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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91部分

小说: 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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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说的乱七八糟,没什么章法,最远处靠近楼梯的佟战和大太太终于在靳家人仰马翻的变故中出了点声音:“叫他进来。”

    佣人立即掉头往回跑。

    靳湛柏对着僵死一般的斩月,笑着说:“琪琪,你爸爸来了,他拿你的头发做了鉴定,想认你,我去求了他,我给他跪下了,呵,真不可思议。”

    靳湛柏看斩月半天没有动静,歪着头更是发笑:“怎么啦?”他伸出手,摸斩月的脸,她脸上的泪水很粘,靳湛柏摊开掌心瞅了瞅:“看你哭的脏兮兮的,去洗洗脸,我们回家了。”

    “你说,”靳东一出声,靳百年就极为紧张,他走进靳东前面的空位上,要挡着儿子,靳东拖着伤残的腿,隔着爸爸问靳湛柏,“鉴定报告是你伪造的?”

    靳湛柏淡淡的挑起左半边眉毛,很是洒脱:“是啊,我早就喜欢她了,可惜你们一直不分手,都要结婚了,我急了,不能不想个办法,所以就搞了这么个事情出来,很聪明吧?你这点没学我,一直很诚实,心无城府,呵呵。”

    他笑着低下头,双手兜在西裤中,很自在的自说自话。

    靳东瘦削颈项里的喉结像小石子在喉管里蠕动,就像个活动的物体一般,他拖着那条伤残的腿,把自己往前面带,在他后面的二叔三叔还没反应,靳百年已经如临大敌般的表情,猛的抱靳东,要把他推开。

    “啊——”

    这一声是谁叫的分不出来了,只看到靳百年居然被身体不便的靳东猛的推撞在旁边的柱子上,靳百年撞到了头,眼前天旋地转,靳东的脚步声很拖沓,一个纵身扑越,朝抬起头,镇定自若对着他微笑的靳湛柏,扑了过去……

    斩月不知道被谁的手扒拉了一下,没有站稳,跌在了地上,她没有爬起来,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像要睡着了一般。

    “放开——”

    “孩子你放手——”

    “别打!别打!放手——”

    “爸!爸!快制止他们——”

    乱七八糟的声音穿梭而来,像穿堂风从她的左耳进入,右耳出去,斩月抱着头,突然就扑在地板上,她的下半身高高的翘起,双膝跪在地上,而头,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捂着头,拼命的捂着头……

    “琪琪,七点多了,赶快起来!”

    “琪琪,昨天买的卷纸放在哪里?”

    “琪琪,今天我工地加班,晚上不回来吃了,你跟沈书一起吃饭。”

    “琪琪,你看,我们存了两万多了。”

    “琪琪,明天天气好,我们去公园放风筝吧。”

    “琪琪,我想吃红烧肉了。”

    “琪琪,没有牙膏了。”

    琪琪——

    琪琪——

    琪琪——

    斩月抱着自己的头,大脑神经密密麻麻的穿梭,速度在高速上飞驰,她觉得将要爆炸,靳东的每一声“琪琪”都越来越快,越来越让人窒息,越来越让人密集恐惧,越来越让人五脏里的血液爆射出来……

    “不——”

    斩月努力让自己逃避掉这个真相,她紧紧闭着眼睛,趴在地板上努力让记忆回到靳湛柏那番话的前面,她要把这段记忆选择性忘掉,她的长发盖在地上,有零散的脚步从她的头发上踩踏过,轰隆隆的,然后朝楼外去,又是轰隆隆的,然后分开了来,笃笃哒哒,再哒哒笃笃,然后又咚咚咚咚的,斩月抱着头,很吵,真的很吵。

    “太太,赶快起来。”

    不知是哪个小姑娘好心的扶她,斩月不想起来,但不得不起来,人家一番好意,她不能再这么奇怪的跪着,趴着,抱着头摇晃……

    斩月站起来,旁边那小姑娘才到她肩膀,长的又瘦又小,支撑着斩月全部的力量有点余力不足,而斩月,竟然对着楼外乱哄哄的一幕有点不在角色中,她很茫然,为什么靳湛柏一脸的血,为什么靳东还在打他的脸,为什么他被靳东打了还在笑,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尖叫,都在撕拉,都在发疯……

    此刻,客厅的挂钟准时抵达了晚间九点,滴声后开始报时,秒针在十二点的位置上停顿了一秒,然后又开始哒、哒、哒周而复始的沿着360旋转,斩月望着楼外轰隆隆来又轰隆隆去的黑影,靳湛柏躺在地上笑,靳东被人架了起来往后拖,夏雪独善其身般站在一个地方发呆,老太太拿着袖子擦泪,老太爷捂着额头,正往下倒……

    斩月还没看到其余的人,眼前走来了三个人,她觉得很熟悉,怎么又突然想不起来。

    “孩子,姥姥带你回家,跟靳家人一刀两断,再也不来往。”

    斩月敲自己脑袋,觉得大脑一定出现故障了,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几个人是谁,明明有印象,明明见过面,这个女人对她说话,可她根本没听见,耳朵只有嗡嗡的蜂音,很乱,很乱,她的心,也很乱。

    靳东看到佟家和栗原清一在跟斩月说着什么,他突然掉转了方向,像马儿奔跑那样,哒哒哒的从楼外冲进来,砰!的一声,在楼前台阶那里,被结结实实的绊倒,整个人撞在了地面上,发出非常沉重的声音。

    砰——

    斩月望着那乱糟糟的人群,大家七手八脚的都在扶连头都撞在地上的人,那个人的身体那么长,那么瘦,那么没有养分和活力。

    啪嗒一声,斩月大脑里的某一处搭链扣上了,她一秒后意识到靳东跌倒了,因为跑的太快太急,他连脑袋都撞在了地上,那么脆亮的声音,夏雪的哭声现在比那个撞击的声音还要强烈。

    斩月扑了过去。

    还没有跑到靳东身边自己也栽倒了,她爬起来,像狗一样在地上往前爬,爬的又快又急,像靳东刚才冲进来一样。

    “滚开!滚开!”斩月竟然这般尖叫,尖叫的嗓子都划出指甲在玻璃上行走的声音,特别尖锐:“滚开!不要碰我的东东!滚!”

    围起来抱靳东的人又人仰马翻的往后退,退出了距离,看着像条狗一样的斩月跪着爬到靳东身边,靳东的额摔伤了,他很晕,他扶着自己的太阳穴,伤残的那条腿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因为疼了一年多,那条腿的膝盖磕在台阶上,正是膝头半月板的位置,疼的他当时流了一后背的汗。

    “琪琪……”

    靳东撑起上身,递手给斩月,斩月爬到他身边,转身坐在他后面,将他的头抱着,让他枕着自己的身体,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靳东很难受的对斩月说:“琪琪,我头疼,我腿疼。”

    斩月埋着头靠着他的额,另一只手摸他的后脑勺:“我带你去医院,别怕,别怕。”

    靳东看着斩月的下巴,轻轻抬起手,捏住,然后摩挲:“琪琪,我们回新加坡吧,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不想看到他们,我好讨厌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反对我们,我们走吧,好不好?”

    “好。”斩月贴着靳东,目光空洞,视线却落在楼外夜色下躺着不起来的男人身上:“好,我们走,我们走。”

    靳百川发怒了,他转身看着所有的人,大声的吼叫:“让他们在一起行不行!管它什么责任家庭!孩子都要死了,就是亲姐弟也能在一起!我说能在一起就能在一起!”

    没有人开口,大家都呆了傻了,看着蜷缩在地下的那对恋人,他们爱情的能量条好像在急剧的缩小,缩小,最后发出清空警告。

    栗原清一要抱斩月起来,他被她推开,他很无奈,抿着嘴唇,脸颊开始颤抖:“孩子,你身体有伤,别这样,快起来。”

    他再次弯腰下去,还是被斩月推开。

    她就那么与靳东抱着,两个人头贴着头。

    靳东却慢慢把自己撑起来,在斩月怀中朝栗原清一问:“什么意思?琪琪哪里受伤了?”

    栗原清一抽噎一下张着嘴巴低头平静,他太难受了,没有想到因为家庭的原因,他女儿的爱情也走的这么辛苦。

    他转身,终是看不下去,痛恨这一家冥顽不灵的人:“我的女儿,为了筹她妈妈的手术费,卖了一个肾给我!我想问问!你们在场的任何人,谁能对自己的父母行孝到这种程度?谁?!”他四处望,大家惊愕的望着他:“你们了解我什么感受吗?为了我爸爸,我拿走了我女儿的肾,但没有我女儿的肾,我又找不到她,她有多好你们看不到吗?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你对她好她就会肝脑涂地回报你的人!”

    靳东。突然抓住斩月的臂膀,他吃惊的问:“你,你卖了你的肾?”

老婆,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我错了,我知错了……() 
斩月把腿盘起,舒服的坐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笑:“我妈得了癌症,没钱,我能怎么办?就算求人,这个人情债也得还,还不如自己想办法。”

    靳东。突然掐住她的双颊,将她的脸带起来:“路斩月,你对自己负点责好不好?你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还觉得了不起了是吗?”

    斩月仰着脸哭,眼泪流到靳东手上:“是啊,我也后悔,我卖了一个肾,可我妈没坚持半年,既然这样,得了癌症的人还治疗干嘛?是吧?”她凄凉绝望的笑:“靳东,他们不仅是我的父母,还是我的恩人,父母的恩情哪怕用自己的这条命都报答不了,更何况我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没人要你知道吗?”

    “你怎么没人要!”

    大太太和栗原清一一前一后的开口,说的却是相同的一句话。

    斩月根本没望他们,只是对着靳东微笑:“靳东,没有他们,我都不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也许在福利院,也许在大街上乞讨,我甚至可以过的更惨,就是今天,我还是那句话,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他们,这个世界,一个是我的父母,一个是我的孩子,我可以付出生命的,没有什么好犹豫。”

    靳东又哭了,哭的特别绝望:“那我呢?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你好自私,你只能为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付出生命,却没有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我?”

    斩月驼着背,在地上坐的很舒服:“爱情,爱情究竟是什么?欺骗、背叛、谎言……七年之痒,我想起来就觉得失望,有多少恋人曾经像我们一样相爱过,可是后来,为什么时间能摧残他们?为什么他们会渐渐没有感觉?甚至再后来会对外面的异性产生感觉,出轨,呵,为什么?”

    “你觉得我会?”靳东问她,然后笑着摇头,突然爬起来冲到栗原清一那边,大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纷纷围过去要拉。

    靳东抓着栗原清一的上臂,视死如归一般的笑容和哭泣:“把琪琪的肾还给她!还给她!把她的肾还给她!!!我不要!我不要!!!我的琪琪!我的琪琪……我的宝贝……”

    斩月也站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泣瞬间又一脸的泪,她隔着人群,看着靳东发疯一般的尖叫,怒吼,心里知道,这样待她的人,此生,只有靳东一个。

    这边拉扯痛哭中,斩月朝黑夜下的楼外看了看,靳湛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花坛前的台阶上,手上点了根烟,路灯照着他的脸,全是血,他看到斩月朝他看,露出了放弃一切的笑容。

    ……

    斩月朝他走了过去。

    他在半黑半明的黑夜灯火下点着烟朝她咧嘴微笑,那脸庞上的血并没有遮挡他牙齿的洁白,像一粒粒饱满的白玉米。

    斩月站在他面前,他低头往地上弹了弹烟灰,试图伸手抓她,喃喃自语:“回不回家?回家的话,我带你走?”

    有一行泪像清水冲开了他面颊上污浊的血液,蜿蜒出一条路线,斩月看着他的眼睛蹲了下来。

    靳湛柏终于够住了斩月的手,轻轻捏着,他总是习惯用捏摇的方式让她注意力集中,斩月蹲下来他便看她更容易一些,他依旧笑着问她:“回不回家?”

    斩月说:“靳湛柏,我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想跟你好好过。”

    他朝地面看了看,点头也自嘲的扯动嘴角:“我知道。”

    斩月的情绪有些改变,她的眉拧结一起,开始抽噎:“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爱上你。”

    他仍旧低着头,笑:“我知道。”

    “为了我的宝宝,我都会迁就你,体谅你,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终于抬起头,脸上的血液已经被许多行眼泪冲刷开了,像泥泞的路。

    “呵呵……”斩月站了起来,他的手从她的手上垂下去,斩月满脸是泪:“你好坏,你真的好坏。”

    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埋着头,手往地上扒拉着什么,只是那干燥的地面嗒嗒嗒的一滴接一滴的落满了他的泪。

    可是他这般淡然,谁知道斩月一转身他竟然从花坛上跳下来,凶猛的抓住她,强行把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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