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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伤-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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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你不可能停下前进的轮子等待。于是,那些首先意识到自己价值并有这样自信的人,当然就会乘势而上,他们自然地成为强势力量。你为什么不从辩证的方法来看待这种强势力量:正是他们唤醒了更多人的价值感觉与自信?”

  “哥哥,我不会像你这样想。你的出发点就是人是不平等的——你想否定又不想否定,你欲罢不能。你把这个不平等看作是根源,看作是基础,看作是原初状态,而不是把它看作是社会发展的某种阶段性的现象。你把人类进行经济活动政治活动道德活动的主体,一部分划为合格的,一部分划为不合格的。从你的基础出发,你自然不会得出一个公平的结论,一个正义的结论。现实中的不平等也要分为有根据的不平等与无根据的不平等。你把它们混同到一块。”

  “卢梭说人生而自由而无处不在枷锁之中,我换句话说,人生而平等而无处不在不平之中。我更愿意承认一种现状,而不愿承认一种所谓天赋的或自明的道理。因为现状可以告诉我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着手我的人生,而自明的真理只能告诉我你不必相信一切。我身为中国人,我不会从先验观出发,我必须从经验观出发。你如果认为这是我的致命伤,那么好吧,我承认。因为我认为先验地决定人类行为正当与否的客观价值标准根本就不存在的。是的,这是我的存在主义观点。存在主义还告诉我,只有行为主体的选择与决断才形成行为本身的价值。我的这个存在先于你的那个本质。”

  “存在主义并没有忘记人应该对他的行为负责。”



  “我负责。我不担负我行为的所有后果,难道要你来担负?”

  “这种负责又必须符合人类的良知。这才是完整存在在义,你要的只是前头那个存在主义,不是一个统一的存在主义。”

  “我要的是最有力的那部分腰身,我不要尾巴。阳雨,你刚才说到诺言。任何一个人遵守诺言,不是原地不动的吧?是的,他必须实践。在实践活动中,那诺言自然就要受到功利、效用的检验,随着检验的加深,他会发现诺言中存在着非合理的部分,他是不是有必要使这诺言走向合理化?”

  “是的。但我认为的实践与你的不同,我认为实践的中心议题应该是公正。公正在合理之前,是合理的父亲。根据现代的正义理论的说法,完全不容许基于处在某一地位的人们的不利被处在别的地位的人们更大利益抵消的理由而使不平等正当化。而且,一旦作为意义被确定下来的效用会重新产生出无意义性。”桂阳雨的叙述那么富于节奏感,连他自己都暗暗吃惊。

  桂阳河则试图让弟弟的激|情冷却下来。

  “你在追求一种梦幻般的一致性,而我在肯定一种自有社会以来就一直存在着的冲突性。不瞒你说,既然冲突永远存在,那么我愿意身处在强大的一方。”

  “要是你觉得这样的说法对你的看法有利,并满足你的自尊心的话,你可以这么说。”

  “阳雨,收回你带刺的话!你如果认为存在于文明社会中每个人都可以并且乐于接受的的所谓正义所谓公正,那你就尚未从两千年前中国古人提出的大同社会的迷梦中清醒过来。你要承认任何政治经济道德体系的缺陷,你要承认所谓的社会共识其实是抹杀了社会主流价值与某些个人价值冲突的客观实在性!”

  “谁说我否认了?”

  “谁说?”桂阳河扫了弟弟一眼,“我非常惊奇地发现你还有诡辩的秉性。”

  “我想说的是,哥哥,请你记住,你说的那一套,比起把对农民工人贫困中小学教师的关怀和社会的紧张降低到最底程度要轻率和简单得多。人类社会走到今天,我们已经没有必要残忍地判定要人性付出更高的代价来满足某些借口堂皇的需求了!昨天合理的理论到今天要有勇气改正,包括效用论、合理论这类任何人都可以当工具来使用的专用术语,为什么要为自己缝制一套并没有质料的衣物!哥哥,尽管我看到的明智不少,尽管我看到的愚昧也不少,我还是认为相信人类的明智比相信人类的愚蠢,最终,我们所付出的代价会小得多。”

  桂阳雨的激动让桂阳河想起自己的大学时代。那时的大学生被世人虚妄地誉为天之骄子,于是,他从法国启蒙主义思想家那里盗用来的片言只语在同学们面前演讲如同是天启。他的双手揉成一团。当大学毕业,分配方案一经确定,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什么人的手里。他如梦方醒。他需要重新面对这早就熟悉的世界。

  “阳雨,我向你承认我犯了个错误。我以为我可以说服你。看来,这只游艇只是在江上游一了一趟,而江边的景色、天空的明月并没有改变。我不担心人的明智,我也不担心人的愚蠢,我只担心你对人性所抱以的期望太高,使人性经受不住这样崇高的重量而需要为它的脊椎绑一根不锈钢钢管。你说的不无道理,尽管我在本能上认定这是脊椎与不锈钢钢管式的合作理论。”

  “我们说得太多了。”桂阳雨沮丧地说。

  “什么?两岸的风光固然不错,不过你要明白……”

  “隐隐约约的风光。”

  “人生本来就是混浊的,只有在我们的言辞当中,它却变得清晰起来……”

  “还是这个时候最好。哥哥,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吧?我累了。我认为我们说得再多,也不见得对对方有多大益处,所以……”

  “好吧,我们会有机会。”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游艇到了出海口。

  江水与海水已难分彼此。月夜下的游艇在平阔的水面上,显得异常的渺小。

  “如果这时候,船沉了下去,我们哪怕在这里奋力挣扎,也难有活命。这时谁来救我们?全靠我们的命运如何。”桂阳河说。

  “奋力挣扎再说。”

  “我很高兴,我的弟弟,这是我们表面上完全一致的地方。”

  听到桂阳雨没有理解好他的悲凉感,桂阳河轻叹了一口气。亲爱的弟弟,如果你落于水火之中,谁是第一个过来救你的?

  游艇的发动机在空荡荡的夜空下,在泛着波光的水面上,发着突突的响声。

  游艇转了一个圈。

  
  38,

  爱都,洞州市另一家高级大酒店。如果说洞州宾馆更多的是政治人物入住的话,那么爱都酒店的顾客则主要是商界人士。到目前这止,它是洞州最高的建筑。



  爱都酒店十六楼大厅可以俯瞰洞州市区,绕城的黄江也在它的视线之内。走进大厅,便置身在爵士乐的气氛中,像是温馨,像是浪漫,像是嘲弄,又像是忧郁,像是内心的躁狂。

  顾客不多,三分之一的入座率都不及。

  洪子江坐在一个临窗位置上。吉晖远远地走来。洪子江站起来迎接。他是个五十开外的人,宽脸堂,宽肩膀,还有一双宽厚的手掌。

  “请坐,吉晖姑娘。坐这儿好吗?如果你觉得需要换个座位,我们就换个。”

  “这儿不错,可以看见沿江的灯火,可以看见江上的船只。洞州再漂亮,也比不过上海,可是上海却没有黄江这样美丽的江河。”

  “想家了?喝白兰地还是干红?”

  “白兰地。一闻到它的味道,就让我想起上海的酒吧,酒吧里的音乐,酒吧里的人。你去过巨鹿路上的酒吧?”

  “巨鹿路的酒吧?”

  “华山路与常熟路交界的地方。”

  “经你这么推荐,我下次一定去看看。你舅舅本来是想会你一下的,可是福州那边突然有事,就走了。”

  “我知道,他电话我了。”

  “这就好。”洪子江会意地一笑。“我们是不是开门见山?”

  “先吃饭吧,洪叔。我肚子饿了。”

  “我认为消息不坏,不会影响你的食欲,反而会增强你的食欲。”

  “我太兴奋会吃不下饭的。”

  “那也是值得的。”

  “好吧,你说。”

  送酒的小姐过来。她有着一双好看的腿。洪子江的眼睛就像是猎狗的鼻子嗅着敏感物一样在它上面扫来扫去。

  “小姐,请问,怎么称呼?”吉晖问。

  服务员没有准备,她抬起头来看吉晖时,脸色发红。

  “我哪里做错了?酒没有拿对吗?”她问。

  “你的姿态很优雅,我不禁想问你叫什么名字。对不起,我冒失了。”吉晖说。

  “刘薇。”

  “你很优越。”吉晖又赞赏了一句。

  服务员走开了。

  “她叫刘薇。”吉晖说。

  这下子轮到洪子江不好意思了。

  “吉晖姑娘,你这是……”

  “你还没有把好消息告诉我呢。”吉晖说。

  “如你所愿。”洪子江故作高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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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套?一百五平米以上?”

  “是的。你舅舅要我问你,这两套住房是放在一起呢,还是分开?”

  “分开不更好吗?”

  “你是说一个在浦东一个在静安?”

  “是这个意思。”

  “王总还想征寻你的意见,你若是想现金,也是可以的。”

  “不,不要现金。”

  “业主的名字……”

  “一套是吉晖,一套是桂阳雨。来,洪叔,干一杯。”

  “好。哪一套是你的名字,哪一套是桂阳雨的名字,你是不是要等到回上海实地考察后再做决定?还是你们一同商量?”

  “不。静安那套用桂阳雨的名字。我把事情全部办妥后才告诉他,换句话说,才把房产证交给他。省得这其中又生出事端。”

  “不会有事端的。”

  “噢,我指的不是这个。请原谅我不便解释。”

  “不客气。”洪子江指指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的棕色皮包。“那里面的部分文件需要你签名。”

  洪子江开始品尝起服务员端上来的菜肴。“我很喜欢洞州的菜肴,口味清淡,货真价实。我争取在这里享受一两年的山珍海味吧。福州那边的食谱我受不了。”

  “福州我没有去过,不过我同意你对洞州的评价。”

  
  39,

  洞州的夜晚黑得慢,黑得浅。

  刘启明正从温顺水家出来,骑上自行车,往家里赶。他从温顺水那里接受到的任务就是在花博会静坐那天,为防止工人们中暑,要求通知并检查每人是否都自备有足够的水,家里有条件的工人应该自带防暑药,若家庭条件不允许的,刘启明与厂医一道,准备好各种医疗事故。另外,温顺水还要求刘启明与其他几位根据平时的印象和当场的目测,判定工人的身体状况,如果确实不行的或认为不行的,动员回家看电视。

  当他骑到周道巷时,两辆“巡洋舰”摩托车的灯光照得他眼睛一派迷茫。“嘟,嘟嘟”的引擎低音传至耳边时,刘启明才意识到摩托车就停在他的身边。

  “启明,近来忙什么呢?”

  “啊,是大头哥。还有六三啊,没什么,正想回家呢。”

  厉大头身骠体壮,是有名的打手。刘启明先前与他关系不错,后来觉得自己惹不起事,就与厉大头慢慢疏远了。刘启明知道厉大头投靠了金三勇,混得不错。要是他当时也投靠金三勇,应该也混得不错。只是那样的饭,他吃得不香,拿得不顺,也就不再羡慕人家的阔气。

  厉大头平常也见得着刘启明,不过他知道刘启###性比较高亢,摩托车就是从启明身边溜过,也不想打招呼。

  “启明,我们兄弟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去喝几杯。”

  启明总觉得要喝几杯的话,也不该用灯照得他眼睛闪花子。气虽然有,也不好发泄。

  “免啦,以后再来吧,我明天还有事呢。”刘启明说。

  厉大头拉了一下油门。摩托车狂吼了一声。

  “不给面子啊。你不给面子,我们也不会给面子啊。”



  “怎么回事,厉大头?欺侮起老的来?”

  “别这样说,不好听。人家给我放的贴,我也要好好完成。老实说,人家给我的话,哪会叫你去喝酒了,是想到我们以前的份子上。去喝一点,少皮肉痛。我不是不讲义气的人,你也是知道的。”

  刘启明摆开架式。

  “就你们两个想搁倒我?乖乖到一边去。”

  厉大头知道刘启明有两下子。可是他和六三今天是有备而来,带来的东西很厉害,刘启明怕是想占便宜也占不了。

  “走吧,喝醉了,你就没事了,免得皮肉痛。我们身上有东西,你的拳头再好,也顶不了一根扳手。这你是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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