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未删节+续集-第8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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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亿美元,锦湖怎么可能会什么多资?”他的眼神从在座诸人脸上缓缓扫过,停在谢剑南的脸上,问:“谢君从金山过来,有听到什么传闻没有?”
谢剑南兴趣缺缺的坐在那里独自饮酒,听到池佐秀藏问他话,将酒杯放下,说道:“有些大人物是在金山,只是科王在金山的人脉实在算不上好,也打听不到太详细的消息……”他已经开始对这些躲在背后密谋的聚会反感了,大概是有过多次算计锦湖又都给锦湖反算计经历的缘故,谢剑南此时的心思就是将科王的控制权抓在手里,将科王经营好,锦湖的背影在他的眼睛越来越越模糊,即使要算计锦湖,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好了,这么一群人坐在这里,表面上同仇敌忾,实际上却又各怀鬼胎。
池佐秀藏或许心里横着一根未婚妻给人横刀夺爱的刺,池佐秀藏背后的三井财阀打的是什么主意,跟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显眼。见李在洙脸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谢剑南心想在他看来能打击到锦湖自然更好,但是做出符合有利三星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谢剑南心里很奇怪,三星的灵魂人物、精神领袖李健熙怎么会容忍女儿沦落为张恪的地下情人?谁见过李馨予都要惊若天人吧,即使李健熙要将这样的女儿当成筹码,那与三井的池佐家联姻不是很符合三星的利益?同为李健熙家族的成员,李在洙心里对这事的真实看法又是什么?
谢剑南觉得好些东西都看不透,大家都心怀鬼胎,就像对面的严文介,他坐在那里咬牙切齿,也是假面具。说起来,严文介还要好好感谢锦湖。没有锦湖的压力,根本就不会有三星宏芯的合资方案,背后由池佐秀藏亲自捉刀拟定的合资方案对后继有些乏力的海粟科技无疑就是一粒仙丹,合资方案一经公开,连续半个月的持续增涨令海粟科技的市值爆增到六十亿,他实在没有理由对锦湖咬牙切齿,应该努力不让心里的那一丝笑意浮上来才是。
和室的门给推开,谢剑南看见他的秘书在门外做出接电话的手势,心里想着又发生的什么事情?没有重要事情,秘书是不会跑过来打扰他们密谈的,他与池佐秀藏、李在洙等人颔首致歉,从座位上爬起来,都感觉到脚跪坐时间长了都有些发麻。
“新泰打来的电话……”
谢剑南心里一紧,不知道老家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接过手机,听见是他妈的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大舅醒过来了,我们正坐车去建邺,你人在建邺,要不要先去医院看一眼……”
对这个舅舅,谢剑南心里还有感情的,突然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去医院看望了,挂了电话,忙走回去跟池佐秀藏他们告辞,坐车朝医院赶去,
赶到医院,在停车场车刚停稳,看到谢意从前面一辆车里走下来,谢剑南怔在那里,想不通谢意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两边关系绝裂之后,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联系了。
看见谢意的眼睛看向这边,谢剑南推门下了车,站在车门前,也没有朝谢意走过去。
“我也是刚刚接到电话,消息让人很沮丧,不过我想医院也尽力了……”谢意说道。
“……”谢剑南愣在那里,他刚才接到电话明明是说大舅醒了过来,谢意的口气却是在说大舅在医院里不治身故了……
谢剑南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发现没有什么可问,要是舅舅仅仅是苏醒过来,的确不会有人会专门通知谢意的,谢意即使接到电话通知,大概也不会专程赶到医院里来吧?
谢剑南跟在谢意的背后往病房走去,在过道里远远就听见病房里传来的哭泣声,走过去,推开半掩着的房门,看见舅妈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哭泣,遗体还放在病床上,谢剑南走过去,看了眼,维生装置还没有拆除,白腊无光的脸孔看不到有丝毫的生命迹象。
“舅舅醒过来有没有说什么?”谢剑南看着舅的头发花白,走过来坐到身边,轻声问道。
“你舅醒过来,说话有些困难,我还是能听清楚他是想问的情况,我跟他说了,又问他要不要告诉学校,他说算了,我想他或许会想知道锦湖的消息,他又说算了,我赶着出去给你妈打电话,回来时还想跟他再说两句话,你舅就过去了,脸上还有泪水都没有干,他心里是恨啊……”
谢剑南看着病床上冰冷枯瘦的遗体,苍白深凹的脸上还有些泪痕,他离开时到底在恨什么?这一年多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章州大案、九八年洪灾、金山湖溃堤,金山工业园几乎给完全冲溃,嘉信集团陷入濒临破产的绝境,谢家也分崩离析了,他回过头看着抿着嘴一言不发的谢意,突然想知道是谁通知消息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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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胳膊支在桌上手托着脑袋跟徐学平下棋,傅俊走进来告诉他就在入夜后不久周瑾玺暂苏醒过来后去世了。
张恪见徐学平若有所思的将棋子丢回瓷盒里,陪同他站起来走到外面月影清浅的庭院里。
“在我的前半生一直视他为志同道合的挚友,你婶婶还是他介绍给我认识的,”徐学平颇有感慨的轻轻一叹,又说道,“这后半生的恩怨,这时也算是彻底空了……”
张恪心感唏嘘,他是人生百年未及半又刷新重来,这种纠缠了一世的恩怨,也未能体会透彻。
周淑惠走进庭院来,说道:“那边料理后事,我要不要过去一趟?”
“去什么去啊?”徐学平轻声叹道,“未必给人家搭理……”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宾馆休息了……”张恪告辞道,那盘残局留待日后再续。
张恪坐进车里离开省委招待宾馆,月色倒是不差,说起来,也没有跟周瑾玺实际接触过几次,倒不知道他短暂苏醒过来时会说什么。
“东大有些教师学生听到消息都赶到医院去……”傅俊说道。
“呵,”张恪嘴角微微上翘道,“我还以为他们会悄无声息的将丧事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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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些奇怪,”傅俊说道,“倒是有人说要准备办追悼会……”
“都说人死万事休,没有给他阖棺定论已经算是宽容了,难道还要黑白颠倒?”张恪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又叹了口气,说道,“周瑾玺终于死了,好些人心里都松了口气,但是周瑾玺死之前到底还是醒过来片刻,那些人喉咙眼只怕又给堵上一块石头,那边注定会很热闹,随他们折腾去吧……”
傅俊没有再说话,心想或许东大会有些不明真相的师生将周瑾玺的死追溯到张恪头上,这些人却不知道周瑾玺要不是最后这般模样,他的境遇会更凄惨,他那些寄以厚望的亲朋故友那时候谁会希望他苏醒过来?或许有些人别有意图的想给周瑾玺来个黑白颠倒的阖棺定论,将那些黑的彻底的洗成白的,让稀土案彻底的成为不给大众翻阅的历史,他们以后就不用再为这件事有什么担忧了。又想这只某些人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他更希望这些人动静再闹大一些,这样就能迫使有关方面解密真相。
傅俊也不是那种会对死者宽容的人,只是也知道解密516案的真相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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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国恒在家一夜都没有睡踏实,他知道夜里有些好些教师、学生都赶到医院去。
516案涉及许多人还都只是作退居二线处置,一些牵涉不深的人还继续活跃在学界、政界,现在还不是解密516案的时机,即使要解密,也轮不到东大。
抛开隐藏在背后那些龌龊的东西,周瑾玺在师生心目中以及在学界有着相当不错的声誉,这恰恰是麻烦的根源。这些师生肯定会要求学校出面给周瑾玺举办追悼会,学校粗暴的制止,势必会引起师生情绪的反弹。
崔国恒暂时还无法判断这件事对张恪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只跟傅俊联络告知此事,未见张恪在金山有什么回应。
崔国恒早早赶到院办,院办许多教授、讲师都在议论周瑾玺昨夜去世之事。
周瑾玺两次昏厥终致不醒,他第一次昏厥诱发脑溢血就是在教室里给张恪痛责所致。虽然周瑾玺那时公开宣扬的观点已经给证明是错误的,由于516案内情没有解密,周瑾玺给人印象只是学术观点有偏差的缘故,加上大家都倾向同情死去的人,议论此事时,十个倒有九个在指责张恪作为学生过于刻薄与张狂了,说不定这里面有兔死狐悲、同仇敌忾之感。
在中国,有多少教师能坦然接受学生的反驳?
虽然张恪未必在意这些事情,虽然这些事情虽然会对张恪造成实质性的影响,崔国恒还是觉得不应该让这些事情继续蔓延下去。
崔国恒给校长李鸿鸣打了电话,跑到校办去找李鸿鸣,将他的担忧跟李鸿鸣说了说。
李鸿鸣思忖片刻,说道:“照顾死者的名誉,也不能去搞什么是非不分的阖棺定论!有谁情绪闹最凶,可以适当的告诉他们一些真相……”
崔国恒心想这么处理也好,口头相传,也算不上公开批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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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汉靖到建邺,却没有往医院去,他在府青路海泰总部大厦里,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建筑与建筑缝隙间的蓝色天空。
谢意刚从医院赶回来。
“昨天夜里,就有些东大的老师以及学生都赶到医院去,”谢意将一夜未睡有些凌乱的头发理了理,“都不知道是谁这么及时将消息传了出去,会不会是锦湖的人?”
“张恪要想他不得安宁,就不会容他安静的在医院睡这么久了。”谢汉靖说道,“想搞事的人多的是!”
“嗯,”谢意此时也只略知516案牵涉甚广,真正给处理的人却不多,这些人现在还活鲜,这些人里当然会更希望周瑾玺悄然无声的死去,但是周瑾玺在咽气前醒过来片刻,这多少让人有些不安心了,重新侦办516案已经不大可能,将事情闹大就知道周瑾玺死前到底有没有说过什么话,至少能图个心,他摇头而笑,“今天上午跑去医院的师生更多了,还有些他曾经的学生,听到消息都打电话过来问候,还有人正从外地赶过来。这些人对他昏迷不醒之后所受到的待遇颇感不公,到现在,学校与国商院的领导无一人亲自到学校协调治丧的事情,更是让他们感到气愤,群情激愤,自发的成立了治丧委员会,那边虽然努力想阻止搞什么追悼会,只是他们想低调的态度更让人怀疑是受到学校方面的压力……这大概就是有苦说不出吧!”
“他想要保持死后的声誉只怕是困难了,”谢汉靖淡淡的说道,“有些人是不会容忍将脏水泼到张恪头上的,东大只怕会出面公布真相……”心想身败名裂,大概就是说这个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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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与周瑾玺交往密切的教授与青年教师再加上周瑾玺教学这些年来一些颇有成就的得意学生组成治丧委员会。就周瑾玺的妻子而言,态度摇摆不定,丈夫没有开追悼会的资格,心里是奢望这么闹一闹,或许能给丈夫死后正名,哪怕是虚假的,谁希望自己的丈夫不清不楚的死掉?对周瑾玺、谢汉明等人心里有怨恨,当初放弃治疗就是他们的决定,不然的话,至少人能留下来。
大家都积极捐钱筹办丧事,联系殡仪馆先将遗体移过去,安排外地赶来追悼学生与亲朋的食宿,商讨治丧事宜。
当然,治丧委员会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学校讨回公道,没有学校的出面,追悼会总是不清不白的。近二十人乘车浩浩荡荡的往学校赶去,直接将崔国恒堵在办公室里。
崔国恒对此早有准备,只让他们推选五名代表进他的办公室详谈,半小时后五名代表唉气叹息的出来,不肯多说什么,只要求退出冶丧委员会不再参与什么丧事。
大家都不是傻子,所谓的治丧委员会就这样土崩瓦解。就像这世界总有好奇心特别旺盛的人,也总有怎么管不住自己嘴的人,再说周瑾玺住院里,也不是没有质疑的声音,一些事情经过众口相传的艺术加工,周瑾玺的死就成了应得,甚至周瑾玺弃官从学的那些旧闻劣迹也给人从故纸堆里翻了出来宣扬。
治丧活动成了出闹剧,到黄昏时,稀稀拉拉只剩下不到三五人还坚持留在殡仪馆里没有走,那些学生与故友捐凑的治丧经费,也不知道给谁卷走了。谢剑南看着凄凉的场面,也很无语,帮着将费用结了,想着悄无声息的火化,将骨灰带回泰安葬就好了,到底是谁将消息散布出发了,还真闹出一场闹剧?
学校那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