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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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来抱一个吧。”
因为匡匡在腿上动,差点儿滑下去,斩月左右兼顾两个孩子有点吃力,月嫂说了这么一句话。
斩月将视线从后视镜移到月嫂脸上,对她温柔的微笑:“好。”
于是,月嫂把靠近她自己的翡翡抱到怀里,翡翡小手心里还攥着妈妈的衣角,没松开,斩月也没抽,就让儿子拽着自己,匡匡见翡翡被抱走了,粉粉嫩嫩的小脑袋傻乎乎的一直望着翡翡,翡翡也望着她,兄妹两就这样奇奇怪怪的互相盯着对方。
宾利已经过了前方的红绿灯口,靳湛柏打方向盘,深夜十点,斩月回到了柏林春天前的最后一段路上。
……
到了家,靳湛柏在栅栏外停车,绕过车头去后座接斩月和宝宝,月嫂已经从另一侧车门下来了,手上抱着翡翡,靳湛柏弯腰探进车中,帮斩月把匡匡抱出来,然后伸了只手给斩月,斩月牵着靳湛柏的手下了车,然后又把匡匡抱回自己怀中。
匡匡有点打瞌睡,在爸爸妈妈怀中换来换去也只是眼皮掀了掀,而后又闭上了,闭的并不严实,留了一条浅浅如水痕的缝隙,其实这样子还是承袭了靳湛柏,靳湛柏睡觉便是这种姿态,眼睛闭不严实。
月嫂不愿意走在这对夫妻身边,故意慢着脚步跟在后面,谁知道靳湛柏因为她抱着翡翡,特意等了她,月嫂只好走到他们前面,抱着翡翡进栅栏。
靳湛柏搂着斩月,穿过栅栏的时候起了风,他赶忙将匡匡身上的小毯子往上拉拉,怕孩子吹到风,然后加快脚步,跑到月嫂前面去开门。
送斩月和两个宝宝上楼,翡翡拉臭臭了,在床上哭,斩月把他小身体摊平,麻利的给孩子洗屁股,换尿不湿,靳湛柏去了书房,在里面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回来,对斩月说:“老婆,我去机场接朋友了,你带宝宝睡觉吧,别等我们,回来了我会打电。话给你。”
斩月没好多问,正帮翡翡穿新的尿不湿,那边靳湛柏好像急着要走,脚步声已经到卧室外面了,斩月急忙先放下翡翡,三两步追出去,拉住靳湛柏,说:“是不是佟怜裳出什么事了?”
靳湛柏把眼珠移开,避重就轻的说:“没啊。”
“那靳东他们这么晚去哪里?”
靳湛柏摇头:“我不知道,好了,我要走了,你带宝宝,有事给我打电。话。”
斩月没叫住他,只看着他从楼梯上跑下去,人看不见了,但脚步声在楼下,往大门玄关走,直到大门砰的一声被牢牢关死后,斩月才知道他已经走了,转身回房间,带宝宝们睡觉。
靳湛柏走后月嫂跑上来了,问斩月晚上要不要她带宝宝们睡,斩月谢了她,让她下楼去客房休息,月嫂笑着往床上仰着的两个小家伙看了看,然后离开了。
给翡翡洗屁股清理臭臭的时候发觉孩子有点缺水,臭臭很干,斩月洗干净手从双肩包里翻出奶瓶,想下楼去给宝宝凉点白开水喝,突然想起来上回翡翡从床上掉下来的事,她心有余悸,赶紧抱出几床被子,把床的三面都垫高,就算孩子在床上动弹也不会掉下床去。
搞好这些斩月拿着奶瓶到一楼厨房倒水,月嫂听到声音从客房钻了出来,跟着斩月进厨房,问斩月需要什么,斩月心里担心宝宝,又因为翡翡的前车之鉴她还是对月嫂说了:“那小唐你上楼帮我看一下宝宝。”
月嫂跑上去了。
斩月在楼下用自来水冷却奶瓶里的热白开,二十分钟温度才差不多适合宝宝们喝,斩月把楼下的灯熄掉,跑上楼。
月嫂又下楼了,斩月盘腿坐上。床,先抱起翡翡,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水,小家伙喝了四分之一就扭头不要了,斩月把他放到床上,又把匡匡抱来喂水,小家伙们都喝好了水,斩月给他们擦了小嘴小手,把他们抱进摇床里面,斩月坐在地板上,一手拉一个摇床,轻轻摇晃着,自己也打起了瞌睡,眼皮半睁半闭,宝宝们半个多小时才睡着,斩月从地上爬起来,给宝宝们盖上毯子,又握了握两个孩子的小手小脚,滚热滚热的斩月才放心,把窗户关上窗帘拉好,然后熄灯,自己上。床,带宝宝们睡觉。
……
临近午夜的空旷马路,私家车像一根根利箭,嗖的一下从眼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宾利穿梭在这些锐利发射的利箭中,信号灯后,他从仪表盘拿起手机,打给靳东。
刚才在家里书房打的那通电。话,靳东说还没等到佟怜裳,距离第一通电。话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靳湛柏这一次没等到靳东接电。话,很多声后前方的信号灯已经换色,靳湛柏把通话掐断手机重新扔回仪表盘里,快速追上前面的车,过了四岔路口。
他往皇廷一品跑,路上,点了根烟,又拿起手机给那边打电。话,这一次联络的不是靳东,而是靳百年,他大哥倒是接了,但是声音非常苦涩,说他们已经拦到佟怜裳了,就在家门口那条径道上。
靳湛柏放下手机就把香烟抛掉了,加快速度,飞快的赶往皇廷一品。
……
前方五十米看到了人影,树下有路灯,照亮了在路灯下纠缠的几个人。
靳湛柏停车,打开车门下去,气怒到满腔怒火都要爆发,他冲上去就拎跪在佟怜裳面前的靳东,大声怒骂:“起来!”
这四个人脸上全都挂着泪,靳湛柏快要急疯,见靳东不为所动,气躁的甩手就抽了靳东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孩子的后脑勺上:“靳东,我叫你起来!”
佟怜裳哭的眼泪横飞,抬起头对着靳湛柏冷嘲热讽:“五叔,你知道靳东有多爱你老婆吗?我说让我保守秘密也行,你给我跪下,跪下来求我,他就想都不想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求我不要找路斩月麻烦,五叔,你说怎么办?我们两都是受害者,要怎么报复他们才能抵消我受到的伤害?”
靳静当晚说,家里人并不知道靳东大学时期谈的那个女孩,因为夏雪不同意,既然长辈不同意,自然也就没兴趣去问这个女孩的情况,反正也要分手,靳静还说,家里只有大伯母见过那个女孩,所以佟怜裳认为靳湛柏也不知情,和她一样被蒙在鼓里,是个可怜的角色。
她哭诉的看着靳东,靳湛柏弯下腰双手勾他腋窝,怒其不争的骂道:“靳东,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除了家中的长辈,你不能给任何人下跪,听到没有?!”
靳东用肘弯抵靳湛柏,把他推开,抬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哀求着佟怜裳:“裳裳,你要我怎么弥补都行,我只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和她已经没什么了,不要再搞的人尽皆知了,好不好?”
佟怜裳揪住靳东的头发就打,砸他太阳穴,涕泗交流的怒骂:“凭什么!我凭什么放过你们!你们让我这么可怜我也让你们尝尝这种滋味!靳东,你越是爱她我就越是要把她推到地狱里面!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肮脏下。流的女人!她跟了侄子跟叔叔,陪侄子睡完陪叔叔睡!她路斩月就是个记女!她就是躺下来被男人糟蹋的记女!我咒她得艾滋!咒她不得好死!咒全世界肮脏的男人都来糟蹋她!”
随着泪水疯狂发泄的佟怜裳死死拉扯靳东的头发,扯的他已经像行尸走肉一般,靳东的绝望人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已经放弃了,放弃了对未来对爱情的所有希望。
靳湛柏怒发冲冠的上前,个子太高,以至于他掐起佟怜裳脖子的时候差点儿把人拎起来了,佟怜裳很快就松开靳东的头发了,随着靳湛柏的迫近一步步后退,她看着靳湛柏眼睛里的熊熊大火,对靳东为所欲为的发泄却不敢对这个男人发泄,本能的,她觉得靳湛柏心狠手辣,比靳东心肠歹毒,如果你招惹上他,他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佟怜裳被靳湛柏掼在地上,她穿着高跟鞋,无法站稳,脚踝扭伤了。
靳湛柏指着佟怜裳,一张清俊儒雅的书生脸庞涨的通红,双眼更是恨不得立刻看着佟怜裳猝死:“你欺负靳东,又侮辱我太太,佟怜裳,你再敢放肆,我不会放过你,我管你是谁,我管你爸爸是谁,招惹我的,我一个都不放过!”
佟怜裳不是傻子,敌多我寡,只好忍着钻心的恨意不去回嘴,她撑着双臂,手心里硌着的全是路面上的石子,她的脚踝很疼,视网膜有发花的迹象。
靳湛柏夹着靳东腋窝把孩子抱起来,靳百年和夏雪赶忙上前,一边一个扶着自己儿子,夏雪哭倒在靳东怀里,刚才看到佟怜裳像魔鬼一样逼迫靳东给她下跪时,夏雪真想拿刀捅进佟怜裳心窝里,看看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那毕竟是她的丈夫,就算她已经不爱他了,他也是她孩子的爸爸,何以一个女人的心这么残忍,这么毒辣。
“大哥,你们带靳东先回家。”
靳湛柏回头对靳百年说,看着夫妻两扶着儿子颤颤巍巍的往家走,直到走的有些远背影都模糊起来,靳湛柏才转回头,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佟怜裳。
靳湛柏蹲下去,佟怜裳朝他看来,两个人都恨不得杀死对方。
靳湛柏说:“佟怜裳,如果我太太是跟了侄子又跟叔叔的女人,那么你呢?你就是跟了叔叔又跟侄子的女人,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乱说我太太一个字,我就告诉所有人,你为我堕过胎,”他摊手大笑,“反正我是男人,我怕什么?我早就被人骂习惯了,无所谓啊!你别想伤害我太太,记住,如果你动她一下,我就拆了你!不信走着瞧,看看谁敢玩大的!”
佟怜裳目眦尽裂的瞪着靳湛柏,眼泪疯狂往下。流,她恨,她恨的想要路斩月死掉!她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护着路斩月!可她最恨的莫过于她深爱着的男人并不爱她,心里一直无法忘记路斩月,甚至两人坐爱时他幻想的女人都是她!
皇廷一品此刻掩映在黑压压的灌木下,花园里点了灯,从佟怜裳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黑色铁门的一角,靳湛柏已经往那边走了,然后她听到铁门吱呀一声,几秒后又吱呀一声,他进去了。
佟怜裳在地上坐了几分钟,抹掉眼泪爬起来,她脚踝受伤了,行走不便,何曾想到,这就是开国元勋的女儿,竟然在婆家遭受这种非人的对待,残酷无情的靳家人,把她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女人扔在半夜的大马路上,没人管她的死活,她要报复,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靳家的丑闻,她要闹的靳家鸡飞狗跳才甘心。
佟怜裳拖着伤到的那条腿,慢慢往路边挪,终于挪到了路边,五分钟后拦到了空置的计程车,计程车送她回希尔顿酒店,她在车上就给四姨太打电。话了。
……
而此时,京城佟家的洋楼早就熄灯安眠,老将军这么些年一直独爱大太太艾兰馨,之所以娶后面三位姨太太,完全是想生个儿子继承血统,无奈有些事情都是上天注定,佟老将军六十多岁生下佟怜裳后便做出了决定,不再娶姨太太生孩子了,于是,佟家成了娘子军团,四位正副位太太为佟老将军生育了七位公主。
相比大太太,后面三位姨太太在佟老将军眼中,说不好听些那真的就是生育儿子的工具,她们只在怀孕期间得到了老将军的宠爱与关心,这么多年,唯一能陪伴老将军在老将军心坎上的,只有大太太艾兰馨。
老将军与大太太一个房间,大半夜,大太太却被疯狂的敲门声砸醒,她怕影响将军的睡眠,急忙披衣下床,走到外面房间,打开灯,为敲门的人开门。
“这么晚……”
大太太话没说完,已经叫四姨太的面容吓到了。
四姨太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擦过,往里面冲,哭的伤心欲绝。
大太太掉头就追,追进房中,看到四姨太扑通一声跪在床下,对还躺着的老将军声嘶力竭的哭诉:“将军!求您替小七做主!他们靳家不是人!他们靳家欺人太甚!他们靳家竟然把靳东的前女友嫁给了靳家老五!将军!!将军!!!小七是您的小女啊!从小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将军!!小七这么晚叫靳家人赶出家门了!现在孤苦无依的去酒店投宿,将军!!!求求您!求您给小七做主!!!”
大太太捂着嘴巴,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
佟战将被子掀开,布满筋纹的干瘦右手往床褥上撑,手臂在抖,大太太忍着万般的惊愕,跑上前扶着佟战起来,她拿了个枕头,塞在佟战背后,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四姨太跪在床下,哭的不成人形,向来最爱美丽最注重仪表的她,此刻疯疯癫癫,染成栗色的卷发散了一地,盖住了她大半个背。
佟战用仅有的那只手扶着自己另一边没有手臂的肩膀,最后沉声问道:“靳五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