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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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天魁已胸有成竹,闻言忙道:“禀告公主,她们不准卑职进来。”
抬袖在脸上抹了一阵,白凤公主缓缓站起娇躯,突然转向门口,冷声道:“伍总监,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声音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虽然,她粉脸上没有泪痕,但由那湿湿的长睫毛,寒松龄仍能看得出她方才曾流过泪珠。
伍天魁低头卑下地道:“禀告公主,老奴因事重大,不得不晋见公主,因此,老奴就斗胆闯进来了。”
迷人的粉脸上神色一凛,她脱口道:“伍总监,她们就让你这么闯进来了吗?”
伍天魁仍然低看头,恭敬地道:“公主,她们曾阻拦过。”
娇面一变,公主冷声道:“因此,你全把她们放倒了是吗?你说!”
装作无比惶恐的模样跪在地上,伍天魁沉重地道:“上禀公主的话,因事体关系着公主日后回国以及吾皇自身的安危,老奴在万般无奈,十分火急的情况下,不得不暂时先把她们放下来。”
公主气得粉脸发白,冷声道:“伍天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里的一切,可是完全由你做主吗?”
伍天魁忙道:“老奴不敢,公主若能念及老奴一片忠心,恕老奴一死,已属天高之恩了,如果公主不能息怒,也乞求公主容老奴将话禀告完毕,老奴自愿领死谢罪。”声音铿锵忠诚,绝无法听出半点虚假来。
公主粉脸上怒气稍息,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冷声问道:“她们现在全在哪里?”
伍天魁绷紧的心弦一松,忙道:“俱在下院中。”
公主冷声道:“十八个全在那里。”
伍天魁精目暗中一转,忙道:“连梅婆婆与忆莲姑娘在内,共是二十位。”
公主见他所说的人数没错,心中已相信了他的话,冷冷地道:你起来,有话现在就说吧!”
松树上的忆莲靠着身边另一根枝树上的寒松龄,直到现在,她才发觉事情真个有些不对劲了。
伍天魁恭敬地道:“多谢公主大恩,”活落叩头站起身来,凝重地道:“自国母公主避难此谷,屈指算来,已足足有十九年了,公主,国母虽已驾返瑶池,但老奴相信她在天之灵必时时以公主是否已安返国境为念,因此,老奴无时无刻不以让公主回国为念。”
公主粉脸上立时又罩上了愁意,显然伍天魁的话又勾起了她深埋在心底的愁绪了。
见状心中暗喜,伍天魁又道:“但本谷人手不足,勇将有限,因此,想推倒蛊惑吾主的胡妃实有力难从心之感,”话落再看看公主,继续接下去道:“直到上个月,老奴才算找到了一条明路,虽然,在良心上,咱们那么做有点伤天害理,但是公主,为本国人民与公主本身而论,那么做,似乎也不能算得太过分。”
公主略一沉思,道:“什么明路?”
伍天魁心中更乐,忙道:“中原武林有三位维护武林正义,领导整个江湖的老前辈,愿意协助公主,他们统领整个武林,人手极多,高人如云,护持公主回国,对他们来说,可谓易如反掌折枝。”
有点不相信地看看伍天魁,公主道:“他们为什么要助我?只为了主持人间所谓正义吗?”
伍天魁暗自一紧道:“当然,他们也希望公主能为他们做一件事,对公主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公主冷冷一笑道:“这是条件吧。”
伍天魁不敢贸然直说,谨慎地道:“公主,以全国生灵与仅留在国内的手足同胞为念,公主,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公主已冷声道:“做什么事?”
虽然明知道一提起她的兄弟们她一定会心软,但伍天魁仍然暗自掐了把冷汗,闻言心情稍放,道:“他们希望公主能把寒松龄收拾在音梦谷中。”
树上的忆莲闻言差点叫出声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件她一直不相信的事情,此刻竟然被伍天魁那么轻松的就说出来了,她,目光不由自主地转望不远处的寒松龄的俊脸上。
那俊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就好像伍天魁方才说出的那个名字,他根本就没听到过似的,于是,第一次,她觉得面前这个俊逸脱俗的少年人,他的心情与世故,绝不像他的外表那么年轻。
娇面骇然一变,几乎想也没想公主脱口冷声道:“伍天魁,你去告诉他们,我用不着他们协助。”
寒松龄的视线透过那扇开着的窗子,盯视了那张虽然带怒而仍然那么迷人的粉脸良久,才暗自轻叹了一声,因为这件事他不能不管了。
伍天魁忙道:“公主,据他们说寒松龄是个……”
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公主冷冷地截住道:“伍总监,你亲眼看到过他们所说的那些事情吗?”
伍天魁机诈无比,闻言忙道:“没有公主,但是……”
公主冷声道:“由主观觉得他必然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是吗?”
伍天魁忙道:“正好相反。”
寒松龄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
这句话,使公主娇面上的怒意消失了很多,冷声道:“那么你仍然以为他应该为我们而牺牲吗?”
伍天魁心念暗自转了一阵,道:“公主,但是我们目前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啊。”
公主痛苦地沉思丁好一阵子,才凄凉地长叹一声道:“唉,天无绝人之路,假使皇天已决定我留身异域了,任何人为力量也无法挽回的。”
伍天魁闻言焦急地道:“但是,公主……”
公主坚定地道:“你不要再说了。”
忆莲已提到喉头的一颗芳心,闻言又落回了原位,暗忖道:“看来公主不是真个难忘了。”
寒松龄的想法则不相同,他知道伍天魁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果然,伍天魁向后退了一步,恭身道:“公主,可否容老奴再进一言。”
公主冷冰冰地道:“仍然是关于寒松龄的事?”
伍天魁道:“是的,公主。”
公主粉脸一沉,冷声道:“伍总监,我再肯定地说一句,我决不牺牲一个平白无辜的人。”
伍天魁沉声道:“公主,其实把他带离中原,不是也可以符合他们的要求吗?”
美眸突然一亮,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之策,然而,另一个问题突然又困住了她,她脱口道:“他不会跟我们走的。”
伍天魁知道计策得手了,忙笑道:“公主,我当然有办法。”
美眸又是一亮,公主脱口道:“什么办法?”
伍天魁没有立刻回答白凤公主的话,闻言探手入袖,摸出一个血红色的玉瓶,道:“公主,如果我们先使他失去武功,那他就是不愿意与我们同行,也由不得他了。”
白凤公主闻言一愣;道:“伍总监,你的意思是要散去他的武功?”
伍天魁郑重地道:“是的,公主,暂时我们非得那么做不可。”
白凤公主紧张的情绪稍微一松道:“暂时?你是说……”
截住白凤公主的话,伍天魁道:“是的,公主,一回国我们就可以使他恢复功力。”
白凤公主心中并不完全相信伍天魁,因为梅婆婆已不只一次对她说过,伍天魁靠不住,只是当面不好说出不相信的话来,当下美眸一转道:“这些药真有效吗?”
伍天魁奸诈无比,闻言立知白凤公主心中的本意,忙道:“公主,绝对灵验,卑职可以叫他们俩个中的一个来试给公主看看。”话落转向身后右侧那个青衣汉子道:“颜剑辉,你来试试看。”
那青衣汉子颜剑辉忙应道:“属下遵命。”话落向前走出两步。
白凤公主并没有阻止伍天魁那么做,只淡淡地道:“伍总监,这么做不会有危险吗?”
“公主只管放心,绝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卑职身上有解药。”话落又从身边掏出一个白瓷瓶来,转向站在桌子右侧的两个紫衣少女的一个道:“琴心姑娘,请你倒杯茶给我好吗?”
琴心看看白凤公主,白凤公主点了点头。
从琴心手中接过茶杯,伍天魁极其小心地打开血红色约有三寸高的那个小瓷瓶,从瓶中倾出少许红色粉末倒人茶杯,然后递给前面的颜剑辉。
接过杯子,颜剑辉毫不迟疑地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把茶杯递给琴心。
等了极短暂的一段时间,伍天魁看看白凤公主,然后转向颜剑辉道:“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虽然很想看看白凤公主那张令人心醉的脸儿,但却又怕伍天魁责怪,颜剑辉强压制着心中的欲望,低头凝重的道:“上禀公主,卑职只觉得内腑有些发热的感觉。”
伍天魁道:“你提气跳跳看。”
颜剑辉依言运气一试,显然有点不安地道:“禀告总监,我……”
伍天魁笑了笑道:“是不是提不起气来?”
颜剑辉苦着脸道:“是……是的。”
白凤公主此时突然开口叫道:“颜壮士!”。
银铃般的声音凤乎叫掉了颜剑辉的三魂七魄,闻声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集中在白凤公主那张迷人的脸蛋上,呐呐地道:““公主,卑职听……听候……差遣。”
白凤公主笑笑道:“你再试试运气看。”
望着那张笑脸,颜剑辉几乎什么都忘了,兴奋的脱口道:“卑职谨遵仅令论。”说着就要真的提气运功。
伍天魁见状心头大惊,沉声道:“公主面前不准做假,颜剑辉,你可听明白了?”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有一股慑人的威力,把沉迷中的颜剑辉给硬生生的震晃醒了。
心间猛吃一惊,颜剑辉急忙避开白凤公主那比迷人眸子,闭目假装运起功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睁开眼,痛苦地道:“上禀公主,卑职无法提气。”
白凤公主自幼少与外界接触,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当下高兴地道:“伍总监,只要给他服下解药,他就能好吗?”
伍天魁暗自松了一大口气,兴奋地笑道:“当然,当然。”话落问道:“公主,可要给颜剑辉服解药吗?”
白凤公主道:“给他服下。”
打开白瓷瓶,伍天魁倒出一颗豌豆大小的黑绿色药丸递给颜剑辉服了下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伍天魁才道:“你再运气看看。”
颜剑辉试着一运气,突然兴奋地笑道:“我全恢复了。”
没有等伍天魁开口,白凤公主已先开口道:“想不到这么一点点药粉,竟会有这么大的功效,伍总监。我们可以答应他们的条件了。”话落好似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只是寒公子他会再来吗?”
计划可说已成功了十之八九了,伍天魁非常开朗地道:“我看寒松龄绝非那种受恩不报的人,公主以为呢?”
白凤公主芳心一震,急忙脱口否认道:“但我们并没有给他什么恩惠啊。”
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但未形之于色,伍天魁仍然那么开朗地道:“公主让他过音梦谷,不就是一项莫大的恩惠吗?我相信寒松龄一定知道本谷对外的禁忌。”
有些不信,白凤公主道:“我总以为他不会来。”
伍总监一怔道:“公主怎么知道?”
公主茫然地道:“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我总直觉地感到他会知道到这里来可能会很危险。”
伍天魁有把握地道:“公主,我相信他会来。”
白凤公主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伍天魁笑道:“公主,这里是我在派人守护着啊,我已告诉谷中的弟子了,只要他一出现,就叫他们指引他来见公主。”
白凤公主道:“你猜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伍天魁肯定地道:“不是今夜,就是明天,因为他在冷潭谷中停留的时日不会超过七天。”
白凤公主眉头仍然深锁着,明知故问道:“他到那里去干什么?”
伍天魁暗自冷笑了一声道:“据说他是去过什么生死关,据卑职派人调查的结果,那一关他已度过了。”
深锁的黛眉立时舒展了不少,白凤公主脱口道:“你怎么知道呢?”
伍天魁道:“轻为那守关的人已经死了,而冷潭谷内却没有寒松龄的尸体。”
白凤公主神情有点不安地道:“这么说,是他把那个守关的老人杀了?”
为了加强白凤公主对自己的信任,伍天魁例外地替寒松龄辩护道:“公主,他当时过关的情形我完全知道,那老人心甘情愿为他而死的。”
白凤公主不解地道:“为他而死的?”
伍天魁立刻简洁地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除了删去老人为什么要为寒松龄而死以及寒松龄的身世之外,其他的完全符合。
树上的寒松龄此时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