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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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难得啊……”朱慈烺目光玩味地盯着倪元璐,道:“随军武校的课程都是三月速成班,这么点的时间。除了将军纪、操典、战术都只能略略推广个概念,具体实务还得手把手教。这也是皇家近卫军团打得艰难的原因。多给孤三五的年的时间。随军武校开展出出一年班,两年班的总旗、百户官成熟后。便是此刻的皇太极亲征,孤亦能堂堂正正之战将其围歼!”
“殿下胸中韬略,臣下佩服。”倪元璐心真意切。更是悄悄感慨起了朱慈烺的手腕。在京师讲学的那数百个种子进了随军武校之后已然脱胎换骨,成了朱慈烺权力系统里有力的支持者。也正是有这么多人可用,朱慈烺才敢推动军务司的系统。
甚至,在倪元璐看来,朱慈烺这不像是抱怨,反倒是像是炫耀。就算是大明历史上最强武将戚继光也是没这个班底啊。
至于迎战皇太极也有胜算这种事,倪元璐听寻常士子清谈那是不以为意。绝不相信,但朱慈烺就不一样了。
在朱慈烺斩了阿巴泰的头颅以后,这番话说出来就真的掷地有声,谁都不敢轻视。更让倪元璐心中微微激动的还有朱慈烺的那种亲近。莫不是,殿下认为自己也是人才?这样的认可意味如何,让倪元璐激动又忌惮,开始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候,李邦华也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开腔了:“殿下,不知如何看待我江南士林?玉绳罢官。罪有应得。首辅之位而今空悬,殿下此次入京可是为此而来?”
朱慈烺听此,却没有再急着开腔了。
东林党都是些什么人,朱慈烺心中当然清楚。这一次周延儒被自己戳穿了面目。自家父皇已然失望,哪怕相信东林党中或许有些贤才,也很难再信任。
朱慈烺是靠着后世的印象明白这两人都殉国了。可其余人呢?钱谦益的水太凉朱慈烺可是记忆犹新。
李邦华这一问。显然还是没有绝了东林之辈对那首辅之位的心思。
可宰辅的位置,朱慈烺却是不想碰。这个时候碰了。恐怕父子之间就再难有互信了。
这般想着,朱慈烺却反问道:“不知左都御史以为当今东林。还有多少贤才?”
“这……”李邦华顿时被问住了。倪元璐却心中忽然一亮,敏锐地感觉到了朱慈烺将江南士林悄悄替换成了东林。
这怎么回答? 李邦华沉吟稍许道:“自然是有的。如黄幼玄(黄道周)、史宪之(史可法)都是士林信重之辈。臣下亦是明白此二人之才学。”
“能为孤所用否?”朱慈烺笑着。
李邦华顿时沉默了。这两人当然是忠君的。可而今崇祯皇帝还在位呢,这话怎么答?
“孤无意与旧东林。”朱慈烺没有为难两人,轻声道:“若要孤点评东林。不外乎,鱼目混杂,泥沙俱下。固然有志高气洁之辈,但亦是掺杂名不副实之人。东林之中好空谈大义,实务全无的人太多了。孤看不上。倒是总宪在崇祯初年时整顿京营之举,孤深赞赏。”
李邦华谦逊了一句,没有多话:“殿下缪赞。”
倪元璐却双目闪闪,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朱慈烺对东林朋党相结并无抵触:“殿下亦是未想否定我东林罢?臣下一直有一个揣测,还望殿下允我放肆!”
“但请直言无妨。”朱慈烺正襟危坐。
倪元璐鼓足勇气道:“我东林已然为朋党,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有人在的地方便有江湖,权欲之争,必起朋党。君子党而不群,孤还是认可的。”朱慈烺毫无顾忌:“但孤不打算起党政。因为陛下见不得朋党,故而朝臣之中明明有齐楚浙党,明明有东林,有所谓阉党。但无人承认,遮遮掩掩,行秘密之政治,一派乌烟瘴气,唯有糊弄一人。”
这个糊弄一人说的是谁,三人都明白。
倪元璐顿时大喜,他明白自己这一回赌对了。
朱慈烺并不忌讳朋党,从朱慈烺毫无顾忌谈论东林这个群体的时候,倪元璐就猜到了。对于官员而言,东林的存在是个公开的秘密。但对于皇室而言,东林却是一个讳莫如深的存在。因为,这涉及到崇祯皇帝的一个心病。朱由检认为大臣结党是为了营私的,是为了联合起来糊弄皇帝的。故而,坚决打击结党之辈,当年温体仁就是这么把周延儒搞下台的。这样一来东林自然就讳莫如深,谁都不敢提。
但眼下,朱慈烺却不忌讳。因为,他要的就是亲手打造出一个新的东林!(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收服忠良【微言活动内有红包口令】
“孤要的是明明白白,放之于阳光之下亦可盛行的党派。孤在国子监讲学时,发下宏愿与理想,愿与天下士子一共为国家强盛,抵御外侮而奋战。故而,孤以为那些愿意跟随我进入随军武校,进入皇家近卫军团,进入山东河南各个岗位上为大明奋斗的人,一样是我朱慈烺麾下的朋党。这样的朋党,孤自然能明白,他绝不是为了结党营私。”朱慈烺目光发亮地看着两人:“故而,孤要的是一个新的东林。一个能告诉我们,你们聚集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又打算如何做的新东林。”
听到这里,李邦华还不知道朱慈烺对于他们而言是什么心思,那也白费了这数十年官场沉浮了。
但正因为明白了朱慈烺胸中格局,李邦华这才不由感觉到一股久违的热血在胸腔里流淌,让他不由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感动。
“这是我大明的太子,这是我大明的未来!有此明知储君,这天下艰难时局,终于有指望了罢!” 李邦华心中念念着,
“大明绝于党政内乱,或许便要由此而终了!大明朝堂,一个新的时代,必将由此开启!”倪元璐心中笃定。
良久,当两人消化完了朱慈烺这海量的信息量后,李邦华缓缓睁开了双目,微微将眼中的湿润之意抹去,郑重起身,朝着朱慈烺一拜:“臣下心悦诚服。愿给出殿下一个崭新的东林!”
“好!”朱慈烺顿时大笑齐声:“我这里也有一封薄礼,还请收下吧。这既是我一份私心的期望,也是为了这天下。一群为了大明美好未来团结在一起的仁人志士们的支持。”
朱慈烺递出去一封红纸包裹的平信后便不再谈论政治,而是与两人闲谈起来。
没了沉重的政治话题。几人一时间倒是探讨得颇为顺利。尤其是当朱慈烺跑出了一千万两要如何花这个话题的时候,三人更是越发热烈了起来。
“殿下建随军武校是明智之举啊。士子能不能用。有贤人引导这是最好的。但天下又哪里有那么多贤人?这就需要学校来发挥作用。只不过,而今学校教的都是科举制艺,全无实用之处。如殿下那般能另立国子监分监的举措,实在是开前人眼界。”话语投机,李邦华也不着痕迹地丢出了一个对朱慈烺的赞赏。
朱慈烺笑着应和,又看到倪元璐有话说。
果然,倪元璐笑着道:“固然是眼界的问题,但也有财力的问题啊。这天下学校,贤人自办自行经营终究寥寥少数。最多最普遍除了朝廷的县学,就是宗族的宗学了。一个大家族,总会拼命培养出有功名的后辈来撑住家业。一个在村里能保住田地的宗族往往少不了一个秀才,能在县乡里保住家业的,那又需要一个举人。能在府县之中有名望的,更是需要进士。若拼命求学只是为了一个吏目,只能顾得住一家妻小,这学校就很难再由宗族举办了。”
朱慈烺点头,倪元璐的见识的确是不错的。
“这一次的斩获。的确主要应该用在教育的问题上。只不过,方才其实也说了。这世间做事,总是需要人来推动的。”朱慈烺前面的话有些沮丧,到后面一说。两人纷纷目光一亮:“至于修建学校用的钱粮,反而是小事。”
钱粮……反而是小事。
两人茜茜咀嚼着朱慈烺说的话,带着满腔感慨离开了。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钱粮才是真正的麻烦事啊。至于人,乱世人命贱如狗。更何况还是书生?
这般想着,两人也纷纷期待起了朱慈烺日后的成就。更是心中天平悄然间扭转。
路上,李邦华拆了信封,看到了里面一张纸质上佳的粮票,惊叹道:“这就是传说中恒信钱庄的支票罢?十万两……殿下好大的手笔。”
倪元璐却是喃喃着道:“李翁。若是殿下注意将大部分的钱财用在建学校、兴教育上。那可是数百万两的手笔啊,这区区十万两,不过是见面礼罢了。”
“那我们更不能辜负了殿下的期望了。”李邦华说着,又在信封里拿出一封的密信,一看,不由惊讶道:“殿下对于朋党,早就思量了。”
朱慈烺在信封之中讲述了自己对新东林一党的期望。首先,这绝不能是一个秘密党派,必须是公开的。这个公开不仅包括组织成员,也包括党派的行动纲领,组织目的、章程。
简而言之,朱慈烺欢迎一个怀着挽救大明,振兴天下之心的党派将有志之士聚集起来。却绝不会欢迎那些怀着见不得人心的党派聚集起来,图谋作乱。
这一举显然与大明祖训,自从朱元璋时代传下来的不许结社的观点所冲突,更与朱由检的喜好所背,故而,朱慈烺只在密信之中说出。
“以我等身份召集士子,自然是可以短时间造成声势的。”倪元璐接过密信,仔细看了一遍,议论着道:“但我等绝不能再弄出一个鱼龙混杂的东林来。依我看,这纲领、党章先弄出来,名头暂时就以东林分院的名义聚集起来讲学,将纲领与党章完善,做成学校的纪律。如此,再由你我推选有志之士,考核完毕了,由你我署名确定了人选,至此,再将其拿入预备党员之中。再考核三五月,确系是同仁志士,再与其邀请之权。有一点……却不知李翁如何看法。”
“汝玉但请直言无妨。”李邦华正襟危坐:“我欲推选殿下为东林分院院长,实为我新东林一党党魁。不知李翁如何看法?”
“这……”李邦华果然犹疑了:“殿下毕竟是一国储君,会答应吗?”
“殿下毕竟不是陛下。”倪元璐笑着,眼光炯炯有神道:“身份是并无什么忌讳之处。况且,殿下对我们这般信重,难不成还不值得你我投效?再者,若论及匡扶大明,存亡救危。这般指向,又谁能胜得过殿下?”
“看来汝玉对殿下心悦诚服了。”李邦华缓缓出声,也笑了:“的确,这天下,还能再有比太子殿下更值得投效之人吗?”
“我亦愿往!”(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入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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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来了。父皇这么久不见,头发又见白了许多。”朱慈烺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富有四海的皇帝,轻声拜下。
朱由检张了张口,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径直绕开桌案,过去重重扶起朱慈烺:“烺哥儿的确让朕许久不见了。一别一年多,烺哥儿都长高这么多了,就是没之前白净了,你母后见了又要到朕耳朵跟前唠叨。”
父子俩说着闲话,并肩地朝着后宫假山上走去。
待到寻了一个亭子,两分分别落座,对视一眼却是尽皆无言。
“烺哥儿在山东一仗,打得好。”朱由检想到这里,还是笑了起来:“不愧是我朱由检的儿子,算起来,朕登基这么多年来,也许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儿就是给我们朱家培养了一个好太子,最后没有阻拦你出宫了。”
朱慈烺闻言,低头道:“儿臣不孝。”
他说的是去年讲学闯出宫的事情。
听朱慈烺这么说,朱由检心中反而悄然释怀了。他不由想起了那天傅淑训劝阻自己时说的话语。
当时若不定性,那做什么都还有余地。可当时若是执意要办朱慈烺出逃之罪,那恐怕就没有太子诛杀阿巴泰,又带回八十万两库银了。
八十万两的斩获,这几乎已经抵得住一个苏州府了。
这既是代表了朱慈烺的诚意,也代表了朱慈烺的实力。
朱由检沉吟了一下。望着眼前的太子,轻声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了。说说你的打算吧,留在山东还是河南。亦或者,回宫罢?”
说到回宫两个字,就连朱由检也明白这种可能太难太难了。
不说朱慈烺本人是否愿意,就算朱慈烺自己愿意回宫,那丢下的一大摊子事情怎么办?难道也将太子东宫的执政班底复活,光明正大地与一墙之隔的朝廷分权?
更何况,两万皇家近卫军团的强兵没有朱慈烺自己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