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是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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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析刚才被含在食人花口中,腥臭的味道和强大的吸力,令他头晕眼花,摇摇晃晃跌坐在地上。
路飞胸口的花茎像打开阀门的高压水枪,不停喷涌出黑褐色的腥臭脓水,他恼羞成怒地叫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骆柯双脚齐肩而踏,双手凌空画了道血符,嘴角虽然噙着淡淡的笑意,黝黑的瞳子却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这句话我来说才对,我虽然不喜欢斩尽杀绝,可也不会放过恶灵!
乾坤一气,育我者七。
丹元寂养,妙在勤息。
善观太和,洞察出入。
化贼为良,剌邪如戟。
鉴耀金庭,常杜五逆。
运闭旁关,洒扫净室。
尘起於土,土安神逸。烟生於火,火降氛灭。
斩妖,诛邪!”
血符在空中蓦地迸射出金光万道,如千万把利刃直射向路飞。
路飞惨叫着急速后退,脸孔因为极度的痛楚,而变得异常狰狞可怖,怒吼:“你杀不了我!杀不了我……”
眼看着他在金光中形体越缩越小,窗外突然传来含糊不清的呓语,如同梵音,血符的金光疏忽消失,路飞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骆柯一愕,随即扑到窗前,只见外面月冷风清,哪里有半个影子?
眼睁睁看着恶灵在自己眼前逃掉,骆柯气得几乎想骂人。
第21章 五尘封往事(1)()
“骆骆柯……”叶析结结巴巴地叫,骆柯这才省起地上还坐着个人,过去扶他,却被叶析抓住双手,翻来复去打量。
骆柯的掌心被食人花咬破,裂开两道密匝匝的齿痕状口子,连森白的骨头都看到了,正咕嘟嘟涌出黑血。
叶析怵目惊心,声容都变了,“你,你傻呀!干嘛用手撑着!”
“你才傻呢,我叫你跑,你怎么反而冲过去送死。”骆柯埋怨。
“你打不过他,我怎么能跑?当然要留下来帮你。”叶析理所当然地说。
“你帮我……”骆柯刚要反驳,叶析突然俯下头吮吸他手掌里流出的黑血,他登时愣住,惊讶地问,“你干嘛?!”
叶析吐出口腥臭的黑血,恶心得脸都绿了:“那家伙的牙齿有毒吧?
要不然怎么是黑色的血?
我得帮你吸出来才行!”
他说着,深吸口气,再次俯下头。
骆柯愕然看他不停重复着吸吮的动作,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叶析看吸出来的血恢复正常的红色,才抹了下染血的嘴角,皱着眉头说,“我帮你叫救护车吧,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有没有伤到骨头。”
“救护车帮不了我。”骆柯叹气,喃喃念着咒语在自己流血的伤口上轻轻一抹,奇异的,伤口竟眼瞅着慢慢愈合了。
叶析看得目瞪口呆。
“睡吧,他今天不会再来了。”骆柯看到他嘴角还残留着黑色血渍,伸手帮他揩干净,声音不由得温和了些,“别担心,没事的,你现在乖乖躺下睡觉,什么都别想。”
叶析点点头,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上床、掀开被子,躺下。
骆柯拉开叶析床架边上的踏脚,踩着爬回上铺,又伸脚把踏脚踢回去,躺在床铺上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你帮我吸毒血,不怕自己中毒吗?”
“喏,我没想那么多。”叶析咕哝。
“……”骆柯沉默了。
“那家伙究竟是什么啊?还会开花?”叶析纳闷地问。
骆柯叹气:“听说过大王花吧?那家伙跟大王花差不多。也是种食人花,是上古传说中的生兽。
以人或动物为食,它的花蕊实际上是它的果实,也是个巨大的吸口器。
把活物吞进去后,吸取活物的液体,不但是血液,最后连脊髓、脑髓都会被吸干。”
叶析想起自己差点活活被吸吮而亡,不禁开始后怕。
骆柯又说,“吸取的□□越多,食人花就会开得越绮丽,力量越强大。
绿色果实的食人花,对食人花来说,其实只是‘幼童’,当它的果实变成红色,才是成年。”他轻轻喟叹,“没有成熟的食人花已经如此厉害,成熟的……我简直都无法想象。
食人花扎根在地上,不能移动,动物远远看到它,会下意识避开。
所以,它想猎食并不容易,渐渐地,就灭绝了。
可现在,应该已经灭绝的物种,不但出现,还被附生在鬼魅的灵体里,可以自由走动,自由猎食,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你刚才不是把它的花盘打断了吗,它是不是已经死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骆柯苦笑,“它的根还在恶鬼的体内,很快就能复原。”
“那,那……”
“总会有办法的,你别担心。”虽然告诉叶析不要担心,骆柯现在可没办法不担心,比食人花更可怕的是——谁有这样的能力?
谁能把食人花植入恶灵的体内?
想到这些,骆柯又想到一件事,如果“他”是杀死俞允的凶手,食人花为什么没有把俞允作为自己的食物?
如果不是“他”,那么真凶是谁?
还有什么样的鬼魅在窥视着他们?
想起叶析挡在自己面前、差点被食人花吞噬的那一幕,骆柯心情很复杂。
从小到大,因为太过聪明能干,向来只有他保护别人,从来还没有人试图保护过他。
这是第一次,面对危险的时候,有人挡在他前面,即使是那么脆弱的、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生命,在生死关头,拼了命的来维护他,这样的感觉,陌生而特别。
辗转反侧,骆柯天蒙蒙亮才勉强合上眼。
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很重,象是鬼压床的感觉。
什么鬼居然敢压他?真是鬼也不想做了。
骆柯恼火地睁眼一看,胸口趴着个黑乎乎的头颅,胸前还有凉凉的湿意,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个熟悉的脑袋,大脑定格了足足有好几秒钟,骆柯才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不是幻觉,那个总是招惹麻烦的笨蛋,居然真的爬上了他的床,还胆敢压在他身上!
粗手粗脚地使劲推推那颗脑袋,骆柯怒道:“喂!叶析,醒醒!叶析……”
叶析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咕哝:“俞允,干嘛啊,天还没亮呢……”
“我不是俞允,”骆柯眉毛打结,脸色黑得跟抹了锅底灰似的,呵斥,“你把我当成床压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流口水?!
真是脏死了,恶心死了!”他无比厌恶、无比嫌弃地揩揩睡衣上的水渍。
嗯?叶析懵懵懂懂睁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擦了下湿漉漉的嘴角,缓慢地转动脑袋四下望了望,结果像被人在后脑勺上狠狠敲了一杠子,傻傻地怔住,张口结舌,半天才说:“我,我怎么跑你床上来了……难道我梦游?”他小声嘀咕着。
骆柯语气不快:“你先给我起来!
重得跟猪似的,压得我都喘不上来气了。”
“啊?”叶析愣了下,才醒悟到自己还趴在他身上,忙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往起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结果一不小心按在骆柯胸口。
骆柯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睡觉的时候,扣子不经意间扯开了几颗,于是,露出大半片白/皙、光/洁的胸脯。
叶析的手,就刚好按在他赤/裸/裸的肌肤上。
第22章 五尘封往事(2)()
霎时间,叶析僵住了。
骆柯也僵住了。
掌心下的肌肤,温热、光滑、细腻、紧致,带着青葱少年特有的柔韧和坚/实。甚至于,叶析清楚地感觉到那肌/肤下血脉的缓缓涌动,和心脏砰砰跳动的节拍。
据说,心跳跟指纹一样,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骆柯的心跳声,就如同他的人,踏实、笃定、从容,带着点懒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像被烧得滚烫滚烫的烙铁突然间烫到了似的,叶析飞快地缩回手,脸颊慢慢地、慢慢地飞上两抹可疑的红。
骆柯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微拧起好看的眉毛,侧坐着身子,探出脑袋往下看。
下铺的踏脚,收拾得妥妥当当。地上,叶析的白色运动鞋,摆放的整整齐齐,并拢的鞋尖,端端正正对着床铺的方向。
他心中咯噔一声,脸上不禁微微变了颜色,震惊地低喃:“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
叶析完全不明白他在叨咕些什么,也没心思留意他的话。
只觉得刚才触及骆柯肌肤的手掌,感觉怪怪的。
那温热的、滑腻的触感,好像烙印在了掌上。顺着掌心皮肤一点一点传达给血脉,血脉又一点一点地涌入心脏。于是,心脏也感受到异样,慢慢地,慢慢地紊乱了节拍。
脸颊有点发烧,叶析尴尬地嘀咕:“我,我还是下去好了。”
他刚挪动双腿,要往下迈,突然被骆柯一把抓住肩膀。
叶析愣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骆柯已经把他狠狠按倒在床上。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这,这姿势……也实在太令人尴尬,太令人浮想联翩也太令人愤怒了!怎么瞧,都像是要被xxoo前的状况。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析又是莫名其妙,又是窘迫,又是恼火,手忙脚乱地推推骆柯胳膊,压低声音,咬着牙说:“你,你干嘛?!快放开我!”
他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万一吵醒晋鹏他们,要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呢?他可不想无缘无故被贴上g/a/y的标签。
尤其对象还是面前这个邋遢得要命、性格恶劣得要死的花心大萝卜!
骆柯根本不理睬叶析的抵抗,兀自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就算是一直很讨厌这家伙,叶析也不得不承认,骆柯是个非常精致柔美的男孩子,单看外表,还是蛮能唬人的:五官毫无瑕疵,弯弯的眉毛,莹莹润润的眼瞳,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粉嫩的嘴唇。
真的真的是很漂亮啊,更令人惊叹的是,他的肌/肤竟然比女生还要姣好,如骨瓷般细腻柔滑,让人情不自禁涌起想要触摸的冲动……
不经意的,叶析又想起了刚才触摸到他胸膛时的手感,实在很好的。
意识到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叶析赶紧在脑袋里狠狠敲了自己一拳,打住打住,现在不是对美少年发花痴的时候。
何况,眼前的美少年,也就是皮囊还不错而已。
可是,可是,他看着骆柯俯在自己头顶的那张脸孔……还是觉得很漂亮很赏心悦目啊。
专注盯着人的样子,梦幻而撩人。
叶析被这样的骆柯,目不转睛地看着,神智渐渐恍惚,不由自主地,渐渐连挣扎都忘了。
此时此刻,正是黑暗和黎明交汇的时刻,屋子里灰蒙蒙的,眼前的人,像经过柔化处理似的,平添了几分朦胧的魅惑。
叶析正呆呆地发怔,突然,骆柯抬起食指,轻轻点在他两眉之间的印堂。
“你干嘛?”叶析猝然惊醒过来,对他的举动大惑不解,用力挣扎。
“别动!”骆柯逼紧嗓音,厉声说。他脸上的表情,很古怪,眼中阴阴郁郁的,象是在纠结什么。
叶析被他的表情和语气吓到了,一时间竟然真的忘了挣扎,乖乖躺着不再动。
骆柯喃喃念着咒语:“九天玄音,急召众神。
齐会景霄,驱雷奔云。
金钺前驱,雷鼓发奔。
太一行刑,役使雷兵。
来应符命,扫荡邪精……”
叶析突然觉得,被他手指接触的肌肤,锥扎般刺痛,仿佛那不是手指,而是一根钢钉,正缓缓钉进自己皮肤、血肉、骨骼……
身上迅速冒出了冷汗,极度的痛楚,顺着肌肤血脉,向四肢百骸迅速蔓延,所经之处,如千万只蛇虫鼠蚁在肆无忌惮的啃噬,痛彻肺腑。
“骆,骆柯……”无法忍受的剧痛,令他全身紧绷发抖,惊讶地望着骆柯。他在做什么?对自己做什么??
叶析脸上的神情,无辜而痛楚,还有深刻的惊讶。
骆柯心里蓦地一颤,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昨夜他挡在自己面前的情形……那么危险、那么恐惧,那么害怕的时候,他竟然挡在了自己面前,想要保护自己。
心中涌起强烈的烦躁感,令骆柯混乱不堪。
这一瞬间,他甚至是憎恨着叶析的,为什么要做出那种愚蠢的、毫无意义的举动?如果他不做,自己就不会烦恼,不会有所动摇了。
指尖下的一小块肌肤,光洁、紧绷,触感很好。
骆柯心想,真的要……毁灭吗?
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不知道自己本来是什么,也从来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