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宫---至今未解的连环杀人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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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随时随地都愿意和这个杀人狂秘密会见。他通过《纪事报》对凶手说:“既然你向我求助,那么我保证会尽全力给你提供任何你需要和想要的帮助。”
“如果你只想见我一人,那我就单独前往。如果你想让我带上一位牧师或者一位精神病医师,再或者一名可以交谈的记者,我都会照办。我会严格遵照你的要求去做。
“你说你正‘失去控制’,可能又要杀人。请不要让情况恶化,让我现在就帮助你吧。”
贝利对记者说:“我相信他不想再杀人了。我仔细研读过他的信……感觉这封信是在他冷静理性地考虑未来时写下的。他知道自己最终会被捕,除非他有合适的法定代理人,否则他极有可能被判死刑送进毒气室。这就是他寻求帮助的原因……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呢?因为他不希望自己被送进毒气室。”
在一次电话中,一个自称十二宫的人和贝利的管家谈得很是融洽,贝利真希望“一回到家就看见十二宫和管家一起坐在前屋里。……我想我们可以为他做点事情……我们可以找到他从而拯救更多人——包括他自己。”
凶手对贝利的请求毫无回应。直到数月之后,密码杀手才再次给贝利写信。
8 约瑟夫·迪路易斯(1)
1970年1月4日,星期日
近一个月来,约瑟夫·迪路易斯,芝加哥的一位通灵师,一直感到自己与十二宫杀手之间存在着心灵感应。他得到的感应表明凶手谋杀的激情已经退去了,现在十二宫想通过安全的途径向警察们投降。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迪路易斯居然在头脑中逐渐构建出了十二宫真实的面孔。
迪路易斯曾因2年前成功预测肯尼迪家族中的一名成员会遭遇与水有关的惨剧而名声大噪。2个月后,参议员爱德华·M·肯尼迪的车跌落马萨诸塞州大桥,冲入恰帕奎蒂克的运河里,随行秘书玛丽·乔·珂派克尼溺水身亡。
这个长得黑瘦,表情严肃,甚至看起来有些邪恶的神秘人已经43岁,发型和穿着都是典型的芝加哥式,他从意大利搬来之后便在芝加哥艰苦的环境中成长。在意大利的时候,他甚至从4岁起就自称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他曾在1967年11月25日预测会发生一场大桥惨剧。之后不到一个月,就在12月15日,横跨在西弗吉尼亚普莱森特俄亥俄河上的“银桥”便塌陷了。46个人在这次灾难中丧生。
沙陇泰特凶杀案中,在凶手被抓获前的3个半月,这位预测家就精确地说出了其中一个嫌疑人在德克萨斯州的藏身之处,并准确地描述出其他两个参与凶杀案的罪犯,最后还预测出参与此次作案的罪犯总人数。
1969年9月,他预测印第安纳波利斯上空将发生一次空难,发生时间是3点半。一个月之后,一场空难在3点31分发生。
被誉为“绝对先知”的迪路易斯在2000英里之外接受《瓦列霍先驱报》的巴德·克雷森独家采访时,把他所预见到的信息都告诉了巴德。
迪路易斯在电话里说:“我总是会想到‘伯克利’这个地名。我不认为他来自瓦列霍或是住在那里,而是强烈地感到他应该住在伯克利或最近曾住在那儿。”
“我感觉他内心极度紧张。他并不喜欢开车,他宁愿走路。我感到他非常矛盾,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感觉他有一个装东西的小盒子,里面好像有石头。他要摆脱这些东西。他有一个盒子,收藏着一些东西。当他看到那些东西,并把它们拿在指间玩弄时,便想做出可怕的事情。我觉得他若想要去自首,首先就要摆脱那些东西。
“十二宫做出这些行为是因为他缺少监护。他的孩童时代是在类似教养院的地方度过的。他没有得到父亲的监护。在13岁的时候他的人生发生了一次重大的改变,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审判。我感觉当时的他是无辜的。”
十二宫的真实面孔在通灵师的脑海里盘旋了将近一个月,不断的出现又改变着。迪路易斯印象最深刻的形象是一个28岁左右的男人,约5。8英尺高,体重135…145磅之间,脸色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凶手有着光滑的深棕色头发,通常向后梳,伪装时又向前梳去。迪路易斯说:“我认为十二宫没有戴眼镜,即使需要他也不会戴,因为他太自负了,他戴眼镜只是为了掩饰。”
这位芝加哥预言家认为,十二宫服用的毒品损害了他的大脑,从而使他产生了受迫害情结。毒品会使他兴奋,尽管在贝利桑湖凶杀案中他服用了一些镇静剂。迪路易斯说他接收到的大脑感应信号告诉他,十二宫依赖的药物是“可卡因”,他在杀人之前都会服用。
通灵师又说:“凶手正在传送信号,只有有着超强感应能力的人才能感觉得到。我希望能以某种方式向他证明我想帮助他。”
迪路易斯打算和芝加哥的警察见面,帮助他们画出他脑海中的十二宫头像。通灵师预测凶手可能是天蝎座或水瓶座的,因为他一直接收到数字“11…2”和“2…11”,分别代表2月11日和11月2日。
因为他持续感应到凶手想要自首,迪路易斯决定自费前往海湾地区帮助十二宫找回心灵的平静。
1970年1月20日,星期二
迪路易斯7点到达旧金山,见到了从好莱坞飞来的西部海岸代理人克里斯多夫·哈里斯。通灵师下午2点抵达瓦列霍后便径直去了瓦列霍警察局。警官们将他带到了詹森…法拉第被谋杀的地点,但是谋杀案已经过去数月,警官们担心通灵师的感应力可能会受到影响。迪路易斯告诉警察,他的超强感应能力不受时间限制,一年之中的改变不会削减他的这种能力。
接着迪路易斯拜访了纳巴的执法官员,他们将贝利桑湖凶杀案的细节重述了一遍。关于凶手,迪路易斯又得到了一些新的感应,包括几匹马和一只白狗,孤独,对花的喜爱,和对警察的极度憎恨。预言家推测凶手可能申请过执法部门的工作但是被拒绝了,他还可能是一家精神病院的门诊病人。迪路易斯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单词“罗斯”、“菲尔德”和镇南边9英里处的一座小桥,但他无从知晓这些意味着什么,和十二宫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他告诉警察:“我会一直待到周末,但我只会待在旧金山。我感到留在瓦列霍会非常危险,我无法解释原因,我只是有这种感觉。”
在旧金山,迪路易斯想要接触史坦恩一案中的物证,但却没有得到许可,因此没能获得任何感应。迪路易斯说:“有时候触摸这些东西可以激发感应,会让人想起一个名字,这叫心灵占卜术。”然而警察们并不为之所动。
接连3天,通灵师通过电视和广播向十二宫发出请求,希望他自首,但十二宫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这位通灵师只好回到芝加哥。
9 凯瑟琳·约翰斯(1)
1970年3月15日,星期日
在桑塔罗萨,凌晨3点到4点之间,有三个女人在开车途中先后受到一名男子同样方式的恐吓。5点10分,警察拦住了一名男子的去路,因为他的车和车牌号正好与那三个女人的描述一致。
经查,该男子居住在瓦列霍,他的车是1962年到1964年间生产的白色雪佛莱。这名“大约23岁”的男子刚刚跟踪一个女人进入了邮局停车场,在他开车回到第四大街时,遇上了警察。他自称迷路了,正在寻找出城的方向。
于是警察放走了他,并送他离开了这个城镇。
1970年3月17日,星期二
在瓦列霍,一名女子正在去往特拉维斯空军基地的路上,这时一辆白色的雪佛莱紧紧跟上了她。那个开车人一直朝她这边看着,接着开始“开关车灯,按响喇叭”,竭力想使她停下车。
她加快车速,径直朝前开去,最终将那辆车远远甩在了后面。
1970年3月22日,星期日
凯瑟琳·约翰斯太太家住圣伯纳迪诺。这天晚上7点钟,她给十个月大的女儿詹妮弗穿好了衣服,便出门了,她们将前往一个叫作佩塔卢马的乳业区,她的母亲就住在那儿。夜间出门有一点好处:孩子一般会睡觉而不会让你操心。
凯瑟琳的车沿着尘土飞扬的5号州际高速行驶,继而转入99号公路,接着经过贝克斯菲尔德、弗莱斯诺和莫西迪,来到莫德斯托,从这儿左拐开上132号公路,这段路很少有车经过。她看了一眼后视镜,注意到一辆车正紧随其后,她觉得那车在莫德斯托那里就跟上她了。“它不像1968年产的车那么新,”她后来告诉我说,“那是辆快要报废的旧车。”
将近午夜时,凯瑟琳减慢了车速,想让那辆车从她旁边开过去。突然,那个人开始在她后面开关车灯,按响喇叭。凯瑟琳没有理会,于是他加速开进旁边的车道,与她的那辆1957年产的栗白色的雪佛莱旅行车并肩行驶。他的叫喊声从打开的车窗里传了过来,意思是说,她的左后车轮松了。
凯瑟琳已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她很怕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车来,何况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条路有双排车道,”她后来回忆说,“那个男人的车灯不停地闪烁着。我的车确实已年久失修,我当时还怕它真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我没有停下来,因为那个地方太危险了。直到我驶入高速公路后,才在5号州际高速旁边停下了车。”
凯瑟琳的车驶进五号州际高速旁边的马泽路,靠着路边停了下来。而那辆浅色的车也在她后方停了下来。
那个“胡须剃得很干净,穿着也十分整洁”的男人走下了车,左手握着一个铁钳。他走到她旁边,朝旅行车后部指了指。“那个男人年龄大概30岁。”她回忆说。
“他貌似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凯瑟琳告诉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事实上我记得,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个服务生呢,看起来是那么整洁利落。他从车里出来时,手中还拿着一把铁钳。”
“你左后方那个车轮松了,”他轻声地说着,倚靠在她的车门上,向车内张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把螺母拧紧些。”
凯瑟琳伸手给熟睡着的孩子盖上了毯子,然后头伸出窗外,朝男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不用担心,”他边说着,边走到她的车后。“我很乐意帮你修好它。”凯瑟琳能听到他的铁钳触碰车轮的声响,但他的身影却在她的视线之外。
过了一会儿,男人站起身来,绕回到她的车窗旁。“好了,应该没问题了。”说完,他摆了摆手,回到了他的车里。
“他开动了车,回到高速公路上。”凯瑟琳告诉我说。
在仅仅移动了五到六个车长的距离后,她的整个左后车轮旋转着飞了出去,跌跌撞撞地落入路旁的杂草丛中。
她关掉引擎,没顾得上拿钥匙,就从车里跑出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那个陌生人的车又出现了,并在她的车前停了下来,接着那个男人走下车来到她面前。在他的身影从车灯的光线中穿过时,她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样子。
“哦不,比我想象的还糟!”他说。“不如我开车送你去服务站吧。”陌生人当时站在她与她的车之间。
凯瑟琳朝男人身后望去,发现路边不远处有一丝光亮。在距此处不到250米的地方是灯火通明的ARCO服务站。她觉得可以去ARCO,因为她身上没有钱,只有信用卡。
“来吧,”男人恳求说,“我送你过去。没问题的。”
“如果我当时预感到事情不妙,肯定是不会坐他的车的。”她后来对我说。“我告诉了他我要去的地方,我以为他会与我同路。”
凯瑟琳抱起詹妮弗,坐进男人的车里。车刚开动,她发现自己的车灯还没关,点火钥匙还在车里。男人笑了笑,把车倒回去,停在她的车旁。她关了车灯,把钥匙揣进衣兜。然后,陌生人便带着她离开了这里——但他们并没有去ARC·服务站。
“当他从服务站旁开过去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多想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凯瑟琳告诉我,“可到了下一个出口,他仍旧照直往前开,这时我猛然意识到情况不妙。但只要他不张口,我也就不出声。我们又经过了几个出口,才驶下高速公路。直到那时,我仍旧一言不发。他就一直开着车。”
男人驱车驶入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偏僻的乡间小路。很长一段时间,车里寂静无声。他的风衣敞开着,她能看到在他白色衬衫上流淌着清冷的月光。男人突然将车靠近路边,接着又加速向前,就这样重复了多次。凯瑟琳认为他想要挑逗她。
最后,是她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经常在这种地方兜风,向人提供帮助?”她戏谑地问道。
“当我帮了他们之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