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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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汉子彼此对望了一眼,持鬼头刀的汉子阴冷笑道:“兄弟,他说他忘了,准没有错,好在同来的有三个,他忘了,一定有一个记得的。”话落两人已走到那汉子身后。
年轻汉于一把推开椅子,猛一作势,就要转身,但身子还没转过去,两臂已被身后的两个汉子抓住了,不由厉声道:“哈,反了,反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打算抢啊?”
持刀汉子阴笑道:“朋友,我还当你是真有两下子呢!却原来只有几斤蛮力而已,既然你记不起那卖画的人是谁,爷儿们懒得与你罗嗦……你就静下来想想吧。”话落扬手一掌“叭”的一声,拍在那年轻汉子的玉枕穴上,接着两人同一松手,年轻汉子立时瘫痪在地上,气绝身亡。
老者离座蹲了下来,探手一摸,发现气息已断,立时疯了似的跳起来,大喊道:“啊,打杀人了,店家,店家。”
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抓住老者,桌子左侧的年轻汉子一见这些人打死了哥哥,又抓住了父亲,立时就动了拼命之力,霍然站起身来,才想过去,疤面老者扬手抛出一根筷子,正好打在他肩井穴上,立时就被定在那里了。
店中一阵骚动,有些人纷纷离座。疤面老者脸一沉冷声道:“各位,在老夫未下命令之前,你们如果出门,被杀死在门外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一闻此言,欲动的人全都呆住了。
直到此时,老者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无人敢出面挽救了。
白衣少年向那边扫了一眼,沉声喝道:“店家,算帐了。”
先前服侍他的那个小二,巴不得他能快走,以免把自己也牵扯进去,闻声急忙上前,恭身道:“公子爷,你……你出去时可得小心点啊!”
白衣少年把桌上的那块金子抛给小二,冰冷地道:“我现在还不走。”话落,转身缓步向那张大八仙桌走去。
小二惊得目瞪口呆,上下两排牙齿,捉对儿打着哆嗦。
疤面老者抬头望着那边吓得变了颜色的那张老脸,阴沉地笑道:“老儿,你可还记得是谁卖给你的?”
老者看看周围那些敢怒而不敢言的面孔,知道这些人中是不会有人出面救他了,再也硬不下去,颤声道:“大爷饶命,小老儿实在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当时是……是一个过路旅客卖给我们的。”
疤面老者丑脸一沉,顺手抓起一恨筷子,往桌上一插,冷声道:“老儿,老夫再问你一次,如再不合作,这筷子对付的就是你未死的儿子。”话落抓起另一根筷子,在手中玩弄着。
老者扫眼看见那根筷子有半截已插进了八仙桌子里,吓得老脸惨白如纸,颤声道:“大爷,求求你饶了我们吧,小老儿说得句句实活,如有半字虚假,天打雷劈。”
疤面老者阴沉地摇摇头,道:“我不信,嘿嘿,老儿,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缓慢地抬起了右手,手中筷子,直向老者儿子的胸口伸了过去。
老者吓得直张口,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疤面老者的肩膀被人打了一下,一个冷漠的声音道:“朋友,你要找那卖画的就不该找他们,困为,那个人在哪里,我知道。”
疤面老者缩回手来少扭头发现站在背后的是个文弱俊美少年,只当他是个读书人,冷喝道:“混帐东西,你知道大爷指的是张什么画吗?”
白衣少年冷冷地道:“朋友,出口伤人,你得付出出乎意料之外的代价。”
疤面老者大笑一声道:“哈哈,读书人,你倒说说看,老夫得付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代价?老夫觉得挺新鲜的呢。”
白衣少年探手人怀,阴冷地笑了笑道:“马上就会知道了,尊驾何不先看看这张画对不对再说吧?”似手来往桌上一抛,一卷画纸随手飘落桌上,滑开的一端,豁然露出三座莲台。
疤面老者脸色一变,向用鬼头刀的汉子使了一个眼色。
持刀汉子甩开老者的手臂,走到桌边,伸手就要取画。
“慢着,朋友!”自衣少年冷冷地道:“那画是我的,在未得我同意之前,你最好别动它。”
所有的目光,都惋惜地盯在少年身上,他们觉得奇怪,对这些凶神恶煞,别人避之犹恐不及,这个文弱的读书人,为什么偏要自己往地狱里闯?持刀汉子抬头看看白衣少年,嘲弄地斜眼盯着他道:“要是大爷这就拿它呢?”
持鞭汉子大笑道:“兄弟,你得付出出乎意料的代价啊!哈哈……”
白衣少年阴冷地笑了笑,道:“朋友,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好笑的,不错,你如果擅自动它,那就得付出出乎意料之外的代价。”
持刀汉子黑脸一沉,狞笑道:“付给谁?给你?”
话落,伸手去拿画。
白衣少年冷冷地道:“不错,给我。”
持刀汉子眼盯着白衣少年,骂道:“他娘的,你小子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怕风寒冻僵了舌头,老子一生什么都不信,当然,也不信邪。”话落缓缓伸手抓向桌上的画。
嘴里虽然说着不信邪,那双充满邪气的眸子却紧盯在白衣少年脸上。
持刀汉子一寸一寸的靠近着,眼看着再有三寸就可以拿到了,脸色一紧,倏然伸手抓了下去。
就在持刀汉子手刚动的一瞬间,疤面老者突觉手上一轻,才发现手中的筷子不见了,对面已传来一声惨哼,一双眼睛,立刻又从手上转向对面,目光所及,老脸立时一变,霍然站了起来。
一只黑手,平贴在桌面上,距画仍有三寸远,疤面老者手中把玩着的那根筷子,正端端正正地钉在那双手的正中间,露出手背上的筷端不到两寸,鲜血喷流如泉,淌过手背,在八仙桌上积了一大滩。
白衣少年此时已如幽灵般地站在持刀汉子的身侧,一张俊脸,拎如寒冰。
由手中失去筷子,到白衣少年由背后转到桌上的另一面,这些举动,疤面老者一样也没看见,由见面,直到此时,疤面老者才发现事态有些严重了。
持刀汉子痛得丢下了鬼头刀,伸手就去抓手背上的筷子,哪知右手还没到,伸出的手背上立时又传来一阵彻心奇痛,那双手,也被钉在桌子上了。
疤面老者这次看清了那筷子是怎么钉上去的了,但是白衣少年那轻松的投掷动作,却使他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持刀汉子双手平贴在桌面上,因为稍一移动,便更痛得发昏,因此,他除了惨哼之外,一动也不敢再动。
白衣少年阴沉地冷笑一声,道:“朋友,你犯了两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第一,你恃自身武功,欺凌身无一技的百姓。第二,你该明白你不配追究那张画的来源及那画中的人物。”
白衣少年怜惜似地摇摇头,道:“因此,你得付出你意想不到的代价呢。”反手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打在那张黑脸上,“喀”的一声,那个撑着脑袋的脖子猛然转了半个大圈,只惨哼了半声。那个庞大的身体,便软弱地瘫痪到桌子底下去了,钉在桌上的两根筷子也全拉断了。
店内的商旅好似都忘了疤面老者在此地的势力,齐声冲口喊出了一个满堂大采。
持鞭汉子见白衣少年竟一记耳光打死兄弟,丢下了手中的老者,虎吼上声,当头一鞭挥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冷哼声中,右臂倏然向上一举,正好搁在持鞭汉子的腕脉上,动作看来,既轻松而又缓慢,但却正好迎上。
持鞭汉子手臂一麻,劲道立失,钢鞭沉重的沉下压力,他那失去了劲道的手指哪能抓得住,因而,钢鞭脱手,向下跌落。
白衣少年星目中杀机一闪,左臂才起,右臂已出,轻轻向左一挥,正拍在转了一圈的鞭柄上,粗钝的鞭尖,挟着一股人体无法抗拒的劲道,穿胸透体,戳进了持鞭汉子的体内,鞭前只露出不到三寸的鞭柄。
持鞭汉子惨号一声,双手抚住胸膛,向后连退了四五步,才“轰”的一声撞在一张桌角上倒地身亡。
指顾之间,连杀两人,白衣少年俊脸上除了来时的那股迫人的煞气之外,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疤面老者不但来不及救应,就连想也没想到,直到两个手下全都赴了黄泉,他才算有了说话的机会。
疤面老者疤脸上的肌肉扭曲了好一阵子,才迫出一句生硬的话道:“够狠、够毒,年轻朋友,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老夫算是看走了眼了。”
白衣少年挥手隔空拍开了桌旁被制汉子的穴道,沉声道:“你们走吧!”
话落,又转向疤面老者,冷声道:“朋友,现在你可看明白了?”
拉开一张桌子,慢吞吞地坐了下来。
白衣少年的轻蔑举动,使人无法忍耐,疤面老者气极狂笑一声道:“哈哈……年轻人你是我凤城坐地虎有生之年所见到的第一个狂人。”
白衣少年冷冷了一声,道:“朋友,空口说白话,改变不了事实,你如果能拿点东西出来,立刻就可以改变事实,不是吗?”
凤城坐地虎也是久经风险的人物,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当然看得出除了一拼之外,便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因此强自压下满腔怒火,冷森地道:“老夫忝为地主,岂能使来客失望,年轻人,你该有个名字才是。”
白衣少年简洁而缓慢地,道:“寒松龄。”
风城坐地虎老脸倏然一变,脱口道:“你姓寒?像是中原……”
白衣少年打断风城坐地虎的话,冷冷地道:“在下就是你要找的人,也是你主子寝食难忘,梦寐欲得之而安心的人。”
风城坐地虎疤脸阴睛不定地变换了好一阵子,突然惊喜地强笑道:“哈哈……寒松龄,这次老夫又走了眼。”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了两步。
白衣少年寒松龄仍然坐在那里,他指指店内才涌进来的五六个黑衣汉子,冷漠地道:
“朋友,你要说的话可以叫他们回去说,在你应付的代价未付前,寒某人如果就这么让你走了,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人了吗?”
凤城坐地虎回头向涌进来的四五个黑衣汉子挥挥手,沉声道:“你们回去吧,告诉当家的,我们所注意的人,就是正点子。”
四五个汉子又向店内打量了一眼,相继扭头出店而去。
风城坐地虎转回头来,凝视着寒松龄,道:“寒朋友,老夫忝地主,岂能冷落了客人,嘿嘿。”阴笑声中,心念风车似的转道:“此人动作快捷玄奥,似非中原武学,斗招比艺,恐怕难以取胜,我只有用内功胜他了。”
心念一转,冷笑一声道:“寒松龄,老夫现在可以看看那张画吗?”
寒松龄猜不透对方的心意,星目在风城坐地虎脸上打了个转,冷冷地道:“请。”
凤城坐地虎望着那张画,皮笑肉不笑地道:“物主是你,老夫哪敢擅取。”
寒松龄豁然明白过来,冷笑一声道:“尊驾好客气。”
话落伸手抓往画纸一转,轻轻抬臂一抖,卷曲纸卷突然急泻而出,直取风城坐地虎的胸前。
风城坐地虎抬手“啪”的一声,抓住了另一端,早已聚满功力的右臂猛然向前一伸,内力沿纸而过,攻向寒松龄。
满以为对方平伸的右臂必然被压得弯曲下去,哪知事情竟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这一推,竟推在一座万仞大山上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寒松龄盯着风城坐地虎嘴角上浮出一丝冷酷而深沉的笑意,那目光,使凤城坐地虎尴尬也使他自心底捅上了恐怖的意念。
周围的商旅,有些见多识广的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开始拢了上来,未见过的,仍恐惧地躲的远远的,以奇怪的目光望着二人。
被寒松龄解开穴道的汉子,这时已从地上抱起了兄长的尸体,老者走到寒松龄身侧,深深一揖,道:“小老儿王呈祥,承蒙恩人搭救,大恩不敢言报,乞请恩人示告大名,以使小老儿世世代代永感大恩大德。”
旁边知道的,见状大怪,脱口道:“那老丈你是怎么了,那位公子正在与人家拼斗,你怎么倒去打扰他了,这难道是知恩回报之道?””’老者一愣,迷惑地望着寒松龄,不知怎么才好。
寒松龄挥挥手,淡淡地笑了笑道:“老丈去吧,江湖落魄之人,不言姓名也罢。适逢其会,无恩可言,老丈不必再费心思了。”
寒松龄一开声,风城坐地虎乘机一加劲力,哪知,竟如初时一般无二,疤脸上立渗出无数豆大的汗珠,眸子中也流露出恐怖之色。
周围知道的人,有人开声道:“这公子的内功比他深厚的太多了。”
另一个高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