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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黄金假面人-江户川乱步-第20部分

小说: 黄金假面人-江户川乱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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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疑心重的父亲!”  
    话虽没说出口,可绢枝还是在心里暗自觉得父亲有些过分谨小慎微。然而,父命不能违悖。每次云山外出旅行,女儿绢枝还是不得不忍受孤寂,独自一人住进这远离佣人们的那幢小洋房。  
    这天夜里,不知怎地,绢枝辗转反侧,久久难以成寝。  
    虽然她知道明天父亲就会回来,自己再也不用在这张冷清的床上忍受寂寞的煎熬,可毕竟天明尚早。卧室四周有如海底一般沉静。家中的其他人都呼呼睡熟了。一想到空荡荡的小洋房里就她一人形影相吊,她顿时觉得发怵。  
    几点啦?绢枝翻了个身,瞧了瞧枕头边上的座钟。午夜一点过了。  
    “咦?那是什么?那地方怎么会有封信?”  
    绢枝心里暗自纳罕,瞧了一眼放在座钟前的一封尚未拆开的信。  
    绢枝躺着伸手将信拿过来一看,信封上只写有“小姐启”三个字。信封背面没有写信人的署名。  
    “是什么人放在这儿的?”  
    绢枝想也没想便拆开信读了起来。  

    “从您读这封信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您都绝不可大声喊  
    叫,也不许动弹!如果违背命令,您就会没命的!”  

    奇怪的信!  
    绢枝读完这封内容奇异的信,似乎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她一下子将信扔到地上,身体竟僵直得不能动弹。想大声喊救命,可嗓子眼被堵住了似地叫不出声来。  
    这样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绢枝如同一具活木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待紧张和恐惧稍有缓解,她拿定主意正欲按警铃,一伸手,突然看见卧室一角垂落着的金丝绒幔帘轻轻地动了起来,象是在对绢枝发出警告。  
    “帘子后面果然藏有人!”  
    想到此,由于极度的恐惧心理作崇,伸出去的手突然变香港听使唤,眼光也被固定在帘子上,想移也难以移开。  
    金丝绒帘一动一动的。两块帘子的交合处正一点一点地被掀开。  
    被慢慢撩起的帘缝里,终天露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体,又慢慢变成了一张人的面孔。  
    黄金假面人!  
    绢枝通过读报和听人风传,巳对黄金假面怪贼略有所知。可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黄金假面怪物竟会偷偷潜入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住的卧室。  
    难道是梦?也拼命祈祷赶快从恶梦中醒来,可眼前的一切都绝不是梦。  
    黄金假面人那双既无表情又可怕的眯缝小眼正直勾勾地盯着绢枝。人们传说的那张月亮弯弯的嘴巴正朝现两边裂开,仿佛嘴角就要滴下血来。  
    绢枝哪里还顾得按铃报警,她发疯似地一把拉过毛毯连头和身子一下蒙住,上下牙齿咔嗒咔嗒地碰敲了起来。她拼命咬紧牙关,冷汗冒了出来,差一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不一会,卧室门那边的画室里传来了奇怪的响动。看样子钻进来的盗贼不止黄金假面人一个。也许有好几个贼进来想偷东西。从隔壁叮咛哐当的响声听来,好象是在打行李准备搬家。  
    明白了。听说黄金假面人对艺术品有着特殊的挚爱。听那声音,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在偷父亲的雕刻的那些佛像。绢枝心里想。突如其来的盗贼,差点没把她吓疯。  
    一直蒙在毛毯里吓出一身冷汗的绢枝在黑暗中似乎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就象过了几个白天和黑夜那样漫长。  
    实际上,这前前后后总共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  
    绢枝侧耳仔细一听,隔壁画室已经没有响动。万簌俱寂之中,她听到了几声难以相信的晨鸡啼鸣。  
    她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睛,在毛毯里感觉到了黎明的曙光。  
    啊,天终于亮了。不会再有危险了,偷东西的贼这会肯定早就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绢枝这才踌躇犹豫地从毛毯中畏畏缩缩地伸手按住了右手边的警铃。头蒙在毛毯里,她也知道警铃在什么地方。她手一直按着按钮不放,虽然卧室里听不见铃响,但可以想象,安装在正房、厨房的警铃一定叮呤呤地大声响个不停。  
    “啊,这才得救了。女佣人或者老爷子肯定马上就会跑来。”绢枝这才觉得恢复了神志。于是,她壮起胆子从毛毯里伸出头,信四周看了看。  
    黎明的曙光,透过安装有百叶窗的窗户静悄悄地照进卧室,和室内的灯光揉和在一起。看上去,仿佛一争物体都罩了一层白雾。绢枝扫了一眼通向画室的那扇门。门关得好好的,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困惑了,难道果然是个恶梦?她不放心地用目光扫了一下周围。当她的目光从梦里那块金丝绒帘上移过的一瞬间,人们听见了她那声如同来自阴曹地府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原来,垂幔后那张一直在监视绢枝的一举一动的鬼脸仍然在原处没有离去。它似乎毫无畏惧黎明的曙光,脸上金光一闪一闪。  
    此时此刻,在绢枝眼里,黄金假面人正嘿嘿怪笑着朝床边逼近。他偷了佛像似乎还不满足,好象还抱有更可怕的欲望。  
    “妈呀!……”  
    绢枝一声紧接一声地惨叫。她一头又蒙进毛毯里,浑身哆嗦不止。  
    一想到这头怪物马上就会朝自己身上扑来,绢枝吓得魂飞魄散。  
    她仿佛听见了黄金假面人头巳靠近的急促呼吸声。  
    心脏愉要吓破了。  
    她终于感觉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连毛毯一起,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啊!——妈呀!——”绢枝嘴里又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刺耳尖叫。
“绢枝!绢枝!你怎么啦?打起精神来!”  
    绢枝感觉到怪贼一边摇晃她的肩头,一边粗声粗气地说话?咦?不对!这不是贼!这声音好熟悉。奇怪……突然,绢枝心头一阵喜悦掠过。只见她一下掀开毛毯和床罩,一头扑进了站在床边的男人——她父亲川村云山的怀里。  
    老艺术家川村云山先生刚刚才乘夜班火车回到家中。  
    绢枝从父亲宽厚的肩头朝垂幔望去那个金光闪闪的怪物,一双眯缝眼正注视着床这边。  
    “父亲!那个!……那个!……”绢枝惊吓得紧紧抱住父亲,用眼神对父亲示意着,一面轻声地说。  
    云山听女儿说后,猛一回头。他也大吃了一惊。他出于本能下意识地护住女儿,目光仇视着怪物。  
    厚颜无耻的东西!黄金假面人如同偶人一般目光呆滞。那张呈弯月型的唇边,带着一种怪谲的微笑。  
    “哈哈哈哈……”  
    突然,老艺术家川村云山爆发出一串大笑声。  
    “哈哈哈……绢枝,你怕什么?喏,屋里一个外人也没有。垂帘上挂的是一副金色假面具和一件斗篷!”云山说着一把撩开垂帘,露出了怪物的真面目。  
    怎么?难道昨夜一直担心受怕的只不过是一副假面具和一件斗篷?难道这是盗贼布下的一个骗局?  
    云山吩咐正巧这时进来的男仆取走了金色面具和斗篷。  
    “好了好了。别害怕啦!什么可怕的东西也没有了。让你吓坏了吧?一定有什么家伙搞恶作剧!什么黄金假面人,追求这时髦真是无聊透顶!”  
    “父亲,那不是什么恶作剧。家里出了强盗。快去检查一下画室!肯定偷走了什么东西!”  
    黄金假面人不见了。回过神来的绢枝才道出昨夜发生的事情。  
    “夜里不知怎么地,叮叮当当响了好一阵子。肯定偷走了不少东西!”  
    父亲云山听说后,脸色陡然变得十分吓人。他赶紧跑过去把门打开,往画室里瞧了瞧。  
    绢枝也跟着下了床,躲在父亲身后颤颤兢兢地往画室里瞧去。  
    “咦?怎么回事?”绢枝吃惊地脱口说道。  
    实在不可思议。画室里和昨夜入睡前一模一样。桌子椅子、并列陈放着的木雕佛像一件不少,连位置也没挪动过。  
    桌上堆放的零零碎碎的物件原封未动。油毡铺的地板和昨天打扫过的一样干干净净,看不见一点泥污和盗贼的脚印。  
    检查了面朝院子的那扇窗户,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窗户从里面关得好好的。窗外院子地面是干的,找不到半个脚印。  
    “绢枝,你不是在做梦吧?”云山铁青着脸,回头问女儿。  
    “奇怪!不,绝不是梦!昨天夜里的确听见这屋里有响动。没有什么东西被盗,算我们幸运。真是见鬼了。”  
    “嗯。看来没有东西被盗。不过……”  
    “父亲。您怎么啦?脸色这么苍白!发现什么啦?”  
    也难怪绢枝看见父亲的样子不胜惊讶。老艺术家看见画室里的东西一切原般照旧,反而面色更加苍白。瞧他那暴突的双眼,瑟瑟颤抖的嘴唇。女儿绢枝从未见过父亲这副可怕的表情。  
    “绢枝,你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也许,家里的确发生过你连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可怕事情。”老艺术家中了邪似地喃喃自语。  
    “父亲,我害怕。您别这样说……”  
    绢枝握住父亲无力耷拉着的手臂,撒娇似地摇了摇。父亲的手象死人一样冰凉。  
    “绢枝,你先到那边屋里去会儿好吗?让父亲在这儿一人呆会儿。”云山有气无力地说道。  
    绢枝心里一惊,瞧了瞧父亲苍白得吓人的脸。  
    “你会明白的。我不会出什么事。不用担心。去吧,到那边屋里去等我按铃再来。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想。”  
    父亲的话音仿佛从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窟里传来。  
    “父亲您真的没事?真的不要紧?”  
    “嗯。当然没事。好啦,快去吧!”  
    绢枝尽管有点不放心,但又不能违背父命,只好出去了。  
    她来到正厅的茶室,正和女仆们谈着昨夜发生的可怕的事情,突然听见从画室方向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绢枝和女仆们顿时收住话题,面面相觑。  
    “是枪声?”  
    “嗯。好象从画室传来的!”  
    绢枝蓦地回想起父亲临行前的嘱咐,转瞬又联想到刚才父亲奇怪的神情。难道父亲他……绢枝再也按捺不住了,和几位女仆一同冲进了画室。  
    “父亲!”  
    云山倒在血泊中。尸体旁边扔了一把手枪。子弹从头上右边鬓发旁边深深地穿入大脑颅腔、直达脑髓。鲜血在地板上蔓延。  
    绢枝一下扑倒在她唯一的亲人——父亲尸体边上,把头埋到父亲胸前,先是强忍悲痛,继而“哇——”地嚎啕恸哭起来。
老雕刻艺术家川村云先生突然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同一天,几小时以后,检查厅、警视厅以及警视厅所辖署的人先后赶到案发现场。经过一番勘查和询问,他们开始商议如何着手破案。负责黄金假面从一案波越警长和警视厅特邀人员私人侦探小五郎也在他们中间。  
    此案任何线索也没有。做案者没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不知道昨夜恐吓绢枝小姐的黄金假面人究竟是真的元凶阿尔赛恩·吕班,还是有人事先安放在那里的一具由假面具和斗篷撑起来的衣帽假人。  
    偷偷潜入画室的是谁?他们的目的何在?画室里没有任何东西被窃。屋里的布置摆设原般照旧,丝毫不乱。那么,那种搬家似的巨大声响又作何解释?  
    川村云山为什么撇下独生爱女自杀?他的奇怪的死亡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属于他杀,那么凶手又是从何处进屋,杀人后又是从哪里逃走的呢?  
    一切都是个谜。没有一点线索可寻。  
    对此,警方的看法莫衷一是。有人认为此案乃狡诈多端的阿尔赛恩·吕班所为。这桩案子只是罪犯做案的前奏,罪犯真正的作案目的不在此而在于声东击西。  
    但也有人觉得这只是川村绢枝小姐做的一个梦。而她父亲川村云山是因为尚不清楚的原因才自绝于人世的。两桩案子几乎发生在同一时间,只是一种偶然的巧合罢了。  
    小五郎一直在听别人议论,待人们各自发表完意见后,他自言自语地问了句:“小姐,您父亲会讲法语吗?”  
    “不,我父亲一点外语了不会。”显得很紧张地呆在房间角落的女主人川村绢枝惊愕地抬头答道。  
    “那么小姐您呢?”  
    “您指的是法语?”  
    “正是。”  
    “不,一点不会。”  
    “家中的佣人中间有人会讲法语吗?”  
    “没有人受过这各教育。”绢枝不明白小五郎提问的含义,不加思议地答了一句。  
    对小五郎的疑问困惑不解的,其实远远不止川村绢枝一个人。  
    “小五郎,法语跟此案又有什么关系?”波越警长忍不住问道。  
    “嗯。看业有关系呀!你们瞧这个!”小五郎把一直捏在右手心的一张揉得皱七糟八的纸条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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