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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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种脖子上全都白毛的白毛瘟。
有脖子肿胀的大头瘟。
还有形形状状,只有想不到,没有发不出来的各种恐怖病症。
这些人纷纷穿着顺军的衣服甲胄,嘴上念念有词,冲向了李来亨这一步李自成最后的精锐。
“拦住他们,洗脱罪孽!”
“等官军来了,我们就有救了!”
“都是李自成害得,都是李自成害得,你们让我这么惨,我也让你们不能好过!”
……
李来亨望着那一个个可怖病患的模样,猛地扯着战马后退:“该死的,这些都是些什么人!李元,你上前带人,将他们都杀了!”
李元是个年轻壮士的小将,此刻看着这些可怖的景象,颤声道:“将军……真要我去吗?我若是沾上了病气,岂不是也要遭瘟?”
“你傻吗?没有弓箭?”李来亨气急大骂。
但更多的士兵却根本没有战意,更是可怜地看着这些士兵。要知道,这里面有许多人还是他们的袍泽。更有许多人,身上已经有着各种难以描摹的症状。
士气,如雪崩一般崩塌。
李自成终于注意到了傅青主。
在这个穿戴怪异的男子感召之下,沿途,无数人丢下兵甲。其中,赫然就有许多身上病症奇形怪状的士兵。
“快拦住那人!”李自成怒气蓬勃道:“不能让他动摇了我军士气!军中,到底有多少患病之人?”
宋献策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估计,有数千人吧……”
纵然不是瘟疫爆发,寻常行军,吃喝拉撒的小病小灾也经常有数千人的规模。
但现在,李自成却只觉得一股子透心凉从心底里升起。
轰轰轰……
凤凰山上,炮声再度轰鸣。
一轮又一轮的射击发出,炮弹如冰雹一样落下,洒落地面,带来一道又一道恐怖的血路
“这是第几轮炮击了?”刘希尧问向身边的部将刘体纯:“第五次,还是第六次了?”
“将军……”刘体纯苦笑道:“是第四轮。实在是,太绝望了……”
这是一种完全无法抵抗的恐怖。
从山顶来袭的炮击率先毁灭了顺军的炮兵阵地以后,顺军就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只能被动接受官军的火炮洗地。
一轮又一轮的袭击每一轮都仿佛敲打在人的心肝上,让人颤动着,哭泣着,无力地发现自己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默默承受。
绝望的情绪在滋生,明明有五万大军,十倍对手的兵力优势,却在一轮又一轮的炮击之中锐气丧失,围攻上去,却被对手反复打回来。
攻势软弱得好似稀烂的鸭屎一样。
“同袍们!你们受了上苍的惩罚,才会蒙受身体的病患与官军的炮火。这是上苍借助的雷霆之力!”
“投降。逃跑吧!我们打不过的!”
“跑啊!没人管了啊!”
……
刘宗敏看着后路忽然来了数百人鼓动,当下就觉得自己菊花好像被人放进了一整瓶的风油精,暴怒道:“谷可成!你怎么管的你后路,去将这些人统统给我杀了!杀了!”
谷可成狼狈地回来,又满头大汗沾着鲜血地默默带兵过去,心中怒气蓬勃,滋生无数戾气:“敢让小爷我这么难受,一会儿,非扒了你们皮不可!”
数千顺军大步冲过去。
忽然间,西北方,吴汝义跑到了刘宗敏的身边,指着那儿,一双手微微颤抖:“那……那是飞熊团!飞熊团得到了从凤凰山上下来的增援!竟然恢复了火力,还得到了加强!”
“刘汝魁,你个废物!”刘宗敏嘶哑的嗓子吼不出愤怒的咆哮了,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菊花里放进风油精开始生效,心凉得肠子都要结冰了:“等等……那是什么!”
飞熊团的一旁,还有一支部队一同出阵。
那里,一道硕大的旗帜迎风飘扬。
“是我大明皇帝的旗帜!”傅青主认出了这一道旗,他看着身边数百被鼓动起来的病患,高声道:“我们的援军来了,我们要赢了!”
砰砰砰……
飞熊团进攻了,一排又一排的排枪射击之下,谷可成懵,戾气转瞬消失,恐惧瞬间滋生。还未等他跑开,忽然见一团冒着青烟的铁壳子丢了过来,落在脚下。
宁威看着身边这个八尺大个子,罕见对着这个石敢当露出了笑容:“不错,丢的还挺准的。”
“那是,俺可是皇帝陛下亲自考核进的掷弹兵呢!”石敢当一脸得瑟,又拿起身边篮子里的震天雷,整个人如同自动发射机一样,不到百息的时间,篮子里六十多枚震天雷顷刻间投掷出去。
谷可成浑身冒血倒在地上,身后顺军作鸟兽散。
朱慈烺望向中军战场,道:“这一战,已然为我扭转!接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刘宗敏与李岩之死
这个时候是大明二七六年六月二十号的下午,时间已经到了五点,日头偏西,失去了正午的猛烈。获鹿镇上弥漫的硝烟升腾而起,不知何时来的阴云遮盖下,天气开始变得有些凉爽。配着宜人温度的是获鹿镇里重新占据上风的明军喊杀声。
“全军近卫军团以及各部明军,全军出击!”朱慈烺的命令发出,一道赤红色的烟火升腾而起。
行在营地中,倪元璐重重一握拳,道:“传令全军,圣上有令:全军出击!”
传令兵飞奔出去,冲到了第一团里,冲到了骑兵营里,传达到了京营之中。
此刻,飞熊营已经杀到中路主战场。顺军中营亲军面对飞熊团的攻势,士气土崩瓦解。
一颗又一颗的震天雷被掷弹兵丢出,落入顺军的营地里,战阵大乱。冲杀在线的谷可成战死之后,中营顺军没了指挥,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各自未战。顺军的战阵里,悄然间就有了战意崩溃的顺军士兵溃逃。
攻入中营的飞熊团如同一只巨龙,喷着烈火,挥舞着锋利的爪牙,张开着血盆大口。一团烈火烧尽一团顺军,爪牙与利嘴撕破一重又一重顺军的防御。
震天雷就是飞熊团的烈火,群攻性的杀伤。
爪牙便是飞熊团的排枪,利嘴则是发起冲锋时的刺刀。每一轮排枪倒下的是一个顺军战阵,每一次上刺刀的冲锋是冰雪消融的顺军士气。
在飞熊团面前,方才还不可一世的中营亲军开始退化。失去了主将和瘟疫战友的劝说后,士气崩溃,曾经的饿狼变成了哈士奇。
从天空之中看过去,飞熊团从获鹿镇城内冲出,一路冲杀,无可阻挡。犹如窜入铁扇公主里的孙悟空一样,闹了个天翻地覆。
就此,从外围突入的飞熊团一路朝着中营亲军的腹心之地杀去,兵锋直指刘宗敏。
偏偏,在飞熊团凌厉的攻势之下,中营亲军的抵抗越来越衰弱。
他们的东面,第一团与骑兵营吹响了冲锋号,开始全军冲锋。就连京营也鼓舞起了士气,面对依旧保持着优势的大顺御林军发起冲锋。
尤其是西面战场上,顺军的中营亲军开始溃逃。
刘宗敏恐惧了,他看着四方,赫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了被包围的那一方。
张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刘宗敏身边,面色苍白,哆嗦着嘴巴,道:“权将军,猛如虎与飞熊团前后夹击,我部挡不住啊!”
“你个废物!”刘宗敏暴躁的跳脚:“足足五万大军啊,中营和右营一共五万兵马,都打不过官军一万人?”
“刘宗敏!为何张鼐要退兵!”谢君友发狂了,他纵马疾驰过来,怒蹬着刘宗敏。
“谢君友,就你也敢朝着我吼?”刘宗敏怒视回去。
吴汝义没有看两人,哆嗦着嘴巴,道:“这个时候,还是想想……要怎么解决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团吧……官军的骑兵营,回撤了……”
“回撤?”谢君友与刘宗敏闻言,纷纷都看过去。
刘振果然带着骑兵营突出了焦灼的战场,没了这些战斗力剽悍的军团直属骑兵营,战场上顺军东面与第一团的鏖战顿时轻松许多,不少士卒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但相应的,谢君友与刘宗敏纷纷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糟糕……竟然走脱了官军的骑军!”刘宗敏懊恼不已,一股凉气直透心底。
对于高机动的骑军而言,有时候并不能分清楚人家到底是在后撤,还是杀了一个来回,留出冲锋加速的时间与距离……
显然,刘宗敏并不觉得眼下战局官军会错失良机。
果不其然,刘振大笑着,跟随着第一团的攻势开始绕开焦灼的战场,对准了顺军的右营。
这是而今主战场上顺军最为薄弱的地方。
已经打了一上午的右营早就师老兵疲,张鼐的一撤,更加将谢君友右营的底裤都露了出来,面对飞熊团与第一团的两相夹击渐渐不能支持,在第一团配合全军的攻势之下,局势摇摇欲坠。
这时,又一轮火炮侵袭而来。
刘宗敏的嘴巴干涩着,他看着那一轮轮击打在顺军军阵上的火炮,心底里全部的雄心都纷纷消散。他转过头,看向身后,心道:“快去请陛下再来援军!这个时候再不孤注一掷,我们就完了……”
结果,身后李自成身边的军阵却是一片慌乱。
千余病号士兵的混乱让李来亨陷入了平定内乱的焦灼之中,一片混乱之下,短时间内李自成显然没有余力派兵了。
见此,刘宗敏的心彻底冻成了冰块,再无全部指望,心下一横,看着张鼐与吴汝义道:“你们二人,速速安排断后之军!只要守住井陉关,徐徐再战,我大顺依旧还能拥有半壁天下!”
“战略转进!”刘宗敏说罢,率先带着身边还剩下的两千余骑兵后撤。
趁着刘振的骑兵营还未杀上来,刘宗敏赶忙先遛了。
刘宗敏一跑,气势汹汹的谢君友身上的煞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看着刘宗敏的背影,绝望萦绕心头:这一战……没指望了。
想到这里,谢君友也赶忙回撤。
这乱世,能多留一部兵马,往后说话才能多一分力气。
与此同时,石敢当却纳闷了。
除了当先一阵掷弹兵队冲锋往后,他提着篮子再要战斗却不成了。倒不是有人阻止,而是见了掷弹兵队战果不凡以后,徐彦琦开始指挥着飞熊团主力向前进攻,格外拼命,愣是让掷弹兵们寻不到机会了。
飞熊团杀得猛,攻击面徒然放宽。
汪洵带着侦察连从左翼绕开,两三百人的骑队冲杀进去,让顺军的战阵越发溃散。
见此,石敢当提着篮子,吆喝几声,掷弹兵队悄悄溜到了南面去。
战场占地极大,飞熊团加上宁威的亲卫营也只有四五千人,兜头杀过去,虽然是将顺军腹心捅穿,一路杀进去,如同老鼠进了猫肚子。
如此一来,战场上便有许多地方飞熊团控制不住。
尤其是李自成帅帐通往中路战场的地方,依旧还留着一条宽阔的大道。
石敢当是本地土著,道路精熟,没多久便带着掷弹兵队来了这一条路上。刚到,就见忽然上头马蹄滚滚,声音极大。
石敢当不愧自己那名字,顺着马蹄声望去发现一大堆骑兵以后,不见半点畏惧,反而扯着左右掷弹兵道:“快看,来了移动的大军功了!兄弟们,这一回,回去得请俺石敢当好好喝一顿了吧?贼军这种兵,能骑马的,干翻一个岂不是顶得上五个两条腿走路的?好家伙,四条腿的就是比十条腿还要划算啊!”
一干掷弹兵闻言,纷纷额头见汗,连忙道:“既然是军功,那还愣着做什么,战斗准备啊!”
“准备?不就是扯着这铁疙瘩扔出去吗?瞧俺的!”石敢当说罢,顿时就将篮子放下来。
一干人也不在路边野草堆里埋伏了,纷纷站起身。
只见石敢当从篮子里拿出震天雷,也不助力快跑,弯腰拾起,抬身借力便猛地丢出去。篮子里原本三十来个震天雷,竟是在不到一百息的时间就统统丢了出去。
一百息的时间有多长?
也就不到两分钟罢了。
哪怕是高速行进的骑兵队伍,也顶多只是走了百来步。
就这么百来步的距离里,就是这一队骑兵绝望又要命的时刻。这些顺军骑兵当先是开路护卫的几个普通骑兵。眼见丢来了一个个硕大的铁噶哒,纷纷叫糟,连忙示意身后的贵人规避。
这贵人还能是谁?
赫然就是从前线撤退下来的刘宗敏。
刘宗敏看了看前头,丢来的震天雷不多,也就几个罢了。反倒是前头当肉垫护送着的卫队足足有十数人,他在颇为靠后的地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