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最好只到这里 王润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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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亏?”杜律很不解。
“呵呵,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呢,早知道,我……”王润之一脸的暧昧。
“一边去!”杜律一把把他推离开,满脸的戒备。
王润之啧啧两声:“嗯,还是蛮贞洁烈妇的。”
杜律挥挥手:“去去去,一边玩去。姐姐我没空理你哈。”
说罢,便埋首在沈司的电脑前抱着维尼抱枕呵呵傻笑起来。
王润之伸头过来一看,是一部偶像剧,叫情书。
有什么好看的!真是!
杜律感觉到了他的鄙夷,转身说:“咦,你也学学啊,这就是追求女生必须的绝招!”
王润之笑:“啥绝招?”
杜律想想,说:“一,放烟火。二,送花。最后,最厉害的就是写情书哦,我跟你说这情书这东西,手写的,真的很有感觉哦。”
王润之轻轻笑笑,像是回忆般的低低朗诵起来:
“每次,我从你身边经过,而你不看我一眼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
每次,你从我身边经过,而我只能静静的守候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失落?
每次,我独自坐在窗前看月亮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那回荡我胸臆间的失落,在在的提醒我,我是多么的,多么的喜欢你。
只求,只求你给我个回应。哪怕只是淡淡的一个微笑,哪怕只是轻轻的一个眼神,也足以,慰藉我寂寞的心灵。”
他的声音清爽无比,然后刻意低沉起来,也仿若午夜一般的迷惑人心。
良久,杜律才眨眨眼。
“原来,你记住了啊。“
“嗯。”
“呵呵,怎么会记住呢?我都记不住的。”
“因为我聪明啊!”
杜律纠结的看着这个痞子似的的男生,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他是她最初看上的。
最初的最初。
他居然还记得那首情诗。
她无语了。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发现,王润之已经不在了。
转过头来,也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张信笺落在桌子上,她拿起来一看,是那首情诗,工工整整的抄在信纸上。
落款是王润之。
杜律怔怔的看了好久,然后把信笺塞进了口袋里。
和沈司一起去吃饭的时候,路过一个垃圾桶,她稍稍犹豫,但是仍然把信笺扔了进去。
“什么?沈司问。
“哦,一些过去。不需要理会。”她笑笑,挽着沈司的胳膊开开心心的朝前走去。
有些暧昧,是要不得的。
她要手中这个踏踏实实的人,不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
所以,必须扔掉。
正文 第 16 章
她说:我喜欢你。
他说:谢谢。
这是他妈的怎么样的情形!
男女之间的事情,所谓的吸引力排斥力,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未知的谜。
可能这一刻看对眼了,下一刻就嗝屁了。
也有生物学家出来说:男女只不过是荷尔蒙激素在作怪,什么脑垂体分泌什么神经质的物质云云。
这些看起来很有道理,可是放到实践上,就是隔靴搔痒,顶个屁用。
杜律现在没空去想什么吸引力排斥力荷尔蒙激素啥的东东,她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找到沈司,问个清楚。
恋爱中的人是神经病,起码这句话说对了。
他凭什么!
哦,他是两个鼻子四个眼吗?凭什么这么吊起来卖!
她杜律虽然不是什么顶顶机灵的人,但是,好歹也是个女的!之前那些种种反应,又是摸头,又是背着自己回来的,拜托,那不是过家家,那是暧昧,暧昧好不好!
她是白痴么?真的当她是白痴么?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彼此间的感情,难道她会不知道吗?
她好歹是个女的啊!天生对这些东西敏感好不好!
哦,你这算是怎么回事!撩拨完了,你拍拍屁股走人!把我当成什么了?公共厕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告诉你,没这么便宜的事!
杜律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绝不是。
所以,当她收到沈司的那句谢谢之后,她就已经完全气炸了。
当一个女人没有理智的时候,她能做出的事情,绝对比匪夷所思还要匪夷所思。
像现在,她就下定决心,要杀到男生宿舍当面问个明白。
如果这样代表着连朋友都没得做,她无所谓,她只求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只要一个痛痛快快的结果。
尽管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被我们这么搞砸的。
可是我们就像是守着潘多拉的盒子,如果不看到最后,是绝对不能死心的,尽管这最后只得一个苦果。
然而温黛黛救了她。
就在杜律不顾一切,即便天上下刀子也要彪到沈司面前质问清楚的时候,手机响了。
不同于菜菜我是一棵菠菜的普通铃声,这次响起的,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杜律立马停住了脚步。
这个铃声,已经两年没有再响了。
自从温黛黛去了美国,这个铃声,就一直静寂着。
“阿律,要记得哦,这个铃声只能是专属我的哦。即使你以后有了男朋友,即使以后你有了老公,即使以后你有了孩子,这个铃声,也只能是我的!”
高三毕业,温黛黛已经拿到了美国的签证,以及某著名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飞去美国的那天,杜律在机场拉着她的手,突然在人潮中央,放声大哭。
温黛黛和她不一样。
温黛黛是才女,是天才。温黛黛上课从不听讲,只是睡觉,可是每次考试都能拿第一。
温黛黛长得比她高,身材比她好,摸样比她美,又写的一手好字。
温黛黛和草根一样的杜律不一样。
她从不屑与和随随便便的男生讲话,可是,如果喜欢一个男生,她就能豁得出去,跟他一起疯,一起去流浪。
而至今,还没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出现。
高中开学第一天,杜律就四处打听谁是班里的第一名。后来她又跟温黛黛成为同桌。
她很是忐忑,唯恐学习第一好的美女看不起自己。
没想到,温黛黛比她还能说。
她就这样,和温黛黛成了最好的朋友。
温黛黛事事完美,可是,却有点儿小娇贵,生活不大能自理,吃不了苦。军训第一天,教官说,谁支持不下去,就到一边休息。但是,一旦出列,以后就不必参加训练,所有的荣誉与你无关,因为你没有出力!
教官这么一说,鉴于强烈的个人荣辱观,所以原本想着偷懒的杜律坚定的把已经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只有温黛黛,面不改色的迈出队伍,然后一溜烟跑到阴凉地方,一屁股坐下来,掏出包里随身带着的酸梅汁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朝杜律打眼色,让她也出来。
杜律为这事和温黛黛闹过一段时间别扭。
她的意思是,哦,原来你觉悟这么低啊,我杜律的朋友可没有这样的。
但是很快就原谅了温黛黛。
因为温黛黛娇滴滴的说她自己在太阳光下超过十分钟就会晕倒。并且,亲自示范了一下。
杜律看看温黛黛那孱弱的小身板,心想:您这么单薄的小身板,哪里能不晕呢。
于是,给她取了个外号:林妹妹。
高中三年,她视温黛黛为最好的朋友。好到一起吃,一起睡,一起上厕所,一起偷看帅哥,一起上课偷看杂志,一起偷吃东西。
杜律一直都很崇拜聪明的人,温黛黛很明白这点儿,于是,大多时候,都是杜律来照顾她。她把杜律支使的团团转,杜律就像她的一个小跟班。
也就是,她是女王,杜律是女佣。
一个出类拔萃,一个平淡无奇,这是女生友谊维持长久的先决条件。
杜律看看手机,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黛黛要回来了!
她飞快的接起电话,果然,里面传来了温黛黛娇滴滴的声音:“阿律,我回来了!哈哈哈,现在来投奔你!你快来,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说完,没等杜律说句话,就挂了电话。
呵呵,两年了,这家伙还是这么任性啊!
杜律咧开嘴巴,呵呵笑了,然后转身,朝校门奔去。
远远的就看得到温黛黛。
怎么可能看不到。
谁站在一辆魅影身旁,也都是极容易被关注的。
何况温黛黛。
两年没见,她貌似又长高了。大概要一米七的个子了。原来大波浪的头发现在反而拉直了,而且黑的发亮。穿着打扮都是最时髦亮眼的,再带着一副大墨镜,放哪里都是一招眼的尤物。
杜律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大喊:“哎,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温黛黛猛然摘了墨镜,也朝她奔去:“阿律,阿律!”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是王宝钏苦守十八年寒窑后终于等到了薛仁贵。
终于,两人奔到了一起。
“黛黛!”
“阿律!”
“呜呜呜,想死你了!”
热烈的拥抱之后,是找茬的挑剔。
“啧啧,你看看你,在国外混了两年,怎么胸部还这么小!”杜律先说。
温黛黛被杜律呛个半死:“胸部那是摸大的。我又还是处,哪里找人摸去!”
奉送白眼一枚。
“咦,还是处?不会吧。看你这满身的风骚气息,不像啊不像啊。”杜律毒舌依旧。
“喂,臭东西!谁风骚了,啊,谁风骚了!”温黛黛急了,小脸憋得通红。
“哈哈哈,还是一样啊,说话就急。怎么,这次回来,打算呆几天?”
“不知道,老头子快嗝屁了,我妈说要我回来尽尽孝。”温黛黛撩撩头发,不以为意的说。
“什么尽孝,我看是嫌你在那里碍眼。不是给你找了个老外后爹吗?怎么样,有没有闹得他们天翻地覆?”
“我这么乖,可能吗?哎,站在这里,太阳好毒。走,咱们去我住的地方,好好的叙叙旧。”温黛黛把杜律推进了车子。
“这谁的车子?不会是你自己买的吧。丫越来越有钱了哈!”
“老头子的。我刚下飞机,他就派人来了。好像我会跑了似的。看的跟犯人一样。烦死了。”
“我看老头子兴致蛮高的啊,也不像是快要嗝屁啊。”
“谁知道!正好在吃够外面的东西了,回来玩玩也好。”
车子一路到了渤海大酒店。
住得居然不是总统套房。这点儿颇让杜律诧异。
“哦,我一个人住,太大了。挺害怕的。”温黛黛解释道。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先洗了个泡泡浴,然后穿着大大的睡衣,靠着床上吃着名厨准备的大餐,然后欣赏着酒店里成人频道的特殊服务。
“靠,真是神仙般的生活!”杜律看着电视里猥亵大叔把柔弱萝莉压在身下XXOO的时候,由衷的感叹。
“多住几天,多住几天吧。”温黛黛爬过来,赖在她身上不肯下来。
“有无清俊小厮拿来出火?”
“呃,有沉稳的大叔,要不?”
“要要要,我是大叔控!谁!”
“我老爹!”
“去死!”
吃饱喝足了,两个人就躺床上,呼呼的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暮色沉沉,华灯初上。
许是闹得过分了,杜律醒来,头有点儿疼,刚起来喝点儿水,突然顿住。
温黛黛俯在她身边,正呼呼的睡着。只是,眼角处却有泪水的痕迹。
出国这两年,她难道过的不好吗?
这么想着,杜律悄悄伸手,把温黛黛轻轻翻了过来,然后给她盖上毯子。
温黛黛喃喃几声,朦胧的睁开眼:“阿律。”
“睡吧。我去找吃的。”
“嗯。”
然后闭眼乖乖的睡去。但是不到一会儿,突然又睁开眼:“阿律,我肚子疼。”
“吃多了?”
“不知道。”
“是不是来事了?去厕所看看。”
温黛黛伸伸手:“你带我去。我头晕。”
杜律没办法,下床扶着她,慢慢到了厕所。过了一会儿,温黛黛哭哭啼啼的出来了。
“来事了,讨厌,又来事了。”
她一直痛经,每次来事,对她来说都是一场灾难。而且,她还坚决不看医生,不吃药,就这么硬扛着。
“没事,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来,先躺着。我去叫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