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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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老伴……
靳百川把他的捷豹开了出来,家里的人疯狂的跟在靳百年身后,先将老太太送上捷豹,然后陆续奔去车库拿车,一辆接一辆追去了医院。
……
靳湛柏开门,站在玄关处喊斩月,电。话响了起来。
斩月从楼上跑了下来,靳湛柏朝她柔柔一笑,接着去接来电。
通话时间极短,靳湛柏已经面如死灰,问了在哪家医院,立马又蹬上皮鞋,火烧眉毛的往外冲。
“怎么啦?!”
斩月追出去,看到靳湛柏不顾一切的推开栅栏的门,根本没有时间理她,朝着停车库的方向,箭一般消失。
她跑到栅栏外面,三十秒后,看到宾利从车库横冲直撞的开出来,她跑上小道,对着就要撞过来的宾利拦手,宾利带起了一股剧烈的寒风,斩月往后大步一退,腰撞在栅栏尖上,疼的抽了一口气,再朝那个方向看,宾利已经不见了。
应该出了很严重的事,否则向来沉稳泰然的靳湛柏不会是刚才那种反应。
斩月心里很是焦急,搓着自己的上臂,在栅栏口来回逡巡,自己也不知道在瞭望什么。
……
老太太这伤,可不比上一回斩月被靳湛柏砸出的伤轻巧,老人家,身体早走在下坡路上,骨头容易脆裂,老太爷又使出那么大的力,老太太还有轻微心脏病,这会儿被老太爷这一砸,全都发作了,情势不是很乐观。
靳家人忧虑重重的等在诊疗室外,外伤需要缝针包扎,刚才老太太倒下来撞倒了椅子扶手,腰也扭伤了,心口还疼,待会儿还得去做超声心电图。
幽静深长的走廊那头,靳湛柏火急火燎的跑着,步子又快又乱,很明显双腿的主人心情糟乱。
“妈怎么样?”
靳湛柏急切关注着的靳百年摇摇头,脸色灰败:“还在里面检查。”
啪!
靳湛柏的后背被人狠狠的拍了一掌,他拧眉回头,看到靳百合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都是为你,不为你,爸妈也吵不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
老三靳百山站在靳百合旁边,将她拉远,一并劝着。
靳湛柏低垂着眼,脸上的担忧无处躲藏,他转回来,望着诊疗室,一步都不愿离开。
靳百年递给靳湛柏一个眼色,兄弟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远处,靳百年面对着窗外骄阳似火的午后阳光,脸上却是黯淡一片。
“小五,爸妈为你都闹成这样,你就别再折腾了行吗?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婚礼让靳东先办,行吗?”
大哥以这样的口吻一说,靳湛柏无言以对,他没有折腾,他只是不愿意委屈斩月,婚礼是进入靳家的第一关口,连婚礼都能随意更改,以后斩月在靳家哪会有地位。
不过如今,这些重要不过他母亲的身体了,靳湛柏无声的表示妥协。
“妈!”
“奶奶!”
“妈!”
“医生,我妈怎么样!”
诊疗室门口嘈杂声乍起,医生已经开了门,靳湛柏和靳百年相继跑了回来。
老太太被几个媳妇和孙子搀扶出来时,满脸都是泪,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和他离婚……”
一大家人面面相觑,神色沉郁,带着无奈的颓丧。
……
斩月正在和王经理通话,楼下的门铃响了,她礼貌的和王经理约了个时间,收起手机跑下楼来开门。
这一开门,冷不防撞到一双寒澈的眸子里,这双眸子既熟悉又陌生,像从远方来的微风,迎接过她又逐渐远去。
靳东是在去医院的路上突然掉头的,这桩婚姻来的尽管突然,但丝毫没给他带来快乐,他心里溃烂着一个老大的窟窿,拿刀伤人的同时,才发现受到最大伤害的,其实是他自己。
斩月往后退了几步,交握着双手,神色平静,垂着眼睛看着地板。
靳东走进来,随手摔上门,斩月抬起头,故作严厉的声明:“你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家。”
他对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往里面走了几步,随处打量一下,和他想象的并无二致,干净、整洁,是一个有了女人的男人的特征。
“我是来通知你,”他转过背,冷眼瞟着斩月,“靳湛柏为了你,和我爷爷闹翻,我奶奶为了护他,和我爷爷闹翻,我爷爷拿碗砸了我奶奶,我奶奶现在在医院,说要和我爷爷离婚。”
裳裳都怀了我的孩子,你觉得我还会留恋你吗?(一万)()
“我是来通知你,”他转过背,冷眼瞟着斩月,“靳湛柏为了你,和我爷爷闹翻,我奶奶为了护他,和我爷爷闹翻,我爷爷拿碗砸了我奶奶,我奶奶现在在医院,说要和我爷爷离婚。”
斩月听的有些微茫然的神色,一瞬不瞬的定住了瞳孔,良久,她那薄薄的两半淡粉色的唇上下翕动,吐出艰涩的字词:“你跟他是一家人?”
靳东的唇朝单边扬起,不屑一顾:“这又怎样?杨贵妃不是陪了儿子又陪老子吗?何况是叔侄,而且,我们两又没做过。”靳东侧个身,摸了摸后面柜子上的装饰木偶:“他倒是走了狗屎运,睡的一直是处。”
斩月的眼睛红了,有细腻的血丝像昙花般朝眼球开放:“那你为什么等到现在才说?”
“拜托,哪个男人没睡过几个女人?你这么在意啊?”他笑颜以对,心却疼的抽搐。
“你觉得很好玩是吗?看我跟了你的叔叔,把我变成大家的笑柄,你心里痛快了是吗?”
靳东理解错了,斩月质问的,是他和靳湛柏的关系。
他闷头笑笑,打开掌心,看着自己的掌纹:“琪琪,你记不记得,我们在雍和宫算过一次命,那老和尚说,我这一辈子爱情注定坎坷,现在想想,挺准的,是吧?”
他将头抬起,带着残酷、绝望的笑容,出声阻止:“哭什么呢,有个男人费尽心思的要得到你,你该高兴吧,靳湛柏真是头狼,我还跟个傻X似的把小白兔介绍给他,哼,也只有他,能干出这么禽兽的事,居然搞自己侄子的女人。”
这样的形容,无疑一巴掌,狠狠掴在斩月脸上,她才看清,原来男人骨子里是这般邪恶阴毒,将女人置于脚下践踏,背负道德谴责的也都是女人。
“你千万别再搞些不辞而别的老戏法了,没意思,真的,裳裳都怀了我的孩子,你觉得我还会留恋你吗?所以没必要为了我跟靳湛柏闹,我来不是为你们两的事,主要是我爷爷奶奶为了你们,这么大年纪还要闹分手,你不觉得你该负点责任吗?让靳湛柏别太荒唐,趁着上人还在的时候多孝顺孝顺,等人走了,哭都没眼泪,作为女人,也别太攀比,你得明白,我的裳裳是佟战的女儿,自然处处优待于你,要是受了委屈,就请你多担待担待,我老婆性子娇,得人哄着宠着,你不能什么都跟她看齐,你也没那个资格,明白吗?”
靳东极为友好的展现笑容,牙齿又白又饱满,闪着森寒的芒,当他转身要离开时,又想起来什么转了回来:“哦对,我和裳裳五一结婚,一号在北京办,三号在S市办,你有空,可以过来讨杯喜酒,婚宴嘛,要的就是热闹,再见。”
他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出去,门扉在惯性的作用下,砰的嵌入门框中,屋里一片寂静,不久后,公寓前远去一辆超跑的引擎声。
斩月站了一会,走到沙发上坐下,曲起双腿,一动不动的缩着,她的眼皮泛着青色的红,青色是表皮蔓延出来的颜色,像一层淡淡的眼影,覆盖了她睫毛下的浓浓的忧伤。
……
靳湛柏九点从医院离开,到家的时候,看到斩月睡在沙发上,电视机正在播放晚点新闻。
换上棉拖,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斩月,心里不由得温柔起来。
她睡的像只小猫咪,那么长的两条腿缩在靠垫下面,双手叠合放在一边脸颊下,非常安详。
是在等他回来?或许是看电视看睡着了,可是晚归的他看到心爱的女人睡在沙发上,心里难免不会感动。
他把大衣脱下,盖在斩月身上,然后半蹲下去,双手从斩月的腰下伸入,将她轻轻的、轻轻的抱起来。
见靠在他臂弯里的她皱起秀眉,靳湛柏无声的踩着上楼的台阶,温柔如水的呢喃:“我们回房睡。”
他用背推开斩月房门,避免她的脚撞到墙壁,走的小心翼翼,站在床头,弯腰将她放在床上,她挣扎一次,翻身侧卧,靳湛柏又托起她的后脑勺,将枕头垫在下方,斩月睡的舒服了,再也不动,靳湛柏给她拉上被子,轻轻拨开她眼睛上的头发,摸了摸她的额,低头吻了一次。
“晚安,宝贝。”
关了灯,将门轻轻关上,靳湛柏先回自己卧室,换了睡衣裤,活动活动颈椎,去浴室洗漱。
他刷牙向来利索,动作快频率高,弯腰漱口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声音,稍稍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斩月。
漱口水吐进水槽中,他拧开水龙头,掬水洗净脸和下巴,往上方伸手,扯下毛巾,随便擦了两下,转身看着斩月,笑。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斩月靠着门,眼睛还没褪去青红的肿印,无力的眨了眨纤长的睫毛。
“伯母的伤,要不要紧?”
靳湛柏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表情骤然严肃,带着疑惑,他微微眯起眼睛。
“靳东来过了,说他五一结婚。”
“琪琪……”靳湛柏丢掉毛巾,甩在盥洗台上,双手抓住了斩月的肩:“你听我说,我……”
“没事的,”斩月无精打采的歪着头,半睡中醒来,眼皮都没有力气,“虽然他有可能是报复我,但我相信,他会爱上佟怜裳,如果我没和你在一起,他也不会这么快就结婚,我不怪你。”
斩月不应该是这个反应,靳湛柏有点害怕。
“琪琪,”他有点激动,表述也就不那么顺利,“好吧,我坦白,从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所以我隐瞒了我和靳东的关系,我不是刻意伤害你,其实这没什么,毕竟你和夏雪你和靳东的关系,除了你和我,没有人知道,你完全可以忘掉这件事,跟我好好生活,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好不好?”
斩月推开他,退到瓷砖上靠着:“不要紧,你不用紧张,一切都按照我们的约定继续,不是吗?靳东结婚了,我也就放心了,我们的婚礼不用办,到时候找个合适的借口,跟家里人说一下就行了。”
“你什么意思?”靳湛柏倏地像雄狮般激动:“跟家里人说什么?”
“离婚啊,还能说什么。”
他看着她,鼻头酸涩的很,心里涌起一股股如潮般的愤怒和压抑。
“路斩月,你到底拿婚姻当什么?我真佩服你,作为男人,都没你潇洒,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你就抱着这种态度活了二十多年吗?”
“婚姻对我原本就不重要。”斩月无惧的看着他,眼里有泪:“我现在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反正人生都一团糟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是不是?”
“你的人生怎么一团糟了?你有我,你有家,你有工作,你有梦想,你正在往更美的风景走,未来是多么美好你看不见吗?只要我们好好的,我们会有孩子,你爸妈会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你的事业也会越来越顺利,这么美好的生活,你到底在绝望什么?”
靳湛柏把斩月的泪水说了下来,她捂住嘴巴,平静一会儿,深呼吸后看着他:“你说的没错,未来也许是这样子的,我也很可能,真的很可能会爱上你,但是,”她停下,吸了吸鼻子,“但是,靳东,靳东我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就算几年以后我再想起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但我不可能忘记他,他会永远在我的心里。”
“谁让你忘记他了?”靳湛柏焦急的晃着斩月的肩头:“每个人都有藏在心里的人,你记着他,不一定是深爱他,我不会计较这些的,你别钻牛角尖好不好?”
斩月闭上眼睛摇摇头:“跟前任在一个屋檐下,你不觉得很荒唐吗?况且他是我弟弟,而我看到夏雪,还得喊一声大嫂,”她蓦地抬起头,泪光盈盈,“靳湛柏,你真的很自私,你想到你自己,但你没想到我,你没为我的处境考虑过一丝一毫,纵然像你说的,没人知道我和夏雪的关系,但我自己呢?我能做到自欺欺人吗?”
他压着她的双肩低下头来,思绪凌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导她,好让她不要庸人自扰。
“靳湛柏,都是你,你现在让我怎么办……父母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要怎么办……”
他把她拉到怀里,紧紧抱住,抚摸她的后脑勺,她逐渐哭的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