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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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来了?”赵母冷笑着重复了遍,“我要是不来,又怎么能亲眼看见我那宝贝儿子被人戴了顶绿帽子!”
赵母说这样的话赵寇就不高兴了,说男人戴绿帽子都是指老婆出轨,岂不是拐着弯骂了他和顾一!
“妈,你这是什么话!”赵寇只当赵母这次过来是想继续就离婚的事情展开深入讨论,所以就口不择言找理由拆散他和媳妇儿。
“什么话!?”赵母气极,抬手按住起伏加速的胸口,微张着口深呼吸,“知不知道在你进屋前这儿!”
赵母话音一扬,手指着地上!
赵寇顺着她的手望着地上,擦的挺干净的除了赵母的包莫名其妙地丢在地上他愣是没看出什么来——不对!他眯眼仔细看着,突然看见地面上的几滴血,怔了会儿,脑海一瞬闪过在门口遇见秦阳时,他脸上的抓痕!
赵母深恶痛绝地冷声道,“躺着一对奸。夫。淫。妇!”
就像是被雷劈了,赵寇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赵母,那张从未有过的盛怒容颜,一张一合的嘴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片,割进他的皮肉刻在骨头里!
“顾一背着你和秦阳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赵寇摇了下头,像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当初我就说了,你该娶个门当户对至少受的教育和你一样的女人,你非她不娶,在你爸的书房跪了那么多天我是看你喜欢她才做出了让步,”赵母被今日那淫。靡放。浪的一幕久久的洗脑,心中的怨气越发浓厚,“你自己看看,她都做出什么事来!?”
赵寇依旧坐在轮椅里没说话,连表情都没有,像是被吓傻了般。
赵母喉间哽咽,双目泛红。“你自己说,你是赵氏的少东家,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娶这个买来的丫头,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孩子我也忍了,只要你欢喜就行,可她竟然和秦家小子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这还没离婚啊!让我们把老脸往哪儿搁!”
赵寇眨了下眼,许久后声音出奇地平静。“他们,做什么了?”
赵母险些没被赵寇这句话气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到底是听明白没!她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么多年跟着赵父除了当年被自家妹妹难堪了一把,几十年来再没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男女,那话都羞于说出口!
“一个小时前,我过来。顾一和秦阳赤。身。躶。体的躺在地上,两人紧紧地纠缠一起,你是没听见他俩说的污言秽语!”赵母咬牙,“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赵寇这次彻底不说话了,面无表情的脸上沉的可怕!
“今天周一,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把婚离了。”赵母拍打着憋气的胸口,难受地直皱眉,“省的传出去我们赵家跟着你丢人……你听见没!”
赵母这次说了很多,赵寇安静地坐在轮椅里听着只是不吭声,直到赵母说完最后一句,他沉默了许久许久,抬起头认真地望着赵母。
“顾一是我媳妇,今天的事情只是个误会。”赵寇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完这句话,说不清心里的真实想法,他顿了会儿看着赵母那副又有话说的模样,继续说道,“就算真有什么,我也不会和她离婚,她做了错事惹妈生气,我可以替她受责罚的,离婚这种事情,想都别想。”
赵母给气得直跺脚啊!恨不得指着赵寇的脸骂醒她这个儿子,“你丢人,真是给我和你爸丢人,整个赵家的脸给你赵寇一个人丢干净了!”
赵寇没反驳,声音很淡。“丢人的是我,我不在乎。要是爸妈在乎那将我从赵家族谱除名吧。”
“啪!”
赵母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朝他招呼了过去,打完掌心木成一片的痛意袭上心头,“当真不离?”
“打死也不离!”赵寇话搁在这儿了!
“啪!”
赵母使尽全力扇了过去,深深地看了眼赵寇,几乎泪奔,捂着胳膊离开。
赵寇看了眼赵母离去的身影,他想问一句,一一人呢?却没问出口,只是将嘴边被打出来的血丝抹去,转动轮椅去了卧室,不急不慢。整个人有一种呼吸不顺的压抑感,这些天和顾一过得挺开心的,怎么烦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被不明不白给扣了顶绿帽子!
直觉告诉他,顾一应该在洗澡,进卧室后果然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挺大的,大到在门边的他听得一清二楚。赵寇想起了一件事情,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高中那年去景千家看碟,一个岛国片子,讲的是一对有钱人夫妇,男主有性。障碍,女主和男主的每次欢爱都没能得到高。潮,后来欲求不满的女主和男主朋友开始偷情,而男主是个谨慎而占有欲极其的男人,每晚都要和女主折腾后才休息,以至于每次傍晚男主回来,女主都在浴室洗澡,后来还生下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而男主也是最后才知道一切,和女主一起服用安眠药去了。
赵寇不记得那时候看完整部片子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后背拔拔的凉,再无其他的感觉。
顾一一直没有出来,浴室的水声没有一刻的停息。
在门边呆了多久不清楚了,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已经夜里两点了。
缓缓地移到浴室门口,“我们谈谈。”
他声音不大,嘈杂的水声在他话音落地后停了,片刻后又响起,比先前还要大的水声。
又过了些时候,他敲打着门,声音大了许多,“我们谈谈。”
痛苦地摔掉手里的毛刷,顾一闭着眼擦干身子,胡乱地扯过一见睡衣套上,看着脖颈以下那片露出血丝的绯红肌肤,胃里生生地翻涌出一股酸楚的恶心感,忙扶着马桶大口呕吐着。
将中午吃的食物全吐了出来那阵恶心感还没消失,一波又一波无法抑制的难受袭来,直到吐出的全是没有一丝味道的口水,胃里才舒服了些。
她推开了浴室的门,脚步有些虚浮无力,低头看着同样是望着她的男人,顾一心头一酸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回来是不是遇上了秦阳或赵母,又听说了什么,是不是误会了,她想解释,可他只是望着她,不说话。
半截小腿和脚背都是红的,和她脖颈及以下的肤色一样,似乎她□□在外的肌肤除了那张惨白的跟纸似的小脸外,都是那种能看见血管的绯红色,有些地方甚至如同破了皮般能看见沁出的血珠子,比如说:锁骨。
“赵寇。”顾一打破了沉静,不说话的赵寇很恐怖,气氛压抑到零点以下,周遭被寒冷笼罩着,似乎都凝固起来。
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抿唇舔舐着唇瓣上被咬出的伤口,两只满是惊慌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看见他脸上极其对称的两个耳光,不用想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敢打赵寇耳光的女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赵母那两个耳光用的力道不小,全都像是打在她脸上一样。
赵寇转动了下轮椅,朝浴室那边靠近了些,离顾一也近了许多,目光从顾一通红的小腿移到半开的门后,地上那个小兔子手柄的刷子,他记得昨天买回来的时候还是新的,白色的软毛,此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泛着淡淡的血光。
“今天下午,”赵寇语调轻缓,声音清冷显得有些沉着,“我去买了些番茄,可我不知道你喜欢吃大的还是小的,买了两份,要吃吗?”
顾一一听‘今天下午’以为他要质问秦阳那件事,都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他说出口的是一句险些令她泪崩的话!
“赵寇——”
“在厨房,你去拿吧,我洗干净了。”赵寇很轻地说完这句,顾一噙着泪水的双目怔了怔,连忙点头出了卧室。
她走后,他进了浴室,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刷,又朝浴缸里还没褪去的水望了眼,本该清澈的水却泛着红色,与毛刷上如出一辙的淡淡血腥味,赵寇伸出手放了进去,意料之外的冰冷,已经十月下旬了。
他也是个普通男人,也有猜忌和怀疑,只是和普通男人不一样的是,他更爱顾一一点,想和她过一辈子,他想信她最后一次。
低头从口袋将手机拿出来,熟练地翻出一个号码,纤长有力的手指极快地敲击屏幕,不多时发条短信过去。
【和去年十一月的车祸一样,我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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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缩着双腿坐在床上,一只手环抱膝盖埋着脑袋,另一只手里握着颗小圣女果。
赵寇从果盘里拣起一颗来,“喜欢吃小的?”
顾一望着他点了下头又摇头,声音小小的。“都喜欢。”
赵寇低头咬了口手里红彤彤的圣女果,尝不出是什么味道,皱着眉头吃完。
顾一将手里的那颗放进盘子里。
两人都没说话,这些天来两人之间第一次陷入这样无法描述的沉默,做什么说什么想要表达什么都是一种沉默。
洗漱后躺在床上,一床被子,顾一紧绷着身体躺在床的边沿处,小半个身子悬着的。
赵寇望着她良久,直到她背对着他转过身去,他关了灯,连月光都没有一丝入室,漆黑的一片,他仿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
黑暗之中一只大手隔着一段距离扣住顾一的手腕,漆黑一片什么都不见,彼此的温度是那般的清晰,他的手冷的可怕,她的手腕热的吓人。
顾一在浴室折腾那么久浑身上下脱了好几层皮,这一刻被他强势地扯到怀里,身体与床单的摩擦引起火辣辣的疼,她死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抽气声。
大手摸到她脸上,与手腕的滚烫所不同的冰冷,“下午的事,妈都跟我说了。”
一字一句落在耳里,听得顾一呼吸一窒,睫毛在黑暗里颤了颤,眼中满是酸涩,喉间哽咽等着他一句话的宣判。
“给我三天,和你离婚。”
“赵寇,”前一刻眼中还是干涩的肿痛,这一刻就泪如雨下,声音颤抖地厉害,“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没有做,你信我好吗?”
赵寇没有说话,手掌心一瞬间就湿了大片,指腹极轻地拭过她眼角,心中的疑问和忐忑随着她这句话而烟消云散,似乎她说没有就真的没有,她说让他信她,他就真的信。
这么多年早该认清楚了,顾一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从来不是一星半点儿,就像是一种毒入了他骨血,抽不掉换不了,就连死亡也不分不离。
“他说要把戒指还给我,所以我才让荷嫂离开,谁知道他故意把戒指丢在地上做诱饵,趁我弯腰的时候。”顾一再也说不下去,泣不成声,回想起下午那一幕恨不能杀了秦阳泄恨,那种羞辱就算能刷洗干净被他抚摸过的皮肉,可那种记忆深深地印在她心上!
无力地抓过被子盖住头,像婴儿在母体内时般蜷缩着身躯,捂住口鼻低声抽泣,和赵寇躺在一张床上竟然也会觉得痛苦而羞耻,远大于身体上皮肉之苦。
凌晨夜里,她的哭声埋在被子里显得越发令他抽心绞痛,赵寇没说话也钻进被子里,张开双臂将她缩成一团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瘦弱的后背,她的长发扫过他的颈窝,健壮修长的胳膊将她纤细的身子环绕住,完美的契合,仿若镶嵌在一起。
顾一失声痛哭着,不一会儿就一遍抽噎一遍打着嗝儿,止不住的眼泪稀里哗啦地流着。
自己媳妇儿被别人轻薄了,赵寇不生气是假的,可媳妇儿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换位思考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如果是不情愿的——赵寇想起他第一次和顾一发生关系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坐轮椅,身强体壮地强迫她和自己发生了关系,之后顾一那恨不得杀了他的情绪至今还记忆犹新。
“一一,别哭了。”赵寇终究是心疼顾一的。
“你是不是嗝呃,要,要和我呃呃离婚了?”顾一恨自己打嗝的习惯,却又无力克制,嘶哑的哭声越来越大。
赵寇还没来得及回答,顾一就自问自答起来。
“不离好,”而后又是一片打嗝的声音,“好不好?我嗝呃爱你呃,真嗝呃的!”
“傻丫头。”赵寇强行将她转过身来,无法控制地在被子里吻住她那张嗝声不断的小嘴,十指相扣,掌心的纹路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翌日
顾一是被身上滚烫的灼热痛意刺醒的,吸了口气凉气,眉头皱得跟毛线团似的,待睁眼才发现赵寇没躺在她身边。
听见那轻声的痛呼声,赵寇抬起头来,语调温柔。“弄疼你了?”
“你在干什么?”顾一吓得一愣,这是自己的声音?怎么沙哑的跟男人一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