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性大发(再续前缘之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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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们快回去。」宝儿仰起俊脸催促道。
「是啊,师兄,总算他还有点良心,看来那一夜骂他骂对了。」梁义也喜不自胜地品尝这自由的滋味。
「是啊,该回去了,你娘的墓地也快一年没扫了吧。」
颜修读虽是这么说,但难免还是愁怅不已,可这两人都是他的责任,他怎能放下!纵然不舍,也只能头也
不回的离开这个伤心地。
※ ※ ※
回到了自己独居的小屋,梁义也许是经历为奴快一年的折磨,心里想开了许多,也不在像以前那么自暴自
弃,照他的说法,是月影那个人面禽兽都能活得好
好的,他可不能输给他。
也因为他想开许多,心情开朗了,不在出外做些召妓的放浪事情,反而多留在家哩,帮他照顾宝儿,只不
过他也会嘴里碎念,要他趁早再娶一门媳妇回来照顾
宝儿,看来是宝儿黏他黏得让他吃不消,故有此说。
他按照管家所言,早晚吃下不同的药丸,吃了几天,心疾就好上许多;等到一个月后,吃完了药,他的心
疾竟然就痊愈了。
月影虽然心狠打在他的心口上,但是自那一夜之后,他不但放他们离楼,就连心口伤处的药都调配好送给
他。
月影的作为,让他有一股甜甜涩涩的感受涌上心头,他并没有梁义说的那么坏,他还是念在往日之情,手
下留情了许多。
他们在家里住了一月,梁义又故态复萌,常常早出晚归,虽未召妓回家玩乐,但是若问他行踪,他又支支
吾吾地说不出口。
可是他脸现红光,看来也不是去做些浪荡的事情,若强问他,他反而故作神秘的笑道:不能说,等时候到
了再说。
看他开心和悦的表情跟以往完全不同,颜修读恍然大悟,也许他是遇见了意中人,所以才会连脸上的表情
都如沐春风了起来。
梁义也算是英姿焕发的好男儿,他若是能有一位妥善照顾他的好娘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所以颜修读只好心照不宣地任他早出晚归,就算保而有所抱怨,他也只推说梁义有事要忙,不想让宝儿误
了他的好姻缘。
※ ※ ※
严酷的寒冬过了一半,但在近腊月时,颜修读家里出现了一位从未来过的客人。
可宝儿看到她,却是极亲热的上前抱住她。「商姨,妳说要来见我,还真的来见我了吗?」颜修读进楼的
第一日见过她,但从此之后没有见过这位娇俏的女子,也不曾见过她在楼里领有执事。
而在宝儿回家后,他有问过他在楼里的情况,宝儿道是一位商姨照顾他,现今宝儿叫她商姨,他才知道原
来这位女子负责照顾宝儿;而从她身形轻盈的体态看来,她功夫的底子应该是不错。
许商商拍了拍帽上的雪,揉揉宝儿的头发,她那关怀的目光并不假,看来宝儿说商姨在楼里对他很好的话
是真的。
「宝儿,你出去外头堆雪人,我有话跟你爹说。」
宝儿素来刁钻,现在竟乖乖点头的出外堆雪人,这种事只有梁义办的到,不过梁义都是用吼的,她却只是
交代几声,宝儿就照办了,这让颜修读感到非常
不可思异,但他也没问些什么,只是如同主人般招待着客人罢了。
「喝一杯热茶吧!外头的天气一定很冷。」
颜修读将热茶奉上,家中简单,不似楼里华美。
许商商只望了几眼,就将热茶饮下,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空气就沉寂下来。
颜修读客气的问:「姑娘远道而来,必有要事?」
许商商望了他一点,说出来的话很奇怪:「对我而言是个要事,对你而言可能未必。」
「姑娘这是何意?」
颜修读一脸茫然,不知为何她有此番疑问。
许商商沉默一会儿才道:「阮求恨病了。」
颜修独愕然,学武之人不易生病,他们才离开求恨楼不久,他怎么可能说病就病,但是对他说谎毫无意义
,所以月影是真的生病了,而她的下一句话让他更是
惊讶不已。
「现在正是杀他的好时机。」
一想到她可能是楼里服毒为奴的人之一,而且那些心狠手辣的魔头,岂有不趁他此刻生病时,蜂拥而上的
杀他?
「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紧绷。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吧。」
许商商站起,好象口讯已经带到欲离去;而颜修读却跨出一步拦住她,纵然他已不是往日的月影,但他还
是放不下他。
「他……病得重吗?」
颜修读紧张万分,一颗心几欲冲出胸口,分外希望能立刻由许商商口中知晓月影现今的病情为何。
「药石罔效。」
颜修读张口,那间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药石罔效」这四个字打在他的心口,让他的
心好痛、好痛。
以往月影做的事已经不再重要,不管他跟师父做出多少苟且之事,那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爱月影,深深
的爱着他;到了此刻,他才能够承认,就算月影真的
是勾引师父后师,甚至是枉杀无辜的魔头,他依然深爱着他。
「我立刻跟你回楼里。」
取出外衣穿上,他不再多加地思考踏出门口,仅交代宝儿两三句话,就忧心忡忡的跟着许商商一起上路往
求恨楼去。
※ ※ ※
赶了好几日的路,进楼时已经是深夜,许商商的身分显然高于这里其它奴仆,她一进楼,无人敢挡,而且
她对这些阵法十分熟悉,绕没一刻钟,他们已经到了
阮求恨的房门口。
她轻声说话,并且指着门口。
「你自己进去吧,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到底病的有多重?」
颜修读心急如焚,只是简单地道了个谢,就立即推开门进入。
许商商站在阮求恨的房门前,似乎在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对,最后还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掉头离开。
颜修读已经清扫这里无数次,他推开几个门后,很快地就到达月影的寝室里面,他床上的帘幔放下,屋内
静寂无声,只有冷月蓝光照进来,平添冷意。
他颤抖着手,一时之间,竟没有勇气拉开帘幔看他心爱的人儿到底病得有多么的重。
他正犹豫间,忽然听到床上一阵痛苦的呻吟,那呻吟好似在摧折人心,让颜修读的心都快停了,他没听过
这么痛苦的呼喊声,好象连求救二字都发不出来,只
能在幽暗的黑夜,暗自饮泣。
「月影……」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前,再也顾不得一切,拉开了帘幔,月光直射在月影脸上,他娇俏冰冷的容颜与之
前看到的并无差异,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紧闭闭着眼
睛、俊脸扭曲,好似正做着极为痛苦的梦魇。
他一怔,莫非许商商骗他……月影根本就没病?
下一刻,阮求恨双眼睁开,他眼睛赤红,想也不想的就拿起他身边的剑,锵的一声,竟已拔剑出鞘,他的
动作是那么快、那么疾,让颜修读根本来不及细看
跟躲避。
雷光石火之下,剑身就要刺进他的身体里,颜修读惨叫一声。
阮求恨的眼睛霎时大睁,才知竟是颜修读站在他的床边,他硬是更改了剑路的方向,半个剑身没入地上,
可见他刚才欲致人于死的决心有多强烈。
月光照进屋内,只见他的汗珠如雨下,从额上、脸上滑落衣内,他发丝微湿,整个脸竟然消瘦了,而望着
他脸上豆大的汗珠,颜修读才发现他唇上失去了血色,
整个人失神恍惚,彷佛还沉溺在梦境里。
「你做恶梦了吗?」颜修读轻声询问。
阮求恨张开嘴,开合了几次,却没发出声音,好象这个恶梦太过可怕,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颜修读拾起衣袖,爱怜地擦着他脸上的汗珠。
这动作终于惊醒阮求恨,他回复了正常,却不能掩饰做完恶梦后的虚颤。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许商商说你病了,所以我赶来看你。」颜修读说得关心备至。
阮求恨冰冷的目光中则露出怨恨的怒意,「谁教她多事管闲的,我有病,我自己就是大夫,难不成还医不
好我自己吗?还要你这废物、孬种来看我干什么?」
颜修读不理会他的恶言相向,「你全身衣衫都湿透了,起来一下,我帮你换套衣物,别着寒了。」
「你滚、滚,滚得远远的……」阮求恨用手推他。
而修读不理会他的推却,硬是握住他冰凉的小手,他的手在他的手里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冰,不管他武功
有多高,他仍是他心中那个永远需要他保护的小师弟。
「别碰我,你不是嫌我脏、嫌我下贱吗?干什么碰我?如果你是受不了想要我,那就来啊!何必假惺惺地
故作温柔?」说着,他拨开自己的衣服,小嘴已经吻
住颜修读的唇,不断主动的挑引勾起情欲
颜修读气喘吁吁,他将双手合紧抱住怀里的人儿,首次主动的深入他的唇中,温柔地试探着他的反应。
阮求恨张开双腿,挺起腰身,姿势十分撩人野艳,「进来,我不要前戏,我只要你填满我就够了。」
颜修读将衣物抽起,想为他穿上衣物,「小师弟,你不要闹脾气了,这样你会着寒的,你看你的唇白得像
雪一样,手也是这么的冰冷,你究竟有没有好好照顾自
己?」
他的温柔关怀,反倒让阮求恨大发雷霆,「进来,我叫你快点进来啊,我就是这么淫荡怎样!我就是只想
要和男人做这种苟且之事而已!更何况你之前不是爱得
要死,那为什么你还不赶快……」
颜修读将他搂进怀里,「够了,别再说了,你的肌肤好冰凉,再这样下去你铁定会着凉的;还有我不准你
这样说自己,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么每、那么好……」
听到他这么说,反而使阮求恨身躯剧烈的抖动。
颜修读轻轻的吻在他的额上,「我陪着你,今晚好好睡,休息一下吧!」
他抚摸着他柔细的长发,每一根发丝的香味都让他情难自禁,他低声的道出这么多年来积存的爱恋之意。
「我爱你,小师弟,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你。」
闻言,阮求恨身体一僵,用力的推开他,听到颜修读的心声,他不但不觉得感动,反而还眼里带煞,脸上
盈满疯狂。
「我不需要你的爱,你的爱都是屁话,你凭什么说你爱我?就因为你跟我上过床吗?我只要拉开双腿,多
的是男人会跟我上床的,我才不差你这一个。」颜修
读双手抚摸着他的脸,怜惜盈满了心中,都怪他那些年来只顾着躲避月影,才会让月影变成这样的愤世妒
俗,他一定会弥补他的。
一定会的,毕竟他是他心爱的人。
「别再说孩子话了,月影,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以前我不敢承认,现今我终于想清楚了。」
听闻至此,阮求恨身体颤抖得像是秋风吹过的枫叶一般,越来越抖得厉害,最后怒声大叫:「是她告诉你
的是吗?她发过誓不说的,她竟敢告诉你?我不需要你
的同情,留着你的同情去给别人吧!」
「我不懂你究竟在说什么?月影,你的所作所为都太偏激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