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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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浅显的一个道理!连一个孩子都懂,他竟糊涂得丝毫没有意识到。凌晨雨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明天,明天就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一天。他坚信,凭他对方地的这份感情,即使他真的做了什么使方地生气的事,方地也会原谅他的。她知道他有多爱她。她一定会出现在婚礼上的。回到家里,他随手拿起放在鞋架上的一本杂志。这几天他的心情糟透了,这本最新的法治专刊他还一眼没看过。凌晨雨拿起这本杂志,转过身的一刹那却听见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看见地上有一把钥匙。他奇怪地捡起这把钥匙,仔细看了看,这是他给方地的那把钥匙。忽然间,他一切都明白了。他就是在跟肖丹谈话的那天晚上开始找不到方地的。而且,第二天上午当他跟肖丹离完婚,打算接方地一起去办理结婚手续时,仍然找不到她。看来,方地在无意之中听到了他和肖丹之间的对话,了解到了关于凌灵目的病情。凭他对方地的了解,他知道,他已经把他的新娘永远地弄丢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说道:方地,你可不可以自私一点?不要考虑肖丹,不要考虑凌灵目,不要考虑我。只替你自己考虑一下,想想你多么爱我,想想你多么想嫁给我,想想在你爱人风平浪静的港湾里你会生活得多么开心和惬意。宝贝儿,自私一点吧,哪怕只这一次。求你!
我愿意用一生的感情来换取你只这一次的自私,使我及所有的人,在明天的婚礼上能够见到你,我的新娘——我生命中最爱的女人。第二天,几乎所有收到请柬的人,包括方天、方云夫妇,都如约到来。他们俩之所以把婚礼地点定在千惠子酒店,就是因为方地对凌晨雨说,她是和他在这里吃饭的那次爱上他的。客人们从八点一直等到九点。方天陪着凌晨雨一次次地站在门口观望。方天叫凌晨雨不要失去信心。他说,方地在小时候就经常喜欢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她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对于方天的这种安慰,凌晨雨只能心存感激。因为他看出方天自己都已经没信心了。这时,邱上上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把一个包裹递给凌晨雨。他说,这是妈妈给他的。凌晨雨急忙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封信,上面写道:雨,我的爱人:
我很抱歉!
在即将成为你的新娘之际,我选择了逃离。因为,我不可以把我的幸福建立在一个孩子、一个被疾病缠身的孩子的痛苦之上。即使我们的结合得到了肖丹和凌灵目的谅解,但是,在凌灵目的心灵深处,她会真的理解我们吗?孩子的情感世界是非常单纯和美好的,理解不了成人的复杂和多变。如果我们因此而伤了孩子的心,进而影响到她一生的情感之路,那么我们会原谅我们自己吗?我们会心安理得地面对她吗?到那时,我们还会拿什么来爱对方?只能生活在无边无际地忏悔之中。与其四个人的痛苦,莫不如让你我两个人来分担。尽管现在让你我来承受这种痛苦,的确有些残忍。但是,当我们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回想起因为承受了这种痛苦而使另外的两个人,尤其是孩子得到了快乐,那么,我们的生命会是多么的洒脱和超然!或许你会说,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可以娶我的那一天。可是,这将意味着我再次成了一个第三者,而且,我在等待做你的新娘的同时,是不是也在无形中意味着在等待着孩子的死亡?这太残忍了!我做不到。所以,我不可以自私。因为,在我自私的同时,就是对爱的亵渎。
爱,是一种多么奢侈的感情。我庆幸,在我的生命中,曾有过这样的奢侈! 而这种奢侈是你送给我的。
爱人,我好感谢你,感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美丽的婚礼!
我想像着,此时此刻,我正穿着白色的婚纱,满脸幸福地站在爱人的身旁,挽着爱人的胳膊,微笑着向客人们频频举杯……
这样的婚礼是我一生的一个梦想,一个原本就是绝望的、绝望到彻底的一个梦想。十三年前的今天,邱一山给我,我不想要。因为我不爱他;十三年后的今天,你给我,我不能要,因为我爱你。这几天,我心里一直都很压抑。从我们的婚礼开始,我的眼泪才流出来。哭过之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那种压抑感已经没有了。
三十五岁的女人,感情的世界里应该只有理智和实际,没有浪漫和幻想。
幸福是灵魂深处散发的香味,而痛苦则是面对梦想被击碎时的无奈。
我幸福并痛苦着!因为爱你。
求你!快乐地活着。为了不能没有你、不能离开你的凌灵目;为了同样不能没有你、但却必须离开你的方地。
包裹里附有一本日记,是我在认识你的第一个清晨开始写的。它真实记录了我们相识相恋的全部过程。现在作为一份礼物送给你。另外,你给我买结婚用品的这张牡丹卡,里面的钱没有用完,现在还给你。晨雨,请允许我再称呼你一次爱人。
深爱你的方地。
凌晨雨看完这封信,已是泪眼模糊。他哽咽着对客人们说:
“对不起!我把我的新娘给弄丢了,连同我自己一生的幸福也一并弄丢了。但愿我可以把他们找回来。请大家为我祝福吧!”
方地写完这封信,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似乎她这一生的梦都已经结束了。望着凌晨雨送她的这部手机,它曾伴着她度过想念凌晨雨的每一个夜晚。她把它拿起来握在手里,她要把它收起来放好,连同对凌晨雨的爱一起封存在心灵深处。大凡称之为梦的东西都是一些空洞而不切实际的。如果“梦”成为现实,那它本来就不是什么梦。
第四部分方地最后选择了鲁裕庚(1)
熊家志的装潢公司本来规模很大,在津市也算是个不小的企业。成立之初,他的工作做得兢兢业业,有很高的诚信度。因此他也赚了不少钱。随着公司规模的不断扩大,影响力的不断加强,他的朋友也就越来越多。朋友多了,也就难免杂了。对一些能给公司拉来大客户的朋友,他一向舍得投资。这种投资不光是物质上的,还有精力上的。生意人做事的原则一般都是投其所好。公司设有生活部,专门负责这项业务。他们把这些朋友的性格爱好兴趣等等收集起来记录在案,存入电脑。对于好色的朋友,根据层次的高低,生活部会定期安排节目,邀请文艺界的一些俊男靓女,举办形式多样的各类party;或者,直截了当地去那些像洗浴按摩那类带“特服”的公共场所。实际上这类投资不大,而且回报率很高。熊家志最惧怕的是好赌的朋友。玩一百元的麻将,带“鸡,宝,夹,飘,蛋(大、小蛋),蛋开,宝中宝,立和,现场直播”全频道的,正常情况下,一个晚上的输赢一般在三到五万元之间。非正常情况下那就很难预测了,有时会突破十万元。熊家志就是在这上头栽的。不是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或者“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吗?熊家志自从跟那个按摩小姐好上以后,在赌场上就没有得意过。场场输,场场败。大家因此给他取了个绰号,叫他“刘备的爷”——老备(背)。熊家志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服输,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韧劲。可这股子韧劲用在赌场上就不能算是优点了。越是输他就越是不服气,总觉得跟他打牌的这些人,智商并不比他高,凭什么会败在他们手里。麻将可以称得上是一门“邪门的艺术”。往往牌越顺就越顺。即使牌打丢了也能再抓回来,和的那张没了却能摸到“宝”。而背的时候,又往往是你刚一上叫,就给人家点炮了。或者,人家和的下一张就是你要和的牌。有的人之所以牌风不好,也真就是被这种背牌给气的。所以,也可以说,一个人教养的好坏从麻将桌上就能看出来。打麻将可以锻炼人的意志力,忍耐力及承受力。熊家志就是在这种不服输的驱使下,终日沉湎于赌场,再也没有精力关心公司业务,更不关心公司的发展。最后以公司破产为代价从而结束了他的赌博生涯。在遭受事业上的打击之后,熊家志又备受疾病的折磨。前列腺炎还没等彻底治愈,就又患上了急性肝炎。本来他挣不来钱,“花店小荷”就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又要打针吃药的看病花钱,她可就受不住了。有钱的男人怎么看都顺眼,而没钱的男人怎么看都不顺眼。他的儿子她就更看不顺眼了。每天早上她不做饭,熊健起来空着肚子去上学。中午在学校吃五元钱的盒饭。晚上这顿饭也是稀里糊涂的,因为她根本也不会做饭。熊家志更不会做。以前有钱的时候,他们经常出去吃。没觉得不会做饭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偶尔对付吃一顿还可以,天天如此就不行了。身体也受不了。尤其熊健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因此,她看熊健不顺眼,熊健看她也不顺眼。两人就这么别着劲地谁也不理谁。熊家志也没心情给他们调解。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一句话也听不见,就跟三个哑巴似的。这样的一种家庭气氛,只能使熊家志的病情加重。他住进了医院。那个按摩小姐见状,背着熊家志把花店兑了出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当了。然后就不声不响地走了。把熊家志一个人扔在了医院。熊健给何小荷打来电话,告诉她父亲病了。何小荷立刻去了津市。经过岁月的磨练,她对熊家志早已没有了恨和怨。惟一没变的是她对他的那份感情。她就像对待一个仅仅是因为出差而两地分居数载的丈夫一样,一心一意地给他关怀,给他爱。回想自己因为赌气而做的那些事,现在看来都是傻事。她再也不会那样做了。走了一圈之后,她发现她的心里只有熊家志。对她来说,曾经跟她有过一段情的每一个男人都不过是过眼烟云。她要用这一生中余下的时间来弥补对丈夫的伤害,尽管丈夫一定不知道他已经受到了伤害。等熊家志稍好一些之后,她高高兴地把他和熊健一起接了回来。熊家志对妻子感慨地说,他的一生再也不想漂泊了。老婆还是老的好。何小荷希望一家三口重新团聚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方地也为她深感欣慰。她想,小荷的苦也该结束了。而她,在感情上经历了这么多的磨砺,尤其对凌晨雨的爱,太使她疲倦了。她要把心灵的窗户打开,让这颗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享受一下阳光的温暖。
鲁裕庚在整理东西。参加丁大成葬礼的时候,他们这些大学同学再次聚在一起,又是在这种场合下相聚,大家都十分感慨。尤其对鲁裕庚,大家都觉得他太冤。如果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件事,他怎么也不至于成了“的哥”。现在这些同学哪一个不比他过得滋润啊。鲁裕庚和丁大成一样曾是东北电信大学的学生。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他喜欢上了计算机系的米劢。米劢长得漂亮,而且性情温柔,对鲁裕庚也很有好感。于是,两人开始相恋。体育系的吕森也一直在追求米劢,而且入学没多久就开始了。见米劢竟跟别人处上了,吕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家里是独生子,父母的娇贵,使他养成了惟我独尊的性格。每次见到鲁裕庚和米劢在一起,他总要对鲁裕庚说两句挑衅的话。但鲁裕庚总是忍着,因为他理解吕森的心情。自己心爱的女孩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他心里当然不好受。换了他,他也一样。说不定他比他表现得还要没教养。一个周末的晚上,鲁裕庚和米劢手拉手从外面回来往宿舍走。吕森和另外两名男同学挡在他们面前,吕森用手去摸米劢的脸。这下可把鲁裕庚惹怒了,他忍了吕森这么久,这股火终于忍不下去了。于是,几个人打在了一起。鲁裕庚一个打他们三个显然不是对手。结果鲁裕庚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越发咽不下这口气。回寝室之后,他找来了跟他拜把子的丁大成和柳强,用计策把吕森单独调了出来,一顿拳打脚踢。致使吕森脑震荡、胸部瘀血、肋骨折了三根。躺在医院里一个多月才醒过来。鲁裕庚被学校开除了。学校对跟他一起打仗的丁大成和柳强,作出开除学籍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那时,鲁裕庚的家庭条件不好。父亲已经去世,只有母亲一个人的工资供他和妹妹上学。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心思再考大学了。从此就开上了出租车。米劢也不反对。大学毕业后就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他,一心一意地跟他过日子,直到肝癌去世。柳强毕业之后就去海南发展了。他在那里做房地产生意,早已形成规模。他对鲁裕庚说,他们这三个生死弟兄,已经没了一个,不能等到再没一个的时候才想往一块聚。他建议鲁裕庚到那里开一家出租行。这种行业前景可观,而且又适合他。资金方面他可