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妤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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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衫儿知道其他屋里有人在看热闹,觉着脸丢大了,使劲儿跺跺脚,不得已才拿了东西跟着青歌儿而去,只是脸上犹挂着忿忿之色,柳眉倒竖,明显不甘心的样子。
躲在里面的戏伶听青歌儿的说话,再听红衫儿的口气,无一例外的都把这次事情看成了红衫儿的胡闹,以后对于红衫儿的议论也越来越多,几乎没有人愿意和她配戏。这是后话。且下次再说。
。。。。。。
且说唐虞找到周管事,让他去给陈管事说一声,让他一同到点了《白蛇传》的两个包厢里和客人解释一下。
陈管事一开始有些不理解,但想着青歌儿和红衫儿这两个戏娘好像这几日确实有些浮躁,让她们吃点儿苦头也好,便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领了唐虞去见客,并帮着说明情况。
托词说青歌儿和红衫儿连日轮番唱戏,嗓子有些坏了,另有专门请了一对儿极红的二等戏伶过来免费演出,再免了今日的酒席钱。两个包厢的又是熟客。只念叨了几下,并未有不满,此事也算就此揭过,并未闹出更大的风波。
。。。。。。
那厢在其他三等以上戏伶面前丢了脸,这厢青歌儿和红衫儿闷闷地回到了后院。经过无棠院的时候,好些相熟的师兄弟师姐妹均忍不住开口问她们怎么回事儿,为何不在前院上戏,两人均相视一下,并未理会就走了,引得众人私下纷纷议论。
戏班里的消息走漏的极快,不多时,呆在五等弟子那边给弟弟端过去宵夜的花子妤也知道了,不明白唐虞为什么直接给那青歌儿难看,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
端着姐姐亲手做的一碗打卤面,子纾吃的极香,还不是冲对面独自品茶看书的止卿眨眨眼,惹得止卿忍不住放下书卷,朝着倚在门前发呆的花子妤道:“子妤,你一回来就宠着这家伙,看他得意的样儿,简直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三下五除二吞下半碗面,子纾直接用袖口擦了擦嘴,呵呵道:“嫉妒也没用,谁叫我有亲姐姐呢?止卿哥,除非你努努力,取了我姐做媳妇儿,那以后一定也能顺带给你煮宵夜吃。”
“死小子,说什么呢!”
子妤顾不得胡思乱想,转身过去揪了子纾的耳垂,使劲儿一拧,疼得他“哇哇”直叫。
而止卿在对面却显得很是悠闲,只含着笑看姐弟俩打闹,突然道:“子纾,你不介意我做你姐夫么?”
“当然不介意。”子纾眨眨眼,冲自己姐姐笑意促狭地道:“听见没,家姐。你若不反对,将来就嫁给止卿哥好了。”
“止卿,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子妤略有些脸红,觉得止卿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和平日里不太一样。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子纾也从小就爱开她和止卿的玩笑,不能当真,便冲着子纾吼道:“你这家伙,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要是被师父们听见,岂不要羞死。”
止卿也没头没脑地点点头,顺着子妤的话道:“是啊,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子妤端正了脸色,伸手又揪了一下子纾的耳朵,回头对止卿有些阵中地道:“既然如此,这些话就不该再拿出来开玩笑了。”
不置可否的笑笑,止卿并未接话,只徐徐悠闲地又端起了自己的茶盏,将话题转移到了子妤今夜去前院参观的事情上。
于是子纾也来了兴致,将自己如何获得看客们的大声喝彩和丰厚打赏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子妤和止卿默契地对望一眼,均忍不住笑了起来,用着既有趣的眼神看着子纾,等他自顾胡乱吹嘘。
只是屋中的三人都没有发现,屋窗外一闪而过一抹藕色的身影,细腰垂发,竟是不知不觉走到院子里,想找止卿诉苦的青歌儿。
夜色下,她的脸色比先前被唐虞当中斥责还要难看百倍,绣拳紧握着,连指甲刺入肉中,都没有一点儿感觉,仍死死拽住裙角,步子沉沉地离开了五等弟子所居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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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营养师》,/mmweb/
简介:
失恋而已,用不着丧命吧?!
借尸还魂她也不介意了,可好歹也给她一个熟悉的世界吧?
前世28岁,现世14岁。
前世在现代,现世在……挠头,摊手,听都没听过的朝代。
前世是精明强干的营养师。
现世却成了卑微的小宫女。
老天!干嘛这样玩她!?她才不要一辈子青春都耗费在深宫里!
好吧,天
不救,人自救,她跳槽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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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梨花 章一百五十九 簇夜交心
章一百五十九 簇夜交心
盛夏的夜晚总是显得很漫长。久久不曾褪去的燥热感,还有四处鸣叫的夏蝉,即便是到了该熄灯入眠的时间,气氛也不会往着静谧而去,只会让人愈发的不愿合眼。
花家班前院的打烊时间是亥时末,但无论是一楼大戏台的演出还是三楼的包厢堂会,均在亥时初刻就会结束。所以除了前院管事之外,负责值守的两个后院师父不用一直等到最后,可以早些回去休息。
子妤在五等弟子的院落陪着子纾和止卿说了一会儿话,眼看天色渐晚,屋里除了自己的亲弟弟还有其他男子,不便久呆,于是帮着手势了夜宵的残羹剩碗,这就离开了。
走到半途,脑子里始终想着先前隔壁屋师兄提及唐虞撵了青歌儿和红衫儿的事儿,心中总觉不妥,眼看右边小径过去就是南院,迟疑了一下,看看四下并无其他人,干脆提起裙角准备去看看唐虞回来没有,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哪知刚走到南院门口。迎面就撞上一个黑影,子妤和对方均娇呼了一声,才发现竟是熟人。
“阿满姐,你大半夜的怎么在这儿啊?”
子妤抚了抚心口,刚刚这一撞可是被吓的不轻。毕竟她深夜私下去找唐虞,说起来还是有些犯忌讳的。
阿满这时才看清楚和自己相撞的人是谁,“呼”地一声大出了口气:“原来是你,可把我吓一跳呢。”
就着月光的不远处的灯火,子妤瞧着阿满眼睛到处瞧,忍不住逗道:“阿满姐,你不会是过来找钟师父的吧?你们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成亲了,怎么?这点儿时间都等不了么!”
“小蹄子,小声些。”阿满赶紧拉了子妤到一边,又四下看看有没有人,脸色倒是羞红了起来,低声道:“你知道你钟师父是教武生行当的,一双鞋穿不了多久就会磨出个大洞。我不过是趁着他回老家接父母送几双鞋底过来,你大惊小怪什么。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要让我羞死啊!”
“对哦,钟师父接了父母过来,就是为了你们俩的婚事儿吧。”子妤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么说,你就是趁着爱郎不在,悄悄做了那好事儿,等钟师父回来,好感动的痛哭流涕,仰望苍天拜谢赐给她个如此贤惠的媳妇儿吧!”
子妤说得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捂着心口直喘气。
“罢了罢了。等你到了那一天,看我不讨回来这些!”阿满伸出手指戳了戳子妤的眉心,苦笑不得,却又不敢太大声,生怕被人看到:“你来找唐师父的吧。虽然你已经是他的徒弟了,但太晚了也不合规矩。记得早些回来,我给你和茗月留了两碗冰糖莲子羹,用井水镇过的,吃了解暑气,好睡觉的。”
摆摆手,推送了阿满出去,子妤随口道:“我过来问问唐师父明天的安排罢了,很快就回来。”
点头,阿满也没有怀疑什么,也怕被人瞧见自己,迈着急急的步子就回去了。
先前阿满的提醒,子妤也觉得心里有些虚,环顾了一下南院,角落翠竹掩映的地方正是唐虞所居的屋子,灯烛倒是亮着,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另一个负责值夜的吴师父那间屋却是黑的。想着他或许睡下了,子妤捏着手脚,极轻地从庭院中走过,来到唐虞的屋前,也没敲门,怕弄出声响,伸手直接推开了门。
“唐师父,你在么?”
子妤的声音放得极轻,迈步进来才发现屋中并非只有唐虞一个人,旁边和他对坐在茶桌边的正是吴师父。
顿时脸色有些尴尬,就像做贼被逮了个现行,子妤愣在门边,一时间不知该进去,还是离开。
倒是唐虞一愣之下迅速恢复了冷静,起身来笑着对吴师父道:“对不起,我先前说好让子妤过来,给她安排一下明日的练功以及和子纾止卿的对戏。却忘了这一茬,下次再请吴兄过来吃茶吧。”
吴师父也回神过来,呵呵一笑,赶忙起身说了些客套话,又冲子妤微笑着拱拱手,这就主动离开了唐虞的屋子。
“呼——”子妤松了口气,连门都不敢去关上,两腮逐渐透出淡淡的红晕,像个****被人抓住的小猫。
她娇俏羞赧的样子让唐虞看得忍不住浅笑了起来,走过去将门随手合上,这才开口道:“瞧你,你是我的弟子,无论早晚。来找我也得理直气壮的。你刚刚一副惊惶不定的样子,若非吴师父是个实心憨厚的,唤作其他人,一定会误会。下次可不许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唐虞的语气宠溺而温柔,让子妤又是一阵心中发暖发烫,乖乖点头,跟了他走到茶桌边坐下:“我,这不是还没习惯么。本想悄悄来再瞧瞧去,不让人发现的,可没想到你这儿还有客人。。。。。。”
唐虞替她斟了杯温茶递过去,瞧着她螓首低埋而露出的一抹玉额,微微透着淡粉的羞怯之色,愈发放软了语气:“好了,乖,这么晚过来找我,是有事儿吧?”
好像紧绷的心弦被人用指尖轻触了一下,随即沄沄地波动开来,荡起整个胸间隐藏的甜蜜情意,子妤“嘤咛”一声溢出唇边,哪里敢抬头说话,只憋住一口气,快要被唐虞那声“乖”给电死了。
看到子妤又额头到耳畔都是红云一片,唐虞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过了。赶紧以咳嗽掩饰了一下尴尬,开口道:“对不起,我有些。。。。。。”
“不用说对不起。”子妤细若蚊蝇的声音终于响起,随之抬眼,水眸闪着盈盈的情意,仍掩不住脸上的娇羞之色:“我喜欢你那样和我说话。”
说完,只觉得自己脸烧的已经不像话了,赶紧捂了捂,想要尽快降温。又偷偷看了看一脸神色惊喜的唐虞,子妤禁不住抿嘴儿又笑了起来。
也随着笑笑,唐虞甩甩头。觉得自己每次和子妤在一起,都像个只有十多岁的懵懂男孩儿,和她一样的爱笑,爱感到害羞,真是有些丢脸。
两人的笑声打破了先前莫名****的气氛,子妤想起自己过来是有事儿要问,这才喝了口茶,问及了先前在戏院里,唐虞为何要赶走青歌儿和红衫儿。
不曾想子妤竟是为此事而来,唐虞只寥寥将事情说明了一下,听的子妤眉头深蹙,接话道:“我总觉得,青歌儿此人行事沉稳,从来不像是个鲁莽冲动的。她开始主动提出不想再唱《白蛇传》,后来又与红衫儿在候场的屋里发生争执。这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她平日的作风啊!”
想了想,觉得子妤说的有几分道理,唐虞也道:“其实说白了,她只是受了红衫儿牵连,本身她并未顶撞与我,只是不该在即将登场之前和同戏搭档争执,误了演出。”
“这就对了!”子妤突然想到了个中关节,急急道:“说不定她是故意的呢。红衫儿只是炮灰罢了,她真正的意图,或许在于想唱独角。这样成名快,又能直接打压红衫儿。毕竟在新晋的女弟子里,红衫儿对她的威胁最大。”
唐虞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若真如你分析的那样,这个青歌儿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
苦笑了一下,子妤喝了口茶,顺了顺心中的闷气:“可即便是这样有如何。她不像上两次那样有害人之心。这次说白了,只是红衫儿自己脾气不好被人利用,与青歌儿即便有关系,也很难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她的用心。”
“明天或许就能知道结果了,她到底是不是我们所分析的那样的人。”唐虞也叹着气摇头,他知道戏伶之间勾心斗角是常事,但大多是些小事儿,管也懒得去管。但青歌儿三番五次做出这些举动,实在让人难以忍受。身为戏班的二当家。也不能就此坐视不管,必须得清理门户。想了想,于是道:“罢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