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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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频频点头,看得邱权是火冒三丈。这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般讨论着怎么击溃自己。而且还是三四十人就敢冲阵,百十人就能击垮,这如何不让邱权恼火:“胆大小贼!竟然如此欺辱朝廷命官,须知,这里乃是通州大营!击鼓,聚兵!”(未完待续。)
第九章:京畿防务
这邱权倒是谨慎,眼见对方说得一板一眼,还真有些担心被对方擒去了。
不多时,这通州大营里就冒出一两千兵丁。显然,这些是好使唤的,营内还有的数千人却是动作迟缓,毫无士气。
朱慈烺见此,也是不看邱权脸色如何,轻叹道:“京畿防务,松弛如此,守城都难,更何况出战了。如此,也怪不得面对鞑虏毫无战意。”
其实,朱慈烺也明白,这是松锦大战将关内精兵抽调一空的结果。
但明白又如何?
一想到一个月后鞑虏入寇,朱慈烺胸中的紧迫感便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宁威抽出刀,身后人自动护卫起来。
眼见这伙人动作竟敢,甚至都有人拿起了火铳对准自己,邱权总算没有笨过头,脑袋里猛地跳出一个念头:“莫不是……”
“护驾!”傅如圭的声音恰时候响了起来。
顿时,一千五百骑兵陆续冲入通州大营,一个个三眼铳举起,无数长枪树立,反而将邱权围了起来。
稍后,马术不精,气喘吁吁的通州知州黄游大声高呼道:“别动手啊,别动手啊!”
“那是……”黄游冲到前头,勒住马,急切大喊道:“那是太子殿下啊!”
“啊!”邱权顿时懵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朱慈烺:“太……太子殿下?”
怪不得胆敢冲撞总兵府邸,怪不得面对数千人重围毫不变色。原来,这就是那个将贼寇剿杀得气焰全消的大明太子!
想到这里。邱权顿时脑袋打鼓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至于他的身边。那个带路过来的门房更是膝盖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不住磕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有眼无珠……小人罪该万死啊……求殿下斩了小人,此事不关总兵大人啊!都是小人闯的祸啊!”
此刻,朱慈烺这才转过身,打量着眼前几人,目光落在那个门房身上,话语少了点冷意:“倒是有几分忠义。按照军法,守门不利,找通州有司抽鞭子去吧。邱权,此刻。能与孤好好说话了?”
“末将……叩见殿下,请殿下发落!”邱权却也光棍,长叹一口气,沉沉跪在地上。
朱慈烺却是不接这话,问道:“我手底下的亲卫,比起你的家丁如何?”
“以一当十,殿下亲卫勇猛。”邱权干脆回答。
朱慈烺点点头,以一当十有点过,但也差不离:“比起女真鞑子如何?”
邱权闻言。明白了朱慈烺的意思,涩然道:“正面搏杀,应不落下风。”
“这般说。”朱慈烺重重叹了口气:“通州防务。竟是只要上百女真鞑子拼命冲杀,便能击破?”
邱权闻言。却是不服:“殿下!打仗岂有这般儿戏的。这山海关内,宁远、永平、顺天、密云、天津、保定六巡抚,宁远、山海、中协、西协、昌平、通州、天津、保定八总兵。我通州防务。亦是算得上用心的了。若无要迎接殿下的要事,末将岂能不再值守之上?那时。拣选上万兵丁守城,岂会让鞑虏攻下通州?”
开玩笑。通州差不多说得上是京师的粮仓。没了通州,京师就要断炊。邱权再是鲁莽蠢笨,却也有几分死战的决心。
“这还算好的?”这次是朱慈烺惊了。仔细一看黄游与邱权的表情,朱慈烺却不得不相信。
沉默良久,朱慈烺摇摇头,轻叹一声:“你道是我麻痹了尔等警惕,这罪名我暂且不顾。但一月后,若是鞑虏入寇,尔等难不成还能反应得过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说罢,朱慈烺将一个小皮球丢给身旁一个赶过来的小卒子道:“这是通州将士孩子的,拿回去吧。”
做完这些,朱慈烺翻身上马,朝着两人拱手道:“孤还要入京,不留了。”
京师的天气很好,朱慈烺却是感受到了一片雾霾笼罩在了心口。
随后,上千人疾驰往西,留下两个面面相觑,无尽问号的将官在此处。
京师。
永定门外,内阁次辅陈演与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等候着。
“真是千年以来,绝无仅有啊。”陈演笑着:“太子殿下偷跑出宫,从一个小吏的身份一步步变出了一个皇家近卫军团。这般事情,真是闻所未闻,可以说千古留名了。”
一旁,刘宗周亦是神情复杂:“一晃眼,距离那一次宫中大经筵就这么过去了。本以为当时太子殿下所言治军、实务等事情是虚言。却不料,咱们这个太子殿下是心中真有此韬略。”
“韬略出众,功勋太盛。才过去不过半年多便已经拉扯出了一个皇家近卫军团,兵马三万。再过几年……”陈演低声地说着,声音渐渐收了起来。
一旁的刘宗周却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声音淡淡地道:“殿下尚且年幼,天家情深,这是人臣幸事。”
听此,陈演顿时收声不语了。
“糟糕……石斋先生来了!”陈演没说话,刘宗周却是惊呼了起来。
石斋先生就是黄道周,这个心方面冷的家伙可是连皇帝都敢直喷的。前些时日,不知周延儒做了什么,竟是让黄道周跟着发疯了起来,一个劲弹劾朱慈烺在河南胡作非为,几乎自立一国,是为不忠不孝。
这一番,周延儒作为首辅没来迎接,本以为可以让黄道周不来,却不料,还是被盯上了。
果不其然,门外,一个穿着宽松空荡官服的五六十岁老汉大步走来,板着脸,一脸方正。
就当陈演与刘宗周叫糟想着办法如何应付这个老汉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不远处滚滚马蹄声响起。
两人望过去,又是打翻了无数油盐酱醋的罐子,落在心口,不知什么滋味。
“殿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两人相顾无言。
这一场,是真的无法善了矣……
果然,当隔着十数步,黄道周便大呼起来:“太子殿下在河南所作所为,当得起忠孝二字否?自立一国,设官抽税与民争利,对得起这天下苍生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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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下清名
黄道周张口便喊出诛心之言,陈演与刘宗周纷纷是齐齐一阵哀呼。这一场迎接,要起祸事了。
果不其然,朱慈烺丝毫没有尊老敬老的意思:“小王才疏学浅,对忠孝,对苍生的理解与石斋先生无法苟同。但小生从南到北,历历在目,看见的却只是靖康二字。”
“天下人都道是金人凶悍,但我遍寻宋史,看到的只有党争二字。石斋先生一腔义愤,究竟是为公出,还是为私出?”朱慈烺声色俱厉,毫不畏惧这个身怀天下清名的石斋先生。
被朱慈烺语速极快地一阵反击,黄道周先是一愣,当说到了公私的问题这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老夫的清名,又岂是你这黄口小儿可以诋毁的!”
一旁的刘宗周顿时叫糟,急忙冲过去拉了一把。
黄道周也明白了自己这是对着太子殿下在怒斥,但此刻努在心头他却是顾不得了,当下也不管不顾,指着朱慈烺便大叫道:“这天下一心,正道在朝。不管是谁有再大的背景,有多高的权势,都不能逆朝廷行事,逆天子法度行事!你在河南所作所为,且不论弃士绅儒士不顾,只与那奸商混在一起。就是身为太子,又如何敢逃出宫阙,擅领大军?那所谓秦侠,更是荒唐。我大明朝廷的公器,竟为私人所夺。一个法度之上根本不存在的人物,竟然领着数万大军!你道问问,这是为了私利,还是为了朝廷公正?”
朱慈烺静静地听着。忽然轻轻一叹道:“是非公道,千秋史笔可证。石斋先生抱守残缺。只认自己所看到的,所愿意看到的公正与法度。那小王自然无话可说。抛却这些,只就事论事而言,是我朱慈烺,理顺了户部财计,解了今年秋时百官万军的俸禄。是我朱慈烺,不为艰险,不惧刀兵,亲在阵前,三败李自成。其间艰险卓绝。小王眼下不屑夸耀。千年过后,史书会记下,谁为忠谁为奸臣……又是谁,真正做了一番对得住这天下苍生的功业!”
说罢,朱慈烺深深呼出一口气,对着来迎接的陈演与刘宗周道:“两位大人前来迎接辛苦了。进城吧!”
一旁,黄道周却是被气得一脸铁青,想要说什么,却见傅如圭悄然走到了黄道周的身边。道:“石斋先生,殿下此次入京,只为鞑虏而来。而今朝中争议何处,谁是谁非。还请石斋先生多看看。”
说完,也不管傅如圭也不管黄道周什么表情,大步入内。跟上了朱慈烺。
一场本该喜气洋洋的接风就这样被搅乱得一塌糊涂。
京师。南熏坊。
“还好啊,本官没有过去亲自迎接。”周延儒笑着摆手。将传话的亲信家人挥退出去,看着眼前的吴昌时与董廷献道:“这一回。要记来之一大头功!”
“哪里哪里,总揆缪赞了。”吴昌时微微矜持了一下,但很快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只不过是顺应其事罢了。石斋先生一向方正严明,是绝不会看得惯这种不顾纲常,违逆忠孝之事的。”
董廷献这次没有反驳。朱慈烺身上可谓是浑身都是破绽,找到攻讦的点并不难。但想要找到够份量,有效果的手段,却是不容易。
这一次,说动黄道周站到周延儒一侧,的确是吴昌时的本事。
“我们的这位太子殿下啊,还是太冲动了。在身负天下清名的石斋先生面前竟是不顾颜面,劈头就争,这是自寻麻烦啊!”董廷献接下话茬:“本来,这种时候最好的法子也就是不闻不问,过阵子也就淡了。偏偏太子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真是大错特错了。”
周延儒明白期间意思:“石斋先生是有气度胸怀之人,可以容得下这般争论。但他身后的徒子徒孙却绝不会容得下一个不忠不孝的太子,更会以此为登天之阶,纷纷上书扬名。到了这儿,可以说无论如何,太子的名声就算是要糟了。”
吴昌时闻言,顿时大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咱们在使一点力气,便让这位太子在京师出不去。到时候,便真有鞑虏入寇,将河南的兵都调进京师。再使些法子并入京营,这一强军不就是入了朝廷正统之手了吗?”
周延儒闻言,顿时心中大热了起来:“到时候停战之议,这才有底牌嘛。”
董廷献笑着颔首。周延儒说得光明正大,其实还是用的巧取豪夺那一套。
只不过,一想到这一次行动异常顺利,便不由地纷纷高兴了起来。
“总揆与鞑虏谈判停战,这也是为了朝廷公事嘛。”董廷献这般说着,轻声道:“不知内情之人,还要冤枉大人一番清名呢。这一番,咱们把石斋先生拉了进来,可谓是弥补这一番漏洞了。”
吴昌时则是不由嗤笑了一声道:“那辽东建奴虽强,却还不是次次被赶出去。我京师城高墙厚,不惧连关外小城都打不破的建奴。说起来,太子一直嚷嚷着鞑虏入寇,还不是为了养寇自重。我看啊,这天下太平着呢!心腹之患,还是那流贼。眼下流贼平靖得差不多了,也用不着殿下这么奔波,在京畿带兵劳苦了!”
周延儒玩味地听着,看出了吴昌时这番话中的诛心之意。
这是直指朱慈烺的公心啊。
若是半年前,松锦大战刚刚落败的那会儿,吴昌时这话肯定要被人驳斥得狗血临头。
但眼下,朱慈烺在中原胜仗频频传来。关外,建奴一时间也无法奈何宁远城中的关宁军,不再动弹。似乎,天下已经一片太平。
京师之中,久违的歌舞回归,靡靡之音重新奏响。就连吴昌时,也觉得大难已过。天命依旧在大明怀中,天下之间,再也没有比争权夺利更重要的事情了。
而朱慈烺口口声声扯着建奴入寇,却不是养贼自重,图谋更大的权势?
看朱慈烺在河南几乎自立一国的架势,吴昌时丝毫不怀疑朱慈烺心中的恶意。
“来之这般说是有理的。”周延儒缓缓颔首:“可以以此造一些声势……”(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天家无私情
“殿下,慈庆宫改名儿了。眼下,叫端本宫呢。”司恩迎着朱慈烺进了宫内。
此刻,朱慈烺也算罕见地不用前呼后拥,而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