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医忏悔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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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雨本是收刀,见曾经大闹天宫打十万天兵尽束手的斗战胜佛兼齐天大圣也如此畏惧,心中一动,用刀背挑起红包送将过去:“各位赌友,尽管拿就是。”
众赌友胆战心惊,钞票我所欲也,手术刀实可惧也,奈何奈何,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大圣更已经躲到如来身后。王雨大为得意:“拿呀,玉帝你先请。”
玉弟半个身子都到了桌子底下,听王雨点名,只好钻出来,手上抓了个小袋子,直往王雨口袋里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王雨见这个红包如此之小,大为不满,玉帝见他面色难看,忙解释:“此乃乾坤如意袋,可装天地,不可小觑。”
王雨拉开袋口一看,果然别有天地,奇珍异宝无数,宝光璀璨,耀人眼目,他满意地哼了一声,玉帝忙趁热打铁:“王母的子宫肌瘤……”
“放心吧,我亲自动手。”得到王雨承诺,玉帝眉开眼笑,那三个见红包战术有效,忙各取宝物奉上,王雨大为得意,仰天长笑,却突见头顶有一团黑云飞过,云中隐隐绰绰一名仙子,云鬓散乱、双手被缚,旁边两名凶将,手持大刀,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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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下面有人,仙子低头看来,王雨大惊:“水柔!”水柔也认出王雨,珠泪滚滚而下,目光中满是乞求、希翼,象是在向王雨求救。
王雨热血上涌,纵身去赶,衣袖却被财神扯住:“去不得!那是细菌山细菌洞细菌大王的手下,厉害无比,惹不起呀。”
“是啊,东西方神界联手也大败于它们手下,众神死伤无数,芙蓉仙子水柔被擒也是劫数使然,天命注定呀。”上帝声音颤抖。
王雨甩开财神:“一群贪生怕死之徒。”直追过去。
黑云飞得极快,不多会隐入一座山中,王雨抬头看去,好一座大山!极天弥地、不知其高、黑气滚滚、妖雾腾腾、杀气冲天,正心惊胆战间,一声鼓响,涌出无数兵马来,当头三员大将,王雨定睛一看,原来都是老熟人:圆滚滚手持大锤是金葡菌、凶狠狠挺着长枪是链球菌、恶煞煞挥舞双刀是肠杆菌。三员将身后更有奇菌异毒无数,妖形怪状,吼声如雷,王雨反定下心来,哈哈大笑:“手下败将也敢献丑,快将芙蓉仙子放出来,饶尔等不死。”
众菌却并不惧怕,金葡菌喝道:“兀那王雨,你没有其他医生相助,又没有药物趁手,如何斗得过我等。”
王雨便觉得腿脚有些酸软,强作镇定喝道:“俺一刀在手足矣。”
“哈哈哈哈,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你身无牵挂,一心救人,现在你是大富翁,尽可安心享受,又何必拼命,又如何拼得过我等,小的们,上!”
众细菌呐喊一声,各举兵器冲上,王雨想抽刀抵抗,手却摸到红包,想起金葡菌的话,一点拼命的勇气消失殆尽,回头就跑,奈何心慌失足,一跤绊倒,众菌已经围将上来,金葡菌断喝一声,举锤就砸。
生死关头,灵机闪现,王雨大叫:“且慢!”
金葡菌收锤喝问:“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说?”
“你放过我,有红包相送。”王雨掏出乾坤袋。
金葡菌大怒:“你当我何等人也?我誓死忠于大王,决不收受红包。”
众细菌齐喝:“伟大的大王教育我们:拒腐蚀,永不沾,糖衣炮弹不理它。你以为一个小小的红包就能收买我们了吗?没门!——不过你那红包能不能大点?”
王雨喝声:“大!”那红包呼一下大了数倍,跌出无数珍宝来,众细菌发一声喊,丢了兵器就抢,王雨拉过一菌:“带我上山,另有大红包相送,何必在此争抢?”
那菌大喜,背起王雨,健步如飞,不多会到得洞前,照例红包开路,冲入洞内,就见水柔被绑在捆仙柱上,周围小菌正在点火烧水,看样子是要清蒸芙蓉了。
王雨冲高踞宝座的细菌大王大叫:“放了她,我送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那大王一楞,忽地笑了:“愚蠢、愚蠢,我杀了你,所有的财物自然都是我的,何必还要你送。”说罢飞身下座,举刀就砍。
王雨大骇,左躲右闪,那大王功夫甚是了得,刀光只在咫尺之间闪动,水柔看得惊心,叫道:“王雨,你砍他啊。”
大王哈哈大笑:“他早吓破胆了。”刀势更急,几次差点砍掉王雨脑袋,水柔大急,奋力挣扎,居然挣脱束缚,飞腿去踢大王。
大王哼了一声,一把掐住水柔喉咙,一手用力一扯,只听哗啦一声,水柔上衣撕破,一大片肌肤裸露出来,在胸衣黑色蕾丝花边的衬托下,更显得白皙滑嫩。
那大王喉间低吼一声,低头就吻向水柔胸部,水柔拼命挣扎,又哪里挣得动,眼见大王臭嘴就要碰上水柔娇嫩的胸,王雨怒火大炽,抽手术刀劈将下去,竟将大王劈作两半。大王转过头来,呻吟一声:“好刀!”咕咚栽倒在地。
周围众细菌大惊,齐举兵器围攻,王雨一刀劈死大王,勇气复生,喝道:“让我者生,挡我者死!”使开白衣刀法,所向披靡,杀开一条血路,冲下山去。
这一通好杀,直杀得众细菌哭爹叫娘,杀得细菌山血流成河,王雨抱着水柔一路狂奔,渐渐杀声远去,终于消失,水柔叫道:“好了,快放我下来。”王雨这才醒悟,忙将她放下,四下看去,发现自己站在一泓清泉边,四周碧草红花,水中荷叶田田,煞是美丽。
水柔推他:“你全身是血,脏死了,快去洗洗。”王雨立正:“是。”扯去外衣裤,扑通跳入水中。
水柔吩咐道:“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王雨忙双手捂紧眼睛,却偷偷露出一丝缝隙,只见水柔脱去破烂的上衣,又弯腰脱下裙子,她要干什么?王雨的心剧烈地跳起来。
水柔直起身子,窈窕玲珑的身段在清凉的三点式映衬下显得热力无限,她又伸手到背后微微一动,就见那胸衣滑落下来。
天啊,王雨早已忘记掩饰,任由双手低垂下来,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已经不会转动,只见那白玉般的胸部,隆起一对圆丘,小巧而挺拔,顶尖那一点嫣红,便如春风中开放在悬崖边的一朵小花,把满山的颜色尽都夺走,把王雨的魂魄,也毫不客气地勾走了。
水柔发现王雨在偷看,吓得连忙弯腰遮挡,嗔道:“坏蛋,你干什么?”
王雨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大叫一声,冲上岸来,一把搂住水柔,猴急地抚摸起来,水柔被情郎一碰,身子也软了,两人激动万分,就要进入实质性接触,突然旁边有人冷哼一声,王雨一惊,抬头看去,却是清影瞪着自己,目光中似有火焰喷射出来。
王雨惊喜交集,叫道:“清影。”谁知这一叫坏了事,清影水柔同时怒吼:“骗子!”,各抽宝剑狠狠地刺向王雨,将他戳了个透心凉,王雨看着胸口两截剑尖,惨叫一声,天空中又突然出现很多模糊的面孔,一齐在叫:“叫你收红包,叫你收回扣。”无数刀剑狠狠地砍将下来。
啊!王雨大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全身冷汗淋漓,好不容易定下心来,终于明白是做了个恶梦,看看台钟,七点了,该上班去了。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朝阳暖暖地照着王雨,总算驱散了心头的寒冷。街上车水马龙,人们乱纷纷赶向各自赖以谋生的地方,搅得四周一片嘈杂,闹得王雨心神不宁。他抬起头来向前看去,到了,前面就是宁城市第一人民医院,金字的招牌仿佛在向王雨招手:欢迎你,未来的名医。调皮的阳光照在招牌上,再跳到他的眼睛里,便给了他一个光明而模糊的世界,王雨大步向前走,却怎么也看不清医院里面的景象。
卷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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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友可能会问:既非第一人称,又没有特殊的叙述方式,何来忏悔二字。
我不喜欢挂羊头卖狗肉,既然用了忏悔,就必定会符合,请大家耐心往下看吧。
二 第1章 Ru房之痛
“别吵!”
“痛啊,痛死我啦。”白布遮掩下,张小玉大声地呻吟着,尽管医生已经第三次呵斥,但胸部剧痛的威力已经远胜医生的威胁,她实在忍受不住,也不想再忍受下去了,阵阵悔意从心底钻将出来,她大叫:“我不开啦。”
王一鸣慌了手脚,忙安抚病人:“好好,别叫了,我再给你打点麻药。”
洗手护士(手术时上手术台协助医生操作的护士)递过麻药,提醒道:“王医生,总量300MG。”
“知道了知道了,我记着呢。”王一鸣很不耐烦,护士连忙闭紧了嘴巴。
能不烦吗,好不容易争取来个病人,又碰上个对麻药不敏感的,鬼叫得惊天动地,来来去去的医生都要探头来看一眼,那些讨厌的实习生都轰了几次了,还是往这个手术间里钻,王一鸣狠狠地将针头戳进皮肤,被她这一叫,手术室里这些家伙又不定要编排我什么笑话了。
洗手护士也很烦,为什么我的运气这么差,刚好轮到我跟王美女上台,一个大男人,生就娘娘腔,听得我起鸡皮疙瘩,偏偏他手底下功夫实在不行,哪台手术能不闹点笑话,连累助手一块被人笑话,还是ma醉医生舒服,来转一趟就跑了,现在准坐在办公室喝茶,真不公平。
张小玉不烦,她痛还来不及,阵阵的悔意就象那被端了窝的蚂蚁,在她心里到处乱钻乱咬,老公早就叫自己不要在一院开,可自己想着一院怎么说也是本市一流的正规医院,手术前听王医生说起来,Ru房纤维瘤,那是小菜一碟。可现在怎么会这么痛呢,张小玉忍不住又叫:“我不开了!”
王一鸣听她叫得厉害,手里麻药推得更快了,一边安慰:“坚持一下,马上就不痛。”
这次病人好象对麻药敏感了些,只是轻轻哼哼几声,王一鸣大喜,手术刀也如有神助,行云流水般三割两划,一个瘤子下来了。耶,王一鸣在心里欢呼一声,谁说我不行?虽说没上过医学院,但老子好歹在部队里干过那么些年卫生兵,讲文凭,老子后来不也弄了个函授的大专?而且这一年进修是白进修的吗?
左边Ru房的纤维瘤下来了,右边Ru房还有两个,王一鸣有点恼火:你生一边不就得了,偏偏要好事成双,他伸手:麻药。
护士递过针筒:“400MG。”
“知道了!”烦死人了,老子难道不记得?王一鸣的头伸出遮盖区,凑到病人眼前:“左边的好了,马上开右边的。”
“不,我不开了!”张小玉大叫,原本年轻端庄的脸庞因为疼痛的折磨,显得有点变形,把王一鸣吓了一跳,连忙缩回头,嘴里低低地咕哝了一声,不知是安慰病人还是安慰自己:“快了快了。”
听到三室王美女的病人大叫不开了,二室取内固定(骨折愈合后取出固定材料)的几个骨科医生对视一眼,都吃吃窃笑起来。王雨今天没上台,站在一边看,听三室叫了快一小时,现在病人又叫不开,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跑到三室去看热闹。
王一鸣见是本院医生,不好意思象对付实习生那样驱赶,心里暗骂:好不知趣。
王雨哪里知道王美女肚子里的文章,他只顾在一边惊奇了:Ru房纤维瘤局部ma醉下手术倒不奇怪,ma醉科医生都是大爷,一般是不会为这种小手术搞个硬膜外阻滞甚至全麻的,但是人家局麻,干脆利落几针下去,要害部位全ma醉了,可王美女的ma醉手法实在奇怪,弯弯绕绕犹犹豫豫,这样子局麻,要打多少麻药才能有好效果呀。
王一鸣一边进针一边还嘟囔:“对麻药一点也不敏感。”又伸出头去问病人:“你酒量不错吧?”
张小玉没好气地答:“我闻到酒味都会醉。”
王一鸣大叫奇怪:“象你这样不敏感的,应该酒量都很大啊。”
王雨心里好笑:明明是你手法不对,打不到要害部位,当然不敏感。
果然切开皮肤时病人又开始叫痛,王一鸣只好再加麻药,护士提醒:“500MG。”
王雨吃了一惊,这种麻药一次用量不得超过400MG,一般100到200MG就足够了,他想说话,但又一想,王一鸣是老医生了,经验丰富,这个问题他肯定会想到,再说护士也提醒过了,病人年轻力壮的,多个100MG应该没问题,于是话又憋了回去。
奈何王一鸣的手术刀时常不听话,最后一个纤维瘤又藏得深,折腾半个钟头还没能全部拿下,病人本来还安静,现在又哼起来,声音倒是不大,可王一鸣额头上的汗水还是冒了一层又一层,他伸出手去:“麻药。”
王雨忍不住了:“王医生,再打就快600MG了,是不是想想别的办法?”
王一鸣没好气地说:“什么别的办法,快结束了,还上全麻不成?”王雨只是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