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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鬼怪公寓(原名鬼怪大厦)第一~第九个故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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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找他,很简单。 
    ——楼外屏障我加至百米,你与乐沣在那里战斗。 
    ——屏障外有隐形屏障,你躲入其中,乐沣的攻击自会将阻隔打开。 
    ——同时我以他为饵,引开他人注意,让你安然进去。 
    ——数最大者为九,九九归一。 
    ——七人阵用七人,加那禽兽是八人,我会安排一个活动人在房内,凑成九人,满数阵。 
    ——但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所有人都必然以为那七人阵方为重阵,第九人多余。 
    ——因活动人不稳定,必然离开,当第九人离开时,满数阵破,同时七人阵动摇。 
    ——八非稳定之数,无九坐镇,必撑破七,第八人将遣走第七人,七人阵破。 
    ——而你,为此时最大数者,第九人! 
    看不清的女人身躯在完全凸出门后,缓缓跌落地面,身体面目也渐渐开始变得清晰。 
    “老板……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女人抬起头,天灵盖好像安得并不严实,因她的动作而忽然滑落,在地上像一只长了毛的破碗一样滚动几圈,方才停了下来。她的头顶,露出了白色的脑来。 
    细吊带背心、窄裙、彩色的头发、还有安得不稳的天灵盖…… 
    那群人当即乱成了一团,一边嚎叫着救命一边往屋角躲,然而那位老板却没有动。 
    因为那个女人血色的眼睛正狠狠地瞪着他,他一动都不能动。 
    “我说过……我会报复的……” 
    老板的汗珠子汇成一道道小河,顺着脖子滚落下来,衣服裤子湿了一片,连鞋子里面也汗涔涔的。 
    “我……我……” 
    “你还笑我……‘你偷了我的东西,我干你是天经地义,警察也不管’。” 
    “不……求你……” 
    “我求你……我也拼命地求你了……是不?” 
    “不要……不要……不要!!救命啊——” 
     
     
     
    就是那个炎热的中午,一个穿得像流莺一样的女孩勾上了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的肩膀,数分钟的调情之后,进入了那个男人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女孩拎着一个公文包鬼鬼祟祟地出门,打的赶到汽车站,坐上了那辆中巴车。 
    不一会儿,那男人衣冠不整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叫上他的弟兄们,开车追赶。 
    在汽车站外,他看见了女孩坐在车里数钱的身影,表情异样地扭曲起来。 

  “我是小偷……我是小偷……即使我是!你又凭什么在那辆车里,在那么多人面前强Jian我!” 
     
     
     
    在他“弟兄们”的匕首下,司机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乘客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就好像最后排的座位上并没有女孩被三个人按住强Jian一样。 
    她张着满是鲜血的嘴拼命地呼救,乞求那个老板不要这样,她什么都愿意做,但是求他不要这样。 
    “表子!偷老子的钱还不让干,老子不做这种赔钱的买卖!看你穿这模样不就是招人干的!还装圣女,呸!” 
    女孩挣扎着,却只能无助地看着那张可憎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她哭喊的声音绝望而嘶哑,“求求你们不要让他们这样!谁来救救我!我什么都干!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老板!求求你别……” 
    坐在最前排的妇女捂住了自己身边十岁儿子的耳朵;三十多岁的壮硕男人眼睛看着窗外,表情冷漠;几个染着光怪陆离的头发的新新人类戴着耳机,似乎正沉浸在美妙的音乐里;挺着将军肚的老人靠在椅背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只有一个学生模样的瘦瘦男生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那个……能不能好商量……” 
    几把明晃晃的匕首指过来,男生迅速地坐回了原位。 
    “哈哈哈哈……看到了没有!谁也救不了你!你个臭表子!” 
    几声清脆的巴掌过后,最后排的座位传来了女孩一声长长的惨叫,一切跌入黑暗,噩梦开始了…… 
     
     
     
    “一……一切都是我不对!我我我……我是禽兽!我是禽兽!”老板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狠命地抽自己嘴巴,“我鬼迷心窍!我禽兽不如!我鬼迷心窍!我禽兽不如!……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 
    女孩伸开手臂,像一只巨大的四足蜘蛛一般向他爬去。 
    “我求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呢……” 
    老板的屁股下面湿了一大滩,密闭的房间中顿时弥漫出一股恶臭。 
    “不要……你不要过来!”他一边拼命后退,一边四肢胡乱挥舞,妄图将她从面前赶走。 
    “你说,‘谁也救不了你,臭表子!’” 
    女孩的眼神变得狠厉,猛地张开了嘴。她口中有一半的牙已经不见了,牙床上只剩下一串串的窟窿,忽忽往外冒血。而其他还完整的牙齿骤然变得异常尖利,像参差不齐的锥子一样狠狠咬住了老板的胳膊。 
    老板发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可怕声音发疯嘶叫,拼命甩着胳膊想把她甩脱,然而女孩的嘴比水蛭的吸力更加强韧,死死咬着他的胳膊,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弄开!弄开!”老板对依然缩在一旁的下属吼道。 
    下属们拼命摇头。他们只是他高价请来摆阵的雇工,没打算过把命也搭进去。 
    “我是小偷,”虽然嘴仍然紧咬着老板的胳膊,但女孩说话却没有受到影响,阴沉沉地继续骂道,“但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人又好到哪儿去!我偷了你的东西,你可以把我扭送到派出所,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你打掉了我的牙,那是我活该!但你不能强Jian我!为什么要强Jian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强Jian我!我不是妓女!我是最下贱的小偷!但是我不是妓女!我不是妓女!……” 
    见反正也挣不开,老板似乎也豁出去了,挤着眼睛嘶叫道:“谁让你穿那种衣服勾搭我!老子花钱就是买鸡!你拿了老子的钱就要给我服务!我哪儿不对!老子今天就这一条命!你把老子杀了吃了又怎么样!老子干了!你死了!怎么样!” 
    “你——” 
    女孩一扭头,撕下他胳膊上一块血糊淋漓的肉,老板大叫一声,几乎晕倒。她呸一声将肉吐出,张口又向他的脖子咬去。 

   温乐源降落到楼顶上,阴沉着脸看着那群被杂物砸得鼻青脸肿的大师——包括阴老太太。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弟弟有哪里惹到你们了吗?” 
    “你弟弟?”一个脸被砸得有半天高的和尚呻吟着道,“我们不认识你弟弟,我们在追一个女鬼……” 
    “‘女’鬼!”温乐源一用力,温乐沣呼地一下从他体内跳了出来。他的脸上身上已经没有刚才的疲惫与伤痕,和温乐源合为一体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也足够他治疗魂魄的创伤了。 
    “这个就是女鬼!我弟弟哪里长得像女人!”温乐源揪着温乐沣的领子向其他人吼。 
    温乐沣:“……”就算所有人说我不像我也不会高兴啊……你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 
    所有术士都发出了“咦”一声。 
    “不是她!” 
    “我们弄错人了!” 
    “那她在哪儿!” 
    “糟了!难道——” 
    楼顶霎时乱成了一锅粥,几秒钟的手足无措之后,全部的人都往楼下涌去。 
    “阵破了!阵破了!” 
    “喂!你们别跑!我还没说完——”温乐源徒劳地叫。 
    可是没有人理他,很快人都跑光了,只剩下最后的阴老太太,回头对他们一挤眼睛,狡狯地笑开了一张橘皮似的脸。 
    看见一窝蜂涌至门口的人,老板知道自己的救兵来了,挥舞着两只都被咬得伤痕累累的手大叫救命。 
    “大师!各位大师!她在这儿!救命啊!大师!” 
    女孩回头看了一眼,眯起眼睛,诡异地轻笑。 
    大师们在门上猛捶猛擂,然而那扇虚掩的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大家只能从缝隙中看到内部的情况。 
    “郑老板!我们来救你!” 
    道士大吼一声,抽出拂尘磅地一声打上去,那扇门闪一道黑光,道士的身体一个漂亮的翻滚,撞到天花板上,又掉到地上——昏过去了。 
    和尚拎着佛珠,口中唱着佛号,铁头功往前一撞——比道士昏得还快。 
    把昏倒的和尚拖走,跳大神的娘娘(第一个“娘”发一声),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哇呀呀呀呀……”,一道金光飞出——打中门又折返回来,正中她的眉心,娘娘瘫软。 
    剩下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一边叫着“这恶鬼好生厉害”一边后退。若不是有“大师”的名号扣在头上的话,只怕现在已经逃得一个都不剩了。 
    看见他们的样子,女孩狂笑起来,长着尖长利爪的手指蓦地用力按住了老板的头颅。老板的四肢在地板上扑腾,活像一条即将被宰杀的鱼。 
    “我是个骗子,一个可恶的小偷。”她说,“可是当小偷就应该被打掉牙齿吗,就应该被当众强Jian吗!?我偷了他的东西,他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为什么要逼死我!为什么不给我半点活路!为什么!” 
    她似乎看到了人群之外的温乐源和温乐沣兄弟,咧开血肉模糊的嘴笑一笑,又继续说道,“你们大概觉得我杀人不对是吧?我没有杀过无罪的人,一个都没有!” 
    她抓起老板的头发用力往上拉,逼迫他看着门外,同时身体压在他的腰上,让他动弹不得。 
    “他属下三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我没有做错吧?那一车的人明明也罪孽深重!我没做错呀!我求他们,我说我什么都干,只求求他们救救我,但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其实只要全车的人都起来反抗,我就可以不要被他强Jian的!可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没有!他们就像死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连个屁都不敢放!听着我被强Jian,很爽是吧!很爽是吧!很爽是吧!” 
    她抓着老板的头发,每说一句就将他的脑袋猛力往地上撞一次,没等她说完,老板的鼻子就已经流出了浓稠恶心的暗黑色血。 
    温乐沣看不下去了。 
    不过他并不是看不下去她打那个该死的老板,而是其他东西。 
    房间里的人都看不见,可屋外的大师们以及温乐源温乐沣兄弟却看得清清楚楚,被她杀死的阴魂们已经挤满了房间,互相厮磨拥挤,痛苦地嘶叫着。 
    她的恨一天不消失,它们就会一直跟着她,永远地痛苦下去。 
    “正像你说的……”温乐沣走到门口,从门缝的空隙中对她说,“你只是偷了他的东西,他可以打你,可以骂你,但是不能逼死你,因为你罪不致此。” 
    “是的!”她抓紧了老板像草一样的头发,狠狠地说。老板哀号。 
    “那么,那一车的人,就该死吗?” 
    女孩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似乎愣住了。 
    “这位老板是禽兽,是畜生,但是那一车的人呢?他们胆小,他们见死不救,他们活该,但是他们的罪过就到了可以判死刑的地步吗?每个人都会害怕,每个人都有懦弱的时候,如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懦弱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世上又能剩下几个人?” 
    女孩拖着老板退了一些,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不好!见死不救,和这个混蛋一样该死!该死!”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大部分的人都是平凡的人。他们们没有力量,没有办法和强硬的势力抗衡,他们就只有缩回自己的壳里,至少保护自己——这是人的本能。” 
    “那我就应该被打、被强Jian吗!?”女孩尖锐地叫。 
    “我没有这么说。”温乐沣的手抚上了门板,门上的薄膜在触到他手指的瞬间变得柔软,他轻轻往前一推,门便开得大了些,“他们如果救了你,当然是英雄,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好事。他们不救你,那他们就是一群无能的狗熊,应该受到一辈子的良心鞭挞。可是他们不该死,他们罪不致死。” 
    “我也罪不致死啊!”女孩哭了起来,“谁又能为我找回公道呢?他们的错又有谁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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