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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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莲愧疚地道:“正是,当然,寒公子,你没有义务非那么做不可。”
寒松龄沉闷地笑笑道:“的确我寒松龄没有义务非那么做不可,但是,我会那么做,假使那么做一定能解决得了问题的话。”
虽然芳心仍然觉得很惭愧,但已算松了那口气了,忆莲忙道:“忆莲在此先代替我家公主向寒公子你道谢了,问题绝对解决得了,因为伍总监算起来还是我们公主的属下啊。”
看看忆莲开朗而又乐观的粉脸,寒松龄真希望自己的猜测完全错了,但是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淡淡地笑了笑道:“姑娘,但愿事情真会如你想像的那么单纯。”
忆莲才想说出自己心中那个肯定的想法,突然,距两人一丈开外的一根积雪石柱下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寒兄怎么就能测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呢。”
忆莲闻声,倏然转身向着发声处,冷声娇喝道:“什么人。”
寒松龄心头也微微一震,但却未形之于色;冷淡一笑,缓缓转向发声处,道:“朋友,他们都走了,你猜为什么?”
那人仍然没露面,朗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寒兄,事情不是很明白地摆在眼前吗?
他们没想到你武功那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寒松龄冷冷笑了一声道:“朋友,你独自留下,想是你并不觉得意外,是吗?”
那人正色道:“兄弟的惊异绝不在他们之下,只是,兄弟不能与他们一样的一走了之就是了。”
寒松龄俊脸一沉道:“要克尽职责,尊驾该出来才是。”
那人依旧不肯露面,道:“只是,兄弟不是替姓伍的尽忠心之职而已。”
寒松龄闻言一怔道:“朋友,你的话不但姓伍的听了会觉得意外,就连我寒松龄一个局外人也觉得很惊讶呢!”
那人朗声道:“如果姓伍的能确知兄弟我不是三佛台下的人的话,他的确会觉得意外。”
寒松龄心头一震,淡然道:“尊驾话中含意,可是要说姓伍的已与三佛台下的人打成一片了?”
那人口齿也十分犀利,朗笑一声道:“寒兄方才不是已说过此间的事已不单纯的是音梦谷的事,而是对你而来的吗?兄弟以为寒兄早已看出来了。”
寒松龄心头又是一动,笑道:“朋友,姓寒的佩服你话锋之犀利,目下,尊驾一定想说点什么,是吗?”
那人笑道:“寒兄过奖了,听寒兄说话,的确省力。”话落一顿,郑重地道:“兄弟不但想说点什么,所说的与寒兄实在有切身的重大关系。”
“朋友,你以为寒松龄会相信你我之间绝非敌对的立场吗?”
那人爽快地道:“最低限度,现在不是。”
寒松龄闻言,脑海中突然浮现应天僧齐海生的滑稽面孔,俊脸立时一沉,冷声道:“朋友,你的话寒松龄好像在什么地方听人说起过。”
忆莲迷惘地看着寒松龄,这些没根没源的话,她无能连贯起来而找出他们说的主题是什么。
石林中那人朗声道:“镇山关外,立真观前的林中,是吗?”
寒松龄点点头,冰冷地道:“朋友,你全说对了,不错,目前咱们的确不是敌对的,但我姓寒的却总以为你们是在隔山观虎斗,你们在等待着什么,是吗?”
石林中那人郑重地道:“寒兄,也许有那么一天,事实会摆在我们眼前而不用猜测了。”
寒松龄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很对,寒松龄相信那一天就快到了,你我双方,必有一面会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林中那人毫不甘示弱地冷然一笑道:“寒兄,你我既然身在江湖,讨的自然都是刀刃下的生活,谁也不敢说谁会不流血是吗?”
寒松龄朗朗地笑了一声道:“朋友,你说的也就是寒松龄想说的,现在谈谈你的任务吧。”
石林中那人冷漠的声音一变,朗声笑道:“寒兄,你现在以为兄弟所说的很可靠了,是吗?”
寒松龄淡淡地道:“贵派现在所担心的是三佛台的势力太强,暂时贵派会认为寒松龄是个得力的朋友。”
石林中那人道:“寒兄,你的话虽然说得夸大,但兄弟却认为说得并不过分,寒兄的确有那种使人不敢不重视的本钱。”
寒松龄冷笑一声道:“也不得不防范些,是吗?朋友,话归正题吧。”
那人以冷声道:“英雄之见略同,寒兄,你说的也正是兄弟想的。”话落沉声道:“伍天魁与其师已与三佛台连成一气,今天五更将逼白凤公主下嫁三佛台首位之子翻天玉狐,将音梦谷的实力收归三佛台下,寒兄此去会白凤公主,可能是凶险重生,不可不慎。”
忆莲连想都没想,脱口怒声道:“一派胡言,寒公子,别相信他的,他在挑拨离间。”
石林中那人朗笑道:“哈哈……寒兄一定会相信,事实也一定会证明兄弟之言。”
寒松龄冷冷一笑道:“朋友,寒松龄的确相信有此可能,同时寒某也很佩服贵派主持人的眼光与远见,他们选了你渗透进来,不过朋友,你准知道姓寒的非去见白凤公主不可,是吗?”
忆莲生怕功败垂成,急得脱口道:“寒公子,你,你真相信他的鬼话?你连见都没见到他啊!”
石林中那人冷冷地道:“寒朋友,站在职责的立场,在下希望你此去能逢凶化吉。”
寒松龄冷漠地道:“朋友,你话还没说完。”
那人冷冽地道:“站在私人的立场,在下希望你与那翻天玉狐都死在音梦谷中。”话意冷酷,绝非伪装语气。
寒松龄闻言心头一动,淡淡地道:“为了白凤公主是吗?朋友,你是个年轻人。”
就在这时,高崖上突然传来一连串飘忽、凄侧的幽扬琴声,虽然只是开始,那声音却已够使人打心底中觉得凄凉、哀怨的了。
石林中那人似乎很怕听到琴声,冷然一笑道:“兄弟言尽于此,寒朋友,咱会有期了。”话落石林中传来一丝轻微的衣袂飘凤之声,刹那间就消失了,足见告警人轻功十分了得。
琴声仍在飘扬着,便人觉得心情十分沉重而酸楚,寒松龄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忖道:
“她有容光夺人的外表,却也有哀愁暗淡的内心,唉,天地不全,古之明训,音梦谷这里就是因她而得名的啊!”
忆莲望着寒松龄有些暗淡的俊脸,不安地道:“寒公子……”
寒松龄迷茫心绪一清,淡然地道:“姑娘,走吧!”
忆莲内心一喜,又开朗了,笑道:“寒公子,你也不相信那些鬼话,是吗?”
寒松龄答话好相反,道:“姑娘,我完全相信。”
忆莲粉脸立时一变道:“寒公子,你……”
寒松龄深沉地道:“姑娘,事情不到完全证实之前,我寒松龄不会主动去挖掘的,走吧。”
忆莲心知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得点头无可奈何地道:“嗯,走吧。”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穿进石林中,向那高耸一崖壁腰的的琴声悠扬的白凤公主的住处驰去。
寒松龄跟在忆莲身后约走了五十丈,已到达那片高在崖壁腰间的建筑之下,身后崖下虽然看得不如远处那么广,但比远处要清楚得多。
由地面通到台地居处的坡度不算大,全是岩石组成的,人造石阶,层层升起,虽不算是精工雕琢出来的,但却十分整齐,石阶升起地势盘上,足有四五百阶。
忆莲回头看看身后的寒松龄,轻声道:“寒公子,请。”
由低登高,寒松龄知道自己该先行,当即点点头,急步拾阶而上。
四五百个石阶,常人得走上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但两人却没用多少时间便已登上了第一个台地。
这块台地约有三十丈方圆,周围有一人高的青石墙围着,石阶与台地相连的地方是唯一的人口,台上有两排背崖面谷的石屋,每排各有三间,建工并不豪华,但却十分坚固。
绕过两排房子,寒松龄看到了另一排石阶,约有两百阶,直通上面那座有极高围墙与三松环绕的精巧楼房。
直到阶口没见到一个人影,忆莲有些诧异地自语道:“咦,怎么连个人也没见到呢?这种现象可真少见啊?”嘴里虽然那么说着,但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转身对寒松龄道:“寒公子,请不要大声说话,吵扰了我家公主的雅兴。”
忆莲的话寒松龄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正在思索忆莲方才因见不到守卫的人而说的那句不在意的话,背后可能存在的问题。
很快走完了那一百多阶,寒松龄顿觉一亮,心中立时觉得清静安适无比,这是此处入目给人的第一个感觉。
此地面积足有三十方圆,四周矮松扶疏,密排于青石围墙内侧,遮去了青石墙壁所给于人的那种拘束,刻板的青灰颜色,一座不算大,但却建造得匠心独具的小巧楼房正好在这片高大场他的中央,两侧石竹成林,背面高松伸展出的枝桠遮着大半屋顶,红瓦绿松相映,有一种超凡脱俗的宁静气氛。
白雪盖住了楼前的广大平地,看不出雪下了多久,但就只这些,此处已足够使人留连忘返。
朝着有灯火的楼房望了一眼,忆莲轻声道:“寒公子,咱们进去吧?”话落就要领路前行。
凄恻、哀怨的幽扬琴声虽然一直打扰着寒松龄敏捷的思路,但他并没有完全忘却此刻周围可能存在的危机,急上两步,他横身挡住忆莲的去路,摇摇头,凝重无比地低声道:“姑娘,在下以为我们最好先看看楼上的情形。”话落向楼后的高松回望了一眼。
会错了寒松龄话中含意,忆莲粉脸一变,不高兴地低声道:“寒公子,莫非信不过我这个听人差遣的下人?”
淡淡地,寒松龄道:“姑娘,假使真如你所说的,寒松龄大可以不到这里来,也许是在下疑心重,但方才进音梦谷之初所听到的那些话,我总以为不会无的放矢。”
忆莲虽然觉得寒松龄有点小心的过分了些,但却没有再反对,问道:“寒公子的意思是……”
寒松龄轻声道:“我们最好能先隐在暗处看形势。”
忆莲明白寒松龄看楼后那些高松的用意了,虽然心中急着要去见公主,但也不好过分拂逆寒松龄,轻声道:“那我就先带寒公子去看看好了。”话落领着寒松龄急步向楼后绕过去。
楼后是一片高松林,两人选了一棵距二楼窗口较近的巨松,飞身先后跃上一枝大枝柳于上。
停好身子,寒松龄向楼内打量了一眼,俊脸立时一愣,暗忖道:原来他早到了,幸亏我没直接进去。”
寒松龄身边的忆莲则全呆住了,她看看室内,再看看寒松龄,粉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茫然。
房间不大,方圆只有一丈五六,左侧靠墙处有一个高大的书柜,临谷的窗下是一张笔砚等文房用具陈列具全的大檀木桌,那白凤公主此时正坐在桌前的位子上,桌上放着一架她正在抚弹着的瑶琴,四个紫衣少女,分立在桌子两侧,个个粉颊上都挂着泪珠,泪珠出现在那四张纯真的脸儿上,格外令人睹状神伤。
令室外松树上的二人惊奇的并不是桌子周围的景象,而是白凤公主背后房间门口处站着的那三个大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寒松龄进谷时曾见过的音梦谷总监伍天魁。
寒松龄向室内打量的这段时间内,忆莲已渐渐压下心中的愤怒,轻轻地道:“寒公子,你怎么会想到他会先来?”
淡淡地,寒松龄道:“我也没想到他会先来,只不过是不愿贸然闯进去而已。”
忆莲仍然有点愤怒地道:“我倒认为我们应该进去,看他敢把我们怎么样?”
寒松龄淡淡地笑了笑道:“姑娘,假使他知道我们来了的话,我想他正希望我们进去呢!”
忆莲不明白地望着身侧的寒松龄道:“为什么?”
冷漠地笑了一声,寒松龄道:“姑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制造矛盾的人,绝不希望有旁观者,尤其那人是他陷害的对象的话。”
忆莲又道:“你以为他是来制造你与我家公主间的仇恨?”
恰在这时,琴声突然间停止了。
寒松龄凝重地轻声道:“姑娘,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话落集中全神地注意室内。
琴声一停,伍总监连忙向前跨进一步,恭身道:“卑职伍天魁晋见公主。”
事情来得太突然,白凤公主微微一震,但没有立刻转过身来,只诧异地缓声道:“伍总监,你是怎么进来的。”
伍天魁已胸有成竹,闻言忙道:“禀告公主,她们不准卑职进来。”
抬袖在脸上抹了一阵,白凤公主缓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