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嫁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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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心的李兮,时不时写错字,东抹一团墨,西抹一团黑,陆离嘴角不停的翘起落下。落下再翘起,她抹上一团墨,他就把抄错的放到一边,运笔如飞再抄一遍。
他笔走龙蛇。节奏快而分明,象是用笔在跳一曲铿锵有力的舞,笔尖下流出的字挺拨脱俗。跟他的人一样漂亮到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他抄一遍,她错一堆……
总算整理好防虫的法子。未正也到了,陆离站起来。又要去拉李兮的手,李兮两只手背在背后,从他身边挤过,一溜小跑往外冲。
陆离拿着那叠子防虫之法,背着手,看起来不紧不慢,却紧紧跟在李兮身后半步,一分不落,一直送她上到擂台上。
陆离将那叠纸递给邵太医,“舍妹刚刚理出来的防虫之法,请邵太医公之于众。”
邵太医急忙长揖致谢,陆离含笑后退半步,转身下去了。
邵太医低头看着手里这一叠力透纸背、漂亮之极却锋芒毕露的蝇头小楷,连眨了几下眼睛,看看陆离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垂着眼皮的李兮,再低头看看手里这一叠纸。
黄家小报上说他俩……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司马六少眯眼盯着陆离,恨不能从他背后猛踹一脚!
陆离下了擂台走不见了,司马六少深吸了几口气,走到台前,正要宣布下午场开始,一个白皮极其白净的年青人脚步轻快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上了擂台,真奔邵太医,俯耳说了几句话。
邵太医急忙招手叫过司马六少,“六公子!那个……改一改,我看这样,有几个病人?分一分,一人一半,一会儿再诊,学医得先认药,要不,让他们先认一认药材?”
司马六少扫了眼楼梯,突兀的问了一句,“是个阉人?”
邵太医干笑几声,捻着胡须没答司马六少的话,司马六少垂着眼皮点头,能让内侍来传话的,还能有谁呢?他不能不顺从,不敢不顺从。
病人不多,你一个我一个分的很快,台上台下,除了一脸高深莫测的邵太医和面无表情、目光阴沉的司马六少,全都莫名其妙,这病人怎么一人一个分了?
等司马六少宣布了要辩药,台下的人恍然大悟,台上的人却更加莫名其妙,这规矩定下来,怎么能说改就改?出什么事了?
那个过于白净的年青人又上来了,送来了一只匣子。
邵太医接过匣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将匣子里一块黑乎乎看不出什么东西的东西倒在铺着白绸布的托盘里,放到擂台正中的桌子上。
刘太医抢在李兮前面,伸手掂起黑块,捏了捏,又闻了闻,皱起了眉头,这东西象一块干透的树根上又沾了根树根,什么味儿也没有,用手指在那块东西上用力蹭了蹭,送到嘴里舔了舔,有一股子令人恶心的土腥味,这是什么东西?
刘太医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不情不愿的将黑块放回托盘,转身干笑道:“还是请李姑娘先辩一辩吧。”
李兮看来看去,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陆离拧着眉头,担忧的看着李兮。
那个白净男子还没上擂台,他就看到了,陆离不易觉察的瞄了眼斜对面樊楼正中的雅间,那雅间里看了热闹又要插手的,是皇上,还是华贵妃?或者是皇上和华贵妃?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上午司马六的阴损不公,为了公平才有如此举动,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擂台上的李兮捏着那块奇形怪状的东西,突然高高抬起眉毛。
这一根是植物根茎,可另外这根,象极了狗的脚骨,如果是狗的脚骨……难道真是那种东西?难道真有那种东西?
李兮激动的两眼放光,连连摆手吩咐:“小蓝把银刀拿给我!再拿个杯子,青川给我拿点酒,白酒最好!”
小蓝急忙递上银刀,李兮细细的刮了些粉末到杯子里,青川已经拿来了酒,李兮接过酒壶,将酒缓缓倒进杯子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鬼参鬼事
粉末在酒中融的很快,李兮摇了摇杯子,用手指沾了点药酒,凑到鼻子下细闻。
有点土腥味,夹杂着淡淡的尸臭,还有丝丝虽薄却直透卤门的苦辛味,李兮又是惊讶又是激动,吩咐青川的声音都有点变了,“给我找条小狗,不不不!狗不行,找只猫!”
台子下有人忍不住叫起来,“李神医!先告诉我们,是什么东西?”台下维持秩序的壮汉立刻出声制止,那性子过急的看客周围也一片嘘声。
李兮眉开眼笑,脾气好极了,“十有六七是,我得确定了才能说,是好东西!”
台下一片掌声,这位李神医长的象下凡的仙女,脾气真好!真是太平易近人了!
青川也就是下个楼的功夫,一手一只,拎了两只猫上来。
李兮将手里的杯子递给青川,“一只就够了,给猫灌下。”
青川递了一只猫给小厮,将另一只猫按在擂台中间的桌子上,将杯子里的药酒给猫灌了下去。那猫‘喵呜’了两声,一头摔在桌子上,直挺挺哪死了一样,李兮取子根银针,往猫身上扎下去,扎一针再扎一针,又扎一针,猫一动不动。
李兮收了银针,兴奋的忍不住拍了下手,“小蓝!把最小的那只药箱子拿来!”
邵太医早就忍不住了,凑到桌子前,用手指捅一下那猫,再捅一下,“都硬了!死了?”猫的脉膊在哪儿邵太医没经验,干脆把手指伸到猫鼻子下,片刻。缩回手惊讶道:“死了!”
邵太医过来,方大夫、万大夫等裁判大夫哪里还坐得住。全凑过来了,在桌子前挤成了团。你捅一下,他摸一把,每个人都得出了判断:这猫,死了。
李兮从她那只奢侈的黄花梨药箱子里,捻了一小撮药粉放到杯子里,又细细刮了些那块东西的粉末进去,再倒上酒。
“都让让!”小蓝毫不客气的将那帮好奇心过强的老大夫们往旁边轰。
李兮将酒杯递给青川,青川拎起猫,捏开猫嘴。换了好几个姿势,才慢慢将杯子里的药酒倒进猫嘴里。
幸好药酒不多,灌给这么只死透僵硬的猫真是太费劲了,灌完药酒,青川连紧张再拿捏,出了一身薄汗。
青川回头递杯子,还没来得及抹汗,只听到台下台下一片惊叫,那只死透的猫一窜而起。惊恐万状的‘喵呜’尖叫着,一爪子抓在青川胳膊上,从青川胳膊上跳到一位老大夫肩膀上,再从肩膀上窜上看板。蹲在看板顶上,喵呜乱叫。
“明明死了!”邵太医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是押不芦,也叫尸参、鬼参。”李兮指着那块奇形怪状的东西。“古书里记载的神医开肠破肚,清洗肠胃。事先给病人喝的,就是押不芦。这块押不芦哪儿来的?我找了好久了,一直没找到。”
李兮问邵太医,邵太医急忙回头看向一直站在台子一角的白净年青人,年青人和司马六少低低说了几句,司马六少冲李兮拱了拱手,“还请李大夫说说这押不芦来历,药性。”
“嗯,我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对不对,要是说错了,还请大家指教。”李兮是真心没谱,她对这个世界不了解,从前的那些知识谁知道对不对,至少历史这一项,就完全乱了套。
传到台上台下人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感觉了,这位李神医太谦虚了,太有修养了……
“活着的押不芦象个巨大的人参,长的越大,越象人形,押不芦全部长在地下,只有一些根须露在地面,如果有人或者动物经过,根须就会弹起来,把人或动物缠住拖入地下吃掉。”
台下响起一片尖叫,小蓝‘咣’一声将手里的押不芦扔进了青川怀里。
“押不芦在土里活着的时候剧毒,不小心挖到押不芦,让它露出了土面,方圆数丈内,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必死无疑。”
青川手一抖,将押不芦扔进了匣子里。围在桌子旁边的老大夫们齐齐往后退了三四步。
李兮无语的横了青川一眼。
“挖出押不芦的方法很简单,围着它四面挖沟,要足够宽,往下挖到七八丈,然后在沟里砌砖墙,往上砌成窑的样子,在封闭前,放几条厉害的恶狗进去,封闭之后,狗在里面想逃出来,就用拼命在地上挖,押不芦就会被狗刨出来,根须会缠住狗,十来天吧,押不芦的毒性就散尽了,打开砖墙,将狗的尸体和押不芦埋在原处,一年后,狗的尸体和押不芦就会长成一体,可以取出晒干,切成块,就是这样了。”
李兮拿起那块押不芦,“你们看,这一块是押不芦的根,这一块,是狗的脚骨。”
邵太医听的两眼放光,一步上前,伸手从李兮手里抢过押不芦,举起来细看。
“将押不芦粉末融在酒里,给人喝了,人就会象死了一样,全身僵硬,没有呼吸,三天后会自己苏醒,过去神医给人开肠破肚前,先给病人喝下押不芦酒,押不芦就这一种用处。这块押不芦哪儿来的?哪儿能买到?”
这才是李兮最关心的,以后她要是想时常给人动刀的话,需要很多押不芦。
台子上的老大夫们一个接一个传看着那块押不芦,个个兴奋的两颊泛红,议论纷纷。
李兮只好看向司马六少,司马六少看向旁边的白净青年,白净青年冲李兮微微点头致意,退了一步,转身下台子走了。
对面的长乐楼里,陆离一脸的笑,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黄酒,不管皇上打的什么主意,这一场,阿兮胜的漂亮!
她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这押不芦,他也是头一回听说。
对面樊楼正中的雅间里,皇上轻轻拍着桌子。
“那一回,就是这……押不芦?”坐在他旁边的华贵妃,用轻不能不再轻的声音问了句,皇上点了点头。
华贵妃看看皇上,再转头看看擂台上的李兮,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流水诊脉
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仁宗还活着,临川王权倾朝野,那一天,临川王给英宗皇帝送了一壶酒……
英宗皇帝死了,三天后死而复生……
原来如此。
皇上站起来,背着手站在窗前,远远看着擂台上的李兮,足足看了将近一刻钟,缓缓转身,“回去吧。”
樊楼角落那间雅间里,闵老夫人呆呆看着台上的李兮,原来当年英宗死而复生,是因为这押不芦,当年……
无数往事冲上心头,无数她以为她已经忘了情感冲上心头,闵老夫人百感交集,眼泪夺眶而出。
当年……
白净青年人走了,再没有回来,悄悄跟在白净青年身后的小厮回来,俯到司马六少耳边禀报,“进了樊楼,一会儿就出来了,是那位,已经上车走了。”
“嗯。”司马六少舒了口气,那位走了,后面就好办了,再随便拿几样常见药材上来,这一局,李姑娘赢定了!
站在摆台一角的刘太医愤懑的人都快炸了,“医术讲的是治病救人!岂能凭认一两味药就算高明的?没有这个道理!”
“今天上午,李大夫不是治过病救过人了?那孩子现在怎么样?”对刘太医的话,邵太医明显有几分不满。
“醒了,喂过两次参汤。”旁边有人赶紧答了句。
“奇巧淫技!岂是正道?”刘太医咬牙切齿。
“老朽虽说没有李大夫这样的神医妙手,平时给人治病,也是切切割割。缝缝补补,敢情在刘太医眼里。这都是奇巧淫技!”京城最擅长跌打外伤的万大夫听不顺耳了,不客气的堵了一句。
刘太医看也不看万大夫。他压根没把他放眼里过,只盯着邵太医,“那还有病人没诊治呢!”
邵太医捻着胡须点头,“也好,你既然执意如此,六公子,就让刘太医和李大夫给那几个病人诊一诊,也好让刘太医心平气和些。”
邵太医的话把刘太医气了个仰倒,让他心平气和?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就笃定姓李的贱人医术胜得过他?
邵太医捻着胡须悠悠哉哉坐了回去。这会儿,他对李兮的信心暴涨到上了不封顶!
司马六少懒洋洋正要宣布,刘太医突然伸手拦住他:“慢!这几个病人……哼!”
到这会儿,他早就看明白了,这场切蹉,他一路被人设圈!那几个病人,必定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不能再上当!
“老夫信不过!”
“那你说怎么办?”司马六少干脆极了,李姑娘已经赢了两场。这诊病,不管诊几个,哪怕诊上百八十个,也只能算一场。他就算赢个十成十,这医术一项,他也输定了!
“诊脉断人断病!”刘太医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