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敌劣郎君 by芜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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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凌无月无奈的回答。
* * *
云悔手拿着信走进议事厅,正在闲话家常的篮陨星、火熠和风偃三人看到他,悠闲地朝他挥手招呼。
云悔面色沉重地在他们旁边坐下。
篮殒星发现他神色异于平常,与风偃对看了一眼,问:“怎么了?”
风偃接着问:“有消息吗?”
“师兄失踪了。”
“失踪?出了什么事?”众人齐声惊问。
“你们自己看。”他把信递给他们。
“他们没见到师兄?师兄武功高强应不至于轻易被害才是,会不会师兄有别的事所以才没来?”篮陨星说着。
“已经和我们约好,师兄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失约,毕竟他还没这样做过,但这也很难断言说他不会。你们也知道自从师父仙逝之后的这几年,师兄一直落落寡欢,一个人到处流浪,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越来越冷漠,如果我们不是他的师弟,他大概也懒得理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被某人传染了。”风偃微皱眉瞥了火熠一眼。
火熠注意到他的视线,也冷冷地回看。
“师兄会变这样一定和师父临终时的遗言有关,可惜我们没人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到底说了什么。”篮陨星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两人还是这么不对盘。
火熠从小就不爱说话、不跟大家一起玩,长大后也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风偃就是看不惯他这一点,所以也老爱惹他。
“不过,这些都只是推测,最近严其傲不断地找我们麻烦,所以很难说师兄的失踪和他无关。而且我不信师兄会爽约,很显然严其傲的嫌疑最大,那家伙很可能趁我们不备对师兄下手,我们的警觉性还是不够。”云悔不由得情绪低落。
确实比起复仇心切的人他们是显得过于散漫,如果师兄遭到毒手,他们如何向已仙逝的师父交代?
“大家振作点,现在不管师兄发生什么事,当务之急是得赶快把他找出来。”看到师兄弟们情绪低落,篮陨星仍力持镇定。
“照我说,我们干脆直接闯到那家伙那边去救人算了。”云悔忍不住激动起来。
“不,目前还不宜轻举妄动。我们还不确定师兄是否真是出了什么事。况且严其傲并不容易对付,他那根深蒂固的怨恨更不能忽视,而如果师兄的失踪真和他有关,那就更不宜与他硬碰硬,还是先明查暗访比较好,等会儿就派人混进去打探,我们也可以再到处找找看,这样好不好?”篮陨星询问众人意见。
“我去。”一直不曾开口的火熠,淡淡地道。
“你想混进去严其傲那里?”风偃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好,让火熠去。”篮陨星沉吟了一会儿,点头同意。
“为什么?”风偃问。
“火熠行事向来谨慎,很适合出这趟任务,而且火熠平常很少露脸,也比较不会被认出来。老实说派其他人去我还真不放心,探不探得到消息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不能打草惊蛇。火熠,你准备一下就行动吧!”篮陨星斯文俊秀的娃娃脸流露出坚定的智慧。“对了,阿悔也要多注意店里往来的客人。”
* * *
任帆甩掉任 ,顺着沅江东行,虽说是为了避风头才离家,但游山玩水、看看美女才是真的,毕竟桃花源里的脸孔都快看腻了,他通常无法和一个女人交往太久,若责怪他花心其实也太沉重,他只不过比一般人多情而已。
这一日,任帆来到龙阳镇东南郊外沅江的一个小支流旁。
不远处传来刀剑相击、呼喝打斗的嘈杂声,吸引住他的注意,他循声趋前,跃上树梢,借着浓密的枝叶隐去自己的身形,施展轻功在树与树之间飞跃,停在最靠近打斗处的树上,居高临下往下探看。
树林中十几个人合攻一个身着青衫、身材高修长的年轻男子。
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不得了!任帆不由得咋舌,十三个打一个,而且这十三人个个武功都不弱,剑招变化精微,劲力雄浑。那青衫男子武功亦十分高强,被这么多高手合攻还能勉力撑持,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任帆本来想走,但就冲着这一点,他决定留下来看戏,对于谁输谁赢有了那么一点好奇。
好奇心固然有,但他也绝不会无聊到做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蠢事,人家的恩怨与己何干?基本上他是属于超级自我的人。
双方战况激烈,青衫男子固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敌人太多,时间一长,双方都各自挂了彩,身上、衣上都染上鲜血。
忽然,那青衫男子出其不意的看向任帆所在的树梢,任帆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男子那如冰玉般的冷眸对上任帆带笑的桃花眼,四目相接,他凌厉地瞪视着任帆,他没防备地被那一双眼眸震慑住,愣愣地微张着嘴。
任帆见到那男子的容貌,几乎忘了呼吸。
任帆没料到自己会看到一张完美如天人般的脸,最教他感到震撼的是他那双闪烁着冰玉般光泽的冷眸,既美丽又充满傲人的寒气。
自从注意到他的容貌,任帆就再也无法将自己的视线自那男子身上移开。
那男子发现隐藏在树上的任帆,他眼中的警戒更甚,除了要与围住自己的人战斗外,还要分神防备树上的人偷袭,不由得显得顾此失彼,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
忽然,任帆鼻中猛然闻到一阵浓香。有毒!他心中方闪过这一念头,随即闭气不吸,咦?这毒……他发现这味道似乎闻过,事情也许并不单纯。再看树下那青衫男子,他手中长剑拄地,身子软软颓倒,显然已经中毒,忽然几乎致命的一击刺入那男子腰腹,他闷哼一声,血流如注。
任帆下意识地飞身加入战局,及时挥开欲刺入青衫男子胸口的剑,抢在那男子即将接触地面之际,伸长手一把将他拉起扶抱住,迅即点了他几处|穴道,暂缓血行的速度;又在他口中塞入一颗朱红药丸,几乎同时又迅雷不及掩耳的点倒几人,扶起那青衫男子,也不见他提足抬腿,突然间就见他带着那男子倒退丈余,一转身已在数丈之外,迅即逸去。
看到他惊人的身手,那些杀手们相顾骇然,想起要追时,哪里还追得到。
02
只一眨眼的工夫,任帆已奔出数里,看那些人暂时还追不上来,任帆小心的放下那男子,探他鼻间尚有气息,只是双目紧闭,手指和颜面却是冰冷的,甚至隐泛黑气,他了解这是中毒的现象,又见他多处伤口均冒出黑血,看来那些人是存心欲置他于死地。
他本来并无救人的打算,只不过在看到这男子危急的时候,心就不由自主地悬起,竟强烈的觉得不救他不行。
他先替这名青衫男子简单的包扎止血,在处理他腰腹的剑伤时,男子痛得动了一下。任帆视线移到他脸上,发现他已转醒,且神色警戒地看着自己,一双冰玉般的美目写着痛楚与疑惑。
迎上他的双眸,任帆又再度被震撼住,不禁自问:有谁能抗拒他这双泛着冰玉般光泽的美丽眼眸?更何况此刻他的视线不再如刚才那般凌厉,更令人心生怜惜。
再看下去,恐怕会迷失了自己,任帆强迫自己清醒,半扶起他,“你中毒了,而且伤得不轻。”边又取出一颗朱红的丹药放到那男子面前,轻声道:“把这药吃下去可以暂时抑制毒性发作。”
那男子看着任帆的神情不曾稍懈,似乎不确定他是友是敌,毕竟他曾看到他在树上虎视眈眈,自然以为他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你……是谁?”过重的伤势令他问得有些吃力,原本该是低沉的嗓音此刻却显得喑哑,全凭一股傲人的毅力才能撑着而不再晕倒。
“任帆。吃吧,不会害你的,我都已经出手救你了,不是吗?我难得发善心救人岂有只救一半的,让你死在我面前的话那就太侮辱我了。”任帆眨眨他那双桃花眼,又把那颗朱红的丹药拿到他嘴边。
那男子看着他,僵持了一会儿,才终于张口把药吞了。
任帆一手贴在他背上,缓缓运功帮助药力扩散。
“你是谁?怎么那些人要杀你?”
“你不需要知道。”
任帆那颗丹药在他体内发挥效用,他已不若适才那般无力。
“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总不该连名字都小气的不肯透露吧?”任帆轻松的揶揄着。
“云珀。”从那唇形完美的嘴里,冷冷的迸出两个字。
“云珀啊——很高兴认识你。”
这种时候有谁会这样寒暄?真是怪人。云珀有些迷糊的想着。
他挣扎着起身,才刚站起,却又倒下,任帆及时接住他。
云珀这一用力,原先止住的血又猛流了出来,才稍显血色的脸又再度苍白如纸。
“别逞强了。”任帆找了块布帮他包扎止血,才抱起他施展轻功疾行。
“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就算伤重,但这样像个女人似的被同是男人的陌生男子拦腰抱在怀里,他男性的尊严要往哪儿摆?
“伤成这样还这么倔强啊!难道美人都是这样的吗?”任帆摇头笑叹。
听到任帆那“美人”的用词,他僵着身体道:“别叫我美人。”那对他而言形同侮辱。
“你是怎么惹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啊?”
“不……用你……管。”云珀渐渐陷入昏睡。
他耳边传来任帆的低语——
“现在要我不管也太迟了吧?”
茫然间对上任帆的双眸,这一瞬间,他的神智仿佛被吸进任帆深幽的黑眸里,那双带笑的桃花眼灿亮如星,云珀有那么片刻的迷失。
仅有片刻的迷失,云珀即陷入一片黑暗。
* * *
任帆就近先在龙阳镇附近向一户农家借住农舍替云珀疗伤,给了几两银子请农家替他烧一大桶热水和准备一些吃的。
那农家见有钱可赚,便满心欢喜的去了。
任帆解开云珀衣服查看伤势,伤处不但多甚至多处含有剧毒,这刀剑上的毒伤还难不倒他,难的是另一种毒,想到此他不禁皱眉,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名为“血矮粟”的毒药?这种毒只有一个人会使用,但近几年来那个人不可能会出现在江湖上,更别说是拿它来害人,那么,那些人是从哪里得到的?
如果不是先让云珀吃下二颗母亲特制的保命丹,他早就魂归西天了,但那药还不足以解去他中的毒,要解他的毒就只有跑一趟九疑山找血矮粟的制造者了。还好从这里去不算太远,算他命大遇到他有办法救他。
当他正陷入沉思之时,热水已烧来,乡下人没见过世面,频频探看云珀虽在昏迷中仍不失俊美的容貌,任帆又给几两银子把他们打发下去,关上门剩两人独处。
任帆对他们的好奇不禁感到好笑,不过这云珀长得还真是美得不得了!即使闭着眼睛、脸有病容依然完美无匹,除了五官完美得不象话之外,看来还满有男子气概的,美得一点也不阴柔,甚至可以说是阳刚味十足,这样一张脸长在云珀身上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他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是美的。
要说美丽的女子,自己经常四处跑也看过不少,甚至交往过的也多不胜数,但她们跟云珀一比,才知道原来人也能美成这样;就算所有的美女站在云珀面前,大概也都要自叹不如,他那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完美容貌、五官比例,每一分都像是天神呕心沥血的杰作。
还有他那丰润的美唇,真诱人哪!此刻那双唇正微微开启,轻轻喘息着……美丽的魅惑人心。
好一会儿,任帆觉得自己的口水快流出来了,才赶紧闭上嘴巴,他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一下嘴角,觉得有点臭,谁教他生平就是对美的事物缺乏抵抗力。
还好没被人看见他对一个男人流口水,否则岂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唉!美丽的脸孔长在男人身上,不知该不该说是一种浪费?
云珀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刀伤,任帆不得已只有动手脱去他全身衣物。
他那虽然白晰却平坦结实的胸肌上有着几道伤口,但不算深,背上、腿上的伤则较浅;腰侧的伤却几乎见骨,受到的毒害也较深。
任帆替云珀清洗伤口时也顺便擦拭他的身体,因为他身上到处都染有血迹。
任帆从来不是善心人士,会替几乎不算认识的云珀做到这个地步,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或许只能说云珀长得太美,而他根本不能忍受“美人”在自己面前蒙尘。
任帆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顺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梭巡他全身,他有着结实而无一丝赘肉的腰部曲线、优美的臀腿线条;体格匀衬、劲瘦修长,以男人的体魄来说堪称完美,衬着他那白晰的肌肤,竟形成一种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