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是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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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鬼?那是什么?”
一阵疾风吹来,爱菱的身子在风中急速摇摆,轻飘飘的,犹如疾风漫卷的书页。
骆柯心念一动,口中念动祈火咒,再次拈起道黄符向爱菱掷去,黄符落在她头顶。
微蓝色火焰猛地蹿起,燃起青烟袅袅,爱菱在火焰中急速抖动,转眼间便变成黑灰色的凌乱灰烬。
打着旋悠然飘起,很快被山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谁弄的纸人式神,还挺厉害的。”骆柯冷哼,随后叮咛叶析,“抱紧点,我们要上去了。”
“太高了,怎么上去啊?”叶析抬头仰望遥不可及的崖顶,胆颤心惊地嘟囔。
“你不相信我?”骆柯瞅着他弯眉笑,眉眼间满满的自信。
距离太近,他的笑容太魅惑,叶析心神一恍,不由自主点了下头。
骆柯笃定地微笑着,示意他转动身子趴在自己背上,然后小心翼翼在岩壁上寻找下一处落脚点和银刀能插入的缝隙,双脚交替,缓缓向上攀爬。
他虽然体力不错,但自打进入湘西后就觉得虚弱乏力,山壁又太过陡峭,现在背上还负着个人,本来是绝对爬不上去的,可是想到自己摔死了大不了轮回转世,而叶析能不能有来生就很难说了,只好咬紧牙关死撑。果然人在生死关头,是能爆发小宇宙的,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他终于背着叶析爬回崖上。
死里逃生,骆柯累得汗流浃背,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放慢节奏吸气吐气,这是迅速恢复体力的有效方法。
那些徘徊在附近的鬼魅,瞧见他们出现,齐刷刷后退,警惕地挥舞着爪子、不停嘶吼着,狰狞的表情象是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摆明在伺机而动。
“喂,你吃我豆腐想吃到什么时候啊?”徐徐吐出口气,骆柯稍微缓过点,就调侃叶析,“还舍不得起来?我快被你压背气了。”
叶析刚才吓得够呛,精神绷得太紧,骤然放松,手脚都软了。
被骆柯提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窝在他身上,登时羞得面红耳赤,尴尬地往起爬,谁知越着急手脚越不听使唤,在骆柯身上扭来扭去。
“你故意的是不是?”骆柯咬牙。
叶析愣愣地望着他,漆黑的瞳子一派纯真无辜。
“叶析!”骆柯喑哑着嗓音,表情很奇怪。
紧密相贴的下/身蓦然感觉到什么,叶析脸上腾地火山喷发,像被狠狠戳了一锥子,迅速跳起来,指着骆柯:“你你你怎么能……”他又羞又窘,实在说不出口。
“拜托,你那样动来动去的,是男人都会有反/应的好不好?”骆柯一脸——“你果然是白痴啊!”的表情。
“可可可你又不是gay!”叶析眼睛瞪得溜圆。
“谁说不是gay就不能被男人诱/惑?这是本能的生理反应好不好。”骆柯轻蔑地嘲笑,自语般,“也难怪,你本来就很迟钝,怪不得十八岁了连kiss的经验都没有。”
叶析小脸顿时变成熟透的西红柿,涨得通红,别误会,纯粹是被气的。
“别说废话了,让我看看你受的伤。”骆柯说着活动活动手脚,站起来,抓住叶析上下左右仔细梭巡。
见他喉咙处乌青的两个指印,胸口被地上的碎石划破好几道,t恤上染红了一大片。
这些还不算什么,左手上的一道裂口,血肉都翻了出来,露出森白的骨头。
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心里腾地涌起团怒火,骆柯脸色都变了,咬牙冷笑:“老虎不发威,居然真把我当成病猫!”
他慢腾腾转过身子,凤眼微眯,嘴角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直视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十几只鬼魅。
双足齐肩踏在八卦乾坤位上,双手交结,左右伸开,做了个天罡地网的起手式,口中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祈符,诛邪!”
冷冽的声音带着绝杀千里的森然味道,身后的树叶都抖了抖。
他用的是道家中有名的诛鬼降魔八卦绝杀阵。
阵如其名,犹如天罗地网,疏而不漏,被困在阵中的鬼魅,会被彻底绝杀,魂飞魄散,无法超生。
因为太过残忍,他学成以后还从来没用过,可见这次是彻底被激怒了。
伴随铿锵的咒语,数道黄符齐刷刷直飞过去。
符咒迸射出耀眼的道道恢弘金光,如密密编织的罗网,将一众鬼魅尽数笼罩住。
只听一阵霹雳啪啦的爆响,它们发出无比凄厉地惨叫,很快变成股股青烟袅袅散去。
叶析看得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群鬼转眼间灰飞烟灭,呆怔片刻,猛扑过去,一把抱住骆柯,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变成闪闪发光的桃形:“天哪,你真是太帅了!简直媲美林正英!”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还不如那个脸上褶子能夹死蚊子的老头子?
骆柯脸上霎时乌云笼罩,冷笑:“你要是想见林正英,我可以送你去地府,不用花钱买机票的。”
“不,不用了。”叶析干笑。
骆柯哼了声,从背包里翻出旅行用的袖珍医药包,取出药水、纱布,扯过叶析受伤的左手,消毒、包扎。
动作相当麻利熟练,很快处理妥当,最资深的护士看见了都会自愧弗如。
叶析感叹:“骆柯,我真好奇,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骆柯想了想:“有一样。”
叶析虚心求教:“什么?”
骆柯一本正经地说:“生孩子。”
叶析笑着轻轻捶了他肩膀一拳:“你呀,口无遮拦。”
亲昵嗔怪的语气令骆柯心里像被猫爪子突然挠了下,微微的刺痒。
不过,他很快忽略掉了,收拾好医药箱,抽
出背包旁插着的半瓶矿泉水,调成符水递给叶析:“把这个喝了。”
看着眼前带着黑灰色沉淀物的浑浊液体,叶析脸上的表情瞬间冻结,摇头:“不要。”
骆柯漂亮的脸孔倏然绷紧,慢吞吞问:“你说什么?”
他气场太强,叶析吓得后退两步,还是立场坚决地摇摇头,他宁肯每天见鬼也绝不要喝这种看起来就像刷锅水的东西。
“再说一遍!”骆柯眼瞳刷刷迸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逼紧嗓音,“我调的符水你敢不喝?!”
“不喝不喝死也不喝!”叶析鼓足勇气,梗着脖子,逞强地嚷嚷。
本来以为骆柯会继续威逼恐吓,谁知他毫不犹豫仰头将符水一股脑倒进自个儿嘴里。
叶析愣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骆柯已经抬手“啪”地一道黄符贴在他脑门上,叶析半张着的嘴巴来不及合拢就根本合不上了。
他气呼呼怒视骆柯,总算体会到武侠小说里被点穴、连根手指都动弹不了是啥滋味。
对他喷火的眼神视若无睹,骆柯轻佻地伸出两指,抬起叶析下颚,嘴唇慢慢凑过来。
眼看着他的脸孔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放大,叶析心脏都快停摆了。
两片柔软肌肤终于彻底压下来,说不清什么滋味的水顿时全灌进了叶析口中。
唯恐他含着待会儿吐出来,骆柯堵住他嘴、用舌尖抵着叶析的舌头,往咽喉里送了送。
这,这简直比传说中的舌吻还刺激,无比真切清晰地感觉到那热乎乎的肉块在自己的口腔里伸缩蠕动,叶析脑子里轰地一声,彻底火山喷发,理智罢工、思维停摆……
目的顺利达到,骆柯退后两步,揭下叶析额头的道符,淡淡瞟他一眼,满意地轻轻舔了舔唇角:“口感还不错。”
恢复自由身的叶析还没能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依旧保持着木立、僵住、石化……的状态,好半天才慢腾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又过了好半天,涨红着脸发出一声怒吼:“骆柯!我要杀了你!”
骆柯满脸同情地看着他,啧啧摇头:“迟钝到你这种程度,居然也能考上b大,真是没天理。其实你应该感激我,我眼光可是很高的,从不跟其貌不扬的人kiss,这次纯粹是为了帮你才破例的。”
占了他便宜,居然还敢嫌他其貌不扬……叶析气得头顶快冒烟了,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他。
可惜还有自知之明,晓得跟骆柯动武,就好比向鲨鱼挑战游泳,纯属活腻了自寻死路,所以这个念头只敢在脑子里转转。
“快走吧,再磨蹭一会儿,我们就得在悬崖边安营扎寨了。”骆柯看了眼手表,抬脚便走。
叶析恶狠狠磨牙,他深知:被压迫的农奴要起义绝不能徒逞一时之勇,而是要量力而行。
现实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形势比人强,他只好跺跺脚,气呼呼追上去。
俩人千辛万苦爬上峰顶。
天色更暗,笼罩在苍茫夜色中的赤柱峰,人迹渺渺,古树森森,阴风习习,说不出的黝黯可怖。
叶析紧随在骆柯身后,一步也不敢放松,他本来以为下山比上山容易,现在才知道,完全错了。
赤柱峰像倒插的剑柄,几乎是竖直的,根本没有缓坡。
沿着峭壁凿出的盘山道只有半臂宽。
盘山道另一侧,就是深不见底的山涧。
此时夜色渐浓,雾气沼沼,根本看不清楚脚下的路,只能提心吊胆地摸索旁边的山壁,战战兢兢往下走。
唯恐一失足就摔成肉饼,那可就要沦为某些飞禽走兽的盘中餐了。
体力消耗太大,神经又绷得太紧,不一会儿功夫,叶析腿肚子就开始打哆嗦。
看着脚下盘盘绕绕、仿佛根本没有尽头的山路,真是一丁点希望的影子都看不到。
在小餐厅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光了,饿得他头晕眼花,实在按捺不住,有气无力地念叨:“还要走多久啊?”
这还得庆幸,骆柯给他强灌的符水发生了效用,被鬼掐的部位都好得差不多了,左掌的伤口似乎也不怎么痛了,要不然他是绝对坚持不到现在的。
当然,叶析打死都不会承认符水的功劳。
“照你这比乌龟爬还慢的速度,我们天亮也走不出赤柱峰。”见他越走越慢,骆柯无可奈何地讽刺。
“我有什么办法,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叶析小声嘟囔。
“胆小鬼!”骆柯嘲弄,还是转身拽住他的手,“跟着我走,每一步都要踩稳。”
这家伙虽然嘴巴阴损、性格恶劣、为人懒惰、邋遢得要命、花心*、毫无节操……起码心肠还不算太坏,叶析暗暗嘀咕着,不自觉地咧嘴乐了。
只是……俩个男生手牵手走路,实在很别扭,感觉骆柯掌心的温度,鼻端飘进熟悉的清新沐浴乳味道,叶析觉得脸上直发烧,幸好现在的天色根本看不出来,要不然他可真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干咳一声,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尴尬下去,他只好没话找话说:“你跟旷野关系很好吗?要大老远的坐飞机跑来参加他的订婚典礼。”
“反正比跟你好很多。”
“哼哼。”叶析不屑地嗤出鼻音。
“你妒忌也没用,从做朋友的角度来讲,旷野非常善解人意,从来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和你恰好相反。”
言下之意就是他很不懂事、总给别人惹麻烦?
“我……”叶析不服气地刚想呛声,骆柯突然停住步子,转身一把捂住他的嘴。
叶析猝不及防,被憋得差点背过气去:“呜呜”怪叫着手舞足蹈挣扎。
“别出声!”骆柯低声警告,微侧着头,似乎在专注地聆听什么。
见他古怪的样子,叶析也竖起耳朵,屏息静听,这才隐隐约约听到身后的山路上传来模模糊糊的声响。
骆柯左顾右盼,瞄到不远处有棵还算枝繁叶茂的刺槐,扎根在岩壁里,茂盛的树冠却斜探出路面,他拖着叶析疾走几步,将叶析推到树冠后面,随后自己也挤了进去。
“你搞什么飞机?”挨得太近,由于身高问题,脑门不可避免地撞上他脸颊,叶析不满地抬手推骆柯——这姿势怎么看都像被占便宜的小女生在欲拒还迎。
叶析心脏怦怦乱跳,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有走脚的先生,别出声。”骆柯压低嗓音说着,张开胳膊箍住叶析的腰,成功制止了他挣扎的举动。
虽然不明白骆柯的话,但习惯性的信赖还是使叶析乖乖安静下来。
腰部被搂,两具身/体自然而然紧密相贴,隔着薄薄的衣料,叶析清晰感觉到骆柯的温度和柔软肌/肤下包裹着的坚韧骨骼。
因为同寝室的缘故,他也曾无意中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