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嫁到-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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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兮上前几步,看着那几道划的很整齐的交叉三角线,一脸茫然,这是什么?
“这标记是什么意思?”陆离问道,珍珠脸上悲喜交加,“这是我们宫里的标记,殿下用的草纸要揉三回熨三回,过一道就在纸边上划一道,这样划三道,就是揉烫好可以用的了。”
李兮听的冏冏有神,她还曾经这么豪奢过?用的草纸都得揉三遍烫三遍?
“去轮回之所!”
“到茅厕看看!”
陆离和佚先生异口同声,划着交叉三角线的青砖平实紧密的仿佛一整块,这个标识最大的可能只是一个指向。
姜嬷嬷急忙冲在前面,奔向离观音殿最近的五谷轮回之地,李兮也急忙跟在后面,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茅房!寺里的茅房跟市井以及农村的茅房肯定相差不多,里面那个脏劲儿……
李兮心里一阵恶寒,抬对看向佚先生,这是谁做的标识,往哪儿指不好,偏指向茅房!
没想到保宁寺的茅房干净的出奇,离茅房还有五六步,陆离伸手拦住李兮,“里面脏,你在这儿等着,有什么东西我拿出来给你看。”
李兮赶紧点头,能不进去当然最好。
珍珠最前,姜嬷嬷紧跟,佚先生扶着青川的手,茅房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他可不想冒着踩上什么的风险。
陆离跟在最后。
没多大会儿,明山手里捧着两块破旧的黑砖出来,李兮愕然,敢情就是两块茅房里的黑砖?
“这是平远县出的贡砖,当年专供宫里漫地用,后来流入民间,赤燕和梁地大户之家用这种砖的很多,这两块砖上面也有三角划痕。”陆离和李兮解释。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佚先生问珍珠,珍珠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得到平远县御窑看看。”
“就是这样,这砖就是告诉你该去哪儿。”佚先生神情透着几分落寞,“世易时移,别急着派人去查,”佚先生转向陆离,“他们认的是人,等你打下赤燕再说吧,别想太多,十几年过去了,还能有什么?”
陆离没说话,只看着李兮,李兮看向珍珠,珍珠眼巴巴看着她。
“那就等你打下平远县再说吧。”李兮犹豫了片刻道,平远县现在是赤燕属地,梁地和赤燕现在互相虎视耽耽,现在派人去,谁知道得死多少人,十几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这几个月。
多等了一天,就捧回了几块厕砖,这两块砖陆离交给了佚先生,佚先生一点客气的意思也没有,吩咐小厮抱着,径直回了玉华院。
进了太原城,陆离将李兮送到府门口,就掉头去忙了,李兮刚进二门,白英就迎上来,“大夫人病了,说是昨天晚上病倒的。”
姜嬷嬷重重呼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看着李兮,乔夫人果然病倒了。
李兮也有几分郁闷,抿着嘴没说话,径直往杨老太妃院子去请安。
李兮见了礼,李兮和陆离多在保宁寺留的这一天有什么事,杨老太妃一句没问,只一迭连声吩咐拧热帕子,取热汤、点心,关切的问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路上累不累……(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花会花样
杨老太妃问什么,李兮答什么,关于乔夫人的病,她不说,她也不想问。
“……她们跟你禀了没有?你大嫂昨天受了凉,我让她今儿歇一天。”杨老太妃关切了一圈,说上了乔夫人的病,李兮犹豫了下,“要我去给大嫂看看吗?”
“不用。”杨老太妃敏锐的捕捉到李兮那一丝犹豫,心里一宽,看样子她知道乔氏这病是怎么回事,是明白人就好。“她没什么事,前儿咱们去保宁寺,她前前后后的张罗,有点累着了,今天歇一天就能好了,不耽误后天的花会。”
“是。”李兮应了一声,却有些意外,杨老太妃这话里的意思,只许乔夫人病今天一天,明天就得好起来?
“你大哥大嫂都是实心眼的实在人,可他俩啊,你大哥莽撞,你大嫂性子迂犟,唉,人无完人,往后,你还要多担待些才是。”杨老太妃紧盯着李兮的表情。
李兮怔了,杨老太妃这番话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这些话,简直有替乔夫人委婉道歉的意味了。“母亲这么说,我怎么担得起……”
“你担得起。”杨老太妃轻轻拍了拍李兮的手,“二郎六岁那年,我记得清清楚楚,和他大哥一起出去看折子戏……”
杨老太妃顿了顿,略过了过程,“他大哥闯了大祸,当时要不是有二郎跟着,早就没了大郎了,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大郎这辈子,要在弟弟的照顾下才能平平安安,后来。大郎成了亲,乔氏是我亲自挑中的,没什么大本事,好在本份守已,就是有些愚犟。唉。”
杨老太妃无奈的叹了口气,“人无完人,我只能这么想。你别跟她计较,好在她是个笨人,也没什么坏心眼。”
“我怎么会跟她计较呢?”李兮忙表态。关于乔氏,佚先生和她一二三说得很明白,她早有准备,“大嫂有些误会没想通而已。等她想通了就能好了。”
杨老太妃眼底漫出笑意。“你能这样想就好。”
李兮陪杨老太妃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告退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想了想,吩咐小蓝拿匣子装了些滋补调养的丸药,让白芷给乔夫人送了过去。
今年的梁王府花会看着跟往年没什么不一样,却又大不一样。
各家夫人、太太奶奶们打扮的都比往年精心,来的也都比往年早。
李兮不用迎出去。这太原府还没有能劳动她迎出去的女眷。
陆离和李兮说过的那位朝廷派来的礼房主事吴世成的夫人张氏带着媳妇孙大奶奶来的比绝大部分人都早。
张夫人还没跪下去,就被白英扶住。李兮微微欠身笑道:“张夫人有了年纪,听说身体一直不大好,不必多礼。”
“这是王妃体贴,”张夫人微微躬身,态度恭敬的都有点过了,“大郎媳妇替我多磕几个头吧。”孙大奶奶忙又重重磕了几个头。
“看夫人气色还好,哪天夫人得空,不妨到玉华堂找姚大夫诊了诊脉。”李兮对张夫人的处境怀着同情,这话就说的十分诚恳。张夫人眼底都是意外,正要客气几句,门口婆子通传,柳府尹夫人陶氏到了。
张夫人忙客气后退,陶夫人神彩飞扬,人没到,一股喜盈盈的精气神先冲到了。
“给王妃见礼,王妃今天真好看!”
李兮欠身,还没答话,工部主事米翰东的夫人周氏来了,陶夫人反应极快,忙侧身让到一旁,笑容不变,看看周夫人,又看看李兮。
太原府就这么大,乔四的死,以及乔夫人的怒,这中间种种,太原府里……至少今天能来梁王府花会的这些贵妇,没人不知道。周夫人是米四奶奶的亲娘,米四奶奶是乔四爷的发妻……
李兮的心也不由自主提起来几分,米四奶奶在乔四床前说的那句话,她现在还记得,她说‘怎么能怪别人见死不救’,米四奶奶的认知里,自己是见死不救的。
米四奶奶认知,会不会也是米家人的认知?
周夫人就要跪倒见礼,李兮忙上前去扶,“夫人是长辈……”
“不敢当!”周夫人神情严肃,往后避了半步,再次稳稳的跪下去,“怎么不敢当?”陶夫人一个箭步上前,连说带笑挽住周夫人,“你可是正经的长辈!你看看你,这脸板得,你这是来赏花的?王妃年纪小,又是刚到咱们太原府,你可别吓着人家!”
陶夫人和周夫人关系相当不错,她这一通连说带笑,说的周夫人这磕头礼只能不了了之。
李兮一颗心不由往下沉,看周夫人这态度,米四奶奶的认知,已经是米家的认知了,甚至,米家对她所谓‘见死不救’的怨恨,更甚于米四奶奶。
李兮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她们大约都跟乔夫人想的一样,不就是缝几根么,不能站就坐着缝,怎么就不能缝了?
唉!
乔夫人的继母小钱氏来的很早,不过她一来就被乔夫人召唤过去,再过来时,花厅里已经热热闹闹,该到的都到齐了,戏也开演了,茶点了一轮,花也早赏起来了。
小钱氏环顾了一圈,李兮正被几位年青的少奶奶们围在中间,她要是硬挤过去,太突兀难看,还是先找周夫人说说话,小钱氏寻到周夫人,径直过去,曲膝见礼,“夫人今天气色真好!陶夫人气色也好!”
“是钱太太,快坐!”陶夫人忙热情招呼,周夫人斜了小钱氏一眼,有陶夫人招呼,她就懒得再发声了。
“前儿听说姐儿不大好,现在好了没有?”陶夫人关切的问道,她说的大姐儿,是乔四留下的庶出女儿,也是乔四唯一的骨血,如今养在米四奶奶身边。
“昨天夜里又咳了一回!”听陶夫人说起大姐儿,小钱氏一脸担忧苦恼,“急得我一夜没睡,一早上还和我们四奶奶说,要是再咳,无论如何也要抱去玉华堂看看。”
小钱氏一边说,一边瞟着周夫人。周夫人皱起了眉。(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旁敲侧劝
见周夫人只皱眉却没说话,小钱氏瞄着她的脸色,接着笑道:“来前我去看了一趟,大姐儿还是有点咳,我就和我们四奶奶说,要不我带上大姐儿一块儿来,正好让王妃看看,王妃抬抬手,大姐儿也就好了……”
“王妃什么身份?小孩子家,你也不怕折了她的福份!”周夫人极不客气的打断了小钱氏的话,陶夫人横在两人中间,有几分不自在,也有几分着恼,干脆抿着茶扬头看戏。
小钱氏被人抢白惯了,干笑着掂起块蜜饯,一边咬着一边往旁边蹭,她还懒得理她呢,四爷没了,一个四奶奶……哼,以后还不知道谁巴结谁呢!
“你也是,何苦?”见小钱氏蹭走了,陶夫人低低的嗔怪了句,周夫人板结的脸上渗出丝丝苦意,“这一阵子,我一想起大姐儿,心里就……你说,当初我要是再咬一咬牙,也就撑过去了……她年纪轻轻,连个孩子都没有。”
“不是有个姑娘么。”陶夫人只能往好话里劝。
“不是自己生的,又是个女孩子,顶什么用?”
“你也别这么说,”陶夫人示意李兮,“我跟你说件事,王妃身边有个叫珍珠的……都叫她珍珠姑娘,小丫头们叫她珍珠姑姑,我一直当她没嫁过人,上上个月,城外花家庄,有个叫花虎的,到衙门递状子,说是珍珠姑娘的结发丈夫,入了族谱的。要领她回去,花家族里也来了不少人。”
“结发丈夫?那她怎么?”周夫人惊讶了。
“自小的童养媳,身契。婚书,族谱,一色都是齐全的,我家老爷多了个心眼,没敢当场判合,拿着东西去了趟玉华院,你猜怎么着?”陶夫人脸上表情生动极了。
“王妃当场就发了脾气。我们老爷说,从没见王妃发过那么大的脾气。那花虎确实是珍珠的结发丈夫,花虎好吃懒做。性子又暴,有一回和珍珠赶集,正巧碰上王妃,王妃一眼就看出珍珠生了重病。要是不治。就活不了几年了。”
“在太原城外遇到了?”
“嗯,王妃要给珍珠治病,花虎说没钱,后头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总之,王妃给珍珠治了病,又给了她几两银子,让她到太原城等她。王妃那时候在跟王爷进京城给华贵妃治病,后来。王妃回来,珍珠就找到王妃,在王妃身边侍候。”
“那个就是珍珠?”周夫人示意站在花厅一角的珍珠。
“就是她!”
“这一身气度,可不象庄户人家出来的。”
“说是新朝初立那年,从京城逃出来的,家破人亡,她被人收养做了童养媳,你看看她,这一气度,出身指定不会差了,也是可怜。”
陶夫人叹了好几口气。
“那后来呢?没放回去?还是?”
“王妃大发脾气,说是花虎已经将珍珠卖了,就是不卖,也断不会再把珍珠推进火坑。我们老爷没办法,就去寻佚先生,佚先生是王妃的先生,王妃最听他的话,谁知道……你猜佚先生怎么说?”
“既然卖了,断没有反悔的理儿?”
“不是!”陶夫人摇着团扇,一脸笑,“我们老爷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惊的不得了,佚先生说,要讲律法,花虎已经将珍珠抵了诊金,卖定离手,不是他想反悔就能反悔的事,要讲人情,花虎为夫却无为夫之道,既不主外又不主内,不能养家,不知体恤,要他干什么?要妻子有妻子的样儿,难道丈夫就用有丈夫的样儿了?你听听这话!”
陶夫人说的眉飞色舞,用团扇掩着嘴笑,“还有呢,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