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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玄门剑侠传-第77部分

小说: 玄门剑侠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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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判一怔,心想:“是啊,寒松龄与她见面时根本就没说上几句话,又怎会知道她对他存有倾慕之意呢?”

  没有再理会沉思中的阴阳判,凤君仪向着寒松龄道:“沿着这个方向向前走,四十丈左右处有一块低地,那里有座破旧的河神庙,你要找的人,他们就在那里。”

  寒松龄此时正在恼怒之中,闻言谈谈一笑道:“多谢凤姑娘指点,寒松盼告辞了。”话落一拉白凤公主,转身欲行。

  自一开始,白凤公主就觉得事情含有令人费解玄机,现在,虽然她还无法找出确切的答案,但已感觉出这件事与寒松龄、凤君仪有关,因此,她也想把事情弄明白了再走。

  美目望着寒松龄,白凤公主道:“松龄,阮前辈不是说他们的危机已经度过了吗,我们又何必急着去呢?”

  寒松龄道:“留在这里干什么?”

  白凤公主含有深意地望了凤君仪一眼道:“大家心平气和地谈谈,不是可以解除了不少误会吗?当然,我是说我们之间假使有什么误会存在的话。”

  阴阳判这时也后悔方才的话说得过火了些,闻言忙道:“公主,你是个聪明人。”

  凤君仪却摇头道:“公主,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就算有的话,也已无关紧要了。”

  白凤公主一怔道:“凤姑娘,你话中含有白凤无法解开的玄机,白凤有个感觉想直说出来,说错了,请凤姑娘不要见怪,凤姑娘,我总觉得你在逃避着什么。”

  凤君仪芳心暗自一震道:“你看我像在逃避什么吗?”

  白凤公主深深看了凤君仪一眼道:“是的,凤姑娘,我的确有那种感觉,难道我猜错了不成?”

  思考了一阵子,凤君仪摇摇头道:“不,公主,你没有猜错,我是在逃避,也许,我只是在逃避自己。”

  白凤公主不解地道:“逃避自己?凤姑娘,任何事情都可以逃避,但是,谁能逃避得了自己呢?”

  凤君仪沉重地道:“是的,谁也逃避不了自己,公主,我们此去还得走上一段遥远的路,我们想告辞了。”

  白凤公主道:“凤姑娘打算再回静心坪?”

  凤君仪道:“也有可能。”

  阴阳判道:“凤姑娘,你知道我们不会。”

  截住阴阳判未了的话,凤君仪道:“阮前辈,万事皆天定,半点不由人,你何必定要说些伤彼此感情的话?”

  觉得有些鼻酸,阴阳判长叹一声,道:“姑娘,感情、感情,唉,谁不珍惜感情,谁能排遣感情?你记得你常念的一首词吗,‘奈何遣情情更多’!”

  笑笑,那笑意有些凄凉,凤君仪黯然地道:“阮前辈,你说到哪儿去了,走吧。”话落当先转过娇躯,沿河向上游走去。

  阴阳判大声叫道:“凤姑娘,老夫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凤君仪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着。

  白凤公主也开声呼唤着,凤君仪依然听而不闻地向前走着。

  无法使凤君仪回头,白凤公主转向阴阳判阮瑜道:“阮前辈,凤姑娘是怎么了?她好像很孤独。”

  几乎要想哭了,阴阳判道:“是的,公主,她很孤独,唉,‘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愁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隔个窗儿滴到天明。’公主,这些,也许可以描绘出她日后的处境,唉,老夫得找她去了……告辞了。”话落不等白凤公主开口,转身径向凤君仪追去。

  看看脸色凝重的寒松龄,白凤公主道:“松龄,阮老前辈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

  迟缓地点点头,寒松龄道:“是的,白凤,他是没有说完,事实上,他也不能说完。”

  白凤公主道:“你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

  声音变得迟缓而遥远,寒松龄道:“但愿我什么都不知道,白凤,不要再问了,我们走吧。”话落转身向方才凤君仪指的方向走去。

  白凤公主觉得寒松龄好像又添了一份心事,但她没有再问下去。

  两人在沉默中向前走了四十几丈,果然到了一处低地边缘。

  低地约有半亩方圆,椭圆形状。一座占地二十几丈的大山神庙,在低地对面与二人立足处相向的高地上,乍看起来,低地倒像庙前面的一个池塘。

  低地上,此时正有四五十个人在那里东奔西闯地走动着,但却总是转圈子,始终走不出去。

  除了那些走动的人外,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三四十具尸体。

  那些死尸,仰面朝上的,有些人胸前绣有一个巨大的飞鹏,显然是飞鹏帮的弟子帮众。

  高地上也有,其数绝不比低地上少,显而易见的,这里曾有过一次激战。

  破山神庙前,有些飞鹏帮的弟子在那里来回走动着,监视着低地上的人,除了这些之外,便是一片寂静。

  白凤公主向下看了好一阵子,才道:“那些人好像被一种奇阵困住了。”

  寒松龄点点头道:“那些人中,有四大金刚中的灵心金刚武思远。”

  白凤公主一怔道:“武思远不是通晓阵法吗?”

  寒松龄道:“那摆阵的人,比他棋高一着。”

  白凤公主芳心突然一动道:“松龄,你看会不会是凤君仪?”

  寒松龄肯定地道:“是她。”

  白凤公主好像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惶急不安地道:“松龄,快,我们现在还来得及去把她追回来。”

  寒松龄摇摇头道:“在未到此之前,我就知道却敌解围的是她了,白凤,不用追去了。”

  白凤公主急声道:“为什么呢?我们不是正需要她这种人才吗,万一她被三佛台的人得去了,对我们不是大大的不利吗?三佛台所惧的,就是你跟才女凤君仪啊。”

  寒松龄摇摇头道:“白凤,她绝不可能回头的。”

  白凤公主道:“你怎么知道?”

  寒松龄笑笑道:“我虽然与她相处时间很短,没说上几句话,但我知道她是哪种人,白凤,那是一种话既出口,便永不收回的人。”

  白凤公主郑重地道:“有时候是会变的。”

  “但她不是那种易变的人。”

  白凤公主正色道:“有种力量可以使任何人改变,松龄,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力量吗?”

  没有回答白凤公主的话,寒松龄淡淡地道:“我们下去吧。”话落大步向坡下走去。

  白凤公主跟在他身后,没有再说下去,她知道此刻绝改变不了寒松龄。

  走下斜坡,绕过低地,寒松龄与白凤公主来到山神庙的石阶下。

  七个胸前绣有巨鹏的灰衣汉子,围成一个半圆的弧形,高踞于石阶上,围堵住他俩,七人中,居中的一个三十许的粗壮汉于冷声道:“两位是哪一路的,找谁?”

  向七人望了一眼,寒松龄平和地道:“找贵帮万帮主,有事要与他面谈。”

  七张脸同时一变,中间那壮汉道:“你是谁?”

  寒松龄道:“寒松龄。”

  七张脸都浮上了错综复杂的表情,有惊异,也有喜悦,还有些许悲愤,那汉子脱口道:

  “你就是寒松龄?”

  寒松龄点点头道:“是的,朋友,我就是。”

  那汉子点点头道:“二位稍待片刻,容小的进去禀报一声。”

  首先从破山门中冲出来的是荒城孤剑燕行云,接着雷电追魂飞云龙、四绝书生宫寄霞与忆兰忆莲妹妹也相继走了出来。

  雷电追魂云飞龙袒露着左胸,一方白布扎在那里,鲜红的血把白布染红了一大片,四绝书生宫寄霞右臂右腿也扎有白布,伤势似乎也不轻,荒城孤剑与忆兰姊妹身上虽然也溅有血,但却没有受伤。

  一见五人的情形,寒松龄心头不由一震道:“宫二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四绝书生宫寄霞道:“我们听说盟主您到了凤栖镇了,便想去找你,还没到你们的住处,就碰上了燕兄与绝丐,于是就一同前来驰援飞鹏帮,却没想到竟晚到了一步。”

  寒松龄道:“来晚了一步?他们的情形怎么样?”

  四绝书生宫寄霞沉叹一声道:“盟主,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白云庄除了三绝刀走脱之外,几乎完全瓦解了,但飞鹏帮付出的代价却好像比他们还要大,二大金刚再加上一个三绝刀,飞鹏帮的四个首脑几乎完全被他们收拾了。”

  白凤公主惊异地道:“他们都伤了?”

  雷电追魂恨声道:“何只受伤,除了万里鹏之外,其他三个早就全断了气了,飞鹏帮等于被那些天杀的东西给瓦解掉了。”

  寒松龄神色凝重地造:“万里鹏伤势如何?”

  四绝书生宫寄霞凝重地道:“小腹上吃了三绝刀一刀,现在正由绝丐老前辈轮护着,不准他出来,盟主,我们得进去了。”

  寒松龄点头道:“是的,我得进去看看。”

  寒松龄话声才落,庙内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寒盟主大驾光临,万里鹏迎接来迟,多有失礼之处,尚请寒盟主海涵。”

  寻声望去,寒松龄看到了那张清灌而苍白的脸,浓眉大眼,流露着智慧与豪气,只是,那双眼此时已失去了生命持续的活力。

  寒松龄抱拳道:“万帮主有伤在身,不便走动,如此相迎,寒松龄愧不敢当。”

  万里鹏道:“寒盟主,该说惭愧的是我,万里鹏才疏学浅,以致未能把这些人完全的交由你来统领,却把一个残破的帮会交了给你。”

  寒松龄道:“万帮主这是说哪里的话了,寒松龄未能及时赶到相助,心中已觉难安,万帮主再这么说,寒松龄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直没开口的绝丐,此时突然开口道:“娃儿,静心坪上你遇上麻烦了?”

  寒松龄道:“我遇上了环刀掩日古啸天了。”

  绝丐老脸一变道:“结果如何?”

  寒松龄道:“把他留在静心坪上了。”

  周围立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显然,他们谁也没想到执当今武林牛耳的三佛之一,竟会亡命在这么一个斯文稚弱的少年手中。

  无数道充满敬佩与骇异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寒松龄脸上,连绝丐与万里鹏都不例外。

  怔忡地看了寒松龄好一阵子,绝丐才感叹地道:“娃儿,这真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了,现在,三佛中剩下的二人可能已无信在心中原呆下去了。”

  万里鹏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喜悦之色,沉声道:“寒盟主,另一场大搏斗、大拼命,眼看就要来临了,虽然飞鹏帮目下已残破不堪,但如果寒盟主此刻开始着手整顿,也许还来得及。”

  寒松龄正色道:“万帮主,你我与贵帮的大众,目的都不在于江湖名利,大家既然目的相同,就不在乎谁来统领,万帮主请不要再……”

  截住寒松龄的话,万里鹏道:“寒盟主,不错,我们都不在乎江湖名利,但蛇无头不行。”

  寒松龄笑道:“万帮主不就是头吗?”

  万里鹏摇摇头道:“寒盟主,假使你知道三绝刀那一刀所选取的部位与深度的话,你就不会再指望老夫来领头了,要统领群众,必须先有服人之能,而这些人中,事实上,也只有你寒盟主有此能耐,也只有你才能使大家心服。”

  寒松龄坚决地道:“万帮主,休出此言,此事寒松龄碍难从命。”

  万里鹏道:“寒盟主,我们既然目标一致,志向相同,就不该再有彼此之分,我们倒下去一个就有一个顶上去,看在武林整个大局的份上,再分你我,岂不显得我们彼此都心怀猜疑了吗?”

  寒松龄忙道:“寒松龄并无猜疑之心,万帮主,我方才说过,我们谁领头都是一样。”

  万里鹏道:“很好,寒盟主,老夫如果能活下去,老夫绝不把这副担子交给你,如果老夫不行了,寒盟主,为仇为恨也为武林未来的大计,你得接替,本来老夫要告诉你,飞鹏帮是令师预先安排下的一支你未来的助手,但现在,老夫以为不说这些,你也会接替了。”

  寒松龄道:“我们先设法治你的伤,其他的,以后再说。”

  万里鹏道:“你得先告诉老夫,我们的协定你答不答应?”

  寒松龄道:“我答应。”

  万里鹏满意地笑笑道:“好,现在该是老夫治伤的时候了,我们到里面去谈吧,请。”

  寒松龄望着满头大汗的万里鹏道:“万帮主请。”

  没有再多说什么,万里鹏缓慢地转过身去,举步维艰地向庙内走去。

  由山门到正殿,只有不到五丈距离,万里鹏却走了一段极长的时间,才进入了正殿。

  正殿方圆足有六七丈,朽木、尘上,充份地显示出一片没落的景象,再加上血腥处处,伤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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