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痴到天才的真实经历:看见自己的天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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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争取到同学的认同,我还做了很多努力。记得有一次,老师发现有同学违规带“纸牌”来学校,问了几次都没同学承认,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举手承认纸牌是我的,于是老师不但没收了纸牌,还用藤条打了我三下手心。当然,纸牌不是我的,我也不是特意要逞英雄,我只是希望借“替同学顶罪”这个行为得到同学的接纳和认同。还有一次,老师没收了同学拿来赌博的橡皮圈及弹珠,还把它们全部扔到粪坑里。粪坑又脏又臭,同学都不愿接近,我便自告奋勇在放学后替这些在班上最有影响力的同学服务。我读书不行,但解决这类困难的鬼点子特别多。我拿了根竹竿,在竹竿的前面绑了根铁丝钩,随便捞一捞,一大串橡皮圈就被捞了出来。但打捞弹球可就难一点了,我用捞水沟的勺子,在粪坑里来回搅动,捞了很久,才把弹球一一捞起来放在水桶里。之后,我将橡皮圈和弹球一一清洗干净,才还给同学!
虽然弄得一身脏臭,但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喜悦,因为橡皮圈和弹球在当时可是小孩子心目中的宝贝。由于我的努力与付出,让他们失而复得,我不仅被接纳成为这一群最会玩的孩子们的团体成员中一分子,也得以在下课或放学时,进入他们在后山的“秘密基地”!
所谓“秘密基地”,其实只是军营旁的一处防空壕,由混凝土建成,四分之三在地下,四分之一在地上,有一处入口、三处射口。同学中的“阿坤”是大家的首领,他从射口熟练地钻进防空壕,然后打开入口的铁门让大家进去。里面有股强烈的霉味,因为光线不足,刚进去时什么也看不见,还觉得有点阴森森的,不过,一会儿之后,眼睛适应了黑暗,我才发现这秘密基地里的东西还真多。有军用的小木箱、伪装网(被做成吊床)、大大小小的桶、课桌椅的木板、木条,还有一大堆纸板什么的。阿坤拿着一根木棍当剑,披着一件旧的雨布,站在木箱上,吆喝同来的七八个同学安静,要举行入会仪式。我就这样加入了“黑狗帮”(阿坤绰号黑狗),正式改变了我在班上的孤独处境!当然,我非常珍惜被同学接纳的机会,所以,经常奉献零用钱买冰请大家吃,从家里偷拿米、地瓜之类的供大家野炊。我也常在放学后被邀去河里游泳,在回家路边的果园里偷水果。由于爸、妈比较宠我,我常把新买的玩具,优先给“黑狗”及其他人玩,好吃的东西会藏在书包里,在上学路上孝敬这些同学。我百般地讨好这些给我友谊的同学,也因此,我上学的生活变得丰富起来。
为了得到友谊,在成长的过程中,我经常扮演着讨好、贿赂的角色,因为我尝过被冷落、被孤立的不安,在维护友谊的路上,我常带着恐惧。
看见自己
从小至今,我们与他人之间的互动是非常微妙的,我们带着恐惧害怕失去友谊,带着怕被孤立的心情在维系人际关系,若我们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多数的人都和我们一样!
没有人有意欺负或伤害我们,我们自己也常在不同的朋友群中选择位置,有意、无意地制造对立,释放出敌意。而我们却不知自己内心真正的需求是什么?我们与他人的互动中真正要的又是什么?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不曾真正了解过自己及他人,但经由生命经验的累积,我们会愈来愈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拿什么剧本,演什么角色!或许我们可以继续这样,无须有太大的改变,但我们一定要明白,自己是在表演!许多的角色,我们都只是个演员,在人生的舞台上演出!
因为看见自己是在表演,我们才有机会对照出期待真实、面对生活的真我!
看见真实,我们将会厌倦不真的表演!加入“黑狗帮”以后,每天我最期待的就是下课。除了“秘密基地”以外,“黑狗帮”的另一个“基地”是操场的一个角落,那里堆放着拆旧屋所留下的废料。很早我就发现下课后会有一群同学往那个方向聚集,在木料堆里钻上钻下,但一直没有机会知道那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秘密。不过我现在已经是“黑狗帮”的成员了,当然可以进入这个“秘密基地”。于是我带着崇敬的心,爬上由大梁堆集,上覆各式木板、铁皮、雨布的杂物堆。进入“基地”之后才发现,这里因为堆放木料时中间有大梁顶着,巧妙地空出了一个可以躲进三四个人
的空间,人如果在里面,从木料的间隙里刚好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不易察觉出里面有人。躲进去之后,将上面的铁皮和雨布一遮,同学们自由想象成是战舰、航空母舰、飞行船、坦克车,各自制造出不同的音响,加上大梁会晃动,更具有想象效果!
有一节下课后,大伙都没来“秘密基地”。我爬上爬下,特别是坐在“黑狗”平常坐的指挥台,学他们又发炮、又打机枪,一个人陶醉其中。因为玩得太高兴了,所以,我竟然没有感觉到没有一个同学来操场玩。直到上课钟响,我才独自一人穿越操场回到教室。不过,一到教室才发现教室里空荡荡的,老师、同学全不见了!我慌张地沿着依山坡而建的教室,逐一地找,没有一间教室有人,我开始害怕起来,人都到哪里去了呢?会不会都被怪兽或外星人抓走了呢?
就在我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隔壁班的老师发现了我,大声地喊我过去,责问我为什么不参加学校的活动。我根本不知道老师说的活动是什么,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这位老师,只见老师不停地叫我“快去啊”、“快去啊”,但我始终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老师。不料老师竟然生气了,他气急败坏地说:
“卢苏伟你是猪啊!听不懂人话吗?”
一听到猪,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脑海里就浮现了玩猪、骑猪的画面,便回答老师:
“猪很好玩啊!”
这下子老师更生气了,他几乎是吼着大骂我:
“好玩个头啦!你们老师说你笨我原本还不相信,你简直比猪还笨,是只脑震荡的猪!”
我有点被这位老师吓着了,怯生生地不敢吭声,心里又急又难过。我一急就尿裤子,忍不住就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哽咽地说:“猪我知道,但不知老师说的那种猪是黑猪,还是白猪!”
没想到老师竟然笑了出来,也不再气了,反而拉着我的手,带我去换裤子。换好了裤子,又带我到校外山坡的营地去看女兵表演。原来,这才是同学和老师不见了的原因,不过,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我全不记得了,我只是一直担心着我换下来的裤子不见了,回去怎么向妈妈解释。
中午每个人发了一个馒头夹蛋的午餐和阿兵哥煮的大豆芽汤,挺新鲜挺好吃的。下午参观图片展览,又看电影,最后是有奖征答,我看大家举手也跟着举手。那位穿军服的女兵叫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她问什么,只记得她一直给我机会回答“几”民主义,她还用手比了个三,同学都大声地说是“三”民主义,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有同学就向她解释:“他是白痴!”
还有同学补充:“他叫卢苏伟,是生病之后才变成白痴的!”
礼堂里嘈杂得让我有些难受,我实在不管什么“痴”不“痴”的,我只在乎老师手中那个包着红纸的盒子,为什么不给我,而给了其他人!
我们活动完离开营区回到学校,有同学跑来找我,说我姐姐在找我。二姐已经读初中了,怎么会来找我?我看她眼眶红红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她月考上半天课,放学后特意来接我回家。她遇到以前教过她的老师,老师把早上我尿裤子的事讲了一遍,老师一边讲,二姐忍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
自从二姐读初中以后,我已经好久没有和二姐一起回家了,二姐每次回到家几乎都是天黑以后了,今天很难得又有机会跟二姐一起回家,原本以为会很有趣,但二姐一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一边走,一边流着眼泪,我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肯说。
回到家她看见爸爸,就把今天学校老师讲的事,转述给爸爸听,没想到爸爸竟一点都没有生气,还安慰二姐不要难过:
“如果你弟弟是猪,他也会是最聪明的猪!”
二姐又把老师骂我是脑震荡的猪的事也告诉爸爸,没想到爸爸仍是哈哈大笑,拍着二姐的肩膀说:“别担心啦!别人脑震荡愈震愈笨,你弟弟会愈震愈聪明!”
爸爸开朗的笑声,让二姐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和忧虑,绽放了难得的笑容。站在一旁的我,其实并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讲些什么,但却清晰地记着爸爸说的话
“阿伟很聪明,而且愈来愈聪明!”
成长的过程中,每当我遇到学习上的困难,爸爸的声音就会在我耳边响起
“阿伟很聪明!而且愈来愈聪明!”
我父亲在我将近40岁的时候因心脏病发作而辞世了,在冬雨夜里,我守着父灵,爸爸开朗的笑声一次又一次地响在我耳际
“阿伟很聪明!而且愈来愈聪明!”我始终不明白一件事,是爸爸有过人的智慧洞悉我内在的不为人知的潜能,还是因为爸爸的期盼,把我由白痴一步一步推向聪颖呢?不管我成绩多烂、别人如何轻视我,我从未怀疑过我爸爸所讲的
“阿伟很聪明!而且愈来愈聪明!”
看见自己
我35岁时读了拿破仑·希尔的成功之论,其中有一段话讲到“只要你相信!你就能够!”一个白痴因为相信自己是聪明的,而愈来愈聪明,这是许多人不会相信的事。但是,对此我至今仍坚信不移!
“你相信自己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我一直相信我是世界上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你相信你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不敢或不肯相信自己的才能和智慧呢?即使有太多我学不会、弄不懂的技能与知识,但这都无损于我的自信,而且我成长的经历也一再地证明
“因为我相信,所以我能够!”
至目前为止,我尚未有任何一张支票未兑现!
相信你自己!你的相信会是你生命的明灯,永远照亮你的路!
永远积极,正向地相信自己!大姐在我们弟妹的心目中,一直令我期待并常常给我们带来惊喜。大姐小学四年级即离家到姨父、姨母家读书,我生病时大姐就读北二女中(中山女高)三年级。一向外向活泼的大姐一心一意地希望能考取当时最热门的科系外文系,将来有机会做更大的发展,但是,她每次回家看到爸、妈为我担心的样子,便放弃了她的志愿,她觉得爸、妈这么爱我,为了要让爸、妈安心,也为了要报答爸、妈让她能够专心求学的恩情,更是怕未来没人教或没人照顾我,在联考前选填志愿时,她一个外文系都没填,而是从师范大学的教育系,填到最后一个
系。大姐允诺爸、妈,也允诺我,将会照顾我一辈子!而事实上大姐最后还真如她对父母的承诺一般,一路都陪着我成长,直到现在!
大姐是家中长女,出生至童年阶段正是爸爸事业腾达的时候,所以,六个孩子中,爸爸对大姐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不叫大姐美贵,而称大姐“梅”。大哥因继祖父的原因和外祖母及爸、妈的缘结得不深,而我,虽然因为一场病把头脑烧坏了,但爸、妈仍偏爱我,家里的重心,严格说起来,就放在我和大姐的身上。所以,大姐在等放榜的那些日子,大家为了不给她增添压力,都不敢多问。但在闲谈间,妈妈还是偶尔会忍不住透露出内心的期待:
“如果美贵能考上师大,做老师,阿伟读初中正好接上,大姐教小弟,一定比别人用心!”
“好是好!美贵为了弟弟,已经放弃了外文系,若把教育阿伟的重担交给美贵,会不会太沉重了?当然希望美贵考上师大,但考上了她就注定要背负弟弟的教育重责!若她没当老师,也许就不用那么辛苦!都是自己的孩子,做父母的是很为难的!”爸爸虽然也有相同的期待,但对大姐放弃自己的志愿也有几分不舍,内心充满了矛盾。
妈妈听爸爸这么说,忍不住拍了拍爸爸的肩膀:
“万仔,我们两个烦恼什么?等放榜结果出来再说吧!”
放榜的那天,印象里是个台风袭来的风雨夜,一家人守在收音机前,屏气凝神地仔细听着广播播报被大学录取的考生名单。在播报到台大外文系时,大姐的几个原本说好未来要一起发展的同学如愿地考上了,但在根本没填外文系志愿的大姐听来,却有种无法言喻的遗憾,但此刻她也只是暗暗地长叹了一口气。可是大家都只关心有没有听到大姐的名字,根本没人听到大姐的轻叹声。
政大的科系播完了,开始播师大,第一个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