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翩然 作者:芽吖(晋江12.09.17完结,青梅竹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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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婷的夏天过得不算精彩,但一定算是舒服。外婆很疼爱雨婷,会满足雨婷所有合理的要求,会问雨婷喜欢吃什么,雨婷吃得不多时,外婆就会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吃今天煮的菜……
这样的感觉,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感觉。雨婷不想回家,寒暑假基本是在外婆家泡过的。一天,不是和那些小孩子一起胡闹,就是在家看电视。
暑期的电视剧,雨婷除了剧情,基本台词都可以背熟了。播的最多的是《西游记》和《还珠格格》。
看完《西游记》后在脑海中萦绕的台词基本是沙僧的专场:
大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二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
大师兄,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大师兄,师傅和二师兄都被妖怪抓走了!
大师兄!我们在这儿!
大师兄!师傅说的对啊!
大师兄!二师兄说的对啊!
大师兄!师傅和二师兄说的对啊!
每一集中,有后台的都被接走了,没后台的都惨死了。雨婷甚觉无趣,人一大了,看什么都清楚明了了些,不清楚的也多了些,总是觉得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看完《还珠格格》后,最煽情的一句“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老被人挑出来,作为问别人记不记得的统一语句。还有一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以及鹦鹉的“格格吉祥,格格吉祥。”
雨婷常常和外婆家的孩子们玩角色扮演,每一次都被迫无奈演夏紫薇。一不留神就把台词说错,旁边的小孩子就会咿咿呀呀地笑。雨婷还会将头发扎得像古装剧里的头发一样,一个个的小辫子,很多女孩子都会央着雨婷给自己扎一个,只可惜雨婷没法自己帮自己扎。
同学的暑假就不一样了,有帮父母做农活的,有出去旅游的,有报了培训班的,也有去亲戚家的……最痛苦的就是放假回来的那几天,基本在两天之内要把暑假作业写完。
蓝玉则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在暑假作业发下来的三天内,蓝玉就会把暑假作业做完,然后在家里闷一暑假,看电视,看书,写一些自己的东西,做点小手工。
恰巧在下课的时候,蓝玉的妈妈送饭来学校,一脸的担忧。
“今年放假,去你姑妈家吧。”妈妈的眼神划过蓝玉的脸。
“我想在家看看书。”
“没关系的,暑假就是拿来玩的。”
在初中,成绩并不影响一个人的快乐程度。总有自己属于的一群人,嬉戏打闹,不分彼此。蓝玉后才知道,其实是班主任怀疑她有自闭症,告诉了她的妈妈。在姑妈家的日子,蓝玉并不好过。
☆、钓草鱼
丁琪和雨婷的关系恶化,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形成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每个女孩子都会有嫉妒心理吧,尤其是面对雨婷这样的朋友。走在一起,不自觉就落了下风,成了雨婷的小跟班。
说到小跟班,还要提到肖兰兰。肖兰兰在小学二年级就是大姐大一样的人物,以至肖兰兰在二年级下学期转走时,都还要涉及到班级帮派的交接问题。班里的人都传言,是让雨婷接班,后来却成了另外一个黑皮肤的女孩子,同学送了她一个绰号“马屁精”。
马屁精这个绰号可不是白得的,派老师的马屁,拍肖兰兰的马屁,同学们都说是因为她拍了肖兰兰的马屁,所以才会把班主之位传给她。雨婷没想过自己要当什么班主,更加没有想到,在马屁精当上班主之后,自己会被全班绝大多数人孤立。
而全班绝大多数人,包括丁琪。雨婷的成绩就是在那时候上升的,回家做作业,在学校,也只是跟同学说说话。情况的好转,在三年级肖兰兰转回桥石小学,肖兰兰说,她要那个“马屁精”照顾雨婷,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雨婷就明白,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不管那个人有多么强大,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真正不受欺负。
丁琪教会雨婷的更多。雨婷不会骂人,丁琪在三年级领了一堆人跟雨婷开骂;雨婷不会拍贴纸,打弹珠,丁琪就拉着雨婷一起和男生玩;雨婷不会作弊,丁琪就教雨婷打小抄;雨婷不够勇敢,丁琪就怂恿雨婷撕奖状;雨婷不会逃课,丁琪就拉着雨婷在丁琪伯伯家的房顶上躺了一上午……
雨婷记的最清楚的,就是撕奖状事件。当时,她说没有考上第一名就撕奖状,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当真来说。丁琪则像抓住了痛脚一般:“记得啊,没考上第一名就撕奖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雨婷默然。
刚巧那次,雨婷没有考上第一名。开学典礼的太阳毒辣辣的,炫得人的眼睛生疼,雨婷接过奖状一阵心慌,丁琪在一旁笑:“撕奖状。”雨婷将奖状撕了,从楼梯口的窗户扔到了教学楼旁自然形成的垃圾堆里。
整个过程没有什么惊险刺激的,后续的行进方向才是一发不可收拾。全班拿到奖状的基本把奖状都撕了,不想撕奖状的也被一些没拿奖状的撕了,最后只留下一条漏网之鱼。班主任狠狠表扬了那个剪着学生头的女生,把雨婷一干人等狠狠批了一顿。
撕奖状之后的一天,雨婷写了四张大纸的检讨书。因为老师在那吓唬人,这事,可大可小,写个检讨书就算完了,那是小事,如果把这件事记到档案里,以后上学工作都有很大影响。雨婷不太明白,只理解了:记档案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回家请教爸妈,然后自主发挥,第二天在晨读课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念完了。此后,风平浪静,提起来倒像是一件很光荣的事了,跟老师作对是需要勇气的。
雨婷趴在教室外的栏杆上出了神。
“雨婷,你会不会钓草鱼啊?”丁琪一脸的笑意。
“不会。”
“还说不会,都调了好几个草鱼了。”
“真的不会,我都没去掉过。”
经过教室门口的女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钓草鱼什么意思?”雨婷的神色冷了半分。
“钓草鱼,就是钓金龟啊,”丁琪见雨婷迷茫的样子,接着说道,“钓金龟婿啊。”
雨婷斜了一眼丁琪,就进教室了。以前觉得丁琪的眼睛很漂亮,现在看见她只能想起皇后娘娘。
靠在栏杆另一头的赵晖凝望着雨婷进了教室,为什么明明那么活泼可人,却感觉无法接近?
☆、冰冰
蓝玉在未上初中之前一直是发育不良的豆芽菜,头发黄黄的,身板瘦瘦的,初一之后略有好转,可也没有实质性的转变。什么经期,对蓝玉而言,还是个很遥远的话题。
似乎男生都比蓝玉懂得的多一点,至少他们知道香薰片,知道卫生巾的许多品牌,以及卫生巾分为夜用和日用。
李冰冰的卫生巾在班里,可是造成了轰动效果的。否则,蓝玉在初三毕业回忆班级成员的时候,绝对会把她忽略掉。李冰冰有着明星的名,没长明星的脸。皮肤黑黑的,像是没洗干净的那种黑,鼻孔里有着常年不得干净的青绿色液体,衣服也脏脏的,唯一值得夸赞的乌黑的浓密的头发,都被她乱糟糟的发型掩盖了过去。
事发当天,李冰冰也是这个模样。后排的男生打开了她的课桌翻看有什么东西,结果,包里面全是卫生巾,包下面躺了一本言情小说。李冰冰吃完晚饭回来时,男生正好将那本言情小说拿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李冰冰那天心情有些烦躁。
“什么什么呀,就拿一本书看看。”
“书?”李冰冰跑到书桌边,“那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包怎么被你翻开了?”
“你的包里又没什么东西,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包里没什么东西?”
“你包里有东西,不就是卫生巾嘛,我们男生又用不着,”说着他便将小说抽了过来,“那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本书。”
“给我。”李冰冰霸道地抢过男生手中的书。之后则是一场激烈的口水战,发展到实战。
在经过好事者的添油加醋之后,则变成了一场由卫生巾引发的旷世之战。某男拿了某女的卫生巾,某女刚好来了例假,心情烦躁,痛骂某男,某男气不过,与某女干架。事情的始末,便是如此。
蓝玉后来在公交车上遇见了李冰冰,李冰冰坐在阳光下,没有拉上窗帘,看起来白了不少。蓝玉对她点头微笑,公交车上没有其他座位,蓝玉无法,坐在了李冰冰的旁边。蓝玉凑近,才知道前排坐了语文老师,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只好忽略过去。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李冰冰往里面挪了挪位子。
“没有啊,”蓝玉心下困惑,够不上讨厌吧?“怎么问这个?”
“听丁琪说,你和雨婷一直很讨厌我,”李冰冰将视线转到了窗外,“我就是问问。”
“没有啊,怎么会讨厌你?”蓝玉终于知道,雨婷心中对丁琪的那份情谊是如何被一点点消磨殆尽。
下车的时候,李冰冰对语文老师打了招呼,蓝玉也应和了一下。蓝玉惊觉,自己都长那么高了,记得初见语文老师时,语文老师的背是挺直的,一脸和蔼的笑。现在,自己竟然比语文老师高了一点。
高一时,蓝玉回了一次桥石中学。语文老师在教初一,做了班主任。他看见了等在教室外面的蓝玉,对她微笑,暂停了讲解,叫蓝玉去他的办公室坐着。蓝玉还是等在了外面,语文老师的课,很久没听了,教室里是一张张青春的面孔,课桌都换成新的了,蓝玉怔忡,这是自己呆过三年的教室吗?
初进初中时刷在墙上的绿漆都脱落了,语文老师在每天早晨去食堂打早餐时必唱的高原红也消逝在那泛黄的黑白帧片里了。
在高中,雨婷依旧在下课的时候跟蓝玉讲着小时的事。在雨婷走小路去上学的路上,有一幢清代的建筑。粉白的墙壁,青黛色的屋脊,栗色的门窗,被树木掩映着,似水墨画。在每次放学回家的黄昏,总有一个老婆婆坐在侧门的门口,笑着答那些问她怎么还呆在这个房子的人:“我的儿子很快就会接我走的。”
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粉白的墙壁的壳都脱落了,露出在里面的棕黄色的泥巴砖,窗户也只剩下窗框了,老婆婆还在那。雨婷说,她当时还问了那个老婆婆,她的窗户是不是被人偷走了,因为那窗户上的花纹比电视里的还要漂亮。
老婆婆说,是收起来了,怕掉下来砸到人。雨婷凑近一看,才发现,里面基本没有什么家具了,被树木遮住的那一半的屋子都塌了,摇摇欲坠的。她的儿子还是没有出现。边上的人家都叫小孩不要去那个房子旁边玩,或者走小路了。如果房子一下塌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几天后,老婆婆就死了,村里的人说,那是风光大葬啊。雨婷知道,以后没有老婆婆叫她去摘小金橘了。小金橘会变成任何人的。
村里在那几天很热闹,有很多小汽车出入。还有戏台子不眠不休地唱着流行歌曲,一个中年的男人昼夜致着悼词。有几个戴着孝的年轻姑娘走过,让雨婷想起《新白娘子传奇》里的白素贞。
六年级的那一场大学彻底将老屋压垮了,雨婷听大人说,那里的阴气特别重。后来,雨婷基本没有再去过那。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没能及时回复,去了一趟湖外,见一个高中同学。巧合的是,我和她在4,5岁的时候就见过。在高三我和她才互相提及小时候,才知道在衡南县的一个小村落,我和她度过了童年的一段时光……人和人,总有奇妙的境遇……我相信缘分。
☆、哥哥妹妹
赵嘉明和曹娜在一起的新闻,传到蓝玉那儿已经不是新闻了。而且走的是很老套的套路,先从哥哥妹妹做起。
哥哥妹妹一直是学校里烂俗的曲调,就如“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她只是我的妹妹,我在担心你是否误会,她只是我的妹妹,对这个解释你无所谓。”里面唱的,妹妹这个词一直沾染了很多暧昧的成分。
一句我有妹妹或者我有哥哥,基本可以使追求者退却。做不成情人,那就做兄妹吧,想成为情人,那就从兄妹做起吧。
蓝玉想起同学提到的她父辈和母辈的爱情,那时,她的妈妈在读中学,在学校有一位表哥。每次她的表哥来了,就会有学生起哄:“小晴,你的表哥来咯。”在那时,羞于表达的青年总拿“小表妹”或者“大表哥”做挡箭牌,实际则是现在的男女朋友的关系。也就是因着表哥的关系,她的妈妈在中学一直没有人追。那时的小儿女,多么美好的情动时刻。
话又说回来,赵嘉明为什么选择曹娜呢?陈露又漂亮,成绩又好,没理由啊。以致在全班对赵嘉明和曹娜有些言语时,蓝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