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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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吼一声,阴寒山身子负痛向后一仰,四平八稳地平跌在地上。
—声大吼过处,周围突然—片死寂,无数眼睛,全都集中在寒松龄身上与他那双掌心朝下,仍平放在桌—上的双手上。
在地上躺了好一阵子,阴寒山才吃力地挣扎着坐了起来,两双失去眼球血丝密布却又没有淋漓鲜血的黑洞洞的眼眶子朝着寒松龄,凄厉地道:“寒松龄,你何不杀了老夫?”寒松龄平静地道:“朋友,不杀你并不是寒某心慈手软,而是要借你之口把话传给你主子,回去告诉他,叫他把白云庄布置的妥善些,姓寒的要到那里去找他。”
阴寒山厉声道:“哼,姓寒的小子,你想得倒美,老夫今天拼了这条命也不离开这里。”
寒松龄寒声道:“大护法,姓寒的再说一次,我不杀你并不是心慈手软,如果现在你有双腿竟不想自己走,那寒某可以替你切掉它们叫你爬着回去,如果你不想爬,那就连你双臂也留下,然后,寒某再派入把你送到凤栖镇南边,相信有人会把你抬到你主子那边去的。”
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阴寒山厉声道:“姓寒的小子,算你狠,你记牢了,三佛台会从你身上讨回十倍以上的代价。”话落转身摸索着向外走去。
阴寒山一走,大厅内立时又响起了杂乱的议论声。
寒松龄平静地道:“折腾了半天,现在,咱们总可以安安稳稳的吃点东西了,来,吃吧。”
紫脸膛老者的目光在呆愣愣的烈火神脸上扫了一眼道:“老四,人家比你如何?”
烈火神耸耸肩道:“俺他娘的真有点难相信自己的眼睛。”
转向白面汉子,紫脸膛老者道:“老三,你呢?”
白面皮一红,那汉子道:“二哥,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说了也没有什么丢脸的,咱们差人家差得太远。”
紫脸膛老者满意地笑笑道:“好了,那咱们可以带领弟兄们回去告诉大哥了,走吧。”
白面汉子忙道:“慢着,我还得过去跟他说几句话。”
紫脸膛老者一怔道:“老三,有话留着等大哥来了再说不行吗?”
白面汉子坚决地道:“不行。”话落大步走到寒松龄三人桌前,抱拳为礼道:“寒盟主,请了。”
寒松龄抱拳还礼道:“壮士请了。”
白面汉子道:“在下方才说的话,谅寒盟主全听到了吧?”
寒松龄道:“不错,寒某全听到了。”
“那么在下此刻要把话全部收回。”
寒松龄淡淡地笑笑道:“尊驾向寒某声明这话的目的何在?”
白面汉子庄容道:“表示在下的歉意。”
寒松龄觉得十分意外,微微一怔道:“朋友,你错了,各人基业是各自凭自己的血汗创造出来的,为创业而奋斗,为守业而流血,乃世之常情,无可厚非之处,世间原本无不劳而获之事,尊驾对寒某何歉之有?”
白面汉子道:“寒盟主说得固然不错,但你我以及许许多多志同道合的武林朋友们,没有一个是靠着拼命流血来维生糊口的,今天,大家之所以要过这种刀头舐血,生死一发的日子,无可讳言的,是为了一个正邪不并存的共同目的,既然,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不该为一己之名利而忽视大局,这是在下所以要致上这份歉意的唯一理由,寒盟主是否接受,在下自然不能勉强,不过,日后寒盟主如果统率了正派的同道,在下当捐弃一切私人之见而听命于你,在下言尽于此,告辞了。”话落抱拳一拱,不等寒松龄再开口,就已转身走向紫脸老者。
烈火神见状急躁地道:“寒盟主,老三说的也是我想的,只是,我说不出那么多,你就当成是老三又替我说了一遍吧,我们要急着回去见大哥,后会有期。”
望着三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寒松龄怔住了。
这件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才消失,那边绝丐已带着阴阳判走了过来。
望着寒松龄,白凤公主眉头一皱道:“松龄,又有麻烦来了。”
寒松龄正色道:“这件事,我们得插手。”
绝丐人未到,声音已经先传过来了,铿锵地道:“寒娃儿,看你年纪不大,可还真有些绝活儿呢!你可知道你人在关外,名已震得那三个老魔头与他那些徒子徒孙在关内坐立不安了。”
寒松龄闻言忙起身抱拳为礼道:“前辈取笑了。”
绝丐三脚两步地跨到寒松龄面前,正容道:“娃儿,我老化子一生虽然十天有九天是醉得昏昏沉沉的,但今天可是完全醒着的,‘冷剑寒尽九州胆’,这句话可绝不是我老要饭的信口开河的,老要饭所见过的人,他们可都是这么说的。”
寒松龄道:“言过其实,晚辈愧不敢当。”话落忙道:“二位前辈请坐。”
荒城孤剑闻言急忙起身拉过两把椅子来。
绝丐一屁股坐了下来,回头望着身后的阴阳判道:“阮老儿,你怎么不坐呢?怎么,可是心急的坐不下来了,你也得等人家吃完了才能动身啊!”
阴阳判心里的确很急,闻言不耐烦地道:“要饭的,你说点正经的行不行。”
绝丐道:“老化子哪句话不正经了?”
阴阳判道:“你说点正题行不行?”
绝丐笑道:“怎么?阮老儿,你开不了口了,好吧,老要饭的脸皮本来就厚,再加上常年不洗脸,除了厚之外,还外加上一片天然铁甲,红了也看不出来,那就由我说吧!’’话落清清喉咙道:“寒娃儿,阮老儿想叫你去替他救一个人。”
阴阳判忙道:“老化子,你用个请字不行吗?”
绝丐一翻白眼道:“反正怎么说都是那回事,说得好听点,也省不下力气来,何必呢?
对吗?娃儿。”
寒松龄道:“前辈说得是,这件事,晚辈义不容辞。”
绝丐闻言反而一怔道:“怎么啦,寒娃儿,你是得了失心疯了。”
寒松龄一怔道:“前辈此话怎讲?”
绝丐一顿足道:“娃儿,可惜你那一身能夺天地造化的武功了,怎么一点人情事故也不懂呢?”
寒松龄迷茫地道:“前辈指教。”
绝丐道:“哎,世间有本事的人,哪有这么连架子都不端端,有求必应的?你就不怕日后这老小子尝到了甜头,一天到晚盯在你后面烦你吗?”
阴阳判笑骂一声道:“老化子,你前辈子没积德,今世讨了饭,你还不为一下辈子想想吗了”
绝丐不在乎地道:“不下田,不经商,有吃有喝的,讨饭有什么不好呢?你叫我不讨,我还不干呢。”
阴阳判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不跟你磨牙了。”转向寒松龄道:“寒少侠什么时候方便?”
寒松龄道:“救人如救火,这就动身吧。”
阴阳判不安地道:“寒少侠与老夫萍水相逢,既允大力相助,老夫已觉于心难安,岂能再让三位空腹前往,无论如何,也请三位餐后再去。”
绝丐道:“娃儿,阮老儿就说了这么一句人话,来来来,吃吧,帐全都记在阮老儿头上了。”
匆匆吃了点东西,寒松龄又把话转到主题上,望着阴阳判道:“阮前辈,目前我们要救的人在哪里?”
阴阳判道:“那地方在女儿河上端,在名叫白沙湾,距白云山庄约有六十里远,白沙湾名字由来倒不是那里的河滩是白色的,而是女儿河的水流在该处流得太急,河流刚好在该处有个大转弯,急水被凸出的高大险峻石壁一阻,激起无数白沫,自石壁上向下望,倒像是一片白沙,故有白沙湾之名。”
寒松龄心头微微一动,道:“这么说,我们要救的人是居于那石壁之上了?”
阴阳判点点头道:“正是,那石壁上是一块平地,约有亩许,那里的主人管它叫静心坪。”
寒松龄道:“有几条通路可以登上静心坪?”
阴阳判沉叹一声道:“石坪突出伸人河中,与河岸相连之处,只有一条宽不足三丈的石路,只要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把守,通过实在不易。”
寒松龄道:“由河中不可以上去吗?”;阴阳判道:“难,太难了,坪高出河面少说也有四十丈,河宽也有四五十丈,轻功再好,也不可能隔水一跃登上石坪的。”
一直没开口的白凤公主突然插口道:“假使先泅水游到坪下,有没有法子攀登上去?”
阴阳判目光在白凤公主脸上打了个转,突然一怔,脱口道:“这位姑娘是……”
寒松龄忙道:“晚辈忘记替两位前辈引见了,这位是音梦谷的白凤公主,这位是燕行云,绰号荒城孤剑。”
阴阳判又惊讶地望着荒城孤剑道:“老弟台就是当令武林中有第一快剑手之称的燕行云吗?”
淡淡地笑笑,荒城孤剑道:“不敢,在下这点儿萤火之光,怎敢在小主面前当那第一之称。”
荒城孤剑对寒松龄的称谓,不只阴阳判为之动容,连绝丐也大感意外,荒城孤剑成名比寒松龄少说也早十年,他的个性与武功,武林中人大都知晓一些,因此,他俩全没想到他会臣服于寒松龄手下。
这一来,使他们觉得寒松龄更不简单了。
阴阳判没有流露出心中的想法,望着白凤公主道:“方才猛然间看到公主玉容,不禁使老夫想起静心坪上的玉女凤君仪,她与公主有许多相像之处,公主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老夫言辞比喻不当之处,还请公主海涵。”
白凤公主粉脸一红道:“前辈见笑了,小女子不敢当那第一头衔。”
绝丐笑道:“当之无愧,当之无愧。”接着转向阴阳判道:“阮老儿,你该说下去了。”
阴阳判道:“泅水过去,那石壁常年受水气滋润,苔薛密布,滑不留手不说,单只那湍急的水流,只怕天下也没有几个人下去之后能不灭顶的,难难,打算从那里上去,实在太难了”
寒松龄未置可否,接着问道:“目下那位凤姑娘是处在一种什么情况下?”
阴阳判道:“凤君仪目前是被围困在阵中,那阵是她师父离开前替她设下自保的,老夫是替她把守外面的,没想到三佛台会对一个小小的静心坪发动那么强劲的攻击,以致使老夫惜手不及而被制。”
寒松龄没有再问,一转话题道:“这么说那位凤姑娘目下仍在阵中了?”
阴阳判点头道:“不错,但是,那阵他们虽然进不去,但他们已说过老夫天亮之前如果找不到能把他们驱出静心坪的帮手,老夫就得回去引他们进阵,把凤姑娘交由易星南带走,否则,他们要放火把阵连人一起烧掉。”
俊脸微微—变,寒松龄道:“翻天玉狐易星南也到此地来了,与他一起来的可是还有鬼火与塞北游龙真一道人?”
阴阳判道:“确实有他们两个在内,说实在的,单凭他们三个,老夫虽然没有把握能敌得住,但却还不至于被他们攻进来,主要的是除了他们三个之外,灵佛手下四大金刚中有两个人也与他们一起来了,而且听他们说三佛台的老三环刀掩日古啸天也从关内来到了关外,现在白云庄坐镇指挥一切事宜。”
绝丐脸色突然一整,正容道:“寒娃儿,就是为了这几个鬼东西,老要饭的才把阮老儿引来找你的,实话实说,我们这对老骨头,实在对付不了人家。”
寒松龄道:“两位前辈,灵佛手下的四大金刚,到关外来的只有两个吗?”
绝丐道:“四大金刚是当前三佛台之首灵佛的近身侍从,四人从来不分开,那老东西既然让他们与他那个宝贝三弟一起来了,哪会只派两个。”
寒松龄道:“那他们怎么会只派两个去呢?而且,四大金刚中不是有个深通道家之术的灵心金刚吗?他难道也破不了那座阵吗?”
绝丐道:“那还不简单吗?他们料定了用不了那么多人力嘛!”
寒松龄笑笑道:“前辈说得或许有理,但是,真一道人也不是不懂阵法的人啊,难道说那座阵真个神奇得无人能破了?”
阴阳判道:“那也不是什么玄奥阵法,只不过是个奇门八卦阵而已。”
听这么一说,绝丐也突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但却想不出个道理来,盯着寒松龄的俊脸,他道:“寒娃儿,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不直说出来呢?可是存心要把我老要饭的闷死吗。”
寒松龄道:“晚辈目前只是一种猜测,还不敢确定。”转向阴阳判道:“阮前辈,他们袭击静心坪的借口是什么?”
阴阳判道:“易星南要娶玉女凤君仪。”
冷然一笑,寒松龄道:“灵佛位居三佛之首,执当今武林之牛耳,要提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