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未删节+续集-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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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渠道,这可以作为锦湖日后对抗日、韩电子企业一个重要筹码。”
李远湖对具体的技术问题不是很了解,铟金属既然目前只在高端军事领域有应用,锦湖要储备铟金属,自然要跟国家相关部门打好招呼,可能储备基地还要受到国家有关部门的监管。当然,锦湖要想控制铟金属对外的出口渠道,有一个更适合的人物能提供极大的助力,那就是外经贸部的叶臻民。
张恪能跟自己说得这么透彻,李远湖很满意,他说道:“有些事情,的确需要下面反应上去,有些学者受利益团体的影响深些,也很难有独立、持正的态度……”
张恪又说道:“中国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里都会保持高速增长,我们有这个信心……但是,仅仅计算每年8%的经济增长速率,十年之后,中国就将成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体之一,对石油、铁矿石等工业原料的需求也将急剧增涨,将严重依赖对海外资源的进口。在将来,国与国之间,特别是大国与大国之间,能源与工业原料冲突将日益明显。除了十三亿人口的市场、廉价的劳动力之外,除了国内占据垄断性的稀土及其他稀有金属资源可以为将来的经济摩擦提供更多、更有力的斗争手腕之外,国内实际上再没有一件可能拿出手的、能够与其他大国抗衡的经济利器了——大国战略需早筹划!”张恪说到这里稍缓了缓,看了李远湖一眼,又说道,“特别是日、韩两国稀土工业储备极微,欧洲各国的稀土工业储备也少,其高新产业体系对稀土的依赖性又极强,控制稀土向日、韩等国的出口,甚至可以迫使日、韩等国与稀土相关的高新产业向中国转移,中国确实没有必要在稀土产业的开放问题太过急切了……”
第813章 善罢甘休
李远湖年富力强,正值壮年,他的政治志向可不会局限在东海一隅,即使他此时身处东海一隅,未尝不想在更重要的国家战略中发出自己的声音,统筹全局的形象也有利他日后仕途的发展。
稀土资源有关大国战略,听张恪提到这点,李远湖眼前一亮,一直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问道:“稀土真的堪当经济战略重任?”
不是堪不堪当的问题,李远湖对技术上的细节不是很了解,但是这些年来稀土产业政策他心里很清楚。在此之前,中央一向将稀土及稀有金属资源当成战略资源来看待,在开采、冶练以及出口上都有严格的限制,八九年、九二年相继出台文件禁止外资进入稀土产业。中央与地方的利益总不是和谐而统一的,这几年地方政府的眼睛只盯着经济发展上,口子最先从地方政府撕开,一方面地方政府官员受腐蚀纵容私人盗采的现象日益严重,另一方面,地方政府发展地方经济的思维局限在靠山吃山上,有将稀土产业做大的冲动;此外,日、韩等稀土进口国与进口商通过各种渠道施加压力。重重围逼之下,中央政府才在稀土产业政策上产生了严重的动摇,可以说,这时候,哪方面的声音更强一些,产业政策就会往哪方面倾斜。
“具体的资料,锦湖手里也不多,东大有稀土研究中心,比起周瑾玺,我想稀土研究中心的专家在这些问题更有发言权吧?”张恪说道。
中国在产业经济政策上过多的倾听了所谓经济学家的意见,这大概也是偏颇的地方。张恪跟李远湖说的这么详细,就是指望李远湖能在国家的稀土战略上发出自己的声音。
李远湖笑着点点头,眼前这个青年,所谓的商业天赋,不是日常接触,很难有很深刻的体会,但是从锦湖地发展轨迹上。可以看出他极具深远的战略眼光。张恪郑重其事的讨论稀土产业的问题,李远湖又怎么会不重视,他思虑片刻,说道:“这么听来,倒是很值得关注的一个问题,”侧过头吩咐陆文夫。“你帮我联系一下省内稀土领域的专家,你安排是一下,看这几天能不能再抽时间出来再加深的了解一下……”
东海虽然没有什么稀土矿产,但是最早稀土矿产开发出来主要用于高端军事领域,建邺许多研究机构在稀土应用研究领域有着很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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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国恒等着陆文夫的电话,所幸事情发生之后,已经是下班时间,又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需要立即做出处理决定。有充裕的时间权衡利弊。
说实话,周瑾玺在国内影响大,人脉关系又深厚。崔国恒虽然是国商院院长,但是在周瑾玺这样的所谓知名学者面前还是小妾心态小心伺候。周瑾玺受辱,崔国恒还真不敢等闲视之,不仅崔国恒不敢等闲视之,事情捅到校长李鸿铭那里,李鸿铭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但是“闯祸”的又是身份颇为神秘的张恪,崔国恒当然不会仓促就将大棒挥下去,他要等陆文夫给他拿主意。
陆文夫那边陪同李远湖与张恪用过晚餐之后,安排司机将李远湖送回住所去。他没有急着回家去,就约崔国恒出来喝茶——张恪当众羞辱周瑾玺毕竟会造成些不良影响,需要处理一下。
“还以为你会将那个问题学生一起带过来请我喝茶呢。”崔国恒骑着自行车赶到家附近的茶馆——他没有配车,就老老实实地让陆文夫到他家附近的茶馆请自己喝茶,看到只有陆文夫一个人在茶馆里等他。
“我家小子在院里还老实?”陆文夫不急着说张恪地事情。问及他儿子陆天又在院里地表现。
“请我来喝茶。就只关心这个?”崔国恒将外套脱下。丢到里侧地座位上。笑着说。“你对你家小子地了解。难道比我还少。需要来问我吗?”
“现代社会上的代沟越来越深了。谁能肯定清楚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地想法?”陆文夫笑了笑。坐下来。说到正题上。“你晚饭前跟我说地那件事情。我当作笑话跟李省长说了。李省长倒是很关心稀土产业这个话题。还特意让我找东大稀土中心地专家联系。希望能抽时间更深入了解一下……周瑾玺地观点也不见得就是没有瑕疵。”
“李远湖他会关注这个问题?”崔国恒颇为诧异。要说李远湖亲自出面给张恪求情。他都不会觉得有多诧异。但是现在似乎上升到学术争议地层次上了。也就不适合再拿尊师重道地那一套出来说三道四了。
“怎么了。省长关心这个问题很奇怪吗?你也知道周瑾玺接受国务院稀土办地委托才进行相关课题地研究。周瑾玺具体得出怎样地结论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国内地稀土产业政策。李省长听到东大竟然有学生能对国内知名学者提出反对地意见。对这样地争议很感兴趣。想更进一步地了解一下。有什么好奇怪地?”陆文夫反问崔国恒。
“呵呵。你这个家伙。总是跟我遮遮掩掩地打哑迷。”崔国恒摇头无奈地笑了起来。想必陆文夫是铁心不说出张恪的身份了。笑着说道。“这个学生通过锦湖的关系保送进东大的。今年锦湖又正计划资助东大四千万的资金搞学科建设。只要他不杀人放火做出人神共愤地事情。我怎么都要额外照顾到他。只是没有想到李远湖会对稀土地话题感兴趣——不过也好。这样问题能更简单一些。高校就应该提倡学术自由地风气。学生当然也可以站出来质疑知名学者地学术观点……既然问题有争议。就需要拿出来再讨论。我们院里也可以组织一下啊。看看这个学生地观点是不是有几分道理。免得有人说院里又在包庇这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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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夫微微一笑,崔国恒这犊子,鞭子都不需要挥,他就能明白该往哪里走。
陆文夫当然清楚徐学平、张恪与周瑾玺之间解不开地恩怨,他都怀疑稀土问题是张恪故意找周瑾玺的麻烦,周瑾玺不亏心也就罢了,他真要亏心,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事情继续闹大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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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玺给送到医院之后就苏醒过来,是血压陡然升高引起的昏厥,嘴角流出的血迹是跌倒时牙齿咬破舌头,虽非给气得吐血,倒也相差无几。他躺在病房里休养,三个客人将他送到医院见他无恙之后就告辞离开。病房是套间,他妻子以及助教以及赶过来探视的谢意都在外面说话,没有进去烦他。
谢意本不知是谁将周瑾玺气成这样,赶过来之后还跟子嘉通过电话,想让子嘉也过来探望一下。谢子嘉当然不乐意这时候赶过去挨骂,也没有告诉谢意是张恪将周瑾玺气成那样的,还是周瑾玺的妻子心里气愤不过,拉着谢意在客厅里诉苦:“你说现在的学生到底是怎么了?这种讲座,都是老周给学校做的义务工,纯粹是为这些学生尽义务、尽责任,又拿不到一分钱,我都怪他太痴,他还不听我的,说我小家子心眼,他倒是一腔热血,竟然还要受到这个羞辱,你说可气不可气?小苏老师打电话这个学生的年级主任打电话,竟然给顶了回来,还听说这个学生上学期考试作弊给抓,最后竟然只是写了一份检讨就这样糊弄过去,学校管理学生是越来越放纵了……我让小苏老师又给他们的院长打电话了,崔国恒,你也认识的,我就不信了,崔国恒还能继续包庇这个学生不成?就算崔国恒还要包庇这个无法无天的学生,我就去找李鸿铭,让他看看,东大给他折腾还像个东大不是?”
“让你们多事的!”
谢意回头看过去,周瑾玺穿着蓝白条子的睡衣站在病房门口,一脸阴霾,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妻子还有他的助教。
“医生让你卧床休息,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周瑾玺他妻子忙站起来去扶他,“你这血压还没有恢复正常,又再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啊?这个学生,还不要让学校里好好治一治?”
“你们懂个屁!”周瑾玺又气又急,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只觉得头皮发热,眼前渐暗起来,摇摇欲坠就要倒下来,抓住门框苦涩的说了一句,“事情就是坏在你们这些没脑子里的人手里……”
谢意七手八脚帮着将周瑾玺扶到病床上,喊来医生,心里却是奇怪,周瑾玺在课堂上公然受辱,周瑾玺怎么听到事情给捅到院里又气又急?趁着医生、护士给周瑾玺救治,他走到过道里给子嘉打电话:“子嘉,爸让你坚持去听周伯伯的讲座,今天下午的讲座你有没有去听?”
“老家伙给气成那样,绝对不关我什么事,”谢子嘉在电话里首先将自己给撇清,“他自己惹上张恪的,绝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第814章 唐英培
谢子嘉嘴里对周瑾玺从来都没有半分敬意,只不过有些时候当面要装乖乖女。
谢意听了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周瑾玺听到他妻子跟助教将事情捅到学校里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虽然还不清楚张恪究竟因为什么事情在讲堂上公然羞辱周瑾玺,唯一能肯定的,张恪绝不可能在没有抓住周瑾玺痛脚的情况无缘无故的就暴起攻击——事情闹大,只是将周瑾玺的痛脚暴露到更多人的面前。
谢意不动声色的走回病房,在医生、护卫七手八脚的忙碌下,周瑾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医生吩咐这时候要周瑾玺需要绝对的静养,不能再受什么刺激,已经有脑溢血初发的迹象,血压再陡然升高,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看着周瑾玺服药睡去,谢意就告辞离去,谢家早已不是荣辱与共的一个整体了,谢意甚至没有问在讲堂究竟是为什么而起争执——他想知道事情的原由自有其他的途径,在周瑾玺面前宁可始终装作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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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远湖分开之后,张恪钻进车里,放松的后抑着靠在座椅上,手捧着肚子,感慨的说道:“原来连着吃两次晚饭,感觉并不好受……”
张恪在过来之后,就陪杜飞他们一起在教工食堂吃过晚饭了,这时候又跟李远湖一起表现得丝毫没有勉强的模样再度用餐吃撑着了。
“自作自受,可没有人会同情你。”翟丹青嫣然笑着说道。
傅俊坐在副驾驶位接电话,接过电话,转过头来告诉张恪:“那辆悍马的车主情况查到一些,车子归金山华稀有限公司名下所有。这家公司套着稀土新材料开发的名头,其实是家私营的贸易公司……华稀的老总叫唐英培,唐英培是那辆悍马车的车主,他是章州人,据说是在章州发家的。”
“贸易公司。会不会是章州盗采稀土矿流向市场渠道之一?”翟丹青问道。
张恪想起那个总觉得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原来也是章州唐家的,跟昨天纠缠何弦的那个唐忠应该有着血缘关系,长的有些像,都是狭长的脸形,看上去有些阴柔——这才会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