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喜脂花 by 美景(经典虐心+压抑+悲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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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键忍耐着脾气把车在夜晚的公路上开得飞快。可能已经超速了吧,不过为了快点把这个捣蛋鬼弄下车也
只有这样。既然没有尾随警车自己就不想理会更多,十几分钟的工夫就开到秦雅泽原本半个小时才可能到达
的公寓楼下。吴子键停下车后立刻打开车门。
“快点滚出来,你到家了,难道想一辈子赖在别人的车里吗?”
吴子键冲后座大吼。
后车厢中一片静悄悄的,毫无声响。
吴子键把头探进车内,“快点给我——”
他看见秦雅泽团着身体睡在白色的真皮沙发座上,后背紧紧倚着靠垫,手指蜷曲着贴在脸颊边。穿一身淡兰
色风衣的他看起来好象浮在水面上的一片羽毛。
想到一路上自己赌气地狂奔,就连转弯时也没想到减速,吴子键脸上浮现出苦笑。
“就这样也能睡死吗,你。”
轻叹着,他还是尽量小心地把秦雅泽从车里抱出来。走上三楼的楼梯,那个家伙只是不舒服地动了动,吴子
键抱着他,觉得他全身仿佛只剩下几根骨头,瘦得没几两肉暂且不说,这样子应该算是蛮丑的吧,吴子键低
头借着月光看看怀里那张脸。
奇怪,还是那么完美、生动的面庞。
推开久违的房门,吴子键扭开灯,这才恍然惊悟到什么叫做放纵无度者的颓废生活。用鞋尖踢开挡在门口的
塑料食物包装、方便饭盒以及袜子内衣之类东西,吴子键抱着秦雅泽径直走向对面那张大床,虽然床上被褥
枕头毛巾也丢得乱七八糟,但好歹还能躺人。
这房间的气味实在不怎么样,不仅有腐烂食品的馊味,还有灰尘积压后那压抑的霉味,看着地面上到处是乱
扔的垃圾,吴子键堵着鼻子走到窗边。自己亲自挂起来的绿色窗帘还在,不过吴子键现在讨厌这层把外界新
鲜的空气都隔绝开的障碍。一把拉开它,然后打开通气窗通风,不然鼻子比较敏感的自己真是一分钟也呆不
了。
要说三个月之前所看见的秦雅泽的公寓可以用寸草不生的荒野来形容的话,那么目前看到的景象就是刚刚在
这荒野上打了一场大仗,现在漫山遍野到处横着尸体。
这个家伙难道在自己离开后就连照料自己都不会了吗?吴子键狐疑地耸着肩膀,走到床边贴着秦雅泽的身体
坐下来。
睡得昏昏沉沉的人现在正流着口水姿势不雅地躺在自己面前,一点防备也没有的睡相。一想到是和这样的男
人一起共渡了三个月之久,吴子键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怎么看也不能想象外表光鲜的秦雅泽是这么邋
遢的人,虽然知道他有时没什么神经,但到了这种地步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要让自己说什么才好,呆在一起就讨厌,分开久了未免还有点怀念,而且放任他不管吧就把自己搞到人不像
人鬼不像鬼的地步。就连自己现在也开始怀疑,会不会是离开他带给他过大的打击了啊?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先是一愣,然后捧着肚子笑到死掉。
事实上,吴子键知道秦雅泽的神经绝对不会脆弱到那种地步,那样一个铁石心肠、面冷心冷的人,就算对谁
有所留恋也不会采取这种糟蹋自己的方式,那个人只会对离弃自己的家伙展开报复,绝对理智与无情的报复
。
“眉毛长得非常漂亮,眼睛……这个形状也未免太轻浮了,有点像狐狸哦。”
吴子键伸出手指沿着秦雅泽的脸部轮廓抚摸下去。无聊,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想归想,不过自己目前的心情
好象小孩子捡到喜欢的玩具一样带着新奇。
“鼻梁很细呀,虽然唇型比较小不过形状倒还过得去,下巴怎么这么尖……喂,你怎么长成这个样子?天生
为了钓男人啊,真是服了你那张恶毒的嘴巴。”
没有人回答,只有吴子键在自言自语,睡梦中的秦雅泽偶尔发出不耐烦的哼声。吴子键想要叫醒而摇摇他的
肩膀,发现毫无反应后就改为拍他的脸颊,起先是轻轻拍一下,之后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这个样子,你爹妈是不是不会教育小孩啊,还是你天生就是这副德行,可恶透顶……
”
作弄他之后也没什么反应,要是在平时早就会杀了自己的秦雅泽只是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仿佛在宣示对自
己的不满。吴子键扑哧笑出声,用拇指的指肚将那皱着的眉心抹平。
明知道对着醉鬼说了也是白说,不过吴子键还是有冲动现在就提出分手。
也许自己私心觉得这个时候最合适吧。
“喂,我们分手吧,好吗?”
平时即使说好话也会被嘲笑的嘴巴现在紧紧的闭着,仿佛对自己建议的默许。吴子键思考说些什么才可能被
接受。
“我们的脾气……不合。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迟早要带给我麻烦,你以为自己那糟糕的个性有几
个人能接受啊。在你的身上值得夸奖的地方也只有那张脸而已,知道吗?而且我也早就看腻了。总是你捅出
篓子让我来收拾,这样很烦哎,我现在是校长了,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小教员,不能有丑闻缠身,也不
能有这么嚣张的情人,要是为了你我的前途不保,你说值得吗?”
想说的话趁现在就说尽吧。要是在平时,吴子键绝对不会这么废话,分手也只是简单的结束而已,没必要把
自己的想法全盘端出来让对方知道。可是今天……
仅仅因为唯一的听众也熟睡不醒,所以自己才敢这么放肆吧。
“我和你不一样,像你那种随心所欲的人生,我是没有办法过的。人老了之后应该学习为自己打算。年老色
衰,这么美丽的脸也有凋谢的一天,你能忍受那种没人管没人理会的寂寞吗?或者你可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
就死掉了,这对你来说还真是唯一比较好的解决方法,可是我不同。我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仔细计算过的,虽
然里面有我家老头子的意思,可是我也不反对,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想要一个完美的家庭,一到两个孩子
,受人尊重,老了之后还可以每天去参加高级高尔夫俱乐部,我死的时候会有人为我哭泣,墓地也很完美。
”
好象说的太多了啊,吴子键摸着脸颊偷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个听众不会对自己的“理想”发表任
何谬论,这就足够了。他俯下身,注视着秦雅泽优美的额头。
“你是很美,可是死了之后还有谁会记得你呢?老实说,要是你的那张脸更普通一点或许我还可以多容忍一
阵你的脾气,在你身边多留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我感觉没有那个必要,已经够了,强悍的你不值得我那么
做。”
说完了,吴子键觉得口干舌燥,又望了望秦雅泽熟睡的姿态,吴子键抖抖上衣站起身。
“反正说了这么多都只是白费口舌,醉成这个样子的你也不会听到,不过明天我会和你说清楚,我们纠缠的
时间已经足够长了。”
再次伸出手在秦雅泽的脸蛋上恶作剧地捏了一把,然后吴子键迈着轻快的步伐往门口走。说起来要告别这间
自己也曾经居住过的房间虽然心里也有留恋,但感觉上却仿佛挣脱了束缚般的轻松。
就像刹那间被剪断了引线的风筝载着心情倏地飞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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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吴子键禁不住要抱怨自己为什么拖拖拉拉地讲了那么一大堆话,而且之后还多余地伸手捏了一下秦雅泽
的脸蛋,要不是那么一下他就不会醒,并且醒过来之后就对着已经走到走廊上的自己毫无风度地大喊,
“喂,你干什么去,不要走快点过来!”
“我该回家了。”
当对那坐在床上的人这么回答后,那人居然还不要脸地说,
“都这么晚了还回什么家啊,老婆一天不见又不会跑掉,还是你欲求不满啊?”
吴子键犹豫着,见状,那个家伙立刻出口讽刺,
“就凭你老婆一个女人能平息你这种马似的欲火吗?快点过来啊,我想做爱,这次就来点激烈的,一定可以
让你泄个精光。”
接下来的事就像对方所预言的。吴子键觉得奇怪,明明当时并没有那么饥渴,但自己的动作却如同饥不择食
的野兽。说野兽还是好听的话吧,一次、两次、并且还用上了绑住手脚的皮带。虽然看过那些色情录影带中
真人的虐待游戏,不过吴子键并不认为自己也变态到需要那么做才能勃起的地步。可是当和秦雅泽那邪气的
眼神相对,不由自主就被吸引进去,就算做到大汗淋漓的地步,他却还像个妖精一样扭着腰大喊“不够,不
够。”
“吴子键你怎么这么软啊,到底是不是男人,还是和女人做太多了。怎么搞的啊,没等我勃起就泄在里面,
真是太差劲了。”
“你差劲透了……”
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被人这么指责,吴子键也不例外,每当被他用那快从眼眶中蹦出来的眼珠狠狠地盯住,
身体立刻不受控制起来。明明只是些粗言秽语,平时听到的话一定会立刻丧失“性趣”的自己,现在却犹如
受到魔咒刺激般狂暴起来。
疯狂的掠夺着不说,自己还动手打了对方几个耳光,看到那被殴击的脸就发泄般地感到畅快。双手被皮带绑
在一起的秦雅泽似乎比自己更兴奋、动得更凶,那快感一下子成倍地增加。
“抱我,快点……”
到最后,他总是要求自己的拥抱,吴子键就像把大鱼从深海中打捞上来一般,一个深深的拥抱。
累毙了,全身也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不过好舒服,吴子键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性爱。
蓄不起力气起身把身体清洗一下,吴子键激情过后继续抱着秦雅泽的身体不停地亲吻。嘴唇贴着对方的脖颈
、乳首和肚脐不断吸吮,吻着吻着就一头扎到全部都是黑暗的睡眠之中。
等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头上痒痒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人的手指在揪弄自己的短发。吴子键厌
恶地摇了摇头,身子一斜从秦雅泽身上滚下来。
“呼……”
对方好象也才呼出一口气。
“压死我了。”
对方抱怨道。
吴子键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觉得身体异常沉重,他才用胳膊撑起上半身,向下一看,就“啊”地喊了
一声呆住了。
那并不是什么美妙的性爱,虽然当时的过程让自己几近疯狂,但实际上看清秦雅泽身上红肿、青紫交加的痕
迹时,自己所受的视觉冲击远远超过当时兴奋的程度。基本上来说自己没有洁癖,但吴子键对那沾有血污和
精斑的下体,感觉到恶心。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想再来一场?”
注意到自己的视线,秦雅泽立刻抛来白眼,他慢条斯理地活动着自己红肿的手腕。
“告诉你绝对不行,再做一次我会死。”
“……你疯了。”
秦雅泽好象没听懂似的扭过头,而自己就这样呆呆地注视着他。
“怎么了,你?”
“你从哪里学会这一套的,和谁学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怎么啊,吓傻了吗?”
秦雅泽甜腻腻地缠上自己的胳膊。
“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做过这种的,我还以为你技术蛮高的呢。”
“你真是病得不轻!”
吴子键甩掉秦雅泽的手。“你看你这副样子,半死不活的,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注视着吴子键露出厌恶表情的脸,秦雅泽本来挂在脸上的微笑刷地拉下来。他表情无趣地哼了一声,然后一
使劲从床上坐起来。
“那又怎么样,反正也不会真的死人,这种程度的前几天我和别人也实验过了,觉得蛮爽的才叫上你。要是
不感兴趣或者嫌恶心你大可以走啊,直到爽够了,便宜也占尽才说这种话,狡猾透顶!”
他伸出瘦长白皙的胳膊去够书桌上的香烟,拿到手后就粗暴地用牙直接咬开烟盒,哗啦一声响,雪白的香烟
骨碌了满床。他随便夹起一支点着深吸一口,然后佝偻着身子赤条条地向后倒在床上,向上默默吐出烟雾。
沉默地吸着香烟的秦雅泽根本不看自己而径直吞云吐雾,直到对方一根吸完按在桌面上又点起另一根,吴子
键也没想起该说什么好。无聊的自己也只有随手捡起一根床上的烟叼在嘴里。手伸向桌子去够打火机的时候
,却被另外一只手抢先,那只手一把抓起那闪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ZIPPO冰狼,啪地扔出去好远。
吴子键看着近在眼前的打火机被抛到远处的墙角,这才气愤地回头迎上某人戏噱的目光。
“你干什么?把打火机拿回来。”
自己粗声粗气地命令。
“这里。”
对方指着自己嘴上叼的香烟微笑着说。
吴子键有些粗暴地搬过秦雅泽的腰,以间接接吻的方式吸取对方的火头,当自己这么做的时候,秦雅泽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