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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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寒松龄此时才知道自己进谷的一切,都在伍天魁的监视之下,他当时这所以没趁他受伤时攻击他,想必是他也没看出那老人已受了严重内伤了。
白凤公主觉得安慰地笑了笑道:“这么说他是真的会来了?”
伍天魁忙道:“当然会来的,因此,公主,卑职等得先告辞了。”
白凤公主点点头道:“也好,记得回去的时候,把她们救醒过来。”话落转向琴心道:
“送伍总监回谷去。
”琴心娇声应是,急忙举步向门口走去。
伍天魁等三人向白凤公主施了一礼,道:“卑职告辞了。”话落转身随着琴心出室向楼下走去。
白凤公主看看手拿两个瓷瓶的那个紫衣少女道:“琴心,记得等寒公子来的时候,在他茶杯中加上那些红色药粉,但不要加得太多,现在拿下去吧。”
琴心应声出屋向楼下走去,此刻,室中就只有桌子左侧的那两个紫衣少女陪着白凤公主了。
室外松树上,忆莲不安地望着寒松龄,惶恐地轻声道:“寒公子,你……你仍要下去见我家公主吗?”
寒松龄轻声道:“是的。”
忆莲忧愁地皱着眉头道:“但是,寒公子,如果你不喝那杯茶,不是会起误会吗?”
寒松龄笑笑道:“我会喝的。”
忆莲闻言一呆,道:“寒公子,那药会使人失去了功力啊!”
冷漠地笑了一声,寒松龄道:“事实上,那药的毒性绝不只使人失去功力而已,姑娘那药的威力可以使人立刻死亡。”
忆莲又是一呆,道:“方才那个姓颜的不是服过了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你真的相信他事前没有服过解药吗?”
忆莲有点明白了,点点头道:“那白瓷瓶中的药?”
寒松龄冷冷地道:“姑娘,假使我寒松龄没有猜错的话,那白瓷瓶中的药将比红瓷瓶中的药毒性更大些。”
忆莲闻言吓得一怔道:“那……那……”
寒松龄冷笑一声道:“他们的目的就想要我寒松龄的命。”
忆莲不解地道:“寒公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去见我家公主呢?”
寒松龄深沉地笑了笑道:“困为我寒松龄要他们自己把真面目抖出来,也只有这样,日后令公主才会知道提防小人。”
忆莲美目中异彩一闪道:“寒公子,你也这么关心我家公主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也可以那么说。”
许是由于太高兴了,忆莲脱口说出心中的话,轻声道:“说真的,寒公子,也只有你能配得上我家公主。”
俊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寒松龄目光在洁白的雪地上,以空洞的声音道:“姑娘,喜好并不一定非占有不可,是吗?”
忆莲道:“寒公子。我不懂你的意思。”
仍然以那种空洞的声音,寒松龄道:“姑娘,将来你会懂的,当你有一天离开这个单纯的住处而多接触人类之后,你会知道世间真的有些人是站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的。”
忆莲不安地道:“寒公子,你指的那种人是影射的你自己吗?”
寒松龄没有出声,淡淡地点点头。
忆莲又问道:“假使,我家公主也喜欢你呢?”
寒松龄沉重地道:“姑娘,那只是假使是吗?”
忆莲道:“我却以为假使非常有可能,寒公子,那时你怎么说呢?”
无可奈何地,寒松龄道:“是的,姑娘,我仍得走。”
忆莲淡然了,她盯着寒松龄,就那么茫茫然地盯了很久,才道:严寒公子,你忍心?”
寒松龄沉重地道:“姑娘,那正是因为不忍心,所以,我得走,不要再谈这些了,日后你会明白的,咱们得下去了。”话落不等忆莲再开口了,已先跃了下去。
跟着跳下树来,忆莲又问道:“寒公子,那药怎么办?”
寒松龄淡漠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他们奈问不了我的。”话落重新掏出那个小石匣递给忆莲道:“姑娘,记得早些给公主服下这个,音梦谷往日的宁静就快要打破了。”
忆莲迟疑了一阵子,然后伸手接过那个小石匣,愧疚地道:“寒公子,你,你一定看得出我家公主之所以将要那么对待你的苦衷,是吗?”
寒松龄淡漠地笑笑道:“姑娘,你不必想得那么多,寒松龄曾说过,在下插手谷中之事,当然对令公主有所帮助,但最主要的也是为了寒某自己,走吧。”
深深地望了寒松龄一眼,忆莲沉重地道:“寒公子,进冷潭谷之前的你与现在的你又不同了,寒公子,冷潭谷中,你一定又受过某些心灵上的打击,我看得出来,只是,你并不希望任何人看出来,也不期望任何人协助你,寒公子,你不相信任何人是吗?”
这句话寒松龄很难以回答,他看看移步向楼房后面门口走去的忆莲,暗叹一声忖道:
“不是我寒松龄不需要别人相助,主要的是没有人能助我啊。”忖罢也移步跟了上去。
距离门口有五尺左右的时候,室内突然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轻喝道:“什么人?”声音起于楼下。
忆莲闻声忙道:“公主,是我,寒公子拜访公主来了。”
很快的,一道灯光由门缝中透出来,接着,那两扇紧闭的后门打开了,四个紫衣少女分成两对,站在门旁,琴心道:“公主有请,寒公子。”
忆莲看看寒松龄,当先带路向室内走去。
穿过一道陈设幽雅的长廊,寒松龄跟着忆莲走进一间陈设十分高雅幽静的客室,这间客室,较之楼上的书房大得多多,足有四丈方圆,四壁垂挂着到地的暗紫色长帏,桌椅器具,样样似都经过精选,无一不是出自巧匠之手的,左右两壁间,各有一道通往别室的门,此时,门却紧闭着。
忆莲让寒松龄在临谷一面的窗前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道:“寒公子,你稍等一下,我去请公主来相见。”话落移步转身出室而去。
忆莲刚走,四个紫衣少女便走了进来,在那名叫琴心的紫衣少女手中端着一个瓷茶杯。
寒松龄知道那杯中装的是什么,但俊脸上却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星目仍然悠闲地打量着客室中幽雅高洁的陈设。
琴心走到寒松龄身侧的桌子前,双手将茶杯放在桌上,娇声道:“寒公子请先服杯热茶驱驱寒,我家公主立刻会来会寒公子的。”话虽然说得平和,但总不能完全掩去那丝惊惧的表情。
知道这杯茶,自己早晚是得喝下去的,寒松龄道谢一声,伸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一下腹,寒松龄俊脸立时一变,红润的俊脸,突然变得十分苍白。
就在这时,室内响起一连串愈来愈近的环佩的叮当之声。
房门口首先出现的是方才进去请白凤公主的忆莲,在她身后出现的就是那令人触目难忘的美丽迷人的白凤公主。
由于内心的高兴,使忆莲忽略了寒松龄那张其白如纸的俊脸上的神色,她兴奋地叫道:
“寒公子,我家公主特此来向你致谢呢!”
虽然,仅只那么文静地在寒松龄的脸上扫了一眼,白凤公主芳心却猛然地往下一沉。寒松龄那苍白的脸色,使她那颗纯洁的芳心上立时笼罩上一片黑影,她,开始怀疑那药了。
淡漠的,寒松龄扫了两人一眼,低沉地道:“公主已谢过我了,虽然只有一杯茶,但其价值却已超过了任何人能估计的代价。”
芳心一动,忆莲的目光重又转到寒松龄的脸,这次,她看清楚了,但却骇得呆了,良久良久,才呐呐地道:“寒……寒公子,那药……”
白凤公主端庄地向室内走了一步,木然地道:“寒公子,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做,但我却那么做了,除了为的是自私之外,我没有任何其他理由可以解释。”
忆莲定了定神道:“公主,我知道你的苦衷,寒公子也会知道的,公主,你用不着解释的。”
虽然,寒松龄没有反对忆莲的话,白凤公主的脸儿上却没有被谅解的喜色,她望着寒松龄,仍是那么木然而空洞地道:“寒公子,我的自私到此还没有终止,你还得随我们跋涉千里,回到我本来的国度里。”
寒松龄毫无表情地道:“到那里公主就满足了是吗?”
白凤公主点点头道:“是的,到那里之后,我为人儿女的职责算是完成了大部分了。”
寒松龄淡然地笑了笑道:“公主,你以为寒松龄不是人的儿女吗?”
白凤公主愧疚地避开寒松龄的视线,缓慢地道:“我会报答你。”
避开的目光,突然又回到那张苍白的俊脸上,白凤公主庄严而又诚恳地道:“是的,寒公子,我会报答你,尽一切我所能地报答你。”
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寒松龄道:“公主,你想过那‘一切’两个字包含的有多少吗?”
白凤公主那纯洁而又庄严诚恳的目光仍盯着寒松龄脸上,他缓慢而肯定地说道:“我知道,那连我自己也包含在内。”
这句话任何人都听得出其中的真意,也许太重了一些,以至于忆莲与那四个紫衣少女全都呆住了。
寒松龄也怔了一怔道:“公主,你不觉得这代价太高了些吗?寒松龄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上落魄之人而已。”
深深地叹了口气,白凤公主木然地笑了笑道:“寒公子,那是我欠你的,也许,我那样做还不如你给我的多。”
把目光从那张令人心醉的脸儿上移开,寒松龄望着窗外松枝上歇着的白鹦鹉,出了一会儿神,才道:“公主,假使寒松龄今夜横尸于此。公主的愿望仍然能达成是吗?”
木然的脸儿上第一次有了惊异与不安的表情,白凤公主急声道:“我不会杀你的!”寒松龄道:“就为了那不可能实现的报答吗?”
粉脸上掠过一丝怒色,白凤公主脱口冷声道:“寒公子,本公主虽然落魄异域,但却不会因环境的窘迫而自卖人格,我用不着骗你。”
寒松龄淡淡地道:“寒松龄并没有说公主存心相欺!”
白凤公主道:“那你就该知道那些都会实现才是!”
寒松龄淡漠地道:“公主,寒松龄可以告诉你一件你自己一直没有觉察出来的事实,公主,你很纯洁,因此,你相信所有的人。”
孤寂冷漠的芳心上,突然掠过一丝二十年的岁月中从来没有过的暖意,白凤公主微带窘迫地道:“寒松龄,你并不比我大,因此……”
截住白凤公主的话,寒松龄道:“不错,我寒松龄并不比公主大,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但是,寒松龄见过的事实却比公主你多,所以,我说了这句我不该说的话。”
白凤公主粉脸儿一变道:“你是说你不相信任何人?”
寒松龄直接了当地道:“但是,我却相信公主你!”
迷人的脸儿浮上一抹红霞,白凤公主道:“那你就该相信那一切都可以实现才是。”
摇摇头,寒松龄笑道:“公主,寒松龄却以为不可能!”
猜不透寒松龄话中的真意,白凤公主迷惑地道:“只是不相信,有可讲的理由吗?”
寒松龄肯定地道:“不需要讲,只要寒松龄把事实拿出来,公主,你会知道那是铁一般的证明。”
白凤公主仍然猜不透,问道:“现在能拿出来吗?”
寒松龄拿起桌上的瓷杯,倒转过来,使杯中剩下的几滴茶滴在地上,茶水一沾地,立时冒出一阵青烟,石地上跟着被腐蚀出几个小洞。
室中五个少女的面孔全都变成了铁青色,失去了方才的平静,白凤公主飞身扑到琴心身前,焦躁地厉声道:“琴心,那……这药哪里来的?”从来就没见公主如此失态过,琴心吓得一哆嗦,呐呐不成句地道:“公……公主,伍总监,那……那红瓷瓶……”
白凤公主严厉地道:“你……你骗我。”
仍然坐在那里,寒松龄淡漠地道:“公主,他并没有骗你。”
没有时间回答寒松龄的话了,白凤公主脱口急声道:“琴心,快把那个石瓶给我!”
琴心闻言如梦初醒,急忙探手袖中摸出那个白瓷瓶,递给白凤公主。
接过瓷瓶,白凤公主飞身掠到寒松龄面前,以颤抖的玉手打开瓶盖,倒出一些绿色药丸,急躁地道:“这是解药,你快服下去。”
寒松龄淡淡地摇摇头道:“公主,它们的毒性更大。”
一双美目因忧虑、恐惧而睁得大大的,白凤公主急声道:“寒公于,相信我,我并无意害你的命,这是解毒之药啊!”
看看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儿,寒松龄心中觉得很不忍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