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中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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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保城寨。
“大哥——”李震风似的冲进了兄长李熙的房间,“二师父要我们动手了!”
见到李震返回的那一刻,李熙就已经猜到了什么,但亲耳从李震口中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心中依旧耐不住一阵j我这就派人去请郭明和韩京。”说罢就高声叫了一声,“五子、大会。”
men外立刻响起了两声应喝声。
“你两个去请郭明和韩京来,就说我今个请他们喝酒。”
“是。”
保城寨距离竹溪县城有五里远,是清军在竹溪县外围的一个重要据点,在这里放的清军、乡勇共三百多人。
李熙是乡勇中的一个头领,手下握着有百八十人,韩京的地位与他相当,也是竹溪乡勇中的一个大头目。而剩下的一百多人就全是绿营兵,都在郭明这个千总手中把持着。
一场鸿men宴在上演的同时,梁纲等也带着人马离开了那处藏身之地,一路光明正大的向着保城寨冲去。
全部都是骑兵,将近有七百的人马。梁纲带去襄阳的那些人是人人都会骑马,连同姬家兄弟所领的一个完整的骑兵大队人数就已经bi近了四百。而王应琥手下和姚学才手下,相加在一起人数也超过了三百挂个零头。
七百骑兵,如果能全部发挥出应有的战力平竹溪城内的所有清兵是丝毫不成问题的。
“二师父,二师父——”一个西天大乘教教中打马从前面狂奔回来,口中不停地在大呼大叫,声音中是充满了喜悦感,“二师父,李震过来了。”王应凤在王应琥这一支脉中的地位是仅次于他大哥的,所以教众们喊起来都是二师父二师父的叫。
“李震?”那肯定是带来了保城寨的消息了。
梁纲、王应凤等人对视了一眼,齐齐chou打了一鞭马tun,战马嘶鸣中,一班头领跃马突出大队。
(不要问梁纲他们为什么不跑在最前列,也不要问为什么不用最快的速度行军……问的都是
“二师父,梁将军——”天sè还不晚,所以李震向王应凤行礼的同时也认出了梁纲来,那把九环钢刀太显眼了。
“我大哥已经杀了郭明和韩京,现在控制住了前寨大men和烽火台。咱们的军马一到,就可以立刻挥兵杀进。”
“这么说保城寨就不成问题了?”王应凤喜不自禁,到现在为止竹溪的这一场买卖一切还都如计划中安排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疏漏。
“你前头带路。”梁纲这时是毫不客气的指挥全军,直接向李震下令道,然后再向身边的亲卫下令:“速传我令,全军疾行——”
十多里的路现在已经走了一半还多,剩下的这点距离梁纲也就无所谓了。保城寨一切都顺利完成,那现在就不再是节省马力的时候,快速冲杀过去解决保城寨,然后策马竹溪城下……
“杀啊——”
'。。'
一百八十七章 开城门
没有了领头军官,区区二百来清兵、乡勇如何能抵挡得了这突如其来的袭杀,只是片刻工夫就被梁纲领兵推平。
斩杀五十余人,剩下的一百多人尽数被俘,他们连同着李熙手下那些心怀二意的,总共xiao二百人左右全部被关了起来!
地点不变就是在保城寨,看守人员便是李震等李熙余下部众。
如此保城寨定,竹溪县城近在梁纲兵锋之下,但却是丁点消息都未向外泄lù。毕竟他们一行七百人,上上下下穿戴的都是清军的服装,还有就是一路策马,路上根本没有驻足,对于隐匿身份还是有那么一些作用的。
竹溪南城柳衡言已经有些坐卧不安了。等待是最耗人心之前柳青言办事时梁纲他们就等的心焦气躁,现在也轮到柳衡言耐不住了。眼看着天sè已经暗下,“怎么还不赶到?难道是路上出了麻烦?”柳衡言心中自问,但是他遂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此次梁纲带来七八百骑行事,实力是强劲无比,在现今的竹溪县内根本就是可以横着走路,哪里会出什么意外,更别说他们在保城寨里也有内应……
“该是因为路上难行吧!”柳衡言心中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自从上午见了柳青言之后,他就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心里七上八下。后和同僚、下属相遇时,总感觉别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可是上了贼船就没办法再下来,这是谋逆的大嘴,自己和柳青言虽然不是至亲,可要株连九族也是牵扯的到的,更别说近些日子自己上下打点升官的银子全都是柳青言所出,那是泥巴掉到kù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所以他只能乖乖就范。
“大人”,下属一名把总走进城men楼内,向柳衡言急声禀道:“城外有支马军靠近,上百骑的规模。”
柳衡言的心脏顿时一停,一种无发用言语来形容出的惊悸感在他心底升起。就像是被人一把紧紧地攥住了心脏,心灵窒息感的感觉使他在那一刻都忘记了呼吸。
“是谁领的头?那一镇的?”柳衡言脸sè不仅变了一变,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口中还是反的问出了这一句。
“镇”字一脱口,柳衡言就猛的打了一个jī灵,“这是什么时候,可不能要是一luan就全完了。”
一切恢复了原状,头脑、身心。那股巨大的压力、惊悸感,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柳衡言心神凝实,脑子一片清明,状态竟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这是怎么回事?”前后差别也太大了,大的连柳衡言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心中不觉暗自奇怪。
不过大事临头柳衡言也没时间再去考虑这件事,全身心的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大变上。事关自己的身家可比那一惊一乍的要重要多了。
“还未靠近,不成发问。”
“未见保城寨燃烽火,想来是正常的,待我去看。”柳衡言站起身来,整一整身上衣服,举步迈出了城
站在城墙上,打眼看去,就见不远处,约有两三里的地方,一支骑兵正在光明正大的快速靠近。那星星点点的火把都汇聚成了一条细长的长龙。
不多时,那支骑兵就赶到了城下,前列十多支火把的照李熙的身影清晰可见。在他身后是姬延良、姬仲良等几个身穿清军武官衣袍的头领,梁纲则是缩在了后面。
“咦,是李熙那把总率先叫道。李熙驻守保城寨也有两三个月了,所用粮秣皆是靠竹溪供应,乡勇们来来往往押运粮草也有了几次。这南城men的这票守军多是认得他,也知道他和柳衡言有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后面还带这么多马兵?”
“放吊桥,开城men。”柳衡言立刻叫道。天sè已经暗下多时,竹溪县城的城men早关上了半个时辰了。
“啊——”身边的把总顿时大惊,忙向柳衡言劝道:“大人使不得啊关闭后夜间再开是要先求得谢大人军令的。”
谢大人,即是提标前营参将谢智亮。
“谢大人军命?”柳衡言哈哈一笑。
随着他刚才的话脱口,守在城men楼前的一批兵丁立刻就开始摇动起了吊着吊桥的木轱辘,而喊声传到下面,先是沉重的木杠落地声,再接着就是叽叽吱吱的城men开启声。
一切都是一声令下,哪里用得着谢智亮军令?只得了柳衡言一声令下,竹溪南城men就依然是不设防的了。
“大人,大人。”那把总两手反手扒着城垛,望着城外护城河上吊桥徐徐落下,心中大急,口中连续喝呼了两声。
“万万不——”可字没有说出来,扭头看向柳衡言的把总已经呆楞住了,滴滴冷汗在他额头渗出。短短眨眼时间,就已经布满了整个脑men。
就在他说出了“万万不”三个字时,这名把总终于清楚地看到柳衡言冰寒的包含着杀机的眼神。瞬时间这名把总明白了过来,柳衡言擅开城men丝毫不理会谢智亮之名,这并非是因为他与李熙的友谊,而是因为二人之所图……
焦虑的眼神霎时间灰暗了下来,继而流lù出乞求的可怜目光。
“要是你把那个‘可’字说出来,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轻轻的拍了拍那把总的面颊,柳衡言嘴角挂上了一丝残酷的冷笑。
竹溪清兵只有两千左右,算上李秉中(竹溪知县)调筹的乡勇总人数也不足三千,这其中身份最高的就是提标前营参将谢智亮。
而作为南men的守御千总柳衡言手下有着二百来人。竹山战事开启后,谢智亮令手下游击将军吴国阆率主力前去增援,真个竹溪县则只留下了一千来人马。而去除保城寨的人马和城外另外几个地方的人手,县城之内的人马总数也才六百人,比起梁纲此次筹集来的七百骑兵战力真的是弱xiao了不止一丁半点。
“属下必唯大人之命是从。”把总的额头依旧有冷汗不住的往下流。直到听到了柳衡言隐隐的一句“嗯”声后,绷紧的身子这才放松了下。
他的前后左右,此时已经围满了柳衡言的心腹,也就是他通过柳青言拉进队伍的那些人。这些人的真是身份全是西天大乘教虔诚教徒。那把总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只要稍有不识趣,必然就会被斩杀当场。想到刚刚躲过的那一劫,他身子就一阵虚力的发软,实在是太危险、太刺jī了。稍微没有点眼sè,竟然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只是……他们能够成事么?要是不能……自己不还是要遭殃……”
把总回头看向自己的部属,在几个兵头的带领下已经乖乖的靠边站了。他的这一队人马只有六七十人,里面还有不少人都是心向柳衡言的,心中不由得悲哀一叹,自己这个官做的还真是到家。
暂且没有了xìng命之忧,这个把总的脑瓜子立刻就灵活了许多。望着徐徐从城men处开进来的百骑人马,以及完全掌控了南城men的柳衡言部,撑死也就是三百步骑。有心算无心,拿下竹溪似乎还有点可能,但是竹山那里的兵马……
把总突然猛地一打jī灵,莫非……打的是这样的注意?
“是了,是了,现在这况境除了那一位外还有谁敢谋城池的注意,柳衡言若非是他的人由怎么可能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只是……他(柳衡言)放着一个好好地守御千总不干,怎么就跟着短mao下了水呢?还有两人是怎么联系上的……那竹山战场上官兵已经占据了绝对兵力优势,就算是得报竹溪有失调出一部兵马回转,竹山那儿似乎也晚了点啊……”
心里还在嘀咕着,把总突然傻了眼似的望向城外,只见无数黑影似chao水一般涌向城men。“这少说也有五百以上吧!”把总震惊无言以对,傻傻的张个嘴巴,合都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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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章 无题
南城men下的空地。
七百骑汇集一处,战马的嘶鸣声不断传出,上百支火把照耀,梁纲跃马众人当前,手中钢刀向前方一挥猛力劈下,“弟兄们,跟我杀啊——”
瞬时间杀声战马奔腾,七百骑沿着城中大道策马飚飞,滚滚的马蹄声立刻响动了全城。
“咦——”正在府衙中和新纳xiao妾喝酒玩乐的谢智亮突然间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眉头猛的皱了起来。
“厮杀声,是厮杀声——”经历过一些战阵的谢智亮在这一点上是不会判断错的,心中自然是猛的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手中夹菜的筷子都吓得‘啪’的一下掉落在桌面上。
谢智亮面带惊骇侧耳细听,隐隐的就听到一股喊杀声从南面传来,伴随着的更有一阵滚滚的震骑兵——”心中几乎是在呻yin一样的蹦出两个字眼。
如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谢智亮腾地一下从座椅上窜起来,心中惊骇达到了极点,“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大人——”狼嚎一样的凄厉叫声从men外传来,谢智亮手下的亲兵队长带着一脸的惶恐的闯了进来,脸sè惨白的要死。
“走,看看去——”谢智亮摆了下手,止住了亲兵队长的报告。脸sè同样难看的要死,却也没因亲兵队长的惊慌失措来寻着他的不是。这样一头雾水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身上,任谁也镇定不住。
谢智亮心中第一个反应出的念头是‘走’,带着手下的亲兵立刻向北但是随即他就回过神来,自己是竹溪的守将,这样紧要关头不顶一下日后成德面前是绝对讨不了好的。自己便是要退,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不战而退’,至少要烧了物资粮草才是……
“老爷,这是怎么了?妾心中惴惴不安,她的耳朵也不聋,那奔腾的马蹄声如雷鸣一样,几句话的工夫见就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