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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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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正在Zuo爱的桂阳雨和吉晖不得不停下动作。

  “他们没有接上?他们不都有手机吗?”吉晖说。

  “拉了,关了。”桂阳雨很不情愿地从吉晖的身上下来,一身湿漉漉的。

  桂阳雨光着身子到客厅接电话。



  桂阳雨听着电话。

  “我马上叫醒他。” 桂阳雨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桂阳雨迅速披上睡衣,一边往楼上窜,一边系上带子。他用力敲哥哥的门。

  “哥哥!哥哥!”

  门就是不开。

  索依依披着睡衣,从她的卧室出来。

  “我建议你不要惹他了。你是来了灵感非要跟你的哥哥分享吗?”

  吉晖也披着睡衣,站在楼梯下面,往上望。桂阳雨使劲地捶门。

  “哥哥,有急事!哥哥,开门!”

  索依依弹弹桂阳雨的肩膀。

  “你想让他真的杀了你?”

  “市政府的白科长在医院急救!”

  “白茹宁在医院急救跟他什么关系?那是医生的事,你不觉得?他去了又能怎么样?你认为你哥哥去医院会给病人极大的精神鼓励?那么说,她是清醒着的?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把桂市长喊来,我要见他,没有他,我不能活了——”

  “据姚主任说,白科长招待客人喝多了酒,心脏病突发!因为公事!——哥哥,快开门,我撞门啦!”

  “你慢着,我最怕什么地方又坏了!否则木匠过来修葺,乒乒乓乓,我的神经就会遭受酷刑。也许我能找到钥匙,虽然它是不锈钢做的,我还是希望它已经生锈了。”

  门打开了。一股酸酒臭味扑鼻而来,索依依做了一个略带夸张的动作。

  桂阳河躺在地上打着呼噜。一个人可不会因为打呼噜就没有了表情的差别。一个睡觉前心满意足的人与一个睡前极端难过的人,在打呼噜时,依旧有区别。前者摊开四肢,像是用呼噜向世人宣称舍我其谁,而桂阳河的眉头深皱,身体蜷缩。

  桂阳雨摇着哥哥。

  “哥哥,你醒醒,白科长白茹宁在医院里!”

  “茹宁……”桂阳河喃喃自语,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发问。

  索依依背过脸去,走开。她把钥匙插进锁孔,然后回到她的房间。

  “白茹宁快死了!”

  桂阳河的眼睛睁开。惶恐,疑虑,羞惭。他缓缓地举起手,遮挡住射到他眼睛里的灯光。他的嘴边还有残留物。

  “……谁?——你说谁?”

  桂阳雨陪着桂阳河来到市立医院。

  桂阳河站在静静地躺在急救病床上的白茹宁身旁。桂阳河慢慢地掀开盖在白茹宁脸上的尸布。桂阳雨注意到尸布并不干净,上面留有没有洗去的血迹。桂阳河没有注意到这个。他看到白茹宁的脸很安详,一如曾经在他身边睡着时的模样。

  姚凯走到桂阳河身边。他的声音表现出他充分的克制。

  “桂市长,白科长因为喝酒过多,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去世了。”

  姚凯说完,自动走开,像是他不想干扰桂阳河与白茹宁之间形成的那种场效应。

  桂阳河没有吱声,只是注视着白茹宁脸。他曾在这张脸上的每一个部位留下过自己的热腾腾唇印。有一次,他试图把白茹宁右眉上的毛发到底有多少根数出来。当他数到第一百根时,白茹宁已经在下面调整着姿势引导他进入她的身体。现在,他没有机会再来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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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姚凯又走近。

  “桂市长,白科长的家人还没通知。我想可以通知了吧?桂市长,善后的事我来处理。你就放心吧。”

  姚凯没有说秦大政打了他几次电话,询问白茹宁为什么还没有回家,是不是和桂阳河在一起。姚凯说他不知道。当时他确实不知道。他对秦大政说,晚上有个重要人物来洞州,白科长应当是到场的负责招待的。秦大政说,要是白茹宁明年还当这样的科长,他要找市长算帐了,便挂断电话。

  “你们出去。阳雨,车上有条黄毛巾,你马上取来。”

  桂阳雨跑着取来了那条黄毛巾。

  “你出去一会儿。给我五分钟。”

  桂阳河打开自来水龙头,揉搓了一通黄毛巾,拧干。他拿着它,轻轻地擦洗白茹宁的脸庞。他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双唇贴在白茹宁的唇上。他还感觉得到白茹宁唇膏的细微滑腻。他用毛巾拭拭自己的唇。他把脸贴在白茹宁的脸上。

  他移动身子。紧紧的抱紧白茹宁一动不动的躯体,一会儿,将头埋在白茹宁的胸前,身子情不自禁地抽动。听不到一丝的声响,就像是此时,他们一同进入了死亡的世界。

  他打开门。

  “姚主任,你全权来处理这事。现在,通知白科长的家属。叫三个警察过来,要他们穿便衣。秦大政会撒野。你知道他这个人吧?你有事,打那个应急电话,我的暂时几天都不开了。”

  接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愣愣地站着。桂阳雨拉了哥哥一把。

  “好,拜托你了。”

  白茹宁的遗体告别仪式和追悼会桂阳河没有参加。

  尽管市政府与市委的不少工作人员觉得追悼会的举办是非常滑稽的,——她因何而死,因公还是因私?如果因公,为什么桂阳河没有出面?如果因私,为什么又要举行这样的带有因公牺牲性质的追悼会?不过,能来的还是来了。白茹宁虽然来市政府的工作时间不长,可是大家对她的印象的确不坏。她为人非常和气,谈吐大方,一口流利的英语,更使小小的洞州对她刮目相看。当然,大家也纷纷推测着白茹宁的死因:有人说王元材的身材高大,把白茹宁压死了,有人说白茹宁的确多喝了酒,引发了心脏病——这几天她的心情确实不好,有人说王元材是个虐待狂,白茹宁不堪虐待愤而寻死,有人说白茹宁极乐而死,因为王元材的Xing爱能力超强,有人说白茹宁是跳楼而死,可是为什么没有血迹呢,因为王元材马上派人清洗了……如果是这样,桂阳河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桂阳河会让白茹宁那样做吗?

  王元材不会说,白茹宁也不会说。

  当然,桂阳河也不会说。

  在一条山间运输路的路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草丛中。

  车窗是打开的。

  从车窗里可以望见火化厂的高高的烟囱。

  高高的烟囱上一团黑烟冉冉升起。很快,那股黑烟就在高空中被风吹散了。

  从打开的车窗里,可以看见一个人影翘首望天,眼睛微阖,泪水垂流。

  流言漫延着。

  桂阳河知道流言总有一天是会蒸发掉的。在蒸发掉之前,他必须有所行动。

  行动很简单:他必须表现得与这事尽大可能的没有牵连,他的心情固然不好,但也不是大家所猜测的那样情深似海。其实他们只是比较好的同事关系,有时也许是密切了点,但仅此而已。工作——都是工作的一部分。

  为此,他必须调整自己的心境。

  
  26,

  秦大政调到检察院,科长还没当上,他的妻子就死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认定,白茹宁绝对不是自然死亡。按最没有刺激性的想象,即像姚凯向他转告的那样,白茹宁是喝酒过多引发心脏病突发暴死,那么,酒也是被人强灌下去的。

  两个男人灌一个女人的酒,她受得了吗?姚凯向他反复解释,桂阳河当时并不在场,可是秦大政不相信。他现在不相信任何人。他认定是桂阳河与王元材两个人合伙把白茹宁灌死的。为什么要灌醉她?——为了刺激,为了寻欢作乐!

  秦大政也产生过怀疑,白茹宁是不是真的喝了酒。平常,她是很少喝酒的。他请过白茹宁喝酒,白茹宁没有喝。也许当了招待科长,与酒水接触多了,免不了要沾染,可是自当招待科长以来,她从来就没有过醉熏熏回到家里过,怎么会一下子喝了那么多的酒?若不是被人所强迫,又能做怎样的解释?在验尸报告上,医生确认白茹宁的胃肠有酒精。验尸报告的可信度又能怎样?现在尸体已经焚烧了,难道从骨灰中可以抽取出样本,证明她是没有喝过酒的?被人强迫喝酒至死,其情形多么可怕!秦大政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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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可能性他也想过。但那样的想法简直就是要把他往疯里逼,他干脆不再胡思乱想,就抓住喝酒这一事实,要做出一番事理来。

  他要到市长办公室找桂阳河。可是他进不了,门卫挡住,态度强硬。门卫似乎都认得他,这让他惊奇了一阵。为此,他更认定这里头有鬼。

  “喂?”

  “桂阳河,我,秦大政。我要你把事实说清楚。否则我放不过你。”他拨了多少的电话,终于找到了桂阳河。

  “事实已经很清楚,只是你认为不清楚。秦大政,你的心情我一部分很理解,别一部分没有人会理喻。事件就是事件,活着人还得撑着活下去,如果活着的人可以活得好一些,事件就不至于完全转向反面。冷静点。你在现在的工作岗位上会有不小的进展,没有必要走你现在想走的路。”

  “是你,害死了我的老婆!你能认罪,我就放过你。”

  “我想推卸责任我就是个卑鄙的人。”桂阳河说出此话后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学会诅咒的小孩子。“我的责任就是因为我把她从八鳌调到市里来当招待科长。这我为什么要否认?但你说到的什么罪不罪的,就是夸大其词了。”

  “你要向我解释清楚事实的真相!我要知道白茹宁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你听到了吗?我要你回答我,她是怎么死的!”

  桂阳河听到秦大政沙哑痛苦的叫嚷,眼泪在眼眶中一闪。想到此时与这个无赖竟然是同样的感受,他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桂阳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使自己的语调更为平缓而坚定,希望通过声音来镇定对方。“法医已经作了鉴定。再添枝加叶就于事无凭了。秦大政,我比你更难受,因为……她是我让她上来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听我说,接受事实,这是最实际的做法。你好自为之,我想你的未来不会太亏待你。”

  “放屁!”秦大政叫道。秦大政不买桂阳河那一套。“我到哪里找像她那样的女人!我的孩子到哪里找到他的妈妈!我知道事实是你们把她逼死的!你们这是谋杀!一种最无耻的谋杀!我命令你们,把真相说出来!”

  桂阳河将电话拿离耳朵。秦大政歇斯底里的叫喊像要把电话筒引爆。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打算怎么办,秦大政?”

  桂阳河看了一眼电话筒。对方已经挂断了。

  小孩子啼哭着要妈妈。秦大政先是哄,哄不听,就打,打不听,再哄。最后,小孩子自己没有力气再闹下去了,才渐渐睡去。

  听到敲门声,秦大政开了门。是人事局的老董。自从那次在人事局见面后,他们成了朋友,时不时地在一块儿喝喝酒。秦大政比较大方,做东的经常是他。他把帐单收好,拿回去交给白茹宁,让白茹宁自己处理去,他就不管了。

  老董几乎认不得秦大政了。他嘴角叼着烟,穿的短裤衩一脚长一脚短,因为多天不曾换洗,不再是新上身时织料本身所具有的直挺与平展,而是纤维疲软无力、质感油腻多皱。他开门时看了老董一眼,也不打个招呼,像是让一位与他毫无交情的人进屋。

  “注意身体……”老董说。老董取出烟,递到秦大政的手上。秦大政示意自己已经点着了,也不请老董坐,就自个儿到圆桌旁坐下,琢磨着桌子上的文字。A4纸上先是打印字,第一遍修改的是蓝色圆珠笔笔迹,第二遍修改的是黑色钢笔,第三遍修改的是红色圆珠笔。上面的手写的字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只有他自己才认得出来。

  “你在干什么,老秦?”老董凑近桌子。

  “你坐着,不要过来!”秦大政大喝一声,把老董吓得屁股踅回木板沙发上,身子挺得板直。

  “老秦啊,咱都是兄弟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才来看看你。晚上我们出去喝杯酒,我来请客啦,消消心中的闷气。”

  秦大政稍稍转过身子。

  “一个活活的人!我不放过他们,桂阳河和王元材两个凶手。我不放过他们!”

  “有些话也传到我的耳朵里,白科长也实在死得无辜。不过,你想把你说的两个人怎么办?照我看,是办不成啦,这个社会。你还不如向组织多要求些赔偿,把自己的日子过下去,找个比较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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