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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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本文参与言情小说吧新人训练营*真爱之初,他对她百般呵护,极尽宠溺,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阴谋,却将他的信任全部摧毁,将他们的爱燃烧殆尽……“想逃?女人,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挑挑眉,男人赤红着双眼瞪着眼前这张绝美精致的小脸,双手紧紧掐住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一把将她扯回大床上,翻身压住她!“季宇皓,你混蛋!你放开我!”缩在床上,龙语菡害怕地瑟瑟发抖。“放开?”对女人的话,男人嗤之以鼻。他不顾女人的挣扎,大手一勾,女人的衣服瞬间掉落,“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背叛我的滋味!”男人说着就低下头,吻住女人的小嘴,辗转,吸吮……“唔……季宇皓,你混蛋,唔……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恨……恨你!”女人无助的瞪着男人,那样子楚楚可怜。可男人却不为所动!“季宇皓,你……混蛋……既然你……你已不爱我,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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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被弹劾的()
熙乾三年,冬月初六。
南曦皇宫,太极殿,御书房。
雕梁画栋,瑞脑金兽,陈设稳沉古色,隐隐笔墨书香。
书案上垒着高高两摞文书,内宫总侍高大全高公公立在一旁,将他那尖尖亮亮的嗓音略压着,给年少的皇帝陛下……读御史台的弹劾奏章。
“第八本——昭宁长公主荒淫无道,频繁出入平康坊南风馆,且又买倌人为面首,携其招摇过市,蓄养宫中。我朝虽民风开放,但自古礼仪之邦,尊孔孟之道。一国之帝姬御姐,非但不尊妇德,为民表率,却行此大伤风化之事。为大曦之体统,陛下之千秋计,臣等言官冒死犯上,不敢不言……”
奏折小山后,熙帝夜云起倚坐着,不知是无奈,还是无聊,索性闭目养神,只手托额,又用拇指去按揉太阳穴。
玉阶下,年轻的当朝右相、太傅沈子卿沈大人玉树挺立,敛目垂首,却是听得入神。
高大全念完一本,轻轻合上,放至书案的一摞文书上,恭敬地看看这两位,见养神的依旧养神,入神的继续入神,便知自己的工作还没完,遂伸手在另一摞上取过下一本折子,打开继续念:
“第九本——我朝惯例,当朝三品以上军政大臣不可尚公主,驸马可享爵位俸禄,但只任虚位闲职。昭宁长公主无视祖宗规矩,接连数日,于散朝之时,堵截沈相沈子卿大人于太极宫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求嫁。沈相公屡建奇功,年轻有为,乃大曦栋梁,当朝肱骨,岂能让……让荒淫公主染指?”
御史台的言官皆毒舌,高大全念得有些结巴,却又不由得暗自疏了一口气,幸亏这几日,丹桂宫那位正主,不在宫里,她那般骄傲的性子,又是七窍玲珑的心计,若是听了这些,不知要将这些言官们如何折腾。
“太傅,朕倒想知道,您……有没有被朕的荒淫皇姐……染指?”年少的皇帝倒是听得来精神了,突然睁了双眼,眸光闪亮,颇有些好奇探究的趣味,倾身问阶下的沈子卿。
“为陛下社稷,大曦江山,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沈子卿先是对答如流,中间又略迟疑刹那,才继续说道:
“长公主天资聪慧,深晓大义,杀伐决断,乃女中豪杰,臣敬佩有加,却……并无儿女私情。”言下之意,臣只想做一国之相公,不愿做一人之驸马。
“呵……”夜云起听得一声轻笑,却不置可否,兀自扬手示意,让他的内侍总管继续。
高大全便赶紧拿过下一本,打开来,先是一目十行瞥了大概,要张口念来,却突然迟疑,将那本奏折递了过去:
“陛下,这……”
“念!”夜云起也不看,叫他但念无妨。
高公公清了清嗓门,硬了头皮念了开来:
“第十本,我朝祖法,天子成年,可亲政。陛下年满十七,已于九月行冠礼,十月大婚,理当亲政。昭宁长公主明里还政,实未放权。其摄政多年,尽掌母族凤家军权,且私养鸾卫亲兵八千;与柳家勾结,掌国之财权命脉;于朝政决策中,处处掣肘陛下。长此以往,恐有女主临朝,牝鸡司晨之祸……”
听得此处,熙帝突然刷地起身,走下阶来。饶是少年登基,毕竟是十七岁的小郎,事关根基国本,终是沉不住气。见他行至沈子卿身前,询问这位长他十岁的老师,亦或兄长,亦或能臣:
“太傅,您说,她会吗?”
“陛下,她若想,未必不能……”沈子卿本还想说,她有这能力,却未必有这野心,却突被皇帝打断。
“好,朕知道了。”皇帝觉得,有了这个回答,已经足够,又转身问高大全,
“皇姐去青云别院,有多少日子了?”
“回陛下,已有半月。”高大全答道,见皇帝陛下问了这句,便不说话了,只负手在殿中来回踱着。
长年伴主,高公公深知这位主子思忖问题的习惯,从书案至殿门,再折返至书案阶下,几个来回后,果然,听见陛下扬起清朗的声音,吩咐他:
“叫玄墨进来,让他去青云,接长公主回宫。”
第一章公主猛于虎()
南曦帝都曦京城,依山畔水,四季分明。
最近的一座山,便是出曦京,东北十里的青云山。
山中茂林秀峰,瀑涧清流,又有地热温泉,酷热里可避暑消夏,寒冬里可赏雪泡汤,先帝喜山林之气,命人于山腰遍植梅林,旁筑皇家别院,常来此小住。先帝临终前,将此别院赐于爱女昭宁。
冬月初七,曦京城里尚有暖阳,青云山中,已是大雪纷飞。林间山道,积雪渐厚。
山道上,凤玄墨领着车驾与禁卫,艰难缓慢前行。
昨日皇帝宣他进书殿,命他前来青云别院,护迎昭宁长公主回宫。又叮嘱说,务必今日出发,赶在十二日前接回长公主,因今年冬月十二是冬至节,按惯例,朝中将举行冬至大贺朝,届时郊天大祭,长公主不可缺席。
凤玄墨虽遵了天子口谕,今日一早便领了长公主仪仗,点了数十禁卫,出了曦京城,上这青云山来。却是心下纳闷,且不说他一殿中都尉,皇帝出行的随驾护卫,这宣圣旨传口谕,迎来送往些个皇族成员,虽不是份内之事,却也说得过去。
只说这日期,五日后才是冬至,出曦京城上青云山,只需小半日的官道,再加小半日的山路,最多两日就打个来回,为何皇帝要那般叮嘱?莫不是因着最近这宫中的传言?
最近宫中传言,陛下忤了长公主的心意,长公主才负气出宫,来青云别院小住。
思及于此,这位弱冠之年的小将军,不禁锁眉,在心中暗叹,这趟青云之行,怕是有些棘手吧?
他虽是两年前便入了禁军,可升任御前的侍卫官,却是两月前,陛下亲政后的事,恰逢长公主还了摄政大权,多半时日深居浅出,所以他也只是遥遥地见过几次,不甚真切。可在曦宫的传言中,这位主子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也罢,奉命行事,遵照执行便是,见机行事,见了形势再说。
凤玄墨定了定心神,抬眼看去,这雪中山路,行得颇缓,天色渐晚,已近黄昏,可这鹅毛大雪,竟有渐晴之势,云头后面的暖阳,丝丝缕缕地透了下来,果然是山中气像,瞬息变幻。
又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一片红墙飞檐,渐渐现了身影,在白雪霞光中,恍若神仙居所,加之十里梅林,隐隐暗香缭绕,怪不得曦京人称此处为“青云秘境”。
凤玄墨却无暇赏这暖雪秘境,众人在风雪中行了一天路,又有些饥渴,急需休整一番,遂叩门,亮了腰间金牌,说明来意。
别院的人赶紧让众人进了大门,在廊下门房中等待,又着人进去通传。
小半响,来了一妙龄女子,宫女打扮,气度却颇沉稳,应该是长公主身边管事的侍女。只见她美目流转,稍稍环顾,便朝着凤玄墨,欠身行个万福,开口也是珠玉般的声音:
“宫女青鸾见过大人,今日大雪,山路不便,诸位大人一路辛苦,可需先用晚膳,稍事休息?”
“不,请姑娘回禀,卑职凤玄墨求见殿下,传陛下口谕。”凤玄墨心中突然生一种比腹中饥饿更强烈的渴望,他想要见这位长公主,马上就见,还想凑近了,真真切切地看。
“这……”青鸾姑娘略迟疑,似有为难之处,却对这传陛下旨意的理由,无法拒绝,随性干脆说道:
“那请大人随我来,其他诸位大人可先行用膳休息。”
这利落的姑娘几句吩咐,安顿了众人,便引着他,穿廊过殿,弯弯绕绕,进了别院深处,在狭促回廊间走了许久,行之一处,突然豁然开朗,一片梅林映入眼帘,再远点,是起伏小山坡,山坡那边,依稀有女子娇笑声传来。
“今日快雪时晴,竟见了晚霞,殿下起了兴致,此刻在山坡那边,玩雪呢。”青鸾停住,转身向凤玄墨解释,也许后面这句才是重点:
“殿下今日兴致好,喝了些酒……”
可此刻,凤玄墨并不明白这个重点,一心只想着完成传旨的重任,抬脚便入了梅林,往山坡那边去。
他脚下生风,几下便将青鸾落在身后,也将这位姑娘好心的提醒甩在了身后。
待行至山坡下,见那山坡林间被清出一条直直的山道,不,确切地说,是滑出了一条雪道,顺着雪道看上去,坡顶处,那着一身水蓝锦衣的女子正在往一木板小车上坐,旁边几个宫人侍女,七手八脚,有搀扶她的,有扶小木车的,有嘴里念叨殿下小心的。
“没事,让开!”一声清凉的娇喝,那女子双手一挥,挥开众人,曲腿坐在木板车上,直直地向他冲下来。
凤玄墨就那么立着,看着她冲了过来,一时犹豫,不知是该躲闪,还是要接住她。
“啊……”那木板车上的人突然看见了他,在那加速滑行中,惊呼出声,慌乱间,木板车微微偏了些方向。
刹那瞬间,“碰”地一声,撞向旁边的梅树,人便弹离了木车。
紧接着,“扑通”一声闷响,凤玄墨被飞来的人儿结结实实地扑倒,仰躺在雪地上,幸好积雪松软,倒也不疼。
那位殿下软软香香地,半伏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胸前衣襟间,没了动静。
他不禁有些担心,这是吓傻了?还是摔晕了?略抬头去看,胸前那人似乎又清醒着,虽看不见脸色,却感觉得出,她……竟略略使了些力,缠压着他,呼吸也有些深,像是在嗅他。
听说最近这位长公主被御史言官们弹劾得厉害,罗列了十大罪状,其中一条,便是蓄养男宠,荒淫无道……
凤玄墨思绪有些乱,他虽不在意自己的相貌,但亦有些自知之明,这两月,职务之需,出入宫廷间,好些宫女见着他,都要脸红的。
可想要起身,就得先推开身上这位,有些无礼;想要听之任之,还是无礼。等着旁边的宫人侍女们上前来扶人,可坡顶那几个下来得忒慢,方才还在身后的青鸾也不知为何,不见动静。
他越发凌乱,莫不是,大家已经见惯不怪?
加之那娇软的人儿挂在身上,一股绵软的力道,压在胸前,压得心尖发颤,丝丝冷香入鼻,缠得他全身的劲,一阵紧绷,一阵酥散。
手足无措间,听见胸前传来幽幽一声话,脑袋中“轰”的一声,如烟花般炸开,一时间,不知斯世,何年何日也——
那声音低低的,磁哑中却透些清亮,染着微醺娇憨,又如醇酒本身般醉人,那人说的是——
“我记得你的味道。”
第二章侍卫太执拗()
“这两年,你虽从不让我靠近你,可我记得,香雪海里,你带着我逃命时,身上的这种气息,你虽不愿意娶我,可心里,终究还是有我的,对吗?”
夜云熙本就有些醉意,那果酒陈酿,看似清爽顺口,实则后劲大,加之方才飞速的木车撞在梅树上,震动强烈,又摔下坡来,越发晕晕乎乎。
她知道,自己撞倒了一个人,那结实的怀抱,精瘦的腰腹,真切得很,却不觉得痛。因为那气息,让她掉入一个记忆中的依稀梦境——
两年前,她与云起从北辰归国,于香雪海中遭追杀,那人使了个暗度陈仓之计,精卫们力护着云起绕道入南曦境,他却带了她,引着追兵在香雪海里绕了几天,到后来,她脱水到昏厥,目不能视,只记得那人喂她腥甜的液体,还有那脖颈间、胸怀里的男子气息。一如现在,被她压在身下,埋头于他衣襟间,所嗅的味道一样。
不由得絮絮叨叨,她放下尊严,一心求嫁,那人却恪守礼法,置之不理,视她为洪水猛兽,今日,怎的上青云来看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