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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a5的好人系列6极端自我就是王简体中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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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式的直线思考
以他的方式,虽然是多了很多条分支,不过,我还是觉得他的「脑海地图法」属于直线式思考。也就是说,若用回他的比喻,其直线是一定从太阳连接到九大行星,再从行星连接到卫星。
但我当时的想法是:卫星不可以直接连接太阳吗?行星不可以连接另一个行星吗?这个行星的卫星也可以连接另一行星的卫星啊!
真正的头脑细胞联机,是每一个个体都可以和任何一个个体连接。勉强来说,脑细胞的联机就像蜘蛛丝。不过,它不是在门口处结个平面的网,而是在整个房间立体交错的结网。
而且,在脑袋里面有越多的联机,头脑就可以用得越好、运作就更快,而且较能够有创意。
我觉得「脑海地图法」的模式,对我来讲很不实际,因为当我的头脑在迸发创意时,根本不可能还要跟着甚么分支法之类的排列,我还嫌「脑海地图法」过于整齐,因为我头脑的速度是「脑海地图法」模式所跟不上的。
权谋法则
大多数有创意的人是需要借用混沌的力量。
街头式思考记录法
我记得我在做马来西亚的一个电视预录节目「男人私房话」时,我是躲在电视控制室中偷看嘉宾们的肢体语言和话题,然后从中分析和带出更多的专家话题。
例如:当嘉宾们谈到一夜情时,我忽然想起在书中读过的一个美国的统计,就是从小没有爸爸的女生,比较容易有一夜情或婚外情的倾向,接着我马上将联想到的信息快速写在纸上。
我压根儿顾不得要写在哪里,总而言之我一听到甚么话题而触发到我脑中的信息、想法、感受,我先不管它是否用得着,写了下来才算。我更没有时间去想我脑中提取出各个信息时,这些信息的质素如何。若我关心的话,我的反应就会慢,而且还会没办法留意嘉宾们当时的反应。
这就好像「街头抉择法」的那种「煮到来便吃了再算」的态度,有了一步才想下一步。
不问有甚么结论
我当时写着我的笔记,因为我要将很多东西记录下来,又要写得很快速,而且我没有时间去想在节目来到尾声时,我身为一个专家要给些甚么结论。
我当时的心就只是在注意当下。
这个情况就像我们之前所讲的,若我们活在当下,并忙我们应该忙的,就没时间去想「人生方向和有甚么意义」的问题,因为人生方向不是靠「想」而得到结论,而是靠事后分析才能「忽然间」领悟的。
当然,学员来到我们的课程,每一个课程的内容全部都有结论,没有结论的话就没人来上课了。不过,课程可以有结论是因为在课程当天结束时,所有的形态已成形。
但学习是否一定要有结论才会成长呢?
一派无结论的修行
在中国的禅宗修行,有一门很奇特的方法,专门激发一个人思想上的突变和悟境,这套方法叫做「参话头」。
简单来讲师父会给徒弟一个问题,而徒弟就日以月继、无时无刻的去想、去「参」这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的目的并非要一个人透过直线式的逻辑思考来参,而且也没办法透过逻辑思考来参。
师父所提供的这些问题都有一个特色—它们都是没答案的。
举例,问题是「当你不思善、不思恶,那一刻你的真面目是甚么?」、「单手拍掌的声音是甚么?」
在一个不属这门道的人眼中,「参话头」的人就真的很无聊,因为要不断的问自己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而且一个专修此道的人,一旦开始用逻辑推论的思考,然后将推理出来的答案告诉自己的老师,通常都会给老师大骂一顿,有的老师还会打人,因为学员太早「下结论」。
就算明白了,也是无结论
如是者,学生不断的「参」,不断的想一个没答案、没结论的问题,当水落石出、时机成熟时,学生就可能会忽然间「啪!」,马上明白—这就谓之「悟」。
但最特别的地方,就是他们所明白的,亦非一个结论。
好!这个「终于明白了」的悟境,到底是理性还是感性的呢?
这个是很玩味的问题,「明白」应该是理性的,不过这种「哦!我终于明白!」却很诡异的是感性的。
基本上,从这个时候开始,这个人的思想和见地,就会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突破。有些本为文盲的,竟然在悟后能够滔滔不绝的讲经说法,单单针对一个字的含义就可以讲很多年,有些本来文学底子不好的,但在悟后能不断的写出很好的诗词。
而且,这些徒弟亦未必在师父身边才会有悟境,有些可能在街头闲逛时,可能是看到或听到一些东西,甚至乎是卖猪肉的小贩所讲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这句话就成了一个扳机,让徒弟在那一刻完全明白了。
形态、结论和题材
古代有一个修禅士跟着老师时,他所参的一个问题很久了。不过,老师一直不给他任何的认可,也不让他下任何结论。
这个修禅士在一段时间后,决定到其他地方继续修行。
有一天他在清理自己修行的地方时,发现地上有一小块碎瓦,他随手捡起来往后一扔,这么巧这片碎瓦击中了一棵竹,就在击中时发出「啪」一声,这个学生忽然就整个人愣了一下,接下来他就马上顿悟,终于「明白了」。
在他明白的那刻,他也心生无尽的感激,泪眼婆娑的遥拜他的师父,感激他师父当年没有为他下结论,不然他今天就没办法顿悟大道理了。他的师父明白这个修行者的形态还未成形,因此也不为他下任何结论。
就好像我们两位作家过去的际遇般,我们的形态尚未成形,若勉强要为我们的生命下结论,其实是做不到的,而且还是「男子监狱里吃伟哥—多此一举」。
我们不能下结论,但是,可勉强地为我们的生命定一个「题材」。
这个共同的题材是:不管生命丢甚么给我们,好的和坏的都会被再循环成为我们的燃料。一切的好坏都好像能够连接形成一幅精彩的画面,这幅画的题材就是「成长和进化」。
所以,我在任何的学习过程中,会以题材式的方式来搜集我要的信息,但我不马上下任何结论。
街头思考乱图
同样地,我在做节目观察着嘉宾们的反应时,我也很快的不断收集所有的信息,不执着资信息的质素和结论。
所以,当受访的嘉宾们的分享告一段落后,整个访谈的形态,就是在那一段落时「成形」(我手头上就可能有几张纸都是写得满满的笔记,而且还写得很他妈的乱)。
接着导演和监制会进来控制室与我商讨,我需要将纸上所写的一一告诉他们。他们要先看看哪些信息可以上电视、哪些过于敏感,而且在我和他们解释着第三页的某个信息时,我可能还要告诉他们这信息和第一页的哪一个信息是有关的。然后,我还要与他们一齐马上的铺排各个信息的前后次序。
节目的监制是个香港人,他甫进来看到了我的写笔记方式,第一时间跟我说:「看你写笔记写得这么乱,就知道你是可以做这一行的。」
有了结论,但是真还是假?
因为我所写的笔记,要比Tony Buzan的「脑海地图法」乱上百倍。我的眼睛还得在乱中,看出信息间的无形联机,然后,再将它们连接起来制造出一个很精彩的结论。
但我所看到的无形联机,其实是真还是假呢?
其实,从已经成形的形态,就算是同样一组的信息,如果我们做不同的联机,就会有不同的结论。
权谋法则
在信息学,这叫做Data Mining(通常译作数据采矿、数据探勘),即重开旧信息的档案,再重组出新的结论。
换句话说,再闷或再精彩的结论都不是真的,因为它是客观和主观混沌了的结论。
我在这个节目所定的结论,有一半是我脑中提取的信息,另一半则是嘉宾们外在的反应,彼此相互的结合而成。如果纯粹是我脑中的信息,我的结论将会与节目格格不入,因为那只是我的主观意见。如果纯粹只是讲嘉宾的反应,就变成只是客观的在报导。
但因为当嘉宾们访问告一段落,形态已经成形,我的笔记也已经写好。这时候我再做的事后分析,就能好像棋王说的那本希腊棋谱般,抽丝剥茧的分析得精彩绝伦,还充满创意的分析出很多个层次。
这个节目本来只是每集每小时,但因为第一集一录好后,导演、监制和嘉宾们都大呼过瘾。当晚,导演特地的拷贝了这一集,然后她还马上拿去给老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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