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嫁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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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大一个大人,昨天晚上怎么能哭成那样?
“姑娘。”姜嬷嬷轻轻叫了一声,李兮趴在被窝里没动,她也没脸见姜嬷嬷。
“姑娘醒了?”被子被姜嬷嬷掀起一角。李兮万般无奈的从手指缝里露出半只眼角,瓮声瓮气含糊了一句,“还没全醒。”
“姑娘醒了就起来吧,我已经让人拿了些生肉过来,还有刚煮熟的鸡子儿,姑娘眼睛肿的厉害,还得再好好敷一敷。”姜嬷嬷语气淡然的仿佛根本没有昨天晚上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哭。
姜嬷嬷的淡定让李兮那颗懊悔、忐忑、羞愧以及没脸见人的心稍稍安稳了些,白芷带着几个小丫头侍候她洗漱出来,半躺在炕上闭着眼睛由着白芷往她眼睛上贴生肉片儿。
“昨天夜里,二爷遣人过来了五六趟,问姑娘睡的可安稳。”姜嬷嬷一句话吓的李兮差点跳起来,“二爷来了?我不见他!”
“二爷没来!是二爷遣人过来问姑娘夜里睡的好不好!”姜嬷嬷看着吓的花容失色,脸上的肉片都滑下来了的李兮,暗暗叹了口气,昨晚上她问了白英无数遍,又去找明山打听了一回,都是一个说法:远远看着姑娘坐着看二爷舞剑,二爷刚收了剑,姑娘就开始放声痛哭,一直哭到回来,没断声。
好好儿的,她哭什么?
“他要是来了,就说我病……不行!就说我犯太岁祭星不能见人!”李兮急的脸都白了,这会儿要是见了陆离,她指定得羞死过去!
姜嬷嬷实在忍不住,噗一声笑了,这犯太岁祭星不见人,还是陆二爷让人放的话呢!
“姑娘且安安心,二爷一早上就跟皇上出城祭天去了,要到腊月二十九才能回来呢!”姜嬷嬷又气又笑的看着一脸仓皇的李兮。(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何以解忧
李兮听了这句话,长长松了口气,往后倒在大靠枕上,抬手拍了拍胸口。
“昨晚上到底怎么了?姑娘哭成那样?”姜嬷嬷实在忍不住,问了句。
李兮脸上顿时泛起层浓重的红晕,为什么哭那样,这原因能说得出口吗?
“没什么……就是快过年了,想……家人了,还有师父,快过年了……人家一家团聚什么的……”李兮含含糊糊找借口,姜嬷嬷听的心里猛一酸,眼泪夺眶而出,怪不得哭的那样伤心,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中午小睡一觉后,李兮的眼睛就消了肿,命人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廊下,拿着本书,晒着太阳发呆。
陆离跟皇上去祭天了,要到腊月二十九才能回来,李兮头往后靠到椅子背上,迎着温暖的阳光,眯缝着眼睛,一点点回想着昨天的梅花,昨天居高临下看到的那满府的灯火,以及,昨天晚上踏月而来的陆离、惬意抿着酒的陆离、舞剑的陆离……
直想的心里又是一阵接一阵的绞痛。
她不能再一个人瞎想了,她得出去走走,得找人说说话,得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开,她得出去找乐子找解脱……
李兮扔了书站起来,吩咐槐米,“去看看罗大忙不忙,要是有空,请他过来一趟。”
自从姚圣手住进了梁王府,罗大少爷就奉了他爹的吩咐,每天黎明到天黑走。代他爹寸步不离侍候师祖,没办法,姚圣手看到罗医正就生气发脾气。罗医正这一片孝心,只好让儿子来表达了。
罗大少爷很快就到了,李兮招手叫过他,低低问道:“现在这个时候,外头还有没有能清清静静喝杯酒、说说话儿、想想事儿的地方?这府里实在太闷,我想出去走走。”
“有!地方多的是!”罗大少爷一听就这么点小事,立刻满口答应。“陆家园子……呃!陆家园子得找闵大少问问,他家规矩大,不知道现在还待不待客。往年祭了灶他家就不待客了,还有柏园,柏园不错!就是离梁王府有点远,他家酒好。景色好。地方又大,人多人少都足够清静。”
“那就柏园,让人问问闵大少爷有没有空,叫他一起来。”李兮站起来,吩咐白芷拿斗蓬。
出门上了车,果然不近,马车一路小跑,也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柏园门口。
闵大少爷早就伸长脖子等在柏园门口了。见罗大少爷护着辆车过来,急忙摆手示意小厮。几个小厮利落的卸了门槛,李兮的车子长驱直入,进了二门,又进了一道门,才停下来。
李兮下了车,帷帽斗蓬,垂着头,裹的严严实实的,跟在闵大少爷后面,穿过一片腊梅林,进了间临湖的精致小院落。
进了屋,推开对着湖面的窗户,李兮坐到炕上,也不说话,顾自倒了杯茶,双手握着杯子,望着湖面发呆,不时叹口气。
罗大坐到对着炕角的扶手椅上,一脸纳闷的看着李兮,闵大少爷忙着张罗了满满两大桌子菜肴点心,外加两个大铜锅子,以及几大坛子上品好酒,这才一脸讨好的凑上来叫了句:“姐!”
一个‘姐’字刚叫出口,罗大少爷就噗一声就喷了,“你叫先生什么?姐?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是我姐叫我叫姐的!”闵大少爷回过头,鄙夷的斜了罗大少爷一眼,“我跟我姐说话呢,你别打岔!”
“姐,刚接了您的信儿,我正好……巧了,就跟六哥说了句,六哥说他也来。”闵大少爷吭吭哧哧道。
“六哥?”李兮听愣了神,没反应过来,他一个独生子,六哥是谁?
“就是六公子,他不是刚跟司马家攀了亲,如今是人家五妹夫了!”罗大更加鄙夷的斜着闵大少,赶紧解释了句。
“噢!好。”李兮听明白了六哥是谁,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他来正好,有个能说话的了。
听了这一个‘好’字,闵大少顿时长长松了口气,活过来了。刚刚擅作主张把罗大递的话告诉了六公子,他这心就一直高高提着没敢放下来过。
“六公子来了。”
李兮的‘好’尾声还没落尽,司马六少就大步冲进来,一进屋,夸张的深吸了口气,甩掉斗蓬,先把手放到熏炉上烤了烤,跳到炕上和李兮对面坐下,回头看了眼湖面,挪了挪,靠在墙角,舒服的长舒了口气,“这天真叫寒天冻地!怎么了?看你这神情,一脸的郁郁不乐,谁惹你了?”
“没人惹我,你怎么没跟皇上去祭天?你不是销假回去当官了?”李兮伸手去接闵大少递上来的酒杯,司马六少没答她的话,欠身过来,从闵大少手里拦过杯子,闻了闻,又抿了一口,递给闵大少,“李姑娘量浅,叫个酒娘过来,把这酒兑一半果汁儿,再调一调味儿。”
吩咐完,才转回头答了李兮的问话,“你以为谁都能跟去祭天?祭天是国之大典,我一个六品小官,哪里能轮到我头上?你气色也不大好,出什么事了?陆二……出什么事?欺负你了?”
“没有!”一听到陆离两个字,李兮心里顿时又抽痛起来,司马六少正不错眼的盯着她,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全数落在司马六少眼里,司马六少皱起眉头,目光微沉,自己斟了杯茶,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
没多大会儿,酒娘送了煮好的酒上来,李兮接过一杯,抿了口,满意的眯起眼睛,双手托着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她最近很喜欢喝酒,唉,酒是失恋者和失意者最好的伴侣,也是最坏的伴侣。
“罗大,你师祖真把刘太医赶出师门了?”闵大少爷大口大口喝着淡了至少一半的酒,和罗大闲话。
“嗯,也不能算赶出师门,师祖说,他早就不是姚氏传人了,师祖说他后来又有了师父,我爹和刘师伯只能是从前姚氏的传人,不是他现在的师门的传人,照现在的师门算,师祖说他压根没收过徒弟,所以刘伯压根就不是他的徒弟,所以也算不上赶出师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唯有杜康
罗大说的拗口,闵大少听懵了,“那到底是赶出去了,还是没赶出去?”
“你别管赶没赶,总之,刘太医现在不是姚先生的徒弟了,你记住这条就行了。”司马六少气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给闵大少总结了一句,闵大少一缩脖子,‘噢’了一声。
罗大看了眼李兮,又看了眼闵大少,不知道想到什么,郁郁叹了口气,仰头闷了满满一杯酒。
李兮目光迷离的看着湖面,一口接一口的抿着酒,根本没听到三人在说什么。
“你瞧瞧你这样子!”司马六少看了半天,越看越生气,“你虽然脾气是差点,既不温柔又不体贴,可你也有长处,长处还不少,人长的也还过得去,你还怕嫁不出去?犯得着光盯着眼前那一丁点儿,犯得着整天这么愁眉苦脸的?”
“我不是怕嫁不出去!”李兮一口堵了回去,“我压根没打算嫁人!”
“没打算嫁人?”司马六少一声怪叫,“你诚实点儿行不行?不打算嫁人,那你这幅样子为的什么?咱们俩,你!和我,明人别说暗话,当我面你还敢这么瞎说!”司马六少的嘴快撇到耳根子上去了。
“心情不好!我就是心情不好!怎么了?不行啊?我悲风伤月,不行吗?”李兮恼羞成怒。
“姐!你还愁嫁不出去?那不成了笑话?你要是想嫁……”
“你多什么嘴?你一个有妇之夫!有你多嘴的份儿?”司马六少被李兮一通不讲理抢白的气儿全撒在闵大少头上,一巴掌拍在闵大少脑袋上。把他打了回去。
“你敢打我……打就打吧……我没跟你说话!跟我姐说话!姐,就你这样的,你想嫁谁就嫁谁。嫁给谁谁不得高兴晕了?娶了姐,那就是娶了座活金山!金山银海!银子谁不喜欢……”
“你闭嘴!”这回是李兮和罗大异口同声,闵大少急忙咽下后半截话,缩着脖子,挣扎着嘀咕了半句,“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平常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怎么一直糊涂在这件事上醒不过来?他就是拿你当金山银海!我早就点明了提醒过你。你怎么还糊涂成这样?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犯得着?傻不傻?啊?”司马六少不理闵大少,接着和李兮说话。
闵大少一脸茫然。罗大一个愣神,呆呆的看看李兮,再看看司马六少,若有所悟。
“这不是糊涂不糊涂的事。明白归明白。人归人,心归心,”李兮垂着头,一下一下咬着酒杯,声音低落含糊,“就象你迷恋陈紫莹啊,娇蕊啊,也知道不对。不是照样迷恋?”
“我从来没迷恋过陈紫莹陈娇蕊,那些人。我一个也没迷恋过!”司马六少答的斩钉截铁。
李兮被他这直硬的过份的回答顶的连噎了好几口,几乎要伸脖子了,“好吧,那比如这酒,明知道喝醉了不好……”
“我从来没喝醉过。”司马六少不等李兮说完,张嘴就堵了回去。
李兮被他连堵了两回,一口气无论如何顺不过来,瞪着他气愤道:“那好,那你自己说!你说你迷恋过什么?我就不信你事事都能说不想就不想,说断就断,你是人!你还是人吗?”
“就因为我是人,所以我才要主宰自己,而不是被那些无聊的贪恋主宰。”司马六少一幅居高临下的样子斜睨着李兮,慢吞吞道。
李兮瞪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司马六少往前探身,将头伸到她面前,很认真的问道:“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你看上他什么了?长的好看?位高权重?文韬武略?那你看看我,看清楚!我长的比他好看,若论位高权重,不过三五年……就是现在,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若论文韬武略,他也就比我多了一把子蛮力,若论文章谋略,我甩他半个城!他有什么好?”
闵大少顶着一头一脸的茫然,不停的点头,论好,当然还是他六哥好。
罗大满眼惊愕的看着司马六少,再看看一脸愤忿然的李兮,喉结艰难的滑动了下,又滑动了下,咽了口口水。
“你会跳到树梢上折梅花吗?你会舞剑吗?”李兮上身前倾,头的珠花几乎抵上司马六少的幞头,瞪着他问道。
“幼稚!”司马六少直起上身,一脸讥笑,“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这点小花招就能把你哄骗了?你知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对你好?”
“我知道!”李兮烦躁的挥着手,“我告诉过你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都懂的,我知道的!我就是有点难过,很难过,想有个人说说话,吹吹风,喝点酒,让自己不那么难过!我对他没什么想法,也不想怎么样,道理我都知道,都懂!我就是难过!这里,难过!你懂了吧?”
司马六少死盯着李兮指着胸口的那根手指,紧紧抿着嘴,捏着杯子的手指指甲都发白了。
罗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