药包,将塞进弗朗机里,随后在一旁士兵的帮助之下,放进一颗铁弹。
一旁,一个面容苍老的老兵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距离:“少了……多了……哎呀,秦大人说的那什么……俺都没记住……这可是校射……”
一旁,李峻默然推开这个老卒,伸出拇指,比划了起来。
不多时,就听柳泉也操弄好了一具弗朗机,出声道:“预备……开炮!”
砰砰砰……
河岸上,红娘子下了马,定定地看着一炮轰向冲过去的几艘小船,微微皱眉。
一旁,李岩笑着道:“红娘子,选进先锋船队里的都是些水性好的好男儿。这些人纵然船没了也能游回去。”
李岩话音刚落,顿时就见炮口赤焰一闪,一个黑点远远打来,落在闯军战船旁边,极其一道一丈高的水花。
见此,红娘子也是微微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整个战船上,四门弗朗机又是齐齐开火。
这一次,飞出来的却是两颗由铁锁连在一起的铁弹。只见这铁弹飞出去之后,缠绕的铁弹旋转着,激起了更大的水花。
但这只是第一发的战果。
在短短一百多步的距离下,三颗铁锁缠着的炮弹旋转着,将三艘冲上去的闯军战船扫到。
只见一阵惨叫响起,旋转的铁弹将船上一切命中的东西打出血雾,断肢残骸顿生。
第八章:虚实不清
【昨天生日,没注意今天竟然有一章没有点发布。鞠躬致歉。另外~感谢蔷薇若汐妹子的打赏~】
李岩与红娘子见此,齐齐皱眉了起来:“打得这般准……”
忽然,就见李岩高声道:“来人!传令,让船队退兵!”
李岩身边,一人高声应下。不多久,一道赤红的烟花升腾起来。
见此,还剩下的闯军战船见了纷纷南撤。
朱慈烺身边,刘泽清高呼:“监军大人,末将请战追击。”
但朱慈烺却只是摆摆手,道:“追击就不必了。我军毕竟没有配备专门的水军,临时改造的炮船也并不稳固,耐不得炮战。接下来,还是登陆码头吧。这就刘军门的了,岸上些许小贼,刘军门收拾一下应是轻而易举。”
刘泽清闻言,顿时落落寡欢地道:“是,末将领命。”
朱慈烺点点头,不在说话。如此举动,让刘泽清心中一个劲暗骂了起来。
仿佛……这山东镇真姓秦了!
领命而去后,刘泽清身边跟过来的刘可成与阮应兆纷纷面色难堪:“军门……俺们真要给这姓秦的拼命?”
阮应兆一脸哀色:“俺们……不会被半渡而击吧?这得死多少弟兄……这姓秦的一看就是个杀人如麻的,俺们真要不卖力气死战,我看他能干得出在后头放炮打俺们的事!”
刘泽清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下身边的家丁头子刘奎。
刘奎见刘泽清的眼神,顿时带着几个手下悄然间将身边的闲杂人等挤开,这才丢给刘泽清一个完事的表情。
见此,刘泽清看着岸上,道:“兄弟只管放心……俺刘泽清,有的是本事收拾他!这一仗,只管上岸,稍稍冲一阵就能胜!”
见刘泽清这么有信心,刘可成与阮应兆彼此对视,面面相觑。
虽然心中嘀咕,但刘泽清既然这么说了,他们自然没有道理再继续纠缠不放。
“是,军门……俺们这就用心去打。”
刘泽清下了命令,山东镇这一回也的确蛮拼。五千人,也并不分小船上岸突击,直接靠上了码头,随后犹如跳帮作战一样,刘泽清家丁统领刘奎亲自带着两百家丁冲锋而上。
留在码头上的闯军见了来敌,自然是一阵放箭之后,嚎叫着也冲了上。
一阵叮叮当当刀兵碰撞的声音之中,更是有轰轰轰的声音响起,显然闯军之中也有火铳。
对此,刘奎却是悍勇无比,怡然不惧。就是刘可成与阮应兆也是拼了,带着麾下家丁冲了上去。
只是一阵,还在码头上坚守的闯军顿时支撑不住,溃退散了。
船上,刘泽清看着这一幕,终于松了一口气。
朱慈烺看了眼,也是点点头:“恭贺刘军门立下首功。”
刘泽清大笑着,连声谦逊。
官军占了码头,源源不断的军队也开始下船。
而码头外,闯军似乎也意识到了丢失码头后的后果,接连派了几波兵马来攻。只不过,已经在武胜镇码头站稳脚跟的官军岂会怕了,一阵反冲杀过去,闯军反而丢盔卸甲,纷纷溃退。
至此,武胜镇这才安宁了下来。似乎,对面的闯军也意识到了对手的棘手,并不再孟浪出击了。
但谁都知道,现在的安宁只是暴风雨之前的风暴。既然发现了来援开封的官军,李岩与红娘子是不会放这一支官军顺利救援开封的。
现在的宁静只是因为闯军需要时间来调拨兵力,准备大战。
而朱慈烺呢,却也难得享受起了这久违的宁静,接待急忙赶过来的一干来客。
而另一边,山东镇总兵官刘泽清的房间里,刘泽清盯着刘奎,目光炯炯:“问清楚了?秦侠的骑兵真的不能打了?”
“是,大人。俺都打听清楚了,战马上船后不少都糟了马瘟。听说秦侠为此还发了脾气,那一百多骑兵,顶多就还有四十多号还能有马冲杀的。”刘奎低声回复。
刘泽清闻言,顿时悠悠地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本来还头痛这一百多骑兵不好对付呢。却没想到……哼哼。那秦侠不就是防着我吗?不然,直接分兵,让骑兵走陆路就行了。现在……哈哈哈,都不能打了!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大人英明……”刘奎赶紧拍起了马屁。
刘泽清眯着眼睛笑道:“好……还有,那三千兵的虚实,你探查清楚了吗?”
刘奎听此,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大人,俺还没有查清楚……但凡问到的,无不是变色。都要话好大力气才能让人相信我没有歹意。就是想要进他们的军营查看,也是无法。各个军营具是格外戒备,小人派了十几个探子许了上千两银子的好处都没奈何……”
刘奎说完,时不时瞧着刘泽清的神色。没办成事,他自然是要小心刘泽清的雷霆大怒。
但刘泽清却没有意想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