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之门-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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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济学。目前,我国主流经济学家大多是持新自由主义经济学观点的。这种现象并不奇怪,我国经济步履维艰寻求转型阶段,经济学家们本能地拒绝有着计划经济色彩的、政府干预的凯恩斯主义,转而紧紧拥抱听起来也悦耳的新自由主义经济。这主要的是经济学家的愚蠢,他们只知道计划经济不好,而不去分析当时我国实行的是不是计划经济、适当程度的计划经济对经济发展有没有帮助。”
徐浩东微微一笑,“那么,我国当时实行的是什么经济呢?”
“当时我国实行的是命令经济,而不是计划经济,前苏联才是计划经济。从斯大林时代到勃列日涅夫时代,实行的是严格的计划经济,他们一直是专家负责制和厂长负责制,没有象我国这般随心所欲,由狗屁不通的一把手说了算。特别是经济学家拿新自由主义经济当成唯一标准,衡量一切经济现象和社会现象,以至于背离常识、公义、公理而不自知,荒唐得无以复加。没有一种理论和学说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中国主流经济学家普遍不懂这个常识。”
徐浩东笑了,“哈哈……茂雄,那你了解这个邱与可的经济学理论吗?”
第0259章 囚徒困境
苏茂雄犹豫了一下,徐浩东越发追问,他越觉得自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有些东西太敏感,他本不想说,可既然徐浩东想“考”他,他只好倾己所有,反正是言者无罪么。
“浩东书记,我刚翻了翻一本他写的书,还没来得及细读,但我读出了他的一个核对心观点。简单地说就是每个人从利己的立场出发,可以达到全社会整体的利他。必须承认,这里的利己是不侵害别人的利己,是妥协均衡的利己,就是通过协商谈判达成互惠互利。不能说他的解释没有道理,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易,以至商业谈判都是遵循这个利己到利他的道理。”
徐浩东问:“他的这个理论有什么毛病?”
“他的观点不是普遍真理,不能用于任何时候和任何方面。择优分配为真理标准来观照所有事物就是错误。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择优分配原理又是完全错误的。也就是经典牛顿定理与爱因斯坦相对论在物理学上的意义,牛顿定理不能解释宇宙现象,也不能适用于微观世界。经济学中的均衡理论正是击碎他理论的相对论。均衡理论证明他的择优分配原理极其荒谬。如果他不了解均衡理论,那他就该摘下头上经济学家的帽子,如果他清楚均衡理论,却仍然用择优分配来忽悠,那绝对不是招摇撞骗这么简单。”
徐浩东笑了笑,“什么样是均衡理论呢?”
“美国有个dian ying叫《美丽心灵》,曾获得了第七十四届奥斯卡的四个奖项,ying di罗素克罗在影片中扮演经济学家纳什。纳什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一九九四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原因是提出了纳什均衡理论。纳什均衡用通俗的话说就是,个体的人从利己的立场出发所构成的最优组合,并不会达到总体的最优的结果,而最终结局是一个纳什均衡,这个纳什均衡是对所有人都不利的结果。”
徐浩东点了点头,“有一个著名的囚徒困境的故事,很能解释纳什均衡,老丁和张平不一定能懂纳什均衡,但一定对囚徒困境感兴趣。”
“有一盗窃命案,张三和李四的盗窃罪证据确凿,但sha ren罪证据不足。于是警方就将二人隔离审讯,分别对张三李四二人说:由于盗窃罪成立,你将面临一年的刑期,但可以做个交易,如果你承认sha ren的罪行,可以视为立功,只需收监三个月,而你的同伙将判十年刑期,如果你不交代,而你的同伙交代了,则你将坐十年牢,你的同伙三个月后就可自由,如果你们两个都交代,那么你们各自服刑五年。很显然,张三李四都选择不交代,各自服刑一年是最好的结果。”
徐浩东说:“人的本性,决定了张三和李四都往会同一个方向上琢磨。”
“根据这位经济学家的择优分配理论,有理性的人都会从利己的立场出发,张三和李四两人都会这样盘算:‘假如他认了,我没认,我得蹲监十年,所以认了对自己有利,如果我交代了,他也交代了,我也是坐五年牢,也是交代了对自己有利,假使我承认了,而他抵赖,我就只要坐三个月,而他将坐十年牢狱,也是承认对自己有利。所以,不管他招不招,对我而言,都是交代了对自己有利。’最终,张三和李四二人都会选择招供,结果都获五年刑期,而对两人最有利的一年刑期不会出现。”
徐浩东嗯了一声,“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理性的人不会冒这个风险,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也就是位经济学家说的择优分配,但得出的结果却是与他的结论完全相反,也与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相悖。斯密的市场经济理论认为,看不见的手会调节自利的个体以使整体取得最大利益。但斯密没考虑到,如果参与的个体数量不多,那么每一个决策者都会顾虑其他人的想法。所以,完全的市场经济在全球一体化、国与国之间的商业博弈就行不通,那就需要另一套理论来指导了。”
徐浩东又点了点头,“说白了,他那一套也仅仅是一家之言,他与张三和李四差不了多少。”
“对,张三和李四能得到最好的结果的条件是串供,作为经济学家,邱与可竟然不懂纳什均衡,简直不可想象。那他为什么会时时事事都用有局限性的择优分配来界定呢?只有一个解释,他已经串供。他为地产商摇旗、为富人说话,就是他串供后的表现,而之所以还有不少人相信他的话,是因为他在经济学界的江湖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听到这里,徐浩东大笑起来,“哈哈……”
苏茂雄忙问:“浩东书记,我说错了吗?”
“不不不,你说得太对了,哈哈……英雄所见略同,你说到江湖地位,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笑过之后,徐浩东说:“这个老家伙的的江湖地位确实很牛逼,但江湖地位不等同于学术地位,江湖人往往爱混淆,有意把江湖地位说成是学术地位。在我国,决定江湖地位的一般不凭本事,武艺低微的宋江能做梁山泊老大,凭的就不是上阵厮杀和运筹帷幄,所谓功夫在诗外。在我国,如果你年纪足够大、同时脸皮够厚,敢胡说八道,那一般会有不小的江湖名声和不低的江湖地位,如果还能念几句科学咒语,那大师、专家的盛誉就会滚滚而来。
不仅苏茂雄听笑了,就是丁尚平和张平也听笑了。
徐浩东说:“如果说中国足球是个江湖,那么江湖地位最高的应该是足协主席,但足协主席不一定球技最好,甚至都不需要会踢球。如果把你们公安系统看成一个江湖,那么你们的部长厅长局长就是地位最高的,但他们不需要亲自破案,他们甚至不需要知道如何破案。我所处的位置也一样,如果云岭市是个江湖,我就是这个江湖里地位最高的人,我不需要什么都懂,也不需要事必躬亲,比方说大湾列岛开发,我只要推出这个项目,而这个项目具体的推广、运作、实施,并不需要我亲自去做。相似的情况是,那个老家伙名气很大,至于他真实水平高不高,他那个理论灵不灵,他不需要负责,他更无需亲自去实践。”
这时丁尚平问道:“浩东书记,你把我们仨叫出来,是不是,是不是……”
徐浩东望着车窗外的夜色,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搞他”
第0260章 搞他
张平和苏茂雄心知肚明,丁尚平用这种方式把他俩约出来,肯定是有棘手的事要办,而且这事不可告人。等看到徐浩东,再说起那个老家伙邱与可,张平和苏茂雄就知道要办的是什么事了。
搞他,这两个字从徐浩东嘴里蹦出来,听着比较搞笑,但徐浩东一点都不象是在开玩笑,而且语气坚定无比。
主意早就打好了,张平和苏茂雄决定干,什么事都干。这不是盲从,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张平和苏茂雄都是破格提拨起来的,二人是前任所长现副政委伍宝国的手下,也是丁尚平的老部下,但更是徐浩东点名提拨起来的。
问题是怎么搞?在坚决地点头以后,张平和苏茂雄都把目光投向了丁尚平。
丁尚平说:“现已查明,邱与可与方利成和郑腾育等一行七人,三男四女,应刘浚如副市长的邀请,于前天中午驾车来到云岭,下榻于云岭酒店一一零六、一一零八和一一一零。他们住下后,似乎没有做什么事,也很少出门,倒象是来休闲旅游的。但两天来,刘浚如副市长多次去过云岭酒店与邱与可与方利成和郑腾育见面,并且每次都带着若干个老板。据我在云岭酒店的线人报告,刘浚如副市长邀请三人前来,是到市经济发展论坛搞讲座做报告的,但之所以迟迟没有开始,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希望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出面,搞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上网络上电视上报纸。二是出钱的人还没找到,因为邱与可与方利成和郑腾育三个人的出场费需要五百万,还是税后的,估计刘浚如副市长是想让某些老板买单,但老板们不傻,也知道邱与可与方利成和郑腾育都是些什么货色,尚处于观望之中。”
徐浩东说:“要合法,也要合情合理,既然要搞,就得一击中的,滴水不漏。”
丁尚平说:“这三位道貌岸然的经济学家,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就是好色,他们带来的四个女的,有两个是邱与可的助理兼qing ren,另两个分别是方利成和郑腾育的助理兼qing ren。此外,方利成和郑腾育有吸毒史,方利成还好赌,常出没于澳门赌场。对了,还有一个重要情况,邱与可固定接受外国的经济赞助。”
徐浩东说:“难怪他们极力推崇西方那一套,好色、吸毒、赌博,倒是与自由主义和自我主义相辅相成的。”
丁尚平冲着张平和苏茂雄说:“既然是有弱点的人,那就充分利用他们的弱点吧。”
张平点着头说:“没说的,搞他们。”
苏茂雄也点着头说:“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丁尚平将车停在了路口,面无表情地说:“不许告诉任何人,不许暴露徐书记,命令是我下的,全部责任由我一个人担着。”
张平和苏茂雄下车而去。
丁尚平说:“浩东书记,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几个骗子,而且还极端仇视我们的制度,上面为什么不管一管呢。”
徐浩东说:“为了国家形象而已,不过没有关系,上面不管下面管,别人不管我们管,我们责无旁贷。”
丁尚平说:“我还有一点不明,这个姓邱的连自己的年龄都造假,简直就是个江湖骗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他呢。”
徐浩东说:“国人迷信西方,时间不长,也就一百多年吧。但骨子里仍然是迷信祖宗,进而迷信年纪够老的人,总害怕不听老人言吃了亏。即使有人看出不过是除了年纪一无是处,也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但凡有人揭掉这层纸,也会指责别人不应该。理由是老人已经做了这么多了,还想怎么样。不惜将老人做的那么多无限地放大,放大到任何领域,比如这个姓邱的做的小额贷款,你可以将他放大到一个道德完人的高度,但是,放大到他是一个了不起的经济学家,那就过了界,一点都不沾边。正因如此,我国就多了不少肆无忌惮的学术老骗子,而象我这样年纪的人,说破天也没多少人会相信。”
丁尚平说:“这老家伙是如何火起来的呢。”
徐浩东说:“这是因为他将自己卖给了资本,资本方出于自身的需要,必须树立他的江湖地位。另一方面,国内喜欢披自由主义外衣而不知自由主义为何物的愤青数量庞大,他们有个简单的认同标准,就是对暗号,说一句自由主义、回一声**,暗号就算对上了,那么就不管是什么样的脏毒、僵毒和圈圈都引为同好而一起流,也不怕会不会污了自由主义这件外衣。这个姓邱的在某一个文件中是第一批签署者,所以自由主义愤青们也将他当作一面旗帜,誓死捍卫他经济学家的江湖地位,为他放的每一个屁做不臭的辩解,从而稳定了他在国内的江湖地位。但他没有学术地位,只有江湖地位。”
丁尚平说:“浩东书记,你承认他是个合格的经济学家吗。”
徐浩东说:“媒体、公众、主流经济学们、还有他自己,都认为他是一个经济学家,但我不敢苛同。一个合格的经济学家,如果没能构建自己的经济学理论,那他至少也需要精通某一门派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