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绑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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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离这儿不远的新田先生吧!”
“我当然认识啦!还时常去打扰他们呢!”
“事实上,希望你能保密。昨天,新田先生的女儿被绑架了。”
“什么?”
西尾瞪大了眼。
“那歹徒呢?”
“还不知道是谁。”
“他女儿还没回来吗?”
“还没。”
“那太叫人担心了。歹徒的目的是钱吧!”
“大概是吧!”
“那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啊!我们知道你昨天去过新田先生的家,所以想来问你有没有发觉不对劲的事,或是看见奇怪的人?”
“啊!原来如此!可是……”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之后,“抱歉得很,什么都想不起来。”
昨天晚上,我问冈本嘉子那天有没有访客时,她回答说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位西尾先生,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走路大概花五分就到了。是主人当兵时候的朋友……。听她那冷淡的口气,我又再问她是不是讨厌西尾这个人?她没想到我会如此问而吓了一跳,随后又恢复那面无表情的态度,回答我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那个人是主人的客人。
“为了慎重起见,我想问一下,你几点去新田先生那儿的?”
他看了天花板一下:
“嗯,大概是一点多,不到两点吧!”
“你去那儿有什么事吗?”
“啊,我去借书的。新田先生有很多书籍,而且他也说过,他不在的时候,想看书就来借书也没关系的。”
这件事冈本嘉子也提到。可是,她又加上了几句话。──他来借书无妨,可是连翻都没翻地又还回来,是真的,一些新书,我翻了一下,有些页数还黏在一起呢!
“你喜欢看书吗?”
“也没有其他的消遣嘛!因为没有工作,所以比较空闲……”
“真令人羡慕!”
“那里,还不是靠退休金及股票的红利过活,不见得多快活。”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实情!你和新田先生是当兵的时候认识的?”
“是的,是在当陆军的时候认识的。是一起在死亡前线挣扎的伙伴呢!那个就是当时的纪念品。”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墙壁上挂了一枝以前陆军所使用的南部式手枪。
“还能射击吗?”
“不行,里头没子弹了!”
“喔!很抱歉!干这一行的总是比较敏感!”我自嘲地说。
“那么,我告辞了!若想到什么事,请和我们联络!”
“好。”
当我起身时,瞥见客厅里面那个门喀地一声关上了,而且,有一股香味飘来──。
我内心窃笑着。这位老先生还老当益壮嘛!
没说一声请他注意血压我就出来了。那时大概是两点多了吧!今天都在外面东奔西跑的。早上九点和新田二人去银行商量赎金的事,中午回一趟刑事警察局,看有没有被绑架的新田雅子的消息,结果绑架现场附近、学校现场附近,都没有打听到任何蛛丝马迹。而西尾这儿也没有收获。
我急忙地赶回新田家,这样一天在外头跑,连午饭还没吃,若是原田的话,大概已经受不了了吧!──心里总挂着一件事,不是午餐的事,而是那个叫做西尾的男人,到底靠什么生活呢?只是退休金和股票的分红就能过活吗?还是吃软饭的呢?……可是冈本嘉子说他是一个人独居生活的啊!
“什么?你已经来啦?”
我一进餐厅,永井夕子正在大口吃着三明治。
“静不下嘛!情况怎样了?”
“我饿死啦!边吃边说吧!”
她笑着说:
“缺食儿童!”
冈本嘉子做了一堆像山似地三明治,我抓了就吃,边告诉她傍晚银行会送钱来,其他的调查一无进展,及西尾那个人的事。
“昨天来这里的只有西尾一个人,那就有必要再加以调查了。”
“嘉子说的?”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嘉子也是这里面的人!”
“你又……”
“并不是怀疑,只是说有这可能性。说不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说得也是!”
“而且,昨天休假的那个女佣人,叫做町子吧!我不太常看到她。常常我一来,她就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我是知道她很任性,可是想想,她也有可疑之处。”
我不自禁地笑了。
“只要遇上你的人都是嫌疑犯!”
“名侦探的常识喔!”她正经八百地说着,“而且,我又常在这家出入。嗯!这是件很有趣的推理案件!”
我留下那位自我陶醉的名侦探,迳自往内客厅走去。还差十五分就三点了。
一进入内客厅,正在收拾烟灰缸的年轻女孩抬头看着我。大约和夕子同年龄吧!有点胖,皮肤稍微黑黑的,看起来是很健康的女子,她大概就是町子吧!
“你……”
“我是在这里工作的。”她自动地说:“昨天我休息,什么事都不知道。”
“你是町子!”
“是的。”
“姓什么?”
“啊!那个──我姓井上。”
“我是刑事警察局来的宇野。”
“喔!”
这位叫做井上町子的女孩似乎相当紧张,也难怪了,和警官说话谁不紧张呢!
“今天几点来的?”
“刚刚才来的。”
“从嘉子那儿知道发生了事情吧!”
“是的。”
“听说你昨天休假。”
“是的,昨天晚上我住在家里。”
“昨天几点离开这里?”
“大概是早上七点半左右吧!”
“出门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或车子之类的?”
“没有,都没看到。”
──回答似乎太快了些。
“你的房间是哪一间?”
“啊!一楼的最里面,通往后院出口的旁边……”
“这里的待遇好不好?”
“相──相当的好。”
“是谁介绍你来的呢?”
“是介绍所介绍的。这有什么……”
“没有没有,问问而已。这件事情还没有让外面的人知道,希望你也能保密!”
“是的。”她热情地点着头,“我可以走了吗?”
井上町子手上拿着脏烟灰缸,快速地从我旁边逃离开去。我注视着她离开,她……。
坐在豪华沙发上,倒不如说是身体沉陷在柔软沙发上,正在想着这家伙似乎有点趣味时,夕子进来了。
“哎呀!有好玩的事喔!”
“嗯!什么事呀?”
“刚刚我不是跟你说在西尾家有闻到香水味吗?”
“是呀!”
“刚才,我和井上町子谈过话了。──她身上的香味和我在西尾家闻到的香味一样!”
“八点了!”
一位刑警提醒我们。歹徒打电话时间是八点半。还有三十分钟受苦的时间。
永井夕子问:
“新田先生呢?”
“刚刚出去了。”
“他在院子里。”冈本嘉子说道。
“在院子做什么?”
“我不知道……”
我和夕子打开走廊尽头的门通往庭院去。夜已深,设计成类似煤油灯的水银灯闪闪发光,照着经过一番整理的草地。庭院的一角有着用砖砌成的焚烧炉,新田就站在它前面,像是在烧著书籍之类的东西,黄色的火焰一闪一闪地吐着,映照在新田的脸上。
当我们快走近时,新田才抬起头。
“啊!组长先生。”
“您在做什么?”
“受不了那等待的滋味──就烧些没用的书打发时间。”
“原来如此。”
“若不做些事分散精神,我会吃不消的。现在几点了?──啊!不用了,我知道。刚刚我才看这手表而已。”
新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肩垂下,看起来相当疲倦。
“雅子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听了永井夕子安慰的话,他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组长先生,你大概也已经知道了,雅子不是我太太的儿女……?”
新田以近乎半嘟囔的声调,低声地诉说着:
“以前对雅子母女俩只有拿生活补助费给她们,连雅子的脸都没有见过,只知道我有个女儿。差不多五年前,她妈妈去世了,那时候,才把雅子委托给我,我就把雅子接过来了。可是雅子那时候已经九岁了,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她跟我又不熟稔,我又忙于事业,也都没和她好好谈话过。一晃眼,五年过去了。……让她上学,给她穿好衣服,买最贵的脚踏车给她,我认为这已经尽到一位父亲的义务了。──可是,我错了!当我去找雅子,看到掉在水沟的脚踏车时,我才发觉:我所买的东西,对雅子来说,究竟有何意义呢?衣服、脚踏车都无法保护雅子,身为父亲的我,若是到学校去接她,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我也知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所幸,还没有发生令我遗憾的事。我需要她,她若是回来的话,……不会再发生以前那种情形了!”
焚烧炉的残火一刹那间明亮的燃烧起来,照在新田脸上之后,就消失灭掉了。
电话铃响了,刚好是八点半。
“好了吗?”
我和新田一齐将手放在话筒上。“一、二、三!”
“新田先生吧!”
声音出来了。“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很好。”
隔了一段时间,声音才继续说道:“把钱放在纸袋里,今晚一点,拿到北池公园来。公园的中央有个池塘,池塘旁边有椅凳,把袋子放在那边的垃圾筒内就离开。只能一个人来,若是看到警察的影子,你女儿的命就没了。”
“我知道了,我一个人去。”
“……拿钱来的不是你,你有一位家庭教师吧!叫那个女的拿来。”
我屏息听着。“等等!”新田喊着说:“她──”
电话挂断了。──新田和我对看一眼。
“怎么了?”
一位刑警问道。
“嗯。今晚一点,北池公园……”
“在这附近。”
新田接着说:“走路要二十分钟。”
“那我去好了。”
那位问话的刑警热情地说着。“我最像新田先生的体格。”
“不行!”
“啊?”
新田走向坐在沙发上,一直注着我们的夕子。
“歹徒指名你拿钱去。”
第五章
凌晨时三十分。我将装好的钱的纸袋夹在腋下,和夕子走出新田的宅邸,都在被指示的路上往北池公园去了。是个寒冷的雾夜。
“冷不冷?”
她沉默地摇头。我叹了一口气。不能去!只是放钱而已,没有危险的,而且即使叫女警官去也没用的,歹徒认识我的。你不要忘了恐吓信是从里面放进去的喔!──我是感情用事,她却和我相反──非常冷静。
经过了三十分钟的争论,我屈服了。
“不要紧吗?”
“没问题!不必担心!”
“强人所难嘛!”
“不要生气嘛!虽然你一生气就很可爱。”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对不起。可是……真的不要紧。又不是很危险的事。”
“晚上的公园大都很危险的。”
我说了无关的事。
“绑架像我这种人是拿不到一毛钱的。放心!”
“可是……看到可爱的女孩,说不定会兴起邪念呢!”
“若是真的如此,我才不会被他欺负呢!”又笑着说:“若是被欺负了……”
“啊?”
“若是被欺负的话……对了,为了向爱人表示贞操,我去跳水自杀好了。反正那儿刚好有水池嘛!”
“不要乱说话!”
街灯疏疏落落的立在黑暗中,不久就在黑幕中看到一点明亮,那就是指定的北池公园了。
“就是那里了!让我拿袋子吧!”
我将袋子交给她。
“这里开始我一个走吧!”
“再近一点嘛!”
“不行,送我到这里好了,我不是说不要紧吗?请你放心地等我。现在是零点四十五分。”
“对呀!”
“那我走了!”
就像回学校似地,轻轻松松地说了一声就快步走去。我一边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变小,消失在公园的里头,一边诅咒派我这份工作的警政署长不得好死!
实际上,他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可是,后来我听说警政署长这一天害了一场感冒呢!
当我看不见她的踪影时,有股冲动想去公园看看。她若真遇到了危险,现在从这里赶过去来得及救她吗?在这里能听到她的叫喊声吗?虽然商业广告上曾说人的声音可以传达到多少公尺之外,若是被藏在丛林里的歹徒突然地从背后蒙住口,那就喊救的时间都没有了。
说不定在这时候,就已经有人掐住她的喉咙了。或者几个男人已经把她绑起来了。
种种的想像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