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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重笙-第252部分

小说: 重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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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笙心中一凛,赶紧避到店铺门口。

    前面传来了呼喝声。开路的是四个人,坐在高头大马上,看上去英武彪悍,手提马鞭。腰间悬刀。

    紧随后面的是一顶四人抬官轿。枣红色的轿帏,轿帘低垂,挡得严严实实。

    文笙看这个不在行,但以王十三的眼力,只看轿子压在四个轿夫肩上的分量,轻易就判断出来,轿子里有人。

    他只是扫了一眼,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四个轿夫身上。

    习武之人对于同类总是比较敏感。只看他们步履和行走的姿势,王十三便觉着。这四个人怕是身手都不弱。

    轿子后头还有两骑。

    随行总共是十个人,衣裳上绣着“吴”,按宣同方提供的消息,这十人都是吴家招揽的门客,尤其骑马那六个,即使放在整个南崇,也都是罕逢敌手的奇人。

    此时街上正是人多的时候,吴丰一行没有注意到文笙和王十三,轿子很快过去,状元桥重新热闹起来。

    文笙进店买了几样小玩意儿,而后和王十三边走边逛。

    天黑得很快,到傍晚仿佛更冷的。

    文笙又逛过一家书斋一家药铺,买了笔墨纸砚和几样补药,出来之后不禁打了个寒战。

    王十三帮她提着东西,道:“咱们先去吃饭。喝点儿热乎的,身上就暖和了。”

    文笙还惦着童白霜一个人在家里,王十三道:“你管她干嘛,中午有剩饭,饿不死。”

    文笙笑笑依他:“那好吧。”

    两人就近去了一家粥铺,难得这家店里既干净又温暖,正是吃饭的时候,铺子里光各色粥品就准备了十余种,更有不少荤菜素菜。

    状元桥往来的人多,这铺子生意很是兴隆。

    王十三点过饭菜,文笙要了碗红枣百合粥,她脑袋里一直在想着行刺吴丰的事,这会儿在外边,想到什么也不适合和王十三讨论,只好等回去了再说。

    两人默默吃过饭,会了账出来。

    一出门,冰冷的寒意扑在脸上,文笙驻足,“啊”地一声低呼:“下雪了。”

    王十三莫名其妙:“冬天下雪这不很正常么?”

    在他看来,今天天阴风冷,下雪早有兆头。

    文笙露出忧色:“这场雪不知会不会下大,进而影响到咱们?”

    雪天路滑,街上行人稀少,不好隐匿行踪,这都是下雪会为刺杀计划带来的额外麻烦。

    不确定的因素往往会引发意外,叫人防不胜防。

    一说到正事,王十三心中了然,道:“回去再说。”

    风小了,鹅毛大雪密密坠落,片刻工夫就在地上铺了一层。

    雪花落在头上身上,隔着斗篷感觉还不明显,扑在脸上凉丝丝的,文笙有些睁不开眼睛。

    借着路边店铺的灯火,王十三看到她头顶肩膀落了一层雪,眉毛也粘了些,连翘起的睫毛上也有,一时心里痒痒的,很想凑近了帮她吹吹。

    文笙感觉他慢下来,催道:“十三,快些走吧,呆会儿天黑路滑,就更不好走了。”

    状元桥离着住处有些远,这样的天气,也雇不到车。

    王十三停住:“我背你走?”

    文笙很是意外:“我不累,快走吧。”

    她见王十三站着不动,伸手拉了拉他,低声笑道:“走了,别叫人看笑话,也别引人注意。”

    此刻路上还有些晚归的人冒着大雪匆匆而行。

    王十三不管,伸手过去,将文笙的棉斗篷往上拽了拽,挡住了她的脸,跟着背转身,将文笙背了起来。

    “我脚程快,早点儿回去,别冻坏了你。”王十三在雪地上迈开大步,速度确实是快。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主动了,文笙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你要怕人看,就闭上眼,别管他们。那些人不认识咱们,说不定当你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

    文笙闻言,忍不住笑了。

    她这一笑,热乎乎的气息都喷在王十三脖颈上,王十三不由地一颤,脚底跐溜一下滑出去老远,险些把人给摔了。

    文笙心情大好,趴在王十三宽厚结实的后背上,伸出胳膊,揽住了王十三的脖子,在他耳边笑道:“好,当我是个老婆婆。大侄子,陆不逊,跑快些!”(未完待续。。)

    ps:  晚上还有别的事,更一个小章。

    明天尽量4000。

第三百七十五章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二合一)

    文笙的声音带着笑意,听上去甜甜的。

    她在同王十三开玩笑。

    大冷的天,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裳,她却能感觉到王十三身上的暖意,就像太阳一样,驱散了寒冷和黑暗。

    靠着他,再大的风雪都无关紧要,不再叫人烦恼,甚至这黑咕隆咯的雪夜也变得十分美丽,叫她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吟诗作画的冲动。

    王十三没有作声,却陡然加快了速度。

    雪花簌簌落下,文笙闭上眼睛,有一种在大雪里飞翔的感觉。

    渐渐的,周围越来越安静。

    两人已经离开了状元桥,远离了灯火与喧嚣。

    这世上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安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王十三抄了近路。

    府衙后头有一条小巷,白天会有很多人蹲在长长的巷子里买卖花鸟鱼虫,外加斗蛐蛐。

    这会儿天黑又下着大雪,自是家家闭门落锁,半个人影也不见。

    巷子里避风,不时有房檐探出来,雪也不像外头街道上那么大。

    王十三进到巷子之后,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文笙柔声问道:“是不是累了?”

    “不累。”王十三慢慢站定,“你掐我一下。”

    文笙奇道:“我掐你做什么?你哪里不舒服了?”

    王十三摇了摇头:“我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刚才不知怎么了,像腾云驾雾一样就跑到这里来了。你掐一下,我看是不是在做梦。”

    文笙“吃吃”笑了起来,缩回一只胳膊。问他:“掐哪儿?”

    “随便你。”

    话音未落,王十三身上抖了抖,笑着叫了一声:“你奶奶的,谁叫你掐我咯吱窝!”

    文笙趴在他后背上笑得透不过气,道:“清醒了没?陆不逊,你身手不是很厉害吗,腋窝被掐也会痒庠?怎么也不运上一口气?”

    王十三很怕她笑出个好歹来。悻悻地道:“老子没防备你个小娘们儿。”

    何止会痒。

    王十三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

    他听说亲人缘浅的孩子,被人搔到腋窝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王十三记得很清楚,他小的时候。在王家善堂里和别的孩子打闹,互相咯吱着玩,他是最不怕这招的一个。

    旁人挠上半天,他不躲不避不运功。也一样忍得住。外表看上去无动于衷。

    后来他年纪稍长,对他人有了戒心,这多少年没被搔过咯吱窝了,没想到越活越不济事,刚才那一瞬,简直是痒到了心里头。

    后背上软缠缠的顾文笙像是按动了他身上某一个开关,胳膊压到了他的头发也痒,呼吸扑在他脖颈上也痒……

    害得他心猿意马。浑身不得劲儿。

    王十三穿过巷子,不紧不慢往回走。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雪住。

    他问文笙:“冷不冷?”

    这边自下雪之后罕有行人,地上新雪蓬松,可惜没有月光,看不到满地皎洁。

    鞋子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文笙轻轻哼着小曲,衣袖间暗香浮动,听他问话,笑着回答:“不冷。”

    王十三空不出手来,她就伸手帮他掸了掸头上肩上的积雪,十三的头发硬硬的,湿了之后有些扎手,眉毛摸上去也是硬硬的,带着水汽,感觉快要结成了冰。

    她趴在他耳边,真心实意地道:“十三,陆不逊,幸好有你。”

    王十三其实并不知道文笙为什么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但这不妨碍他顺着杆子往上爬:“小娘们儿,知道爷的好处了?”

    文笙轻笑:“知道了。”

    “先记着账,等你好了,就换你来伺候爷,不指着你大小姐能端茶倒水,嘘寒问暖,闲时弹个曲儿陪爷说说话,”他顿了一顿,“……可别翻脸不认人。”

    文笙的手指刚从王十三眉毛上离开,听这话沿着他右侧鬓角滑落下来,十三早上忘了刮胡子,摸着有些扎手,文笙拿冰凉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冲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故作阴森:“何止翻脸不认人,说不定还要杀人来口!”

    王十三寒毛炸起,抖了一抖:“顾文笙,你老实点儿,别动手动脚!”

    叫文笙这么一打岔,他心里刚刚涌起的酸涩和惆怅登时烟消云散,不知所终。

    “……呵呵。”文笙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靠在了他宽宽的背上。

    “十三,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她的声音,听上去百无聊赖。

    “说来听听。”

    “从前有一个地方,那里没有驴,有一个人闲着无聊呐,就用船载了一头驴送过去……”她给王十三讲《黔之驴》。

    《黔之驴》这个故事出自柳宗元的《三戒》。

    《三戒》是《临江之麋》、《黔之驴》和《永某氏之鼠》的合称,柳宗元借三种动物来讽刺时人,认为君子当引以为戒。

    不过文笙选在这个时候讲《黔之驴》,既不是讽刺,也不是说教,她还是在同王十三开玩笑——

    “……老虎习惯了驴的叫声,就靠近它,嘻嘻笑地来回逗弄它,时不时碰撞倚靠地冒犯它,”她又戳了戳王十三的脖颈,“驴就非常生气,用蹄子去踢老虎……”

    王十三:“……”

    直到这会儿他才听出来,原来顾文笙在拐着弯说他是驴呢。

    这小娘们儿看他脾气好,上房揭瓦,这是要翻天啊。

    文笙讲至故事结尾,王十三那无语的样子更是大大取悦了她,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王十三终于找到了话还击:“嘿嘿个屁,看占点儿口头便宜把你美的,母老虎难道就很好听?”

    “哼!”文笙用力戳他。

    王十三皮糙肉厚。文笙那两下犹如蜉蝣撼树,自然是不痛不痒。

    也不是,痛是不痛,痒却是很痒。

    王十三反手将她向上托了托,迈开大步往回走,心里忽而欢喜,忽而哀伤。

    顾文笙与他。本是云与泥的差别。

    若非这一趟南崇之行,王十三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地做她身边的一头驴子,只求她能好好地活下来。

    若这雪夜漫漫,永远不会天明,前路长长。永远走不到尽头。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一直这样,他背着她走下去,那该有好多。

    可惜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说说笑笑间,他的脚程又快,感觉中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这会儿差不多二更天,姓黄的一家已经睡下,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童白霜屋里还亮着灯。

    王十三和文笙开街门进来,童百霜听到动静。大约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也熄灯睡了。

    王十三见状对文笙道:“天不早了,你也赶紧睡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文笙身体虚弱,方才在外头又冷又累的,王十三不想她再熬夜。

    王十三把文笙背到了屋门口,将买的东西递给她,看着她进了门,他在院子里捡了把扫帚,将门口的雪往墙根儿底下扫了扫。

    他怕文笙出来洗漱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积雪,滑倒了摔着。

    等他借着微弱的灯光打扫完,进了屋,只见桌子上摆着才买回来的笔墨纸砚。

    文笙虽然换了衣裳,却似全无睡觉的打算,正挽了袖子,往砚台上加了点水,准备研墨。

    “这是做什么?”

    文笙看了他一眼:“你先去洗漱吧。我画点儿东西。”

    “画什么?”王十三凑过去,果见桌案上铺了老大一张画纸,旁边笔架上各种粗细长短毫五六支。

    “这会儿状元桥附近的情况我还记在脑袋里,我现在记忆力不及从前了,担心睡一觉起来有所遗忘,索性先画出来。”

    王十三一听是这么回事,连忙道:“那我陪着你。”

    他将门关严,回来又问道:“我做点儿什么?”

    “你研墨吧。”文笙把墨锭递给他,教他如何重按轻磨,将墨研得既浓又匀。

    “你别急,这与你们练武不一样,静下心来,用慢工夫,你一边研着,一边看我画,哪里有错提醒我一声。”

    一灯如豆,给文笙整个人都披上了温暖的黄晕,只是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王十三就有一种安稳静谧的感觉。

    墨研出来,有一股涩涩的松木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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