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要逃开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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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改变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第一次见到轩到现在，所有的故事都仿佛在梦中重演，有过笑有过泪，回复到现实留下的只有悲伤的安定。
　　睁开眼，轩憔悴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
　　我伸手摸着他布满邋遢胡须的脸，眼泪静静地淌下，“轩，是我错了，我们不要再失去什么了，好吗？”
　　小小的一个点头，承诺了一切。
　　“我不再强迫你了，颖，你真的不要再这样吓我了。”蓝色的双眸中多了一种跟以往不同的光彩。


　　“兰她……”哽咽让我说不下去了。
　　“所有的后事，尹耀都已经在办了，兰还等着你送她最后一程。”轩温柔地告诉我，“不要让她见到如此伤心、虚弱的你，好吗？颖。”
　　“恩。”我点点头，静静地靠在轩的胸膛上。
　　轩的心跳强而有力，有规律地跳动着自己的节奏。
　　“轩，让秋带着小晴，小弃，小尘还有……兰离开吧，让他们跟我父母生活在一起。我想在短时间内，我什无法面对秋的，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可以有一个跟我们不同的幸福。至于我自己……”
　　我轻轻地温柔地摸着他绝美的脸颊，“……我离不开你了，我认命了，所以，请给我时间也给我空间，让我寻找可以在你的世界生存下去的方式。”
　　轩轻轻摸着我的长发，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其中，玩耍着，温热的气息细细地覆盖在我的侧脸。
　　“颖……”他的开口带着一丝我所不明白的无奈可悲伤，“不要再吓我了，绝望的你带着绝望的伤再我的怀中渐渐失去生命力，这对我太残酷了。”对不起，对不起……
　　“而你却永远对秋辰这么好，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她，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你把所有的好都留给了她，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你的朋友……”
　　轩……心口热热的，有种很闷的感觉。
　　“不过，我真的很高兴，就算秋辰得到再多，她还是得不到你，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我，谢谢你，颖。”他的开心透过他的怀抱，他的心跳非常明确地传达给了我。
　　这个男人，在开心的时候，就像一个孩子……
　　“让他们离开吧，让你完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说着，又把我抱得更紧了。
　　“笨蛋”我微微地笑着，静静地让他拥着。
　　“轩？”迷迷糊糊的就在那个怀抱中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什夕阳西下了，落日染红了西边的一片天空，朦胧得让人迷茫。
　　“……小颖。”幽幽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秋！我僵硬在窗边不敢回头。为什么轩这么快就让她来？
　　“我好不容易等到轩辕扬离开，小颖，我有话跟你说……”秋声音中的哽咽显而易见。
　　她哭了，她一直在哭着等我的回头。
　　这种意识让我的心猛地楸了起来。我狠狠地咬住嘴唇却克制不了眼泪的下垂，就像有一把刀在一下又一下地绞碎我的心一样，痛得要命又压抑得难受。
　　“小颖……”秋的声音让我无法不看她，让我无法忽视她。
　　转过身，一身橘红的秋闪进我的视野。秋白色的小洋装被斜射进来的夕阳染到红，就像……就像……染上血一样……兰的血……
　　“不要。“猛地后退，在兰刚刚去世不久的现在，我面对不了秋。
　　“不要？小颖……你在怕我？你在讨厌我，你在恨我……”
　　不是的，不是的。
　　然而秋一步一步前逼的红色身影让我忍不住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这到底什怎么了？”秋痛苦的喊叫让我心更痛，我捂住耳朵缩在墙角，我好想抱住她，可是那种矛盾的痛苦让我根本开不了口。
　　门突然“砰”得打开，震耳欲聋。
　　“颖。”轩冰凉的怀抱伴着安抚的声音围绕着我，“没事了，没事了……”
　　“轩，”我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带她走，带她走。”我面对不了她，太爱她了，我好怕，好怕自己……会……恨她……

（）
　　“麟，带秋辰回她的房间”
　　轩轻轻地抱起抖得不像话的我，然后放在软软的床上。伤口的裂开让我变得很虚弱。床另一头的下陷让我明白他就在我身边，不自觉地靠向他，在那个怀抱中寻找最舒服的位子，轩的气息让我感到很安全。
　　“轩……我从来抖没有像刚才这一刻那样……恨紫！”躲在轩的怀抱中，我哭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你那么痛的，是我害你那么难过的。”轩温柔地吮吸着我的泪。
　　“是你的错，可是我已无力抗拒了，轩。”我相信时间会治好我们的痛的。
　　“今后，今后我会把你的快乐还给你，我不会再让你痛了，颖。”他的承诺会是我们新的开始吗？
　　轻轻地靠着他，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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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没有绿色也没有生机，一切都萧条的可怜，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桔黄的叶子，随风飞舞，展现着最后残酷的舞姿。
　　可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境舒坦过，兰离开我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世界好想都变了个样。
　　当我看到兰冷冰冰地躺在冰棺里是，我突然明白了，没有太多随是与非，珍惜身边的人幸福地过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一味的逃避轩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
　　我开始学习着面对这一切。
　　而首先就是秋。
　　“小颖，你终于肯见我了。”秋压抑的声音再我面前响起，那种末落的感觉让我为之心痛。
　　“秋……”我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说，那天，我对她的反应太刺痛她，也太刺痛我了。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没有说一句话。这辈子，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们之间是如此遥远过，就连分隔两地，毫无音讯的那一年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而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累，很多时候越爱一个人就越难面对她。
　　时间过得很慢，沉默依然继续。
　　然后，
　　秋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那声叹气是我们之间最深的悲哀。
　　秋慢慢地俩开，我最熟悉的背影慢慢地离开我的视线，就那样，眼泪就掉下来了。这样的失去……
　　“秋！……”三步并成两步，我奔向她，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在她的怀中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好想我除了道歉不知道再说什么。
　　“小颖，”秋怀住我，一手轻轻地打理着我的头发，另外的一只手与我五指交错地握在一起，“我知道我们间有了一个洞，很大的一个空洞，需要用很久很久的时间去填满它，但是我会等，等到那个空洞消失的那一天的。”
　　秋，永远是最懂我的秋。
　　“不要哭了，我的小颖是坚强的，勇敢的，不轻易流泪的。在我，你父母还有轩辕扬之间，你已经流了太多的累了。”
　　“秋，”我从她的怀抱种抬起头来，她柔柔地擦去我的眼泪，可是我却看见她眼眶种却掉下了水珠，“带他们走，带着我的孩子弃和晴，还有小尘和……兰，离开这里，离开落，去我父母的身边，扬会再对他们做一次催眠，从此你就是我。秋，我要你用我的身份，作为我父母的女儿，孩子的母亲，活下去，光明正大的活下去。我要你照顾我最重要的人，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还！”我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告诉她。
　　秋的眼睛瞪得很大，不停地摇着头。
　　“不要，”她很坚定地否认我的做法，“我不要拿走你所有的光明，拿走你所有的幸福，把你独自留在你深恶痛绝的黑暗中，我不要！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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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你这个傻瓜。“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对我的做法难以接受，“秋，你听我的，带他们走，求你，这是我的决定。”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你的决定……”秋的身体瞬间僵硬，“你的决定……”她悲哀地看着我。
　　“你的决定就是要抛弃能带给你光明的一切，然后……然后陪着轩辕扬那恶魔堕落地狱吗？为了他，你放弃了一切了吗？包括你的良知了吗？”秋推开我，一步步往后退着，不可置信地质问我，眼神中的冰冷让我不知所措。
　　“不是的，不是的，秋，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就有！”秋看着我，愤怒展现无疑。
　　“我……”我不知道给如何回答失望又咄咄逼人的秋。
　　“你……让我告诉你到底为什么，你到底怎么想的……”秋看着我的眼光中让我感受到了她深深的悲哀，“因为，因为你真正地完全地爱上了轩辕扬。”
　　秋……
　　“逃了那么久，挣扎了那么久，你还是离不开他，你还是彻底地爱上了他……”
　　“是的。”我深吸了口气，然后努力地面对秋。“我爱上了他，我再也无法面对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对峙，我受不了。我曾经想在那个晚上，用自己的死来换取一切，逼死轩，换得你和孩子们的离开。可是，轩的血，轩的泪让我觉得自己好残忍，我……不能这么对一个用生命在爱我的人……”
　　“死？你说你要用死来换取我们的离开。”秋僵硬地摇着头，“傻瓜，我们都是傻瓜……”
　　“再坚持下去，我们都会逼死你的吧，小颖？”秋小心翼翼地问着我低垂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我也知道为怎么样……
　　沉默，让四周的空气变得犀利。
　　“我知道，我会带着他们离开落的，我会用你的身份活下去，照顾你的父母和孩子。但是，”秋话锋一转，“我不会让流有轩辕扬血的孩子叫我‘妈妈’的，我只会是他们的阿姨。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孩子一辈子没有母亲，就快点回来！”丢下这几句话，秋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身影了。
　　叹了口气，转过身，我继续看着窗外的树叶，想着秋和轩，嘴角荡出一股笑。
　　他们两个人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打开窗，凉凉的风吹在我脸上，真舒服。
　　一个凉凉的怀抱从身后抱住我，“都说好了吗，颖？”
　　“恩。”我把自己的重量都交给了他，“轩，为了我们的幸福，为了我的快乐，你……会改变吗？”
　　“是。”
　　不管多少年，终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回去听我的孩子叫我一声“妈妈”，带着……轩……
　　“轩，”我想出去走走，孩子们和秋早几天就走了，呆在“落”，我什么都做不了，心里空荡荡的。
　　“我陪你去。”轩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好吗？”轩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皱着眉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咖啡，“知道了，注意安全，早点回来。除了什么事就马上打开手链，懂吗？”
　　看了眼手上的珍珠链子，那里面的通讯设备可不是盖的。“恩，走了。”
　　快要带上门的时候，我又把头伸进门里，甜甜地朝他一笑，“谢谢你，轩，还有少喝点咖啡。”说完，我关上门离开。
　　我们之间逐渐学会了信任。
　　39　灰色的幸福
　　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往后退着，我叫司机带我去了市中心，拥挤的人群让我感到很陌生。
　　打发了司机，我挤上了一两不知开往哪里的公交车。车停停走走，开得很慢。我坐在窗口，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二十来岁逛街的女孩，跨着菜篮子的家庭主妇还有神色冲冲拿着公文包的男人。

（）
　　曾经，我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安安稳稳地隐藏在那世界，为自己的生活而打拼着，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跟他们格格不入。
　　这种感觉让我很害怕。
　　公交车到站，车上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怀着莫落的感觉下车，发现只是一个小城镇，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豪华的洋房，有的只是平凡的商品居民房，小贩的吆喝声充斥了整条大街。
　　我有点发楞地看着这个地方——好一个安定和谐的社区。
　　“阿姨，请你行行好吧。”一个温热的物体贴上我的大腿，我反射地踢开他。
　　虽然没有太用力，可是一个小小的身影还是飞了出去。天那，是个小孩！我做了什么……
　　那个小孩浑身穿得破破烂烂的，是个小乞丐。我四处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可他一直都在哭，嘴里喃喃念着“痛……妈妈来啊……痛”。
　　从前，我一直很鄙视乞丐，因为我认为有力气区乞讨的人为什么不用心去干活，挣钱养活自己？而小乞丐往往都是那些黑心的大人们私心的牺牲品。同样的，我不会浪费自己的同情心去可怜这些人。
　　可是现在……
　　小乞丐哭着找母亲，刺痛了我的心。孩子……我的孩子……
　　“小孩，哪里痛？哪里痛啊？你不要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