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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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想,不是我想……”她觉得这念头太荒唐,如何会承认,便笑着骂他。
那人却不以为然,探手下去,开始撩她腰下轻袍,灵巧大掌直往里面伸……
正觉得要被他勾引着,下地狱去了,不免起了慌乱。幸好,那入室狼爪突然顿住了,快速退了出来,两下将她整理好,搂在怀里,凝神抬目,越过她的肩头,往巷口处看。
她跟着转过身来,看见那辆渐渐驶近的马车,黑漆漆的,车轮轱辘一阵响。等到了门前阶下,借着门下笼灯,看见车身上的圆形方孔徽饰,便知是柳家的马车。
车停住,里面急急跳下来一人,是柳河洲。那厮仰头,猛地瞧着恭候在门上的两位,满脸惊讶:
“我来得是不是太巧了点,二位是……在门上等我?”
“对呀,等候多时了。”夜云熙觉得好笑,便忍不住与他说笑,这柳河洲,真是巧,这深夜门上的荒唐,也能给他撞上。
“豆豆,我来……求你一件事情。”柳河洲却不似平日皮赖,面带忧色,说得支吾。从来都是,他帮她,未曾想,这万能的柳三公子,也有求她的时候。
“半夜鬼敲门,定没有什么好事,说吧!”心中放软,嘴上却还是不肯给好话,其实是怪他打扰。
“小茶被母亲打了,逐出府来,无处可去,我想将她放在你这里。”柳河洲一句话说明来意,又指了指身后的马车。
这从小到大的情分,举手之劳,她当然是义不容辞。可还是先转头过去,看看她的大将军,这外人入府,又带着伤,她要征询她家夫君的意见。
哪知,那大将军已经侧身过去,开始重重地叩门,势必要唤醒那睡死的门上小厮,哐当重击了,又转过头来,径直对阶下的柳河洲说到:
“快将人抱出来。”
等那个喝醉了酒,睡过了头的门房小厮,终于被天雷轰醒,浑浑噩噩战战兢兢开了门,柳河洲赶紧将那个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小茶抱进府。
然后,择个清静通风的厢房安置,火速请郎中来看,着人清洗上药,按方医治,再安排一个灵醒的丫头来照料。这收容伤残病号之事,琐碎拉杂,她的大将军做来,却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忙了半夜,倒得后来,柳河洲想起有什么要求,干脆直接与他说,他也安排得妥。两个大男人,默契无比,一点也没有她什么事情!
第一百七十二章是我想你了()
“夜芸豆,你这个米虫,你现在怎么能够混得怎么好?连内宅之事,也是他给你理了。”
第二日,凤玄墨去了禁卫营,柳河洲却留在大将军府,守着那昏迷不醒的小茶。见着夜云熙来,说起昨夜之事,觉得这两三月功夫,她就翻身做了主人,从地上蹿到了天上,有些太不可思议,也有些愤愤不平,替他的小茶:
“可怜我的小茶……”
可不?夜云熙心里暗笑,幸好他还没见着她那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甚至,连走路都可以不用自己的双脚沾地的懒样,不然,眼睛都要瞪落到地上。同时,她亦惊讶于柳河洲的沦落,初见小茶时,那小婢子还厚着脸皮贴在他身后,看他脸色行事,唯公子是瞻,如今看来,已经入了他的心了。便笑着打趣他:
“柳河洲,你不是说,要喜欢我一辈子吗?”
“你现在这嘚瑟模样,哪还用得着我来喜欢。”柳河洲坐在榻边,撑手扶额,看着榻上的人,叹气说到。
夜云熙赶紧收了那副被人宠到了天上的嘚瑟样。太嚣张了,是要遭天妒的。她这三哥,看似花心,其实最是长情,却又省得收放分寸,不痴缠烂打。看似无情,内里却是个软心子,别人对他好,他其实经不住的。他的这些好处,她最为欣赏。
看来这小茶,也是个有福之人,遭一番皮肉之苦,没准能修得白首同心人。便亦凑近了,侧坐到榻边,看了看小茶,又去看柳河洲,敛了神色,问他正事:
“你喜欢她?”
“我也说不清楚,她从龟兹一路跟着我回来,有一年多了吧,我嫌她烦,骂过,撵过……可是,日子久了,就觉得怎么离了她,竟浑身不自在,看着她现在这样,又心疼……”柳河洲微微蹙眉,面带柔色也不看她,只看着榻上那昏睡的小婢子。
“那你准备怎么安置她?”这不是喜欢是什么,人在局中迷。
“母亲认为她勾引我,寻了个莫须有的理由,用皮鞭子沾盐水,将她打了个半死,都逐了出来,怕是不能再回去的……”柳河洲叹口气,想了想,又说,“家里催我成亲,我若在外面,置办个院子,将她悄悄养着,倒也不难,可是,那成什么了?”
夜云熙一直认为,真正的贵家风流,就应该是柳河洲这样的,年少时,万花从中过,无妨风流随意,可真要他三妻四妾地过日子,将一堆女人困在一起,围着他转一生,他却是不齿于行的。婚姻是免不了的家族责任,但也是一双人的白首相许。
见着他犯难,她又心肠一热,开始主动替他想些主意张罗:
“不若我替她想个身份,你名正言顺地将她娶了。”
她这皇帝长姐的身份,也算是显赫,若是认个金兰妹子之类,这些曦京大家也应该会买她的帐。这本是备着以后安置青鸾与紫衣的法子,要用在小茶这里,她也使得。这小婢子,她第一次见着,就觉得大胆而直爽,合她眼缘。
“豆豆,你等我再想想,让她先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伤好了再说……”柳河洲听了,不置可否,只伸手去给小茶顺那耳边的发丝,轻抚那脸颊的伤口。
夜云熙便不再追着这事说道,这世家婚姻,不是随口儿戏,也不是随心所欲,他需要时间来权衡选择,来下决心。
见着小茶浑身的伤口,脸上也一塌糊涂,她亦觉得可怜,突然心下一动,想起一处疗伤圣地来:
“这夏日酷暑,伤口易腐,别留了疤痕才好。青云别院后山里,有处泉水,对这伤口愈合,去痕凝脂,颇有些功效,要不将她带去那里,趁着结疤之前,多清洗几次,说不定要好些。”
“那别院,你不是拿去换书院了吗?”这陈年的旧事,柳河洲记性却好得很。
“你甭管,反正现在又是我的了。”夜云熙笑说。澹台玉硬要还给她,她收了便是,前段日子,已经派了人上山去,修整打扫干净。至于以后,若与那人还有牵扯,终究不过就是一个山中别院,她还得起。
柳河洲听了,觉得山上清凉,倒是个休养的好去处,当下一合计,决定即刻便去。她便招来青鸾,叫赶紧去准备准备,她要上青云山避暑去。
约莫过了两三盏茶的功夫,她就让柳河洲抱了小茶,跟着她出府。来到门口,代步的马车,消暑的物品,服侍的丫头小厮,随行的郎中厨娘,已经齐齐候在那里了,比军营中紧急集结,还来的迅速利落。
柳河洲见了,忍不住问她,这治家有方,是该赞她,还是赞她的大将军?夜云熙听得一愣,讪讪笑说,赞他吧。又让门上小厮给凤玄墨留话,遂一路出行,往青云山去。
大半日功夫,日头偏西,就入了深山,进了别院。幸好前些日子,就叫了人上山,倒也下得了脚,住得了人。加之,柳河洲到她的地盘,向来跟进自家门似的,通常不用她招呼,到也省事。
一番安置妥当,她也歇了口气,操了一夜的闲心,又走了一天的山路,有些疲乏。索性吩咐青鸾,别叫她用晚饭,一头倒在那软榻上,清凉山风抚慰中,囫囵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的酣沉。
醒来,已是夜里。月初的山中,月朦星亮,清风阵阵。人也跟着神清气爽,胃口大开,紫衣候着她,认真吃点东西,青鸾在一边,忍着笑意,与她说些话:
“大人……他上山来了。”
“嗯。”她前脚刚来,凤玄墨后脚就撵上来,也太快了些。可瞧着青鸾那忍俊模样,这大人上山,还有可笑之处,便简单应了,等着那妮子的后话。
“跟三公子喝了一会儿酒……直接把三公子喝趴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青鸾说着,脸上的笑开始浮出来,想来,那斗酒的醉像,应该是惨不忍睹的。
“然后呢?”那十坛子桂花酿都灌得下去的人,柳河洲哪里喝得过他。可这出洋相的,也不是他啊。青鸾说话总喜卖着关子,吊人胃口,夜云熙便拿眼神去质问她,要她一口气说完。
“大人见公主睡得香,就说他先到后山泉水里去泡一泡,等公主醒了,邀公主……共浴。”那妮子终于一口气说完,逗得边上的紫衣也憋不住,跟着一起笑。
“真是不要命了,喝了酒,怎么能下那温泉汤池?”夜云熙绷着脸,心中却在嗔怪,八成是喝得半醉,在侍女面前也口无遮拦,是够让这两个牙尖的婢子取笑一阵的了。且又想着那夏日温泉,纵然别有清热解暑之效,可饮酒之人,却是万万不宜的。便搁了筷箸,漱口洗手,起身要去后山看看。
“我去问了,大人下的是那眼冷泉,有人在边上伺候着呢。”青鸾赶紧补充了,宽了宽她的心。
可纵然是冷泉,那昏醉之人,万一边上小厮一个大意,别淹在里面了才是。所以还是觉得,亲眼去瞧一瞧才妥当,便扔了两个侍女在一边,径直出了门,往后边泉水池子去。
紫衣还在后边追着,笑着问她,要不要准备浴衣。她挥手拒了,又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死丫头,真当她是急着去共浴吗?她只想冲过去,将那人给拖起来。
就着那一身从胸下便松散开的轻纱襦裙,软底绣鞋,弯弯拐拐,出了山居庭院,来到后山泉水池子边,穿过朦胧水汽,探头去看,果然在那眼冷泉池子中,那高高长长的儿郎,四肢伸展,大半个身子浸在里面,又寻了个池边石头窝处,将头搁上去,闭目养神,惬意无比。
最要命的是,清澈冷泉,一眼见底,又映着池边树上笼灯,便看得真切——那人,想来是醉得糊涂了,一身浴衣未脱,就下的水,可那丝薄轻衣,浸得透明,水波微漾,缠在那宽肩紧腰的身躯上,比赤身裸体,更惹人心魂。
夜云熙突然有些口干舌燥,怕是刚才用的膳食,太过补气养血了。若无其事,撵了边上守候的小厮,才提了裙裾,小心捡着池边干处,走过去。一直行至他脸边上,绣鞋尖上的绒花小球,都快要触及他鼻尖了,才停下来。
作势蹲身去看他,那裙裾铺散,扫他脸上而过。那人察觉了,睁眼来看她,她便就着那俯身弯腰的姿势,垂首问他:
“你什么时候,跟柳河洲这么要好了。”
她也不知,为何脱口出来是这一句。心中隐隐有些羞恼,怕他笑她,急急前来,是应他邀约,来与他……共浴,便寻些别的话题,先岔一岔。且这平日都不怎么待见对方的两个男人,昨夜,竟有那样的默契,今日,就已经能够共饮到一醉方休。这男子间的友谊,她确实觉得太不可思议。
“我觉得,他磊落。”答她的声音,带些慵懒醉意。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磊落了?”夜云熙一声轻笑,前段时间,还挂在她肩头,一副幽怨神色,说他看不惯柳河洲那厮,不安好心,总是豆豆长豆豆短地,叫别人家的娘子。
“他喝酒,很爽快。”不是觉得他磊落,才与他喝酒的吗?还是说能爽快地醉翻在地的,就是磊落?这前因后果,有些混乱。
“你这么急急的撵上山来,是怕我跟柳河洲有什么吗?”她又试着揣摩他心中的小九九,探着问他。
“不是……”哗啦水声里,那人支起手肘,与清泉中坐起身来,湿衣缠身,半遮半裸,讨好笑意,眼神迷蒙,磁哑声音,无尽魅惑:
“是我想你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清泉石上流()
“是我想你了。”凤玄墨坐在水中,转头过来,仰面看她,哑哑地说。那股子深情,浓得化不开。
夜云熙听得莞尔,这晨间才一起用过早膳,出的门,也就一日不见,也不至于这般……饥荒吧。便当他醉话,兀自捡了他身边一块青石,敛裙坐上去,脱下绣鞋,撒腿裤脚挽过膝盖,将双脚放进池子里,撩水扑腾,贪图片刻清凉。
那人转身过来,半跪在水里,将那双白玉莲足捞起来,大掌捧了,搁在胸口上,替她轻轻地揉,又寻着穴位一阵抵摁。
她抱着裙裾在怀,坐在石头上,感受那阵阵足底酸胀,后脊生暖,舒服的做声。又瞧着那主动来服侍她的儿郎,衣襟半敞,湿漉漉地裹在胸腹上,便趁他专心按揉一只玉足之时,伸了另一只去,将那贴在胸上的湿衣拨开,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