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笔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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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也要实现这个计划,心里想象着你同我在一起,把幻想化做现实,而这个梦想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安慰;我会想:虽然失恋改变了我的生活,但是这个女人永远是我记忆中的心上人。
需要我向你明确说出:这是一次有你的陪同会让我感到荣幸的邀请,它不包括任何别的义务吗?我绝对不会在这7天的旅途中恳求你与我同床共枕——我不知道用什么委婉的方式斗胆说出这番话来。我在纽约、巴黎和威尼斯预订的房间都是各有钥匙和门锁的单人屋;对此,如果你心存疑虑,我可以为体装备匕首、斧头、手枪、甚至保镖。实际上,你知道用不着这一套,在那一星期里,正如居民区的邻居们送给我的绰号“善良的莫代斯托”、“温和的布鲁托”,会像多年以前在利马那样尊重作,那时我极力说服你嫁给我,可是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我都不敢摸摸你的手。
卢克莱,肯尼迪机场再见,或者永别了你的莫代斯托·布鲁托利戈贝托感到自己仿佛患了疟疾一样发烧、发抖。卢克莱西娅会怎么回答呢?她会愤怒地拒绝这个复活者的信吗?她会屈服于这个轻浮的诱惑吗?在这个|乳白色的清晨里,他觉得自己的情爱笔记怀着灵魂备受煎熬的焦躁在等待着结局。
浮想联翩的旅行者之命令心肝儿,这是道命令,你奴隶的命令。
仰面躺下!对着镜子,在一张床上或者装饰着手工绘制的印度绸缎或者画着圆眼睛图案的印度尼西亚蜡防印花布的沙发上躺下!脱光衣裳!散开你那长长的黑发!
收起左腿!摆出一个角度来!把头扭向右肩!双眼半睁半闭!用右手揉搓着被角!合上眼睑!假装入睡!想象一下:一条由蝴蝶翅膀和粉状的群星构成的黄|色河流从天而降,劈开你的身体!
你是谁?
自然是古斯塔夫·克里木特的〈达内〉(Danae)。是谁给他充当模特儿画出了这幅油画?
这无关紧要。大师走在你前面了(是1907-1908年画出的),他猜中了你的模样,他看到过你,如同你后来降临到世界那样,如同油画的那一侧,那是半个世纪以后的事情了。他认为自己用画笔再造出来一位古希腊神话中的贵夫人;他提前创造了你,未来的美人,心爱的妻子,性感的继母。
在所有的女性中,只有你,如同在这个生动的想象中一样,把天使般的优雅完美、纯真无邪与大胆的人间肉体结合在一起。今天,我不要你那Ru房的尖挺,也不要双胯的挑战姿态,为的是仅仅向大腿的坚实有力表示敬意,那是我由于表现不好而要受到鞭打、攻击的圆柱神庙。
你的整个身心都要为我的感觉而高兴。
天鹅绒般的皮肤,沉香般的回延,美丽永驻的四肢,娇媚的夫人啊,醒来吧!照照镜子!
你说:“我是最受尊敬、赞美的女人,最令人想念和渴望的女性,仿佛那沙漠中浮想联翩的旅行者心中的海市蜃楼一样。”
卢克莱西娅——达内;达内——卢克莱西娅。
女奴,这是你主人的恳求。
理想的一周
利戈贝托说:“我的秘书已经给汉莎航空公司打了电话。你的机票的确在那里,钱已经付了。是往返的。当然是头等舱。”
卢克莱西娅极度不安地高声道:“亲爱的,我把那封信给你看了,这好吗?你不生气吗?
啊?因为咱们俩互相保证彼此绝对不隐瞒什么,我觉得应该让你看那封信。“
利戈贝托亲吻着妻子的手一面回答:“我的女王,你做得很对。我希望你能去。”
卢克莱西娅微微一笑,随后变得严肃起来,接着又笑了:“你希望我去?当真?”
“我求你了!”他嘴唇依然停留在妻子的指尖上,口气是坚持的:“除非这主意让你不高兴。可是怎么会让你不高兴呢?虽说这是个新贵的节目,也有些庸俗,可是制定的精神是讨人喜欢的,制定的嘲讽口气在工程师里也是少有的。亲爱的,你会开心的。”
卢克莱西娅努力克制着难为情,含糊地说:“利戈贝托,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你是慷慨的,可是……”
“我求你根据自私的理由也要接受。”丈夫挑明了道理:“你知道,自私是我人生哲学中的美德。你这次旅行对我来说会是一种了不起的经验。”
卢克莱西娅从利戈贝托的眼神和表情中明白他说话是认真的。于是,她踏上了旅途;到了第八天返回首都利马。在高尔巴科机场,丈夫和阿尔丰索在迎接她;这个丈夫前妻的儿子献上一束用玻璃纸包好的鲜花,上面还系着一张卡片并有这样一句话:“母亲,欢迎你回家!‘父子二人用大量亲热的表示问候她;利戈贝托为了帮助她掩饰心中的惶惑,没完没了地问她天气、海关检查、时差变化、高空感觉、是否疲倦,总之避免那个神经痛的问题。在回巴兰科的路上,他一分一秒地汇报她不在家期间办公室、阿尔丰索的学校、早餐、中餐、晚餐的详细情况。家中的一切闪闪发光,整齐、清洁得让人感到有些夸张。胡斯迪尼婀娜早已让人洗净了纱窗帘,给花园里换上了新肥料,这些活计从前都是到了月底才做的。
整个下午,她一面打开行李一面跟佣人们谈些具体的事情,还不时地接待亲朋好友的电话,这些人都想打听她这一趟去迈阿密为圣诞节采购(这是她溜出秘鲁的正式说法)的情况。
当她拿出送给丈夫、阿尔丰索、胡斯迪尼婀娜的礼物时,没有半点不快的气氛。利戈贝托试了试那几条法国领带、意大利衬衫、纽约的羊毛衫;送给阿尔丰索的是工装裤、皮上衣、体育服装,穿上去完美无缺。胡斯迪尼婀娜穿着围裙试了一下送给她带有黄|色小鸭子图案的衣裳之后,高兴得叫起来。
晚饭后,利戈贝托一头钻进了洗澡间,耽搁的时间比往常洗漱的时间要少得多。回到寝室的时候,他发现房间里一片昏暗,仅有一线并非直接的光束照在喜多川歌鹰的两幅版画上:只有一对情侣正在不和谐但是很正统地Zuo爱:男的具有一根起塞钻般的阳物,女的荫部只有一个小黑点,二人躺在膨胀起来的和服里,仿佛飘在暴风雨来临的乌云上,旁边是几盏纸灯笼、席子、放着茶具的两个小桌,远处是几座跨越一条弯弯曲曲大河的桥梁。卢克莱西娅已经钻进了被窝,但是没有脱光衣裳。他掀开被子滑到她的身边,发现她穿了一件新睡衣——旅途中买来用的?——可以让他的双手有足够的自由去抚摸她那最隐秘的角落。她侧转过身来,于是他便把胳膊穿过她的颈下搂住了她的全身。他不慌不忙地亲吻着她,非常温柔地亲亲她的眼睛、面颊,最后缓缓地落到她的嘴唇上。
“别讲你不愿意讲的事情。”他言不由衷地在她耳边说,用一种孩子式的撒娇口气来刺激她的不安,与此同时,他的嘴唇不停地滑动在她的耳轮上。“你觉得什么该说就说什么。要不然,就什么也别说好了。”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卢克莱西娅低声道,一面吻吻他的嘴唇。“你让我去不就是为了我回来说给你听的嘛?”
“也有这个意思。”利戈贝托点点头,继续亲吻着她的颈项。头发、前额,又转回来亲吻她的鼻子、面额和下巴。“你在那里玩得开心吗?一切都好吗?”
“好不好要取决于现在你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卢克莱西娅口气流畅地说道。利戈贝托发觉一刹那间他妻子变得紧张起来了。“是的,我很开心,也享受了一番。可是从头到尾我都在担心。”
“是担心我生气吗?”利戈贝托这时一毫米一毫米地亲吻着她丰满的Ru房;他用舌头拨弄着|乳头,感到它们变得越来越硬。“担心你会变成争风吃醋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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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你会吃苦头。”卢克莱西娅温柔地说,一面紧紧地搂着他。
利戈贝托察觉到:她开始渗出黏液了。抚摸着这样一个越来越活跃的身体,他感到幸福;他不得不对自己的行动有所清醒,为的是控制住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眩晕感。他在妻子耳旁轻声说道:我非常爱你,比你去旅行之前更爱。
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来,有意挑选着字眼——沉默就是不在犯罪现场,这更增加了她的慌乱——;但是,慢慢地在抚摸和情意绵绵的插话的鼓励下,她变得有信心了。利戈贝托终于发现她又恢复了那流畅的口气,叙述的态度假装成与内容保持一定距离。她全身贴在他身体上,头部靠在他的肩上。二人的双手不时活动一下,为的是掌握或者调查对方某个部位、器官或者皮肤的情况。
“他的变化大吗?”
他在衣着、谈吐方面都有些美国佬的味道了,因为他不断地溜出一些英语词汇来。可是尽管他有了白发,身体也发胖了,却仍然是那张莫代斯托·布鲁托的面孔,仍然是长长的、充满忧愁和青年时期的胆怯和害羞的脸。
“他一定会把你看成是从天而降的奇迹。”
“他的脸色一片惨白。我以为他会昏迷过去呢。他抱着一捆比他本人还大的鲜花在那里等着我。豪华轿车是那种银白色、警探片里经常出现的玩艺儿。里面有吧台、电视、立体音乐,该死的,还有豹皮软椅哪。”
“可怜的生态学家们!”利戈贝托兴奋地喊道。
莫代斯托·布鲁托辩白地说:“我知道这有点附庸风雅。可它是最贵的。”与此同时,司机,一个非常高大的阿富汗人,身穿石榴红的制服,正在后车箱前安置行李。
“这个人能自我解嘲。让人喜欢。”利戈贝托精辟地判定道。
卢克莱西娅继续说道:“轿车在开往广场的途中,他说了一两次恭维我的话,脸一直红到耳根上。他说什么我保养得非常好,比他想要跟我结婚时还漂亮。”
利戈贝托吸了她身上一口香气,打断她的话说:“你真的很漂亮,一天比一天漂亮,一小时比一小时漂亮。”
她说:“他一句俗气的话也没说,一点挑逗性的暗示也没有。他非常感谢我的到来,让我觉得自己成了(圣经)里善良的撒玛利亚人了。”
“你知道他在对你说那些讨好的话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卢克莱西娅把一条腿搭绕在丈夫的双腿上。
“他会不会就在那个下午在广场饭店里看到了你的裸体,或者还要等到那天晚上,或者等到巴黎以后才能看见。”利戈贝托在启发妻子。
“无论是那个下午还是那个晚上,他都没有看到我赤身裸体。除非为了去大都会我洗澡和换衣服的时候,他从锁孔往房间里窥视。房间真的是分开的。从我的房间可以看到中央公园的风景。”
“可是在歌剧院,在餐厅里,至少会拉住你的手吧?”他泄气地叹息一声。“借助香槟酒的帮助,在夜总会跳舞的时候总会贴住你的脸蛋儿吧?总会亲亲你的脖子、你的耳垂吧?”
根本没有。在那个漫长的夜晚里,他既没打算拉她的手,也没打算亲吻她任何部位;但是却毫不吝惜地向她献上鲜花般的情话,虽然总是保持一个很有礼貌的距离。的确,他表现的亲切友好,一面自嘲地说自己缺乏经验(“卢克莱西娅,我害羞得要死。可是结婚六年来,我从来没有欺骗过我的妻子。”),一面坦白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踏进歌剧院的大门,也是第一次看马戏表演和进夜总会跳舞。
“我唯一明白的是应该要堂佩里尼翁牌的香槟酒,用过敏的鼻子闻闻酒杯,吩咐按照法文食谱安排菜肴。”
他用无限感激的目光、家犬望着主人般的目光注视着她。
“莫代斯托,如果你要我说真话,我告诉你:我来这里是出于虚荣。当然,还有好奇。
在这十年里,咱们既没有见面,又互相不了解,怎么可能你还爱着我呢?“
“说爱是不恰当的。”他澄清道。“我在爱着一个美国姑娘,她叫多萝西。我跟她结了婚。
她非常善解人意,让我在床上吱吱作响。“
“或许你对他来说是某种更精美的东西。”利戈贝托解释道。“你是一种非现实,是一种理想,是他记忆和欲望中的女人。我也要这样爱你,如同他一样。等一下,等一下。”
他脱掉了她身上那精美的睡衣,重新躺倒在她身边,让俩人的皮肤尽量多地贴在一起。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请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一回到旅馆,我就打了第一个呵欠。他在距离我房间很远的地方向我道了晚安。
他说:希望你做个好梦。愿天使与你同在!他表现得实在太好了,太有骑士风度了,让我第二天一清早就对他撒了一点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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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时,她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