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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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头,像爸爸抚摸自己孩子那样。
“什么意思啊?”斩月好纠结,杏仁般的大眼睛转啊转的,靳湛柏知道,不把斩月的注意力转移的话,这顿饭是甭想吃的安生,于是,又说了一个笑话。
“在公车上,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对旁边的小女孩说:‘谁说不能预测未来,至少我能知道以后我的孩子姓什么,可你就不同了,你的孩子姓什么还是未知数呢!’只听那小女孩回了一句:‘哼哼!那是哦!但是,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的孩子,你的孩子就未必了哦!’”
靳湛柏说完,斩月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自己都没注意自己一个劲拍靳湛柏的手臂:“哇!这小女孩太聪明了!反应好快啊!真的太聪明了!”
看她笑的这么无忧无虑,靳湛柏好高兴,他最喜欢的,就是看斩月因他而笑。
但是,又忍不住还是想打击她一下:“谁像你,那么傻。”
斩月把乱下来的头发勾回耳朵后面,狠狠瞪着靳湛柏,但一想到刚才那个笑话,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
随意的一抬头,看到店里又来了五个男青年,都朝她看,那表情还有点意外,几个人交错递了个眼神,斩月没注意到这些,只认为是她的笑声太大,立马收敛起来,乖乖拿起筷子,吃靳湛柏给她夹到碗里的香菇和菠菜。
“慢点,没人跟你抢。”靳湛柏把热牛奶放到斩月面前,相比自己,倒是更鞍前马后的照顾她。
“呀,我没洗手。”斩月这才想起来,放了筷子就去后面卫生间了。
我妈叫咱们赶快准备,这个月就怀上()
靳湛柏扭头看着斩月,直到她看不见了,这才悠闲的夹起羊肉,蘸着花生酱,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
斩月从卫生间出来,正好遇上服务员上菜,她怕碰到别人,特意往墙边挪了挪,前面包厢门口,蹲着两个小男孩,正在那打弹子,钢球滚到斩月脚下,她还没意识到,人已经朝前跌倒。
一切都出于本能,斩月抓住了旁边端着托盘上酒的服务员,没把自己稳住,反而又带了个人一起摔倒,两瓶五粮液炸开的时候,服务员“啊”的大叫一声,呆若木鸡。
斩月也惊呆了,两人都没忙着起来,只顾着追究谁的责任。
“是你拽我的,这酒得你赔呀。”
斩月朝刚才在包厢外玩耍的小孩看去,两个小皮孩早都看不到影子了。
“多少钱?”
“六百九十九一瓶。”
“……”
斩月从地上爬起来,心疼钱,眼圈有点红,这件事也没什么好争辩的,的确是她自己踩到钢球,也是她拉扯端酒的服务员,责任当然应由她承担。
就在此时,前面一间包厢的门从里打开,曹昊刚出来,服务员可能怕惹是生非,立刻把斩月打碎了他们点的酒的事说清楚了,斩月一回头,曹昊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当即挥手:“没事没事,你去吧。”又转身对服务员说:“再上两瓶,该多少我们给多少。”
“好的,我这就去拿。”服务员咧嘴笑了,转身就跑向大厅。
“曹昊,我去拿钱夹,把钱给你。”
“不用,没事哦,你去吧。”
斩月没顾他,垂头丧气的走到位置上,靳湛柏正在夹菜,看她回来,但没坐下,而是在双肩包里翻东西,不禁问道:“干嘛?”
斩月摇摇头,说了句“没事”,拿着钱夹又沿原路返回,靳湛柏放下筷子,看了一会,没搞明白。
斩月捏了一沓红币出来,数清楚张数,又塞回钱夹几张,站在曹昊那间包厢外,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有人答。
斩月推门进去,看到一桌子的男人都看着她,但她意外的是,正对着大门的那个男人,是裴霖。
而桌上其中五个,就是斩月和靳湛柏说笑话时,抬头看到的那几个男青年。
可她心里纠结的不是这些,是她太不小心,白白浪费了这么多钱,一千四百块钱,是父母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斩月朝曹昊走去,把钱放在他面前:“曹昊,钱你收下,真对不起。”
曹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为难的挠挠头:“斩月啊,真没关系,大家都是校友,你别这么见外。”
斩月难为情的笑了笑:“你别为难我了,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你收下吧,不然我过意不去。”
桌上除去裴霖、曹昊、那五个男青年,还有一个斩月没见过的男人,其实都是裴霖B大的室友,此刻,大家都呈现各种坐姿,视线却出奇统一的盯着斩月,仿佛从各个角度打量她,能把她看穿似的。
曹昊和桌上的一群人交换了个眼神,之后朝裴霖瞟了一眼,又面向斩月,投降似的笑说:“那你给裴霖吧,这顿是他请。”
自进来斩月只在门口那一瞬间看了一下裴霖,听曹昊这么一说,才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裴霖身上。
他一个人低头坐着,黑色外套搭在椅背上,穿了件高领黑毛衣,衬的他形象更是清瘦,左手点了根烟,那只手夹着烟放在桌面上,人靠着椅背,也没抬头看斩月,也没表情。
斩月走到裴霖身边,把钱放在桌上:“学长,抱歉。”
裴霖英睿的眉稍稍动了动,包厢的门又被人推开,众人全部回头,斩月看到靳湛柏走进来,咽了一口气。
一直低头沉默的裴霖,挑开眼皮,冷冷的看了一眼走进来的男人。
他目不斜视,傲慢的让人讨厌,直接抓了斩月的手,拉着她离开了包厢,斩月只听到桌上的人有人开始说话,声音很小,像一种交头接耳。
靳湛柏带着斩月边走边说:“以后不要随便进各种包厢,听到没有?”
斩月没吱声,靳湛柏扭头看了她一眼,一男一女个子相当,体型细长,正好有人路过,毫无疑问的多看几眼。
“那里面要是几个小痞子,你今晚就出不来了。”
“知道了。”斩月点点头,靳湛柏喜欢她听话,不免露出了笑容。
可她情绪好低落,一点精神都没有了,他还指望着车展这几天,和斩月好好的放松一下呢。
这个小东西,为了一千多块钱难过成这样,说出去没人会信,这个女人就是他靳湛柏的老婆。
不过坐下来,情绪又好些了,毕竟事情都发生了,自责后悔也没用,斩月倒是好好的吃了一顿,北京的地方口味不是很辣,主要是馆子里热闹的氛围感染人,让人想不起来烦恼。
她和靳湛柏也准备买单,曹昊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带着刚才那一沓钱。
“裴霖不要,你也别为难他了。”
说完,曹昊就走了,斩月抓起那笔钱,连忙起身去追,在店门口拉住了他,大玻璃门外,斩月看到裴霖和几个朋友站在马路边上等着曹昊,其他几个人或侧对或面对羊肉馆,只有裴霖,背对着她,黑压压的一条身影,站的笔直,就像对夜色出了神一样,左手上还是夹了根烟,偶尔抬起来,抽两口。
斩月收回视线,拉着曹昊不放:“你别这样,帮我给他。”
曹昊使劲塞回去,也是无奈的很:“哎呦,真没事哦。”
“不行不行,你帮我给他。”
曹昊只能用力推开斩月,急着拉门出去,临出门前说了这么一句:“他就想为你花钱哦。”
斩月愣了一下,这个瞬间,让曹昊溜之大吉,她从玻璃大门往外看,曹昊跑到几个人那边,裴霖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人说了两句,裴霖便把烟头叼在嘴里,人朝路边走,还按下了停车格里的一辆黑色私家车的车锁,车灯一闪,几个人前前后后往车子那边走去。
看他们要走,斩月立刻去拉门把,却被从后面走过来的靳湛柏揽住了肩膀,他也看着行走在马路边上的裴霖,淡淡的说了句:“人家不想要,你非得给他又何必呢?”
斩月抵开他的手,铁了心一定要把钱给裴霖,靳湛柏不由分说的抓住她,正好有客人进门,他拉着她往旁边让了两步,手在她肩上捏了捏,眼睛却是看着马路上那辆黑色私家车发动了引擎,慢慢上了路面。
“千把块钱,裴霖不会在意的。”
斩月跑出去当然没追上那辆车,站在路灯下看着车灯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心里起伏不定,这钱,是一定要还给人家的,哪里像靳湛柏说的那样,千把块钱?不会在意?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有钱吗?
男人的脚步声靠近身边,斩月转了个身,靳湛柏正将大衣脱下来,斩月摇摇手:“我不要。”
外面自然很冷,但她怎么能一直穿着他的衣服,而且,他都不会冷的吗?
靳湛柏还是把大衣披在斩月肩上了,逮住她的左手,往衣袖里塞:“我刚吃完饭,有点热。”
她的手被他强行塞进大衣袖管里,这只穿好,又换到那边,然后他拎了拎领口,含着云淡风轻的微笑,不慌不忙的帮斩月扣纽扣。
斩月抬头看着他,男人的内双眼皮完全拱进眼眶里了,那乌黑的瞳孔倒映着路灯的光,亮闪闪的,像星星一样,再看他的唇,薄薄的两片,粉红的眼色,笑起来,弧度就像弯弯的月牙儿,这样看他,真不能不承认,他很秀气。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靳湛柏系好大衣的纽扣,抬头,朝斩月看来,她的脸又红了,立马转了身,踢了踢路面上的小石子,悠然的往前走。
“我吃多了,咱们走走吧。”
“好啊。”斩月看到天上有半盘月亮,心情也跟着舒爽,双手插进靳湛柏的大衣里,摸到一块方盒,拿出来就着路灯一看,居然是香奈儿的粉饼。
她诧异又惶惑,男人声线优雅的嗓音从她后方传来:“拿去用吧。”
“额?”
“别人给我的。”
别人给他粉饼?斩月在心里干笑了两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也是没有目标的漫步,只是这样的感觉恰恰好,让人舒服而愉悦,途中,靳湛柏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还是老规矩,五句话以内打发老人家,装起手机,靳湛柏自嘲的笑了笑:“没媳妇的时候,老太太查岗,有媳妇了,老太太还查岗。”
斩月的装聋作哑模式是随身携带的,随时随地满血待命,那也是因为靳湛柏总是出其不意的耍流氓,她也难得的炼出了金刚不坏之身。
靳湛柏双手插着西裤口袋,灰色的宽松毛衣削减了他的锐利,他闲闲的走着,陪着斩月,望着前方那璀璨的霓虹,抿唇一笑:“你知道我妈说什么吗?”
斩月昂起头,朝他看着,靳湛柏自然也把视线放在斩月脸上:“我妈说,冬天坐月子最好了,叫咱们赶快准备,这个月就怀上。”
斩月立刻拿出手机,还从侧兜里翻出耳机,连接好,打开了音乐。
靳湛柏原地停住,斩月便走到他前面去了,只是他在后面笑的抑制不了,想到她刚才那零点零一秒的表情,能把他笑死。
其实老太太只是问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吃饭,靳湛柏打着老太太的幌子,坏了老人家的名声不说,还把好好的夜晚也给浪费了。
斩月正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不料左耳耳麦被靳湛柏抽走,她扭头看他时,男人正把耳麦塞进耳朵里。
原来斩月放的是邓紫棋的《泡沫》,他觉得真是好笑,最近女孩子怎么都流行听这首歌。
斩月倒是期待的看着他,问:“好听吗?”
靳湛柏连连点头:“好听,我老婆放的都好听。”
斩月再次启动装聋作哑模式,决定不跟他说话了,省的自己脸皮薄,动辄就红。
走着走着,竟然到了后海,望着那片面积广阔的冰层,她身体的微微颤抖没有逃过靳湛柏的关注,他将耳机抽掉,表情已经淡漠了,注视着斩月,心头却又百感丛生。
那沓照片里,有许多张关于后海的记忆,分好几年拍成,她一直再变美,唯一不变的,是她和靳东发自肺腑的大笑。
斩月趴在栏杆上,望着夜空下白莹莹的冰面,这里的空气仿佛比其他地方更冷,冻着她的心都要僵硬。
靳湛柏把她的耳机也拿了下来,眼睛也是望着冰面的,和温度一样低冷的声音:“你和靳东来过吗?”
他朝她望去,月色下,她的五官是雕刻出来的,美的恰到好处,为什么那么多人说斩月长的妖,这么漂亮干净的女孩子,是水做的,和妖,完全沾不上边。
“来过吗?”他又问了一句,像朋友般的随意。
斩月终于笑了笑,有点无奈:“来过。”
她望着那片冰层,即使是寒夜高月,也能看到靳东带她玩冰车时的场景,他们笑呀闹呀,抱成一团,那些都是回不去的美丽,终究铸成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