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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邪风道骨-第19部分

小说: 邪风道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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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原对着少女点点头,两只手同时松开。

    无关暧昧,只是看出他的不适,出手襄助而已。

    这时,苏含月似有话说,忽然从人群中钻出三个人,奔着张原快速走来。

    却是相国府的丫鬟冬菊,不知何故带着两个护院来寻他,看上去并不像要动手的样子。

    冬菊先是不屑地瞪了蒙着面纱的苏含月一眼,以为她是松间月的姑娘,暗骂一声“骚蹄子”,然后勉强挤出一副媚笑道:“四公子,老爷在家召你前去呢,说有要事相谈。”

    “噢?相国大人召我有何事?”张原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遣词却显出疏离来。

    冬菊忍着气道:“相国大人只说,‘骨肉之亲,析而不殊’,让四公子回去见上一面。”

    析者,分离之意;殊者,断绝之意。

    骨肉之亲,分而不绝,这是要与他重叙人伦的意思么?

    听到这句话,张原眼神一垂,似有所触动的样子。

    但随即,心中马上涌起一段往事来。那是他天真的孩童年代,母亲遭到司马氏毒打,卧病在床却久久不得医治,他自己又被司马氏三兄妹时常联合起来捉弄欺辱,弄得一身伤痕累累。

    但尽管如此,他心中仍埋着一份希望,一份来自父亲的希望。

    他苦苦守在他时常出入的路上,终于有一天守到了退朝归家的父亲,然后他怀着告状伸冤的心情,一五一十诉说了他们娘儿俩的困境,换来的却是意想不到的冷漠训斥和无视,随后更遭到更严厉的毒打。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对张文山彻底失望。

    想到这段往事,张原冷冷一笑,心中已是寒凉如铁,抬腿就走。

    见他不为所动,冬菊大急,便拿出后续应对方式,跟在后面疾声道:“相国说了,堂堂举人长居佛寺,这不像话,若四公子执意如此,相国只好废了你的功名,并且兵发往生寺,拆了里面所有庙宇。”

    张原脚步一顿,胸中已是少有的怒意如狂。

    功名,举人,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浮云。如果不是为了莫名的预感,觉得未来可能甚有用处,送他个一甲出身他都不会稀罕。

    但拿着佛寺来威胁,还真令他为难了。若是旁人,拆一百座庙宇、甚至杀一百个僧侣也休想拿捏他!

    但方圆对他有恩,一个自小就不知关爱为何物的人,别人的点滴恩情都令他铭记在心。

    好好好,就走上这一遭又如何,任凭你们又捏着什么鬼祟手段,我自一剑斩之!

    ……

    相国府内。

    “老爷,幸好张原没考到前百啊,若是进了殿试,拿到进士出身,我们日后就被动了。”司马夫人说道。

    “现在已经很被动了!”张文山冷冷地道:“王崇阳那老小子无孔不入,见缝就钻,张原虽然没有进入前百,却照样进了他的鸣鹿宴!”

    司马夫人一惊,怒道:“那老儿这是想做什么?给我们难看么?”

    鸣鹿宴中的士子,大多会得到王崇阳的提拔,哪怕不是进士出身,他也会想方设法会放到重要的位置上,而此人的身后更有着皇帝的首肯和背书。

    张文山微微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寒意:“若只是难看,损个颜面倒无所谓。你也不想想,这百多年来,有多少世家的枝干颠倒了过来?”

    司马氏一怔,细细想了想,心底就有些发寒。

    枝干枝干,枝是庶出旁系,干是嫡出主家。这百多年来,但凡有那一家高族的继承人不贤不肖,容易拿捏,皇室就会想方设法扶持一个能够掌控的庶出旁系出来,之后渐渐取而代之,使这个家族彻底沦为皇室的附庸。

    张文山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若老夫在世,自然不须担忧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若是以后……谁又说得清楚?”

    长子张轩,聪明是聪明,但关键时刻缺乏魄力和远见。

    次子张卫,勇则勇矣,带领大军征伐是个好手,却不适合站在朝堂上。

    “如今之计,只有安抚为上,待召回府来,以美色厚利诱之,你也忍耐些,让他安安份份呆在相国府罢了,若是日后表现忠勤,倒不妨给他一份差事,若还是不服……。”

    说到这里,脸色垮了下来,森然道:“那也休怪老夫大义灭亲了!”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走进厅内。

    “老爷,四公子就在门外了。”

    “让他进来吧。”张文山淡淡地吩咐一声,随即看着自己这个庶子从门外缓缓走进。

    才几个月不见,这庶子竟大有变化。那身形气度,眼神和步伐,宛如一柄藏在鞘中的绝世利剑,似乎稍稍一拨弄,就会激得神剑出鞘,血溅五步,将这天下杀得一片镐素。

    他不是去修佛了么?

    混账!怎么越修越不似人子!!

    ps:本书超凡内容会慢慢发酵,不会一下子跃升到很高,相信大家看哪种一出场就修天修地修神仙的书已经够多。另外,作为重生的主角来说,现在是有些不务正业的感觉,毕竟记忆没恢复嘛,嘿嘿。安下心,看下去吧。另外求推荐、求收藏、求书单!

第三十四章 规矩中的算计 二

    见到张原进门的那一刹那,张文山的心中不由冒出一种利刃近身的悚然感,即便府中的供奉高手隐在一旁,也没有给他带来一点慰藉。

    这该死的庶子,修佛怎么修出一身煞气来?!

    张文山和声道:“当初让你修佛化戾,看来效果甚好,在外面还挣了个‘佛秀才’的称号,不错,做人就应当这样和光同尘嘛。”

    说到这里,脸色微微板起,道:“既然你已有了悔悟之心,就不要再去佛寺劳烦出家人了,从今天开始,就回来住着吧。”

    “另外,轩儿三日后大婚,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也算功成名就,到时候你母亲给你寻个宜室宜家的女子,一块操办了吧。”

    看到张原似乎要说什么,张文山摆了摆手,加强语气道:“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者,以大魏律例,女子十五不嫁,男子十七不娶,都是徙三千里的罪过,难道你希望如此?”

    这老匹夫!

    张原垂目片刻,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冷冽,嘴角噙着些许嘲讽道:“敢不从命。”

    好一个宜室宜家!实质上,无非是用枕边人来监视我,用美色来腐蚀我,待日后生儿育女,更有了捆绑和胁迫的本钱。

    最好的结局,也就是成为无数个勤勤恳恳、给嫡系张氏添砖加瓦的旁支中的一员。

    说白,就是一条狗。

    待张原退下,司马夫人冷笑一声:“还是老爷有办法,不过以老身看,这小子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张文山抿了口茶,闭着双目缓缓道:“我们是有规矩的人,他是没规矩的人,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没规矩的人拉进规矩里面,让他适应规矩,习惯规矩,学会规矩……。”

    “如此,有何惧之?”

    张文山说的没错,或者说天底下所有世家,乃至上溯七个朝代,都是用这样的方法统治着天下和万民。

    规矩,是什么?

    简化其精义,无非就是一个“牧”字。

    牧羊的牧,牧牛的牧,牧守的牧。

    大崇高祖皇帝曾问道于圣人:敢问何以治天下?

    圣人曰:“君王,牧者也。君王御天下,譬如牧者御兽,当以礼为圈,以德为栅,以武为鞭,以士为犬,以利为草,如此,无往不利也。”

    往小了说,这些都是“规矩”的一种。

    皇室在这样的规矩中,世家也在这样的规矩中,乃是天下万民,统统在这样的规矩之中。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凡人的世界,人人皆需遵从,人人皆需侍奉。

    庶民有庶民的规矩,官员有官员的规矩;世家有世家的规矩,皇室有皇室的规矩,每一个阶层需要遵守的规矩都不一样。

    否则,人不守规矩,刀斧加身而死;一族不守规矩,群起围攻而灭;一国不守规矩,天下沸腾而亡!

    这样的例子,青史之中太多太多。

    然而……

    张原走进一处雅致的院落中,这比他以前住的环境好了太多太多,并且还有四个可人的丫鬟伺候着,莺莺软语之间,仿佛自己就是一个自幼享受富贵的世家子弟。

    缓缓拔剑出鞘,一泓秋水般的剑身上映出那张不再文弱的面孔,两条似欲冲破天际的剑眉,就如同手上这柄长剑一般,誓要斩破任何束缚!

    规矩,也是可以用来砸破的。

    只要有足够力量,就可以藐视它、践踏它、摧破它!!

    区区一介女子,就想来捆缚我?

    父母犹按剑,何言子与妻!

    ……

    正厅内。

    司马夫人抚了抚怀中的金丝猴,浅浅地笑着,眼中却不见一点温度:“既然如此,冬菊!”

    “夫人有何吩咐?”冬菊连忙出列。

    “他不是在松间月参加鹿鸣宴么?那地方可是全洛邑最大的销金窟,想必是瞧得眼花缭乱,不可自拔了。”

    “你带人去一趟,告诉那里管事的,让她准备好一个姑娘,三日之后,小轿一顶,送来相国府,切记,从后门进!其他话不要多说,也不要让她知道姑娘是给谁的!”

    “警告她,不要拿歪瓜裂枣来糊弄,一定要是个姿色撩人的狐媚子,否则就送她自己的人头来!”

    “是,奴婢这就去。”

    张文山一怔,摇头失笑:“你啊,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还真没想过这一招,用青楼贱籍去污了张原的声名,绝了对方的仕途之路。而且事先保密,在完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悄然完婚,连正门都未踏进,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张原在仕途一道上断然没有前进的可能了。

    不过……如此也好,没了上进指望的人,也好拿捏一些。

    司马夫人白了他一眼,保养甚好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毒辣,“无毒不丈夫,老爷是愿意毒一点,还是愿意不丈夫呢?”

    ……

    松间月内。

    “本姑娘话已说完,你可记住了?”冬菊昂着头,一脸嫌弃地望着老鸨子。

    “是是是,相国府的吩咐,奴婢必然是要遵从的。”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连声表态道。

    “很好,记住,不要出岔子,否则你知道后果!”冬菊冷冷抛下最后一句话,扬长而去。

    老鸨皱着脸,往冬菊的背影轻轻啐了一口,“小贱人,拽什么拽,还不是相国府那几个公子哥的玩物,比我们又好到哪里去!”

    一个体型健壮的老头靠近过来,苦着脸道:“那咱们让哪个姑娘去呢?可都是摇钱树啊!”

    老鸨瞪了他一眼,叹道:“摇钱树又能怎么样,咱们不过抽些零头罢了,真正的老板还不是那几个世家?你还真把松间月当自个的了啊!”

    “那……?”

    老鸨想了想,道:“你先去打听打听,相国府最近有什么事,是谁要纳妾,问清楚了咱们再来商议。”

    虽然冬菊没说什么,但在她想来,索要青楼里的姑娘进府中,还要红轿红裳,从后门进入,不是纳妾还会是什么?

    那老头应了一声,身形一跃,几下就消失了,竟是个难得的好身手。

    过了半响,这老头的身影又从窗外一跃而进。

    老鸨竖着眉毛骂道:“说了多少遍,不要正门不走跳窗户!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咱们现在做的是正经营生,清清白白的勾当,不是以前跑江湖的时候了!”

    老头讪讪一笑,道:“这不是以前跳窗户拐丫头的时候落下的毛病么?”

    “行了行了,你打听到什么没有?”老鸨不耐地道。

    老头道:“打听到了,三天之后,是相府二公子与司马家的千金大婚的日子。”

    老鸨一愣:“你没听错?”

    “嗨!这么大的事,连相府都在张灯结彩开始准备了,怎么可能听错!”

    老鸨茫然片刻,道:“这人就那么急色,妻妾同时入洞房?”

    老头一脸猥琐地道:“世家那些人会玩得很,我们想象不来的。”

    “唉。”老鸨叹息一声,忽而愤愤地道:“世人都说我等肮脏,以老身看,跟那等人比起来,我们都算是冰清玉洁了!”

    老头嘿嘿一笑:“行了,快拿个主意吧。”

    “要不,把雪儿那丫头送过去?”

    老头皱眉道:“这不好吧,雪儿已被人梳拢过,不是处子了。”

    老鸨顿了顿,“那若琳呢?”

    “若琳……这丫头野性重,有些上不得台面啊,若是日后在相国府闹了事,我等不免受到牵连。”

    老鸨眼珠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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